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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節

    我們要說的這第一件小事,便是發生在司馬睿身上。

    “三叔(司馬繇)因為一句話就被司馬穎給殺了……”時年二十九歲的司馬睿嚇得坐立不安。

    不行,待在鄴城早晚會步三叔后塵,必須得逃出去!

    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司馬睿在侍從宋典的陪同下悄悄潛逃出鄴城,踏著泥濘往洛陽而去。他為什么要去洛陽?這是因為他的母親夏侯光姬仍身陷于此,他急于把母親接出來一起回瑯邪藩國。

    心急如焚的司馬睿騎馬一路狂奔,侍從宋典被遠遠甩到了身后。等他來到黃河北岸的重要關隘——河陽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已是孑然一身。

    “宋典真夠磨蹭!”司馬睿低聲嘀咕著,往關門處走去。

    “站??!”守關軍吏橫戟攔住了司馬睿,“奉皇太弟之命,任何官員不得出關!”

    糟糕!早知道應該假扮成平民。司馬睿這才意識到自己穿的衣服太好了。

    在這危急關頭,侍從宋典從后面追了上來。他瞧見窘迫的司馬睿,立刻猜到是怎么回事。

    宋典急中生智,故作鎮靜,騎著馬慢悠悠來到司馬睿身旁。接著,他像對待下人一樣拿馬鞭戳了戳司馬睿,嘲弄道:“官府禁止權貴通行,沒想到你這個舍長(管客棧的低級官吏)也算權貴啦!”言罷,開懷大笑。

    守關軍吏聽對方只是個舍長,遂不再盤查。

    司馬睿在宋典的幫助下穿過河陽,南渡黃河,來到被張方控制的洛陽,成功救出了母親夏侯光姬,隨后火速逃到自己的藩國——位于東部的徐州瑯邪郡。

    司馬睿在后面還會有很多故事。這里,我們暫且先把他放下,再來看看另一個逃離鄴城的重要人物。

    逃出鄴城:匈奴王

    要講述下面這個人,我們必須要把時間線往前倒很久很久。

    距晉朝建國四百多年前的西漢時期,公元前202年,漢高祖劉邦親率大軍征討匈奴,卻被欒提冒頓(欒提是姓,冒頓是名)單于(匈奴部落首領的稱呼)打得慘敗。劉邦迫不得已對匈奴采取和親政策,將一位皇室公主嫁給冒頓單于,并與冒頓結為兄弟。從此,冒頓的子孫世代多改姓劉。公元48年,匈奴內部分裂成北匈奴與南匈奴。北匈奴在南匈奴和漢朝廷的輪番攻擊下不斷西遷,后來逐漸淡出了歷史舞臺。南匈奴則依附漢朝,定居河套地區(黃河“幾”字彎流域)。到了東漢黃巾黨起義時,南匈奴羌渠單于的兒子于夫羅率領一支匈奴兵增援漢朝廷,恰逢南匈奴發生政變,羌渠單于被刺殺,于夫羅留在中原,最終歸順了曹cao。曹cao為進一步分化匈奴,又將南匈劃分成左、右、南、北、中五部,安置在陜西、山西、河北一帶,并任命于夫羅的兒子劉豹為左部帥,其余四部也都由劉姓匈奴貴族擔任,一舉終結了匈奴單于王朝。

    左部帥劉豹從此定居山西太原郡。

    正始末年,公元249年,太原郡劉豹的府邸洋溢著一片歡慶氣氛,劉豹喜得貴子。也就是這一年,魏朝權臣司馬懿發動高平陵政變,將曹爽一黨盡數誅滅。司馬懿當然想不到,這個剛呱呱墜地的嬰兒未來會給他的子孫帶來何等嚴重的影響。

    劉豹為兒子取名劉淵。劉淵打小接受漢族文化熏陶,尤其精通《春秋左氏傳》和《孫吳兵法》,在武學方面的造詣也相當出眾。另外,這支定居太原的匈奴劉氏家族與同郡的王家——太原王氏來往甚密,劉淵母喪期間,王昶(魏朝名將)派人前去吊唁,王渾、王濟父子跟劉淵更是交情篤深。

