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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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剛剛那個嚇得白了臉的丫鬟嗎,他找他去要醫書。 瘧病…… 王術想到在京都的時候,聽侄兒提到過,醫堂里都塞了如何應對瘧病的小冊子,這事稀奇古怪的很,他當時只是翻了一翻那冊子,如今憑著依稀的印象,和妃娘娘的這病不正對了冊子上所說的? 他現在沒法去找他的侄子,就想要從頌秋的手中討要醫書來看一看,究竟是不是瘧??! 王術大跨步離開了房間,去尋頌秋去了,而簡寶華則是守著楊蓉。 先是喂了點參湯,暖暖的參湯下肚,楊蓉的面色當即好看了不少。 “我身上有些難受?!睏钊鼐従彽卣f道,“褥子都濕了?!?/br> “娘娘稍等一下,”簡寶華說道,“讓人拿?!?/br> 平月抱著楊蓉,很快就替楊蓉更換了褥子。 平月放下楊蓉的時候,簡寶華就再次替楊蓉把腹腔的針醒了一邊。 “你剛剛說我生的是什么???”楊蓉問道。 “瘧病?!焙唽毴A說道,伸手把楊蓉的胳膊一翻,露出了昨日里她被蚊蟲叮咬過的地方,說了這瘧病是從何而來,如何傳染,又有什么樣的表現。 “難怪?!睏钊氐偷驼f道,“難怪你讓我注意蚊蟲?!?/br> 楊蓉說完了之后打了一個哈欠。 簡寶華說道:“娘娘若是困了,就瞇一會兒?!?/br> “你呢?” “我守著你?!焙唽毴A說道。 簡寶華吩咐讓平月去熬了醒神的藥,當真守了楊蓉一夜的功夫。 一直等到東方既白,才喊醒了楊蓉,腹部所有的針才落去。 王術也是一夜未睡,他看了頌秋那里的醫書,見著撤去了屏風,那雙通紅的眼盯著簡寶華,聲音急切,“你說的不錯,這就是瘧病?!?/br>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讓原本有些渾渾噩噩的楊蓉嚇得完全清醒,“王大人?!?/br> 王術的目光落在了楊蓉身上,上前說道:“娘娘請放心,既然有藥方,治好病不過是早晚的事?!?/br> “這病當真不難?”楊蓉的眉心蹙著。 她還記得發作時候的難受,又冷又熱的感覺當真是不好受。 “我昨個兒給娘娘把了脈,發作的急,是因為娘娘有了身子,這病娘娘染得并不深,只要下重藥……” 簡寶華清了清嗓子,打斷了王術的話,“王大人,娘娘才落了胎,還在用補氣血的藥?!?/br> 昨個兒王術一直在研究藥方,哪些藥方可以速速地驅除病根,想著自己治好了和妃娘娘,能夠得到多大的恩典,此時才想到和妃娘娘才落完胎,還需要用補氣血的方子,他的表情一瞬間就凝滯了。 簡寶華笑了笑,又對著和妃娘娘說道:“王大人是一時忘了,不過娘娘請放心,這也足以說明娘娘的病并不重?!?/br> 說完示意讓王大人給楊蓉把脈。 王術給楊蓉診脈之后,長眉舒展,“和妃娘娘病得不重,如今身子也好,慢慢用藥,定然是可以好轉的?!?/br> 第152章 眠花宿柳 東邊的一線露出了橘色, 那點光芒一點點拉開,像是天空睜開了眼。暖橘色的太陽忽的一躍而出,霎時間天邊是絢麗的光, 地面上也是一片通明。 街頭上的打更人打了一個哈欠, 站在街邊的大銅鑼前,手中的裹著紅布的棒槌揚起, 敲在銅鑼上。 哐哐哐 讓人心悸的敲鑼聲響起, 卯正, 解宵禁。 這三聲的鑼響,讓沉睡的京都蘇醒了過來, 有店鋪的主人解開鐵索,嘩啦啦的作響,準備開門迎客;有挽著籃子的老婦人,急急忙忙出門就是為了趕個早市,選上最新鮮的果蔬;有帶著一身酒氣的貴人, 從那青樓之中出來, 面上還留著唇印,還記掛著溫柔鄉里柔荑。