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作者有話要說: 她能會意。 “有?!比菖寰撂痤^,對褚玄商道,“我和你一起?!?/br> 嘗試一下這樣防盜~( ⊙ o ⊙ )..... 另,明天更噠~ 另另,作者君參加了“我和晉江有個約會”的比賽,哪位小盆友手頭有閑著的營養液,可否澆我頭上呢....捂臉.... ☆、第30章 對于容佩玖的配合, 褚玄商很是滿意, 正要樂顛顛地應上一聲,忽然感覺到斜刺里射過來一束冷如冰刀的目光, 不禁后脊梁骨一陣發涼。暗搓搓窺了眼那束目光的主人,緊繃的面龐之上布滿陰霾, 雙唇孤傲地緊抿著。 褚玄商的心里, 便有些打退堂鼓了??刺眯值谋砬? 這是不悅了?他又扭頭看了看容佩玖,一張如假包換的容令怡的俏臉,按理說不應該啊…… 約莫是自己會錯意了罷, 左右堂兄這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脾氣也已經持續了三十年了。他要突然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那才叫嚇人好么! 這樣一想, 便釋然了, 心安理得地對容佩玖道:“好,小令怡和我一起?!?/br> “還有我, 我也和你一起罷?!标虄z道。 “小晏儂, 你也要跟我走?”褚玄商有些訝異。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中,難道不是應該死死抱緊最強之人的大腿不撒手么? “嗯?!标虄z點點頭,下巴微微抬高,“你長得比較順眼?!?/br> 言下之意便是,那最強之人長得不順眼。 褚玄商默默地擦了把汗,看來,小晏儂因為堂兄另娶之事,對他的成見頗深那。 容佩玖看著一臉高傲的晏儂和一臉尷尬的褚玄商, 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聲,心情就在剎那間云開雨霽了。她此前一直不知,舅父家竟然還有這么個有趣的表妹。 晏儂眼風斜掃了容佩玖一眼,“你笑甚么?很好笑么?” 容佩玖連忙收起笑,正經道:“不好笑,一點也不好笑?!?/br> “不好笑還笑?”晏儂冷冷道,“笑得那么丑?!?/br> 容佩玖:…… 褚玄商噗呲一聲笑出來,樂不可支地看著一臉冷酷的晏儂。有意思,看來,這小姑娘是看堂兄身邊所有的女人都不順眼啊。只是不知,日后當她知道被她損得啞口無言的人就是她一心欽佩的表姐時,會是何種心情。 景璇動了動唇,“我……” 褚玄商熱情洋溢地邀請道:“景姑娘,不如一起???” “不要?!标虄z道。 “不了?!本拌?。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晏儂斜了褚玄商一眼。那眼神褚玄商懂,意思是——褚玄商你是不是傻? 景璇沖褚玄商微微一笑,話中帶刺,“褚公子,你身邊的拖累已經夠多了,我就不給你增加負擔了?!鞭D而朝容舜華矮身一禮,客客氣氣道,“景璇想與舜華修士一同,是否可行?” 景璇心中的考量是,褚玄商身邊已經跟了兩個跟廢物差不多的人,遇到危險定是無暇分心來保護她的。褚清越雖然厲害,卻冷冰冰又兇巴巴的,她才不想跟在他身邊,被無視不說還受氣。這群高階禪修,雖然沒有攻擊力,卻溫和有禮,還會禪助和療傷,自己跟著她們,應當是安全無虞的。 容舜華便也還她一禮,柔聲道:“當然,榮幸之至?!?/br> 景璇心想,容家舜華,果然是人如其名的,不管是說話還是行為,給人的感覺真是舒服至極。 褚玄商暗道一聲“不識貨”。在場眾人之中,除了堂兄,戰斗力最高的就屬自己身邊這個一直默不作聲的“小禪修”了。嘖嘖嘖,棄高階殺修而選高階禪修,真是沒眼光。 這樣一來,褚清越反而成了孤家寡人。