    劉淵二十五歲時以匈奴人質的身份遷居洛陽。晉朝初年,王渾多次跟司馬炎舉薦劉淵為官,王濟甚至提議讓劉淵擔任東南方面軍事統帥對抗吳國。

    孔恂(“恂恂濟濟”之一)和楊珧(“三楊”中的老二)則持不同意見,二人警告司馬炎說:“劉淵才略出眾不假,但俗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臣擔心的不是他沒法平定吳國,而是他平定了吳國后不會乖乖地回來?!?/br>
    司馬炎這才打消了讓劉淵當藩鎮的念頭。順便提一句,正因為此,司馬炎駁了王渾、王濟的面子,自然要好生安撫,便讓王渾擔任豫州都督,為最終掃平吳國奠定了基礎。

    秦州鮮卑首領禿發樹機能叛亂時,李憙(曾彈劾過裴秀和山濤私占官田)提議讓劉淵率軍討伐。李憙是上黨人,上黨郡緊鄰平原郡,同屬于并州,是故李憙跟劉淵也有同鄉情誼。

    孔恂再度反對:“劉淵斬殺禿發樹機能的那天,將是秦州真正大亂的開始。蛟龍得云雨,不再是池中之物!”

    司馬炎再度棄用劉淵。

    劉淵的處境并非不得志那么簡單,殺身之禍無時無刻不伴隨著他。

    司馬攸曾對司馬炎說:“不殺劉淵,并州怕是永無寧日?!?/br>
    王渾想保住自己的朋友,苦勸司馬炎:“劉淵是寬厚之人,臣可以擔保。況且朝廷號稱以誠信對待匈奴,怎能以莫須有的猜忌殺戮匈奴人質?”

    劉淵的性命因王渾得以保全。

    公元279年,劉豹死后,劉淵繼任匈奴左部帥。到公元290年司馬衷繼位,楊駿瘋狂賜官授爵,居然任命劉淵為五部大都督,由此,五部匈奴再度合而為一,全部歸屬劉淵麾下,曹cao煞費苦心分裂匈奴的舉措宣告終結。不過,畢竟匈奴人分裂了半個多世紀,劉淵統一匈奴的大業進展得并不太順利,沒多久,因匈奴人叛逃的事屢有發生,劉淵被罷免。此后不久,劉淵接受司馬穎的籠絡,居住在鄴城。

    我雖生在漢地,長在漢地,身體里卻流淌著匈奴人的血。終有一天,我要重振匈奴聲威!多年來,劉淵從沒忘記過自己的誓言。

    再說司馬穎雖然在蕩陰打了大勝仗,又挾持著皇帝,但他處境著實不妙。眼下,他陷入四面楚歌的窘境。在冀州西邊,是身兼并州刺史與并州都督,獨攬并州軍政大權的司馬騰,司馬騰正是司馬穎政敵司馬越的胞弟。在冀州北邊,則是幽州都督王浚(王昶侄孫,“文籍先生”王沈的兒子,太原王氏成員),早在司馬倫篡位時代,王浚暗中支持司馬倫,由此跟勤王聯軍北線統帥司馬穎結下了梁子。

    這個時候,司馬騰和王浚已經公然舉起討伐司馬穎的旗幟了。

    劉淵抓住機遇,對司馬穎言道:“司馬騰和王浚有十余萬大軍,恐非鄴城所能抵擋?!?/br>
    司馬穎說:“我想護送皇帝回洛陽,暫且避其鋒芒,然后再昭示天下,討伐叛逆?!?/br>
    劉淵又說:“殿下此言不妥。您是武皇帝(司馬炎)之子,于皇室有殊勛,威望遍布四海,天下人誰不愿為您赴湯蹈火?王浚和司馬騰的聲望根本沒法跟您比。如果您放棄大好優勢離開鄴城,就等于向敵人示弱,即便到達洛陽,權威也蕩然無存,到時候怕是沒人再聽您的了……”

    司馬穎不住點頭。劉淵的話看似有道理,但實則是把司馬穎引入了一個陷阱。接下來,劉淵說出了他這番引言的重點。

    “下臣想去說服五部匈奴協助殿下。幽州和并州的兵力不及五部匈奴,您安心鎮守鄴城,臣不日將率五部匈奴為您斬殺司馬騰和王浚!”

    司馬穎動心了。

    “好!我任命你為北單于!即刻出城,去召集五部匈奴的人馬來幫我!”

