第56節
“可是這樣不好,”顧生玉隨手甩了下鞭子,直接將兩人中間隔著的那塊半人高的石頭抽的粉碎,而他看起來還是那么輕描淡寫,沒出幾分力氣的模樣,“你什么都有,卻一點兒不滿足,我什么都沒有,卻非常滿足。你說這樣,我又為什么要滿足你的要求呢?” “……” 碎石發出的陣陣轟聲已經難以入耳了,宮九徹底發了病,顧生玉無論說什么都比不上剛剛鞭子甩過的弧度,力度。 “打我!抽我!干我!”滿嘴的污言穢語,整個人像是一條rou蟲使勁剝著自己的衣服強自往顧生玉身前靠。 顧生玉罡氣自然升起,將宮九抵擋在半米外,看著這出裸男呻吟的大戲仍是不為所動,手里的鞭子時不時抽動幾下,看的宮九心癢不已。 “你快抽我!”宮九跟上癮一樣的忍不住大叫,不滿足的意味聽得人面紅耳赤。 顧生玉終于再次開口了。 “你這病是什么時候得的?” 宮九神情混亂,但眼底幾絲清明仍在。聽見顧生玉的問話,他的動作一瞬間暫停,下一瞬更加瘋狂,不止將自己剝的干干凈凈,更是拼命突破顧生玉的護體罡氣。 “知道是什么時候得的又怎么樣?關鍵是我現在很滿足,很滿意!” 半天都無法靠近過去,宮九不得不選擇回答顧生玉的問題。 顧生玉聽到這里,點了點頭,目露感嘆。 “這樣你幸福嗎?” “什么?” 宮九神情一滯。 顧生玉無奈的笑道:“你的情況在其他人眼中是錯的,是罪惡的,可你自己偏偏非常滿足。然而這種時候有人能治了你的病,讓你不再需要變成這樣,你會愿意嗎?”手指壓彎柔軟的牛皮鞭子,纏在深紅色皮革上面的金絲在陽光下閃爍富貴奢華的光芒。 光是這一條柔軟的弧度,就讓宮九呼吸一促,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大腦再度泛起狂熱。 胸口劇烈起伏,宮九隱忍的悶哼道:“我只知道普天下是再也不會有這么讓我開心滿足的事情了,就算是恢復正常,我也不會像此時這般快樂!” “原來是這樣嗎?”顧生玉不耐的甩動鞭子,獎勵般的有幾道落到他身上,“及時行樂……你是個活在當下的人啊?!?/br> 一瞬間他居然在這個人身上看到了葉孤城,但怎么可能,葉孤城是怎樣的人,怎會和這個趴在地上搖尾乞憐的人相似,他真是魔障了…… “……唔……啊……哈啊……” 宮九扭動著身體,寬肩窄腰,豐臀長腿,白皙的皮膚有著玉石一般細膩的光澤,伸手上去摸兩把絕對是極致的享受。 他不介意在別人眼中自己是什么樣子,他只在意眼前人能帶給自己怎樣的歡娛。 可是顧生玉的鞭子非常刁鉆,不近人情的抽在對方難以啟齒的地方。像是臀部這種東西,每一次抽打都會蕩起rou波,看著異常養眼。而腰際這樣敏感的地方,每每被打到,都能讓他蜷縮成一個曼妙的姿勢…… 幾番折騰下來,宮九酸爽欲死,涎水流出嘴巴不說,身上紅紅白白的更是好看。 比起古代,顧生玉的時代在這方面簡直開放的不得了,通過網絡隨意搜索能找到不少正規的調教節目。 里面的那些男男女女,在公眾面前也不吝嗇展露手段。 耳濡目染,顧生玉雖然對這方面沒興趣,但也了解幾分人體上的敏感點。 可光就是這點兒了解,也足以抽得宮九欲仙欲死。 “唔……好、好棒……嗚嗯!別、別停啊……” 宮九的聲音早已在呻吟中嘶啞,顧生玉還偏偏讓他躺在一塊略微平整,表面呈現白色的大石頭上擺出羞恥的姿勢,然后用鞭梢抽的他扭動成一團。 顧生玉一只手托著腮,另一只手始終不讓宮九滿足,專挑那些欲望爆發的地方抽打。 他冷冷的說道:“既然受虐能讓你滿足,那你為什么不專門調教一群女子抽你,時時刻刻沉浸在欲望之中?” 這樣說著,鞭子在空中化為殘影,響亮的一聲空響,穩準狠的“啪”在宮九背上,留下一道鮮紅的血痕。 宮九:“嗚?。。。。?!” 聲嘶力竭的大喊,頓時在這幽靜偏僻的河邊兒遠遠傳開。 宮九滿臉通紅,滿足無比的發xiele出去,軟在大石頭上半天,才爬了起來。也不吝嗇光天化日下展現軀體,邪氣的回道:“要是這般做的,愉悅不就僅止于那個限度了嗎?” “哈!”顧生玉冷淡道:“這話就好像在說,要是那樣做了,豈不是遇不到我了?” 宮九瞇眼笑道:“正是如此?!?/br> 被女人抽,被乞丐抽,被武功高強的乞丐抽……他一直沒想到,世間原來還有這么爽的時候! 他現在看起來無事,其實渾身酸軟,大腿還在強烈的快感下顫抖,根本站不起來。 但是好面子的他怎么愿意讓對方看出來,當然,要是看出來的話,再給他一頓鞭子就好了! 剛剛經歷的一切,在他的全部人生中也是數一數二的極樂,怎么可能白白放過? 這樣想的他,勾起嘴角,勉強穿好衣服,拱手說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顧生玉睨著他,高冷的說道:“你沒有知道的資格?!?/br> 呃……宮九一下子跪到地上,剛剛那一眼,他發現他又硬了! 第40章 西方魔教總壇昆侖山。 “這到底是哪里來的高手?