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接下來的話卡在喉嚨里,小楠一副窘態。 “你這個丫頭,說話都說不明白?!标惾匦÷曕洁?,“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br> 她一把推開小楠,推開臥室的門,瞬間怔住,陳道笙撤出手,回頭,面色不悅,“你怎么不敲門就進來?” 陳蓉尷尬,紅臉囁嚅,“我……我不知道……” 陳道笙不耐煩地打斷,“你什么事?” 陳蓉的目光掃過床上的林沉畹,林沉畹早已拉過被子蓋住身體,羞得抬不起頭,她眼中不易察覺的輕蔑,“白妤薇家里出事了,她父親死了?!?/br> 陳道笙一驚,倏忽站起身,急問;“什么時候的事?” “白妤薇剛打來電話,人剛咽氣?!?/br> “她現在什么地方?” “白家?!?/br> 陳道笙沒再問,大步跨出門,林沉畹聽見走廊里兄妹的說話聲,陳道笙的聲音吩咐仆人備車去白公館。 臥室的門沒關嚴,林沉畹聽見西窗下汽車發動機聲響,預示著主人的心急,很快,周圍肅靜下來。 二樓沒有一點動靜,真靜,林沉畹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緩慢無力,耳畔有落雨聲,窗外明明艷陽高照。 小楠看見男主人走了,方敢進屋,林沉畹弱弱地問了一句,“二爺出門了?” 她心里明明清楚,可還是希望小楠答不,小楠不明所以,“我在樓下客廳,看見二爺和大小姐匆匆忙忙出門了?!?/br> 白妤薇永遠都是他最在乎,全身心對待的人。 她本來燒退了,連天下雨,晚間蹬被受了涼,復又發熱。 小楠跟許媽念叨,“小姐一向身體好,極少生病,這一次竟病了這么久?” 許媽嘆息一聲,“小姐命苦,從小沒了父母,成了親,還是孤孤單單的…….” 仗著年輕,身體底子好,過兩日她高燒退了,轉成持續低燒。 早晚不敢開窗,中午最熱的時候,小楠才打開窗子透透空氣,走廊西窗一直開著,她有兩回聽見熟悉的汽車聲,聽許媽念叨二爺剛回府又出去了。 陳蓉卻沒回家,白妤薇的父親死了,她同白妤薇要好,留在白公館陪白妤薇。 她這幾天病著,沒什么胃口,喝點青粥,身體虛,嗜睡,天一黑就迷迷糊糊,走廊里腳步聲都沒聽見,許媽站在樓梯口小聲說:“二爺,少夫人剛睡著?!?/br> 陳道笙放輕腳步,輕輕推開門進去,臥室光線暗,沒有點燈,窗簾沒拉上,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床上,他走近,站在床邊,淡淡的月色籠著林沉畹姣好的面容,睡熱了,她一只光胳膊伸出被子。 他彎腰,小心地把她的胳膊放進被里,她夢囈般低喃,“道笙…….道笙…..” 不知道是屋里沒開窗溫度高的緣故,還是……陳道笙扯開領帶,脫掉西裝上衣,剛回身把西裝搭在椅背上。 床上之人又夢囈般地,“道笙……別走…..” 他以為她醒了,回頭,看她說夢話,遂解開襯衣扣子……. 她被他弄醒了,忍不住低哼,身子癱軟如泥,他大手揉捏著她。 “要嗎?” 他低沉的聲音在暗夜中尤為性感誘人。 “嗯……” 她情動,雙眼迷離,紅唇微張。 他翻過她身體,手臂橫過胸前托起,使她呈跪姿,她體虛,柔弱無骨,軟得像水,他一松手,她便軟軟地朝下趴,他打了她厚rou一下,低斥,“別動?!睋破鹚?,她沒有一點力氣,趴在他手臂上,由著他擺布。 他做時不喜歡說話,力氣很大,她有些受不住,破碎的呻.吟聲被他堵在嘴里。 他要了兩次,猶沒饜足,她嬌喘吁吁,一縷發絲貼在潮潤的臉頰,大眼眸中水光一片,她病中嬌弱,實在撐不住,他方作罷。 他躺在她身邊,伸臂摟過她,她軟軟地蜷在他懷里,柔順得像貓咪。 盡管他們已經如此親密,她還是不敢問白妤薇的事,這段時間他來了好幾次,比兩年來的次數都多,她不能太貪心,她怕他突然不來了。 這一刻,她覺得他對她很好,他對她也算溫存,會顧忌她的感受,成婚兩年,他頭一次夜里睡在她身邊,以前有幾次他喝醉酒,做完就走了。 清晨,她睜開眼,看見他在穿衣裳,她想起來,發現自己光著身子,只好躺在被里。 他穿好衣裳,回身,兩手撐在她身側,俯身,唇貼了下她額頭,不熱,捏捏她粉臉,盯著她看,“我這個大夫可還稱職?” 她羞澀地把臉埋進被里,昨晚折騰出一身汗,低燒退了。 床一輕,他直起腰,“白小姐過兩天搬進來住?!?/br> 他的口氣不是同她商量,是禮節性地通知她一聲,他昨晚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順便解決一下生理需要,她心一酸,沒勇氣拉開被子,悶聲,“嗯?!?/br> 腳步聲朝門口走去,開門聲,待房門關上,她才掀開被子,失神地望著緊閉的房門,早晨醒來她內心還充滿喜悅,現在卻淡淡的失落。 小楠在門口看見陳道笙,竟不似往日冷漠,“告訴廚房,做點粥給少夫人吃?!?/br> 小楠為小姐高興,以為姑爺對小姐好了。 林沉畹中午下樓時,聽見客廳里陳蓉指使傭人收拾樓上房間,幾個男傭往三樓客房抬新家具。 白妤薇搬進了陳公館,住在這幢小洋樓的三層,跟大小姐陳蓉住在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