更多的人在家里忙碌, 裊裊炊煙升起, 大街小巷彌散著吃食的香氣。 江寧王府開了一道門, 出的是著青衫的的仆人, “快點快點?!?nbsp;領頭的一人鉆了出來,催促剩余的人說道,“剛剛說得, 記住了嗎?” 眾人點頭,那領頭人就讓他們各自去了。按照在府里頭的安排,兩人去了翰林院,剩下的要不是去了京都里的赫赫有名的花樓,要么要去先前趙桓辰常去的花樓。 有好事者問生了什么事,那些仆人是不肯說的。 此時趙淮之也出了府。 正巧見到了這一幕,薄唇微勾,便上了馬車。 趙淮之先前一直覺得,賀明蓮是個面慈心黑不好對付的人。 一年前的事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脫口而出要把趙桓辰記在她的名下,這才讓趙淮之才知道,賀明蓮其實眼界小,許多事情需要趙蹇鐸點撥之后,賀明蓮才會清楚。 賀明蓮眼界不寬,又有一個實實在在的軟肋,那便是趙桓辰。 賀明蓮真正成為了王妃之后,沒有誕下孩子,只有長子趙桓辰。她就算是再疼愛親生兒子,對趙桓辰有偏向,也不能明目張膽宣布趙桓辰才是她的親生兒子,她待趙桓辰好,就要待趙淮之更好。 于是一邊是外人認為江寧王府最重視世子,一邊是府里一邊倒傾向趙桓辰。這樣的環境之中,趙桓辰的心態就有些扭曲。趙桓辰自卑又自負。 利用這樣的性子,用趙桓辰牽著賀明蓮,隨意生出一些事,就讓賀明蓮疲于奔命。 修長的手指扣在馬車的窗棱處,趙淮之想到了端午之后,自己安排的擠兌趙桓辰的事,眼眸愉悅地瞇了起來。 馬車震動,趙淮之透過簾幕往后看去,忽的發現,此時站在門口的遲嬤嬤表情有些憂慮。 讓趙淮之錯愕的是,王府里頭魚貫而出了幾個花朵一樣的丫鬟,接著出了大門的不是旁人,正是賀明蓮。 王妃鬢發間的鎏金合歡金鬢花很是耀眼,那光華投入到了馬車里趙淮之的眼下。 趙淮之很快就意識到賀明蓮是要親自去找趙桓辰,他嘴角的弧度越發上翹。 趙桓辰應當還沒有出望月樓,他昨個兒讓人去了一趟望月樓,吩咐那位叫做窈娘的女子,把自家的兄長再多留一陣。 此時江寧王妃已經上了馬車,趙桓辰放下了簾幕,心中想著這位王妃當真是關心則亂,一涉及到趙桓辰,她就沒了分寸。 望月樓里。 望月樓是京都里有名的溫柔鄉,這里有腰肢最纖細的姑娘,有身子最軟的姑娘。 只要你有錢,這里總是能夠讓你感到賓至如歸,給你最貼心的慰藉。 京都里,若是有錢了,定然要來一趟望月樓,是不少人心中的執念。 鎏銀香瑞獸蹲在紅木架上,吐出了最后的一絲一縷的香氣,那絲絲縷縷的煙火氣不過一瞬就綻開,融入到了空氣中,只有淡淡的香氣昭示先前的存在。 趙桓辰的眼顫了顫,躺在他身側的窈娘見著了趙桓辰的模樣,就知道他要醒了。 昨個兒夜里才睡下,就被人捎了口信,給了她一百兩的銀票,若是她能夠拖的趙桓辰在辰時才出門,那就晚上的時候再加兩百兩的銀子。 有誰會和銀子過不去?窈娘不是和銀子過不去的性子,更何況那人只是讓拖住趙桓辰一拖,不會誤了他去翰林院的時辰。 趙桓辰睜開眼,就感到被人從側面抱住了,“公子爺,你醒了?!?/br> 趙桓辰的頭腦有些渾渾噩噩,感覺到自己的胸膛被一只調皮的手畫著圓圈。 “別鬧?!壁w桓辰開口才發覺自己的嗓子沙啞無比,“什么時候了?” 窈娘含笑捉住了趙桓辰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間。 那豐盈的觸感讓趙桓辰的腦子陡然一下清醒,窈娘滾入了他的懷中,“我記得公子要去翰林院?