在商量分組的過程中,褚清越一直一言不發,沉著臉,整個人如同一尊千年寒冰塑成的冰雕,源源不斷地往外透著寒氣。連容舜華問他是否便與她一同前行,他也沒有回應。惹得另外五位高階禪修又是一通忿忿側目,容氏禪修,尤其是龍未山引以為傲的大師姐,何時受過如此冷遇。 容舜華本人對此卻是毫不介意,優雅地一笑置之。 褚清越的不悅,容佩玖其實一早就感覺到了。她心里說不上是甚么滋味,有些慌,又有些迷茫,心亂如麻,有太多想不通卻又不知向誰尋求解答,忍住去看他的沖動,只想快點逃離。 既然已經分好組,一伙人便分道揚鑣,約好在地下三層的入口處碰頭。 容佩玖、褚玄商和晏儂一行先離開。 容舜華擔憂地看了看褚清越,輕輕嘆了口氣,便也和另五位禪修以及景璇一道離開了。 剩下那尊徹骨寒冷的冰雕,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 不知過去了多久,古城之中漸漸起了大風,飛沙走石,他依然紋絲不動,雙眼緊閉,任憑長風灌滿衣袍,獵獵作響。古城中的一切,都在隨著大風而翻飛滾動,他成了這座古城中唯一的靜物。 四周傳來悉悉索索聲。 十幾個眼泛紅光的陰劍士像是從天而降,遠遠地出現在他周圍,將他圍住。 這群陰劍士手執長劍,面露猙獰,對準褚清越,迅速向他逼近。 褚清越仍是一動不動,像似根本未曾感覺到十幾把朝他刺過來的明晃晃的長劍。 數十道白光一閃,如同銀蛇躥向他的要害,眼看便要沒入他的身軀,就在此時,他睜開了眼。 左眼豎瞳,紅光流轉。 白光戛然而止,堪堪停在他身前。十幾個陰劍士齊刷刷撤了手中的長劍,互相對視一眼,泛著紅光的眼中露出迷惑與茫然,隨后,像來時一樣靜悄悄地退去,留下毫發無傷的褚清越,匿入了渾濁的風沙之中。 褚清越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就仿佛此前被陰劍士圍攻之事并未發生過。左眼之中的豎瞳還在不停地泛著紅光,他垂在一側的左手捏緊,復又松開。閉上眼,良久之后才睜開,眼神清明,豎瞳不見。 他抬腳,邁入了風沙中。 廢棄古城是個不夜城。 日頭雖然昏暗,卻是長掛空中不落山的。 褚玄商站在摻著黃沙的大風中,憂傷地看著容佩玖和晏儂,一籌莫展地攤手,“糟糕!竟然不能用瞬移術么?我記得,明明是能的啊,莫非是我記岔了?”若是不能瞬移,光靠一雙腳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走到第三層的入口。原本他抱著瞬移的打算,帶著兩個初階根本沒問題,但若是不能瞬移,這問題可就大了去了。 “不,你沒記錯,容佩玖當年就在這里用過瞬移術?!标虄z無比肯定地道,“而且,我不久之前才研究過,據我的了解,不死城的四層應該都是能夠瞬移的?!?/br> “那是為何?總不至于是這不死城主臨時改了規則罷?”褚玄商郁悶道。 不死城內的一切規則,都是由不死城主說了算。以一人之力,掌控著偌大一個空間的規則,不死城主便是這么一個強大到令人咂舌的存在。但凡常人,對于超出自己認知的事物,總是恐懼的。也怪不得東陸的正道修士視其為異類,人人皆欲除之而后快。 容佩玖擰了擰眉。在她的記憶里,廢棄古城確實是可以用瞬移術或者瞬移符飛的。她從前與褚清越闖不死城,便是褚清越用瞬移術帶的她。 不知為何,今日卻是不行了。 難道,真是不死城主千尋芳將規則改了?他又是何時改的規則? 她馬上想到了容舜華,兩頁眉毛便擰得更緊了。 在能瞬移的情形下,高階禪修在這廢棄古城之中尚能做到來去自如,輕松躲避。但若是瞬移術不能用,這些毫無攻擊力的禪修便與行走在古城中的rou靶子無異,隨時 作者有話要說: 隨地都有送命的危險。 抱歉,晚了~ 明天咱們繼續~ 那個,本作者因為參賽理由太羞恥,而被取消參賽資格了。 但是,仍然要感謝澆灌我的小朋友,非常感謝。 ☆、第31章 郁結歸郁結, 路還是要繼續往前趕的。 三人便頂著烈風, 行走在漫天的黃沙之中。 說來也怪,明明他們剛剛到達廢棄古城之時, 風還不似現下這般猛烈,不過是一陣陣細風。哪知, 就在與容舜華、褚清越他們分道揚鑣之后, 這古城內的風便一陣狂過一陣, 卷起厚幕般的沙土不說,還為探路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就像是故意在為難他們。 舉目四望,視線被阻隔在幾尺之內。此中狀況, 對于躲藏在暗中的不死人, 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特別是不死人中的陰弓手, 慣會放暗箭, 這厚厚的沙幕便是其最好的掩飾。 “小晏儂,別離我太遠, 走到我身邊來?!瘪倚虈诘?。 晏儂倒也沒有多話, 聽話地向褚玄商身邊靠了靠。褚玄商在心里便免不了又高看了小姑娘一分,聰明,識相。 為免晏儂起疑,容佩玖便也走到了褚玄商的另一側。 容佩玖暗暗解開了三成靈力禁制,先給自己套上一道靈障,又悄悄地為晏儂也加了一道。 晏儂身上的那一道靈障才剛罩好。 沙幕之中傳來利器破空之聲。 嗖!嗖!嗖!不見其形,先聞其聲。等他們看清這些黑漆漆、陰森森的箭矢,四面八方全是, 已是來不及閃避,也無處可避。 褚玄商只來得及給自己施了一道靈障,余光瞥到身邊的晏儂,暗道一聲糟糕。 對方的箭速太快,晏儂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看著密密麻麻的箭雨朝自己射來。她被這些陰弓手的箭速之快驚得沒了想法,大家都是用箭的,這樣一比,她的箭簡直是龜速。在箭頭離她只有一寸之遙時,她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只刺猬。 她確實是變成了一只刺猬,然而,很快就不是了…… 丁零當啷一陣雜亂的響動。 所有的箭矢全都像被點了xue一樣,停在靠近她身體半寸之處,然后紛紛往下掉,噼里啪啦落在她周圍,堆起小腿高的一圈,將她圍在當中。 她一下子懵了,呆了一會兒,看看褚玄商和容佩玖。他們也和她一樣,四周是一圈小腿高的箭矢堆。 她瞬間明白了過來,對著褚玄商抱拳道:“多謝褚公子的靈障!連施三道靈障,褚公子真俠義,也很厲害,晏儂佩服!” 靈障術乃是每一個高階修士都會的一個簡單道術,不需要法器的支承,以靈力為屏障,罩在自身或者施術對象的全身,可抵擋一般的實物攻擊,但對于法術攻擊,效果會大打折扣。靈力越高,靈障越堅固。靈障術屬于自保技能,一般只對自己使用,很少會有人舍得為他人施靈障。是以,晏儂才會有此一說。容令怡的靈障,也被她默認為是褚玄商給加的了。她對褚玄商的印象,也從玩世不恭、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兒,轉變成了古道熱腸、能力卓絕的俠義之士。 這下,輪到褚玄商懵了。天知道,他才剛來得及給自己套靈障。他茫然地看向容佩玖,卻看到容佩玖朝他眨了一下右眼,也對他抱拳道:“是啊,褚公子真俠義!” 褚玄商懂了,卻只能厚著臉皮受了,嘿嘿一笑。心想,小晏儂這是在不知不覺中討了女神的歡欣而不自知啊。同樣是女神的擁躉,他與晏儂的地位還真是懸殊。像女神這樣清淡的性子,要對他人上心,簡直是比低階晉高階還要難的。于是,心里免不了一番羨慕。 這陣箭雨過后,風忽然間變小了。 那些懸浮在空中的黃沙,由于失去了風力的支撐,顆粒大的那些重新降落到地面,只剩下一些細沙仍然漂浮著。視野漸漸擴大,甚至能看清幾丈之外破敗的黃土墻。 風是小了,天卻黑了。 前一刻還掛在頭頂的金烏,不知所蹤,天幕之上只剩下一片詭異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