    劉淵終于出了鄴城。什么北單于……匈奴人的尊號,不是由漢人來封的!劉淵懷著滿腔熱血奔赴并州左國城(今山西省方山縣)。隨后,他被族人推舉為大單于,短短二十天內便糾合了五萬匈奴軍。

    沒多久,幽州都督王浚和并州都督司馬騰果然發兵討伐司馬穎。劉淵象征性地派出五千匈奴軍聲援司馬穎。這支匈奴軍隊只是遠遠地看熱鬧,坐觀司馬穎被王浚和司馬騰打得節節敗退,便退回左國城,不再管司馬穎了。

    王浚向鄴城步步逼近,盧志勸司馬穎逃跑。

    “鄴城尚有一萬五千士卒,帶著這些兵去洛陽,還能重整旗鼓?!?/br>
    但司馬穎的母親程太妃不想走。司馬穎也猶猶豫豫。盧志只好再去勸程太妃。好不容易把程太妃勸動了,一萬五千士卒早逃得蹤影全無了。盧志最后勉強湊了幾十名騎兵,帶著皇帝司馬衷、成都王司馬穎以及眾多朝臣逃向洛陽。王浚攻破鄴城后,縱容部下鮮卑士卒jianyin擄掠,屠殺了八千平民后返回幽州。

    劉淵聞聽司馬穎撤離鄴城,虛情假意地說道:“不聽我良言,自投死路,真是個庸才!但我與他有約在先,不能不救他?!?/br>
    劉淵的叔祖劉宣言道:“晉人像對待奴隸一樣對待我們,今天他們骨rou相殘,是上天為復興匈奴拋棄他們。鮮卑人和我們一樣都屬于少數民族,我們該去幫他們推倒晉朝,怎么能阻擋他們幫助仇敵呢?”

    無論是劉淵還是劉宣,都深受漢族文化熏陶,劉宣更是經學名家,他們從漢族文化中吸納了令人咂舌的厚黑學。二人合力演了一出戲,一方面凸顯劉淵重道義,另一方面則激起匈奴人反抗晉朝的意愿。

    聽了劉宣一席話,劉淵佯裝醒悟:“說得對!我們有十余萬兵力,要想踏平晉朝易如反掌。大業若成,我可以做漢高祖,即便最差的情況也可做個曹cao!遙想漢朝統治天下四百余年,恩澤深入人心,所以,劉備僅憑巴蜀之地就敢跟曹cao爭鋒。我本是漢朝劉氏的外甥,我們的祖先又跟漢高祖誓同兄弟,常言說,兄終弟及,我提議國號稱‘漢’,尊奉后主劉禪,以讓天下歸心?!?/br>
    公元304年底,劉淵自稱漢王,追尊劉禪為孝懷皇帝,建立宗廟,供奉漢朝三祖(漢高祖劉邦、光武帝劉秀、昭烈帝劉備)五宗(文帝劉恒、武帝劉徹、宣帝劉詢、明帝劉莊、章帝劉炟)的牌位。漢朝在亡了八十四年后,蜀漢在亡了四十一年后,居然雙雙被匈奴人從棺材里抬了出來,當上了匈奴人的開國先祖。三年后,劉淵正式稱帝,他創建的王朝史稱“漢趙(或前趙)”。

    前文提到太原王氏遭遇低谷,說的就是現在。

    原本,王家無比顯赫,族中成員中,達官顯貴不計其數,可劉淵這一宣布獨立,他們跟劉淵的交情也就成了讓他們無法翻身的黑背景,在朝中備受排擠。

    太原王氏將會沉寂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東晉中期,這一家族才又重新崛起,到那時候,太原王氏將出現一位重要人物,這人最終會為東晉社稷做出巨大貢獻。

    就在劉淵稱王的同時,遠在巴蜀之地,氐族起義流民的首領李雄也攻克了成都,自稱成都王。一年后,李雄稱帝,國號“大成”,史稱“成漢”。

    漢趙和成漢這兩個國家,便是即將到來的十六國時期最早興起的兩股割據勢力。十六國,是指自公元304年匈奴人劉淵、氐人李雄接連獨立至公元439年北魏拓跋燾滅北涼這一百多年,匈奴族、羯族、鮮卑族、羌族、氐族五個少數民族相繼殺入中原建立起的十幾個混亂政權。關于異常紛亂的十六國,這里放下不說,讓我們回歸到主線——司馬家族上來。

    不合腳的鞋

    公元304年秋天,皇帝司馬衷、皇太弟司馬穎、中書監盧志等人帶著殘兵敗將落魄地從鄴城逃向洛陽。

    一名侍從上前稟報:“陛下,咱們到溫縣了?!彼詫λ抉R衷著重說明,是因為這里是司馬氏的故鄉。再走不多遠,就到了司馬氏的祖墳了。要不要去拜祭祖墳?侍從怔怔地望著司馬衷。