沒有誤時候,等會窈娘替你叫輛車,保管準時到翰林院?!?/br> 趙桓辰聽到了窈娘的話,心中放松了些。 “什么時候了?” “剛剛才過卯時?!瘪耗镎f道,“夏日里天亮的早?!?/br> 她的聲音也帶著早起的沙啞,“定然不會誤了公子的事?!?/br> 窈娘見著趙桓辰沒有了憂慮,伸手攔住了男人的脖頸,仰頭含住了他的唇瓣。女子的唇兒軟,香舌靈巧地探入道他的的口腔之中,勾著他的舌。 趙桓辰感覺到窈娘的手在他的身上摸索。她的一雙手像是帶著火,游走到哪里就給他哪一處點燃了。 趙桓辰的呼吸急促,身上像是有一把火在燒著,燒的他理智全無。 接著,男子最脆弱的半·身被女子的小手捉住。 趙桓辰的眼一瞬間睜大,還來不及反應,女子的手靈巧地搓弄著,“公子想要了呢?!瘪耗镫x開了他的唇,湊到他的耳畔說著話,舌尖靈巧地一勾,舔了舔他的耳珠。 趙桓辰的身子輕顫,窈娘的一雙手環住了他的背,“時候還早,公子不想要嗎?” 帶著顫人的尾音,窈娘此時輕輕地在他的耳垂上一咬。 趙桓辰如果再忍得住就不是個男人,雙腿一曲,把人推倒,提槍入陣,窈娘的口中發出了甜的膩人的勾人呻·吟。 跟著趙桓辰的小廝,剛想敲門,就聽到了屋里傳來的吱吱呀呀床板搖動的聲音。 眼見著日頭越來越高,再不出發就要誤了去翰林院的時候,他咬咬牙就想要敲門。 “我勸你最好別敲門?!迸t紗的女子懶洋洋打了一個哈欠,見著小廝看著他。對他吹了一口氣,白嫩的臂膀搭在他的肩上,“你們爺這會兒正干活呢,你也知道男人是經不得嚇得,若是這處壞掉了,可如何是好?” 小廝被女子的風·情弄得面紅耳赤,“可是……可是要遲了啊?!?/br> 女子笑道:“我記得你們家公子也不過是翰林院編修,又不用上朝,他還差些被記到王妃的名下,就算是真誤了時候又有什么打緊?旁人也不敢追究,或者多說什么。若是你驚著了你家公子,反而不美,你說是不是?”伸手點在了小廝的面頰上。 他渾身僵住,腦子如同漿糊一般,稀里糊涂點頭,“誤了,誤了也不打緊?!彼囊浑p眼停在女子的高聳胸脯上,心中想著,若是能夠摸上一把,會是什么感覺? 女子瞧出了他的心思,有人吩咐她勾著這小廝,加上這小廝生得面白,她還怪喜歡這人的小模樣,就低頭笑了笑,“這位小哥jiejie生的美不美?” 這小廝只覺得自己被勾得七魂丟了六魄,命兒給了她都甘愿?!懊馈?/br>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什么誤了也不打緊?!” 小廝的身子猛地僵住,所有的綺麗心思霎時間煙消云散,“莫、莫總管?!?/br> 紅衣女子本是靠在小廝的身上,此時見著什勞子的莫總管過來,也就直了身子,懶洋洋打一個哈欠,言行嫵媚地從莫總管身邊走去,她不過是受人所托,略拖一拖也就夠了。 莫總管聞到女子身上的香氣,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眉心死死鎖著。 “墨生,大公子呢?”莫總管問著小廝。 “這里?!蹦眯≈割^比劃了一下,見著莫總管似乎要叩門,連忙說道:“大公子,大公子這會兒忙著在?!?/br> “胡鬧!”莫總管拂袖,低低呵斥道,“大公子能夠忙些什么?!王妃還在外候著呢!” 話音剛落,就有甜的膩人的呻·吟聲。 墨生連忙說道:“就是忙這個?!彼迒手樥f道,“大公子在辦事,我不敢推門,若是驚到了公子如何是好?”男人的事,就算是……就算是外面是王妃,也得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