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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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原本撞在椅子上靠著,他這么一松,直接軟倒在地。她狠狠咳嗽了一會兒,才抬起頭楚楚可憐地說道,“我,我聽說小七在這兒,就來看看她。誰想到,她心狠手辣,竟趁我不備將我打暈!我剛剛醒過來,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換了……” 宋御氣得目眥欲裂,隨手套上衣服就要轉身離開。大公主見他連一聲安慰也無,慌忙抱住他的腿,哭成了一朵被摧殘的嬌花,“你,你別走,我害怕!” 她不說還好,她這一說,宋御再也控制不住,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一個巴掌將大公主打得臉都偏了,震得她竟忘了要哭。 宋御還不解氣,重重推了一把,“滾開,蠢貨,你干得好事!” 大公主愣愣的,只道,“你打我?你欺負我還要打我?宋御!我才是你未來的妻子!” 宋御面黑如鐵,冷笑一聲蹲下身,道,“我的大公主殿下,別把我想太蠢!沒你的配合,彎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能一下將你打暈而不引起門外的注意?還有,你若是被逼無奈,剛才那一副浪蕩樣子是怎么回事?” 大公主徹底懵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宋御。他不是宋御吧?他是假的吧?宋御一直對自己笑意淺淺溫柔周全,而且禮數有加! 宋御此時根本沒有心思應付她,只咬牙切齒道,“你知道她有多重要嗎?她不但可以威脅皇帝,還能找到薛望夜,甚至能直接逼薛望夜倒戈!你個蠢貨,你壞了我們的大事,別說我打你,你皇兄都會活剝了你!” 大公主終于有些擔憂,淚眼朦朧地說,“那,那該怎么辦?” 宋御強令自己冷靜,想了想道,“彎彎對這里不熟悉,你剛才有沒有告訴她往哪里走?” 大公主下意識搖搖頭,見宋御黑著臉瞪著自己,垂眸小聲道,“我讓她往北面跑……” “北面近日常有狼群出沒,好狠毒的女人!”宋御冷笑連連,轉身拉開門就吩咐道,“來人!七公主跑了,你帶上所有護衛,往南面搜!” 大公主待到護衛離開,才弱弱問他,“為何讓人去南面,應該是北面???” 宋御居高臨下瞄了她一眼,冷笑道,“大公主殿下,您當她也是蠢的嗎?你說往北,她一定反其道而行之!”話落,他再也不肯多待,拉開門就沖了出去。 而此時此刻,彎彎正在發足狂奔。 宋御猜得不錯,她的確沒有往北跑。大公主這么爽快,又突然心地告訴她下山的路,誰知道有沒有詐?于是,她轉身換了個方向。 不過,宋御也沒完全猜對。 彎彎為了以防萬一,也沒有選擇南邊,而是選擇了草木茂盛的東邊。東邊雖然沒路,一路荊棘,但方便隱藏。選好方向后,她將累贅的外衣和首飾脫下,然后特意往南邊跑了一段路,將衣服首飾扔在了路邊…… 做好這一切,她才朝著東邊狂奔! 山路崎嶇,荊棘滿地,彎彎咬著牙一口氣跑了好遠。腿麻了,腳很痛,手腕不知被什么東西刮傷,裙角也扯破了一些,但她不敢有絲毫停頓。 跑啊跑,不知道跑了多久,一直到斜陽西下,天色漸暗,她才抱著一棵樹停了下來喘氣。沒辦法,她最后幾乎是拖著兩條腿在走,實在沒力氣了。 正在她大口大口喘氣的時候,忽然發現遠處的山腳之下,竟隱隱伸出一飛檐翹角! 這種地方竟然有房子!有房子,就一定有人! 彎彎大喜,不顧疲憊不堪的身體,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卻在這時,前方左側陡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兩個孔武有力的虬髯大漢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彎彎嚇了一跳,那兩人也驚了一驚! 