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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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光裸著上身,套了條長褲就出門查看情況。 經過秦棠房門時,隱約聽見幾聲細細的叫聲,聽起來很痛苦,他腳步頓住,那聲音透過風雨傳入耳膜,突然一聲跌宕驚叫,他沒有猶豫,立刻去拍她的房門:“秦棠?!?/br> 連續拍了幾下,里面毫無反應。 蔣川抿緊唇,突然發力,一腳踹向房門,哐當一聲,門開了。 房間里很黑,蔣川借著外面昏暗的一絲光亮迅速走到床邊,準確地摸到她的手腕,出乎意料的,她也抓住他了的手,緊緊地,像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蔣川愣住,很快,低聲說:“秦棠,你醒醒?!?/br> 他把人抱起來,一手拴在她背上,一手捏她的臉蛋:“喂?!?/br> 秦棠猛地驚醒,睜大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氣。 周圍黑漆漆的,她什么都看不見,只感覺自己貼著一個皮膚發熱,寬厚緊實的胸膛,這個男人渾身是勁兒,正緊緊栓著她,不算熟悉,卻也不陌生,帶給她莫名的安全感。 懷里的女人很軟很溫暖,鼻端全是她的味道,很好聞。蔣川想起之前阿綺第一次用了香水,好像噴多了,被小城嘲笑,阿綺問他:“蔣哥,真的很刺鼻?” 刺鼻倒是沒有,卻也沒那么好聞。 秦棠沒有掙脫他,腦袋安安靜靜地貼在他掌心上,感覺他手掌的熱度越來越高,才不舒服地挪開。 他低啞的嗓音問: “醒了?” 秦棠慢慢合上嘴,喉嚨干得要命,“嗯?!?/br> “做噩夢了?” “嗯?!?/br> 剛才從夢中醒來,整個人還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態。 大雨傾盆而下,空氣中帶著一股潮濕干凈的味道,風從大開的房門灌入,秦棠很快便清醒了。 她推開他。沉默了幾秒,問:“你把門踹了?” 黑暗中,蔣川似乎笑了聲:“嗯?!?/br> 秦棠:“……” 蔣川站起身,借著外面的一點暗光摸到開關,按下開關,燈亮了。 秦棠坐在床上,毛茸茸的腦袋正轉過來看他,眼睛微紅,晶亮晶亮的,她看著他身后被踹壞的門,“你得幫我把門修好?!?/br> 蔣川眉梢微挑,說:“天亮了修?!?/br> 秦棠問:“那今晚怎么辦?” 蔣川說:“已經凌晨五點了?!?/br> 她看著他:“風很大?!?/br> 蔣川有些無奈,輕笑了聲:“行,我踹壞的,我修?!?/br> 他下樓拿工具箱。 呂安剛把窗戶固定好,湊過來問:“怎么?剛才我聽見你叫秦棠名字,還有踹門的聲音,你不會這么急著送上門吧?” 蔣川想起今天下午呂安跟小城說的rou償。 冷嗤了聲:“沒出息?!?/br> 蔣川提著工具箱上樓,秦棠還坐在床上,被子捂著自己,腦袋擱在膝蓋上,一雙大眼睛正盯著他手中的工具箱,“要修多久?” “很快?!?/br> 他沒穿上衣,身下是一條黑色褲子,腰很窄,褲腰卡在的位置有點低,腹部最后兩塊腹肌線條延伸往下,看起凹凸有力。 秦棠臉頰微熱,低下頭,沒再看他。 她找話題聊天:“月月說她有個哥哥,上完初中就沒再念書了,因為沒錢,已經在地里干了一年農活了?!?/br> 蔣川專注著手里的活,沒回頭:“嗯,很多窮山區都是這種情況,免費九年義務教育結束后,很多學生交不起學費,要么一輩子留在山里干活,要么出來打工掙錢,能念下去的不多?!?/br> 所以有些偏遠地區,一年出一兩個大學生,便是驕傲了。 其實遠遠不夠。 秦棠想了想,說:“月月恢復得很好,過幾天就可以送她回去了,我還想去一趟羊圈山?!?/br> 蔣川扶著門上下推拉,試了一下,又拿起一顆釘子,回頭看她,目光黑而沉:“你想資助月月哥哥繼續念書?” 秦棠點頭:“嗯,不止是他?!?/br> 還有跟他同樣情況,交不起學費念不起書的孩子。 蔣川:“你確定?” 秦棠:“確定啊,這需要猶豫很久嗎?” 蔣川笑了,“沒有,我只是想提醒你,有些事不是你一個人想做就能做的?!?/br> 他指的是她一個女人跑到山區的事。 這件事秦棠想了很久了,她不是一時沖動,也不會想著只靠自己,她沒那么偉大,也做不了那么多事,她不想跟他解釋。 