居然能搶走羅剎牌?” “江湖中何時又出了這樣一個高手?” “苦竹,孤松, 你們連他的面都沒看見就被打趴下了, 看來你們這護法當的也不行??!” “是啊, 還沒到‘人日’那一天呢,你們就把重要的羅剎牌丟了, 這讓我們這群人可怎么辦?” “我們難道不應該更加關注中原武林嗎?” …… 因為玉羅剎仙逝,大批魔教中人相繼返回昆侖山。以羅剎牌為令,定出新的魔教教主。 但是規定的正月初七還未到, 來的人雖多, 可大部分仍是烏合之眾。 苦竹, 孤松兩人勉強之下,還是能壓制的住的。 “停下, 停下!比起這個, 尋回羅剎牌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苦竹張開干干瘦瘦的兩只胳膊, 努力將歪樓的話掰回來。 臺下人給他面子的可不多。 “這是你們兩個犯的錯, 當然要由你們承擔!” 苦竹怒道:“現在教主不在,又有誰能讓我們負責!” 想起這兩人護法的身份, 出言的人自討了個沒趣。 燒著的火把卡在刻有地煞魔鬼圖像的石柱上, 火星時不時燒得飛濺。 整個總壇頗有西域風格, 懸掛的配飾白紗, 多為金子制作, 紗布也是非常有透明質感,朦朦朧朧的那種。 壁畫上面的菩薩天女們的長相也不像是中原人,而是多為波斯女性的大眼深廓。 西方魔教里的信徒多為混血, 少部分是中原人,另有一部分是純粹的外來者。 他們打扮起來五花八門,個別還露腿露胸露肚子,也怪不得外面人提起西方魔教,都是一副群魔之窟的樣子。 苦竹非常清楚到了正月初七,人日的那一天會有多少妖魔鬼怪回來,那群人可不比臺下這些僅是打扮唬人,而是真真正正的妖魔鬼怪。 必須要在那些人回來之前,處理好羅剎牌的事情! 眼底滑過一絲狠辣,苦竹冷冷說道:“羅剎牌丟失,就算是我也討不了好,更別說是你們。此時沒有教主在,責任自然是誰都不需要負。但新教主上位,流落在外的羅剎牌就是個大大的隱患,說不定還會麻煩到教派分離!驟時,這個責任可不是誰都能夠負的起的!” “……可是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愚蠢!” 苦竹當場將喊話懟了回去,“我們現在還能夠活著,全是因為沒有教主管理??墒侨巳找坏?,眾魔集結,就算沒有羅剎牌,還怕他們分不出個勝負,決不出個魔頭嗎?到時新任教主即位,羅剎牌丟失一事,就是個天大的責任,誰來擔負?你嗎?你嗎?還是我嗎?” 說到這里,他身旁的孤松第一次開口說話,滿滿的嘲諷。 “我們可都擔負不起!” 臺下的人好似終于明白了苦竹的意思,老老實實安靜下來。 火把照亮了苦竹干癟晦澀的臉孔,他陰森森的說道:“既然知道了就去將羅剎牌奪回來,到時候,誰也不會知道有這件事發生?!?/br> 同樣的火光照過臺下奇形怪狀的眾多信徒,他們神情森然,臉色青白。 “嗖——” 滿室的火把突然被一陣詭異陰森的風吹滅。 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發著光,像是地獄中的惡鬼逃出來一般。 隱于暗處的某個人嘴角劃過譏諷的冷嘲,隔日江湖便傳出了西方魔教玉羅剎之子玉天寶身死的消息,連著可以統領魔教的羅剎牌也落到一個不知名高手的手里。 西方魔教本已經是西武林最大的勢力,但一向不為其他三大武林熟知??扇缃襁@么一鬧,向來低調的魔教簡直是站在了風尖浪口。 等到苦竹他們好不容易動員了魔教里剩下的人,回頭卻發現,他們極力隱藏的事情已經滿江湖都是了。 南武林除了出一個燕南天之外,江湖勢力全都掌握在女人之手,不足為懼。北武林各方勢力混雜,有金風細雨樓前車之鑒,他們根本分不出精力插手西武林之事,最麻煩的還屬東武林那群正義大俠。 苦竹苦著臉想著東武林里面會對羅剎牌感興趣的人,接著有關于那日搶走羅剎牌的高手的情報也擺了上來。 統共不超過一頁紙,只知道他是突然出現在銀鉤賭坊,在里面當了好多天的賭鬼和酒鬼,有錢不是送給了賭桌就是送給了酒館,平時也過的落魄,一點兒也不像是個武林高手。 這不由的讓苦竹升起不好的預感……那個人不會是故意等在那里的吧? 如此一想,苦竹臉色更差,他慌忙叫來自己的兄弟孤松,兩個人一起思忖這人到底是誰?在想些什么? 對方神秘莫測的手段,就算讓他們想破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不得已,苦竹只能傳下繼續追查的命令,再無所得。 觀看夠了這群跳梁小丑蹦跶,親手殺死玉天寶,將西方魔教里的人的野心不斷放大的前任教主玉羅剎,如同鬼魂一樣飄過昆侖山上終年不散的霧氣。 他穿過陡峭的山崖,朝著一個方向移動。 冥冥之中,好似有了感應,顧生玉朝著西方魔教的方向看了一眼,但不過轉瞬便收回視線。 他的腳下踩著一個一身白衣的男人,這個男人長的十分好看,讀過前文的人一定知道這個好看的男人是誰。 顧生玉喝著酒,踩著宮九,坐在上好的白虎皮上半闔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