可是,等他們看清彎彎之后,忽然對視一眼,竟嘰嘰咕咕說起了完全聽不懂的話來。 彎彎一聽他們口音,再看他們的長相,心里咯噔一聲,暗道:他們是金國人!這里竟然還有金國人! 正想著,那兩個大漢一邊說一邊垂涎欲滴地看著彎彎,最后也不知道說了什么,竟發出了一陣猥瑣的歡笑! “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彎彎心中警鈴大作,一步步后退! 作者有話要說: 灰心有時,挫敗有時,但總會越來越好。 收下蠶寶的這句話,勉之,感恩! 最近不說話了,怕自己的負面情緒影響大家,等到最終章再給大家好好說話好好表白,么么噠~ 第54章 五十四 庵門(上) “怎么辦, 我該怎么辦?”彎彎心中警鈴大作,一步步后退! 兩個大漢哈哈大笑,cao著一口非常不標準的官話,道, “小妞,過來, 陪爺耍耍?” 彎彎看了看左右, 發現自己無路可退, 也根本跑不動了!該怎么辦?誰來救救她? 與其被辱, 不如與他們同歸于盡! 想到此, 她隨手從地上撿了根木棍,惡狠狠地瞪著那兩個人??上У氖?,她若反抗,無異于以卵擊石。這番模樣落在對方眼里, 反而更添情趣,惹得他們更加開懷,笑哈哈急不可耐地撲了過來! 惡心的嘴臉,刺耳的笑聲,眼看著他們骯臟的手就要觸碰到彎彎, 斜刺里突然飛出一把雪亮的長劍! 寒光一閃, 長劍如橫空出世,帶著冷風直取二人門面! 兩個金國大漢被一驚,下意識退到了一丈開外。他們雙雙拔出彎刀,卻見不遠處的樹影之下, 正站著一位女子。那女子烏發如云,面罩輕紗,身后跟著一個勁裝的年輕男子。 顯然,適才那飛來一劍,正是這年輕男子所為。兩個大漢互視一眼,不約而同將目光放在了他身上,喝道,“不要命了,敢壞爺的好事!” 彎彎呼吸急促,大驚失色地看向樹下的身影。不同的是,他們看的是男人,彎彎看的卻是女人。 這個女人,她太熟悉了! 即便她站在那里一句話也沒說,只需一眼,彎彎就已經認了出來。正想開口呼喚,卻見對方安撫地朝自己點了點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彎彎頓了頓,忍著沒有開口,卻聽她輕笑了一聲,道,“這里畢竟不是金國,奉勸你們一句,凡事不要太囂張。我想,你們頭領叮囑過你們無數次了吧?” 兩個金國聞言,終于將目光鄭重落到了女人身上,狠厲道,“你是誰,多管閑事,小心死得早!” 那女人也不多話,取出一枚令牌,直接扔向兇神惡煞的金國人,道,“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br> 兩個大漢上前幾步接過令牌,才瞄了一眼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震驚不已地看向那女人,“你,難道是……” 那女人滿意地笑了笑,施施然走了幾步,將彎彎擋到身后,這才傲然道,“我是拓跋于飛,要見你們的頭領?!?/br> 拓跋于飛?! 彎彎雙耳嗡嗡作響,駭然看向伸手來扶自己的女人,囁嚅道,“母妃?” 不錯,來人正是她的母妃——德妃。 可是,母妃明明叫王玉柔,怎么自稱拓跋于飛? 面對她的疑惑不解,德妃并不急于解釋,只一面緊緊拉住她的手,一面朝著那兩個金國漢子寒聲道,“這是我的女兒,我是金國人,那她自然也是!金國何時墮落到殘害同胞的地步了?” 德妃說得義正言辭,那倆漢子再次默不作聲對視一眼,看看令牌又看看彎彎,最終躬身朝德妃行了一禮,急忙轉身帶路。德妃拉著彎彎隨后跟上,勁裝男子則執劍走在最后。 接下去的一路,誰也沒有說話,可彎彎的心中如驚濤拍浪,震得她頭腦發暈,氣息不定。金國人,自己怎就成了金國人?還有母妃,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本應與父皇一起被困在宮中,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深山老林里…… 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么詭異,她仿佛夢游一般被德妃牽著走了好久好久。