門沒壞透,很快便修好了,蔣川收拾好工具箱,窗外天還暗著,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他走出去,關上門之前忽然回過頭來,問了句:“你身上抹香水了?” 秦棠有些茫然:“什么?” 蔣川想起剛才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說不來什么香,就是覺得很好聞,他掃了一眼她桌上一排的護膚品,沒有香水瓶,淡淡地笑了下:“沒什么?!?/br> 他轉身出去,帶上一扇門。 秦棠坐在床上,幾秒后,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臉慢慢地,紅了。 “流氓?!彼龑χ諝饬R。 第17章 第二天醒來, 天已經放晴, 到了下午,已看不出夜里下過雨的痕跡。 小城和呂安把一樓損壞的玻璃窗修好了。 秦棠去醫院看了月月,月月拉著她的手問:“jiejie,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家???” 她還小, 在醫院里住了幾天后, 護士帶她去做各種檢查, 她聽不太懂醫生的話, 后來才知道在這里住一晚上要花很多錢。 秦棠問她:“你想回家了嗎?” 月月有些忐忑,低下頭小聲說:“想, 在這里花很多錢, 都可以給哥哥交學費了……” 秦棠捏著她的手, 小姑娘的手皮膚黝黑,手指粗糙, 山里的孩子從很小開始就要幫著家里干活, 秦棠從小嬌生慣養,她體會不到生活那種苦,她也不知道沒錢是什么感覺。 這些年走過很多貧窮的地方, 他們貧苦, 無力,活著。 秦棠圈住她的肩膀,說:“月月,你相信我,你哥哥還能念書的?!?/br> 月月點頭:“嗯, 我哥哥這一年都很努力干活,家里很快就有錢讓他念書了?!?/br> 秦棠笑了笑,“嗯,你哥哥成績很好是不是?” 月月笑了起來:“那當然了,我哥哥比我聰明多了?!?/br> 秦棠去找月月的主治醫生,醫生說:“她沒什么事了,你們想辦住院手續也可以,記得復查就行,到拆線時間過來拆線?!?/br> 秦棠拿著單子去交費,在走廊上碰見了那天的領頭人,她記得他叫趙峰,他身旁還站著一個男人,眉骨處的疤痕看起來很兇相。 在拐角及時止住腳步,轉身要走。 “秦小姐?!?/br> 趙峰已經看見她了。 秦棠回過頭,平靜又冷淡地看他們,“有事嗎?” 趙乾和淡笑,看著面前的女人。 趙峰笑笑:“沒事,只是沒想到這么巧,蔣川下手狠,昨天幾個兄弟都在醫院躺著呢?!?/br> 秦棠平靜問:“你想做什么?” 趙峰擺擺手:“別緊張,我就隨口說說而已,錢都已經還清了,我們暫時沒有糾紛,不會平白找他麻煩?!?/br> 暫時? 秦棠不再理會,快步離開。 醫院人來人往的,他們也做不了什么。 傍晚開車回義站,小城剛好騎著三輪車回來,車上堆滿包裹,她問:“又有網友寄東西過來了?” 小城跳下車,“是啊,常常有,不過有很多東西其實用不上,我們只能挑一些用得上的再送過去,畢竟去一趟不容易,花錢花精力?!?/br> 秦棠過去幫忙拆包裹,小城看她手上還纏著紗布,連忙搶過包裹,急急地說:“你手還傷著呢,別動這個,我來就好了?!?/br> 秦棠拍拍手,沒繼續。 她走近一步,把裙子裹緊,跟小城一起蹲著,小城連忙去給她找了張小板凳。 秦棠坐在小板凳上,問:“趙乾和是因為什么入獄的?” 小城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好像蔣哥也沒說不可以說,他就說了,“詐騙?!?/br> 秦棠眨了下眼:“哪方面的詐騙?” 小城說:“好像挺多的,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人,打著做慈善公益的名頭收到許多善款,具體數目我不知道,但肯定不少,總之,那些錢基本被趙乾和那一伙人吞了,真正拿去做慈善的錢少之又少?!?/br> 果然是個敗類,利用這么多人的善心,怪不得這個社會越來越冷漠。 最可恨的是,那些錢本來是給需要治病救命的病人,給貧困山區里買不起文具的孩子,給那些交不起學費的輟學青少年。 秦棠問:“這件事跟蔣川有什么關系?” 小城壓低聲音:“蔣哥本來是幫著趙乾和做事的,趙乾和也很信任他,沒想到那些事被哥給捅出去了,這可是犯法的事,肯定要坐牢啊……本來趙乾和有個女朋友的,女朋友是官二代,因為這事,也連累了女朋友家里頭,他女朋友的父親因此下馬了,也不算連累,畢竟那也是個貪官,總之,恩怨大著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