    “哦……溫縣、溫縣……”司馬衷依稀記得,亡父司馬炎曾給他講起過關于溫縣的故事,這是一個讓司馬衷感到無比溫馨卻又陌生的地方。一百多年前,“司馬八達”中的老大司馬朗帶著族人從這里走了出去,等兵劫過后又回到了這里。那時正逢亂世,全天下幾乎找不到一個安全的落腳點。而今,全天下都成了司馬家族的囊中之物,可司馬衷不這么覺得。他的家在哪兒?洛陽皇宮?與其說皇宮屬于司馬衷,毋寧說司馬衷屬于皇宮,他充其量也就算皇宮中的一件擺設罷了。

    我想親自向祖宗謝罪……

    “扶朕下車?!?/br>
    司馬衷被侍從攙扶著下了車:“哎喲!腳好痛?!北娙说皖^一看,才發現司馬衷的鞋不知什么時候跑丟了。

    一個宦官好心把自己的鞋脫下來給司馬衷穿上。鞋并不合腳,就像皇位一樣,本來就不該屬于他。

    司馬衷迎著蕭瑟的秋風,步履蹣跚走到祖墳前,撲通一聲跪下,哇哇痛哭起來。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他想念司馬炎,想念楊艷,卻無比怨恨自己。司馬穎沉默地跪在司馬衷身后,一言不發。

    當眾人南渡黃河后,他們遇到了前來迎接的右將軍張方。

    “陛下,臣接您回洛陽?!睆埛秸f著,便要下拜。

    “快!快扶他起來!”司馬衷慌忙制止。他被嚇怕了。

    幾天后,這伙落難者總算回到洛陽??上攵?,他們踏實不了幾天。

    遠在關中的司馬颙不甘心置身事外,暗中授意張方把皇帝連同朝廷一起帶到長安來。

    公元304年12月14日,張方率軍闖入皇宮,將司馬衷挾持到自己軍營,并將皇宮洗劫一空。三天后,張方宣布遷都長安。

    “放把火燒了洛陽,省得陛下老惦記!”

    盧志聞言,臉都綠了:“萬萬不可??!昔日董卓無道焚燒洛陽,過了一百多年世人還在罵他,您怎么能學他呢?”

    幸虧盧志一番苦勸,張方這才作罷。

    這年年底,從洛陽到長安的大道上擠滿了人,張方率領數萬大軍護送著(更準確的說法是挾持著)司馬衷、司馬穎以及一票公卿朝臣浩浩蕩蕩去往長安城?;实塾致淙胨抉R颙手中,洛陽僅留下尚書仆射荀藩(荀勖的兒子)、司隸校尉劉暾(直臣劉毅的兒子)、河南尹周馥(伐吳戰役中王渾麾下周浚的堂弟)等人留守。從此,長安和洛陽,這一西一東兩座都城,分別擁有各自的尚書臺,長安稱為西臺,洛陽稱為東臺。東臺聽命于西臺,但也保持著相對獨立。

    等張方一走,東臺官員嘀咕起來。

    “皇帝去了西臺,咱東臺好歹得有個皇室成員撐撐場面吧?”經過一番商議,眾人決定奉迎羊獻容復位,就這樣,羊皇后成了東臺的吉祥物。僅僅一年內,羊獻容這個皇后得而復失,失而復得,然后又得而復失,失而復得,實在令人無語。

    司徒王戎身為“竹林七賢”中僅存的一位,時已七十一歲高齡。他官拜司徒,但心思早就不在做官上。他不想去長安,也不想再留守洛陽,遂逃到洛陽附近的郟縣避難,于翌年病逝。

    十四年前,司馬衷初登基時,尚書郎索靖調任雁門太守。臨行前,他指著皇宮門口的銅駱駝嘆道:“恐怕這里將要荊棘叢生了……”

    而今,洛陽皇宮門口果然長滿了雜草。

    東西并立(東海王vs河間王)

    眼看混亂不堪的公元304年差不多過去了。趁著年尾到來之際,我們把這年的年號做一個總結。

    在講吳國末代皇帝孫皓時提過,孫皓在位十八年,共改過八次年號,這算相當頻繁了??晒?04年,說出來一定會令人大跌眼鏡,短短一年里居然就改過四次年號。3月,司馬穎攻破洛陽后改元永安;9月,蕩陰戰役結束,司馬穎改元建武;12月,張方把朝廷搬到長安后,東臺官員恢復永安年號;結果沒兩天,司馬颙在西臺又宣布改元永興。每一次改元都意味著政治動蕩,這一年確實亂得一塌糊涂,而混亂還會持續下去。

    隨著皇帝移駕西都長安,洛陽以東的局勢悄然發生著變化。

    在蕩陰被打得潰不成軍的司馬越逃到東海,但他并沒有就此沒落,反而在藩國內積蓄力量。另外,他的二弟并州都督司馬騰、三弟青州都督司馬略、堂弟豫州都督司馬虓(xiāo),再加上幽州都督王浚,這些藩鎮重臣皆唯司馬越馬首是瞻。東海王司馬越的勢力由此遍布洛陽以東,他的手也漸漸插進了東臺。

    公元305年2月,西臺下詔,任命河間王司馬颙都督中外諸軍事,張方擔任中領軍、錄尚書事。雖然司馬颙完全控制了西臺,但他不可能對迅速崛起的司馬越置之不理,于是,他又頒布了一系列任免令向司馬越示好。

    首先,司馬颙罷黜司馬越的死對頭——司馬穎的一切官位及皇太弟的身份。想當初,司馬穎曾是司馬颙仰仗的大樹,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如今司馬穎猶如喪家之犬,寄人籬下,已經一無所有。司馬穎失勢后,其親信——中書監盧志也被罷免。司馬炎第二十五子——司馬熾任皇太弟,成為新一屆皇室繼承人。

    其次,司馬颙任命司馬越的四弟司馬模擔任冀州都督。這算個順水人情,因為冀州被王浚攻破后已成無主之地,又處在司馬越的勢力包圍網中,即便沒這項任命,遲早也會被司馬越奪走。

    最后,任命司馬越的三弟——青州都督司馬略去洛陽當司隸校尉;拜司馬越為太傅,來長安輔政。自然,司馬越、司馬略不可能放棄軍隊,讓司馬颙攥著自己的小命,所以兄弟二人不奉召,依然固守領地。

    由此,東部的司馬越和西部的司馬颙,這兩位皇帝的堂叔成了當時兩大最強勢力。

    5月,在長安任中領軍、錄尚書事的張方為了跟東臺較勁兒,再度下詔廢掉皇后羊獻容。這是羊獻容第三次被廢。對于羊獻容的遭遇,我們和她本人一樣,都應該習以為常了。

    接下來,我們不得不重提一件舊事。

    一年半前,司馬颙的幕僚李含處心積慮地算計他的政敵——秦州刺史皇甫重,由此激起皇甫重舉兵反攻。司馬颙調動秦州四個郡的太守圍剿皇甫重。這場發生在秦州的內戰居然一直持續至今。斗轉星移,中原的局勢瞬息萬變,李含死了,司馬乂死了,司馬穎失勢了,司馬越和司馬颙崛起了,可所有這些,皇甫重全都一無所知。他在敵軍的圍攻下困守孤城,與外界的消息完全隔絕。

    這天,皇甫重的養子皇甫昌歷盡萬難,終于成功逃出城。他決定去找司馬乂求援。

    皇甫昌經過長安時傻眼了?;实酆退抉R穎怎么都跑到這兒來啦?他繼續一路往東,當他抵達洛陽的時候,愕然地發現皇宮城墻邊雜草叢生,司馬乂早都化成了灰,再往東則是東海王司馬越的勢力范圍。

    如今,司馬越是唯一能跟司馬颙抗衡的藩王?;矢Σ缓萌フ宜抉R越求助。然而,司馬越還在積蓄實力,并不想馬上跟司馬颙翻臉,斷然拒絕了皇甫昌的請求。

    皇甫昌不甘心兩手空空地回秦州等死,他想出了一個主意,遂返回洛陽,對東臺謊稱:“下官受東海王委托,迎羊獻容重登皇后之位?!?/br>
    大伙稀里糊涂地跟著皇甫昌把羊獻容從金墉城里接了出來。

    這時,皇甫昌說出了他的真正目的:“請羊皇后下詔討伐張方!”

    東臺官員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全嚇呆了。紙包不住火。不多時,眾人便得知事實真相,原來這一切都是皇甫昌自導自演,壓根沒司馬越撐腰。于是,東臺官員當即處死了給他們惹出大麻煩的皇甫昌,又慌忙把羊獻容送回金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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