直至太陽完全沉下,他們才停在了一座尼姑庵門前。 庵門窄小,斑駁不堪,其上牌匾上寫了三個大字——梅花庵。 梅花庵里沒有梅花,除了三五個中年女尼,便只有腰挎彎刀的金國大漢。彎彎大致數了數,這小小庵門里竟藏了不下五十個金國人! 更讓人驚奇的是,這些金國人與她之前在宋御處所見的金國人完全不同。無論從穿戴還是兵器看,這里的金國人身份都更高,而且紀律更加嚴明!從他們三個人踏入門檻之后,彎彎竟然沒有聽到任何說話聲。一切井然有序,連四處巡邏的護衛,都放輕了腳步! 這個梅花庵,分明就是金國人在京都的真正聚集之所! 彎彎胸口砰砰直跳,連手心都有些發汗。德妃發覺后,暗中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林中偶遇的那兩個大漢將他們領進大門后,就與一個小頭目一般的漢子嘀嘀咕咕了幾句。那小頭目謹慎地看了德妃許久,又接過那枚令牌仔細辨認,這才將二人揮退,領著他們穿過回廊,最后站在了一間禪房之外。 “吱呀”一聲,禪門大開,一個滿面黝黑的高壯漢子出現在門口。他太陽xue微凸,雙目如銅鈴一般,炯炯有神地盯著德妃,開口就是一連串完全聽不懂的異域外話。 彎彎聽得滿頭霧水,正不知如何是好,卻見德妃輕輕摘下了面紗,自然而然地答了上來。德妃的聲音柔軟溫和,彎彎從來都覺得自己母妃的聲音是全天下最好聽的。然而此時此刻,聽著她那一口流利的金國言語,彎彎只覺得背后發寒。 她的母妃,竟然真的是金國之人! 恍惚間,門口那漢子做了個請的動作。德妃點頭,進門之前再次握了握彎彎的手,低聲道,“在這兒等著,不要與小六分開。此間種種,待會兒與你解釋?!?/br> 彎彎縱有千言萬語,此時也只能點頭。眼看著德妃轉身進了禪房,沒過多久,就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彎彎站在護衛小六身邊側耳傾聽,發現禪房里除了德妃與剛才那漢子,竟還有一人。那人聲音粗獷有力,話雖不多,卻自有一股狂霸之氣。彎彎聽不懂他們說什么,卻能感受到他們的情緒。漸漸地,三人從淡然處之,到針鋒相對,最后你一句我一句,一聲蓋過一聲,顯然是徹底吵了起來! 彎彎心中著急,幾次想要沖進去都被小六拉住,“殿下,我們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您。但既然遇到了,就一定不能再讓您涉險了。您放心,娘娘她自有辦法,不會有事?!?/br> 話音剛落,禪門“吱呀”一聲,再次打開。 德妃依然是那副笑意淺淺的樣子,跨出門檻的瞬間,她將手中一樣明黃色的物什扔了回去,“這是蓋了皇帝印章的圣旨,是真是假,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這是德妃說的唯一一句官話,彎彎聽懂了,禪房內的人顯然也聽懂了。因為,彎彎親眼看到剛才開門的漢子彎腰撿起了圣旨,然后眼神閃爍地看著他們三人,口齒不清地說道,“你們先歇一歇,等頭領的決定?!?/br> 話落,他當著他們的面再次關上了禪門,而彎彎等人則被人領到了另一個院落。 這個院落極小,內設的禪房更是狹小,里面除了一張床,就只有一把椅子,連張桌子也無。 然而不管是彎彎還是德妃,都沒有心思關心這些。不等彎彎開口詢問,德妃便將小六遣到門口守著,然后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身世說了出來。 從金國細作,到王家庶女,再到宮中妃子,彎彎聽得目瞪口呆。她心中五味雜陳,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沉默半晌,她抬頭看住德妃的雙眼,道,“母妃,彎彎想先問您一個問題?!?/br> “你問?!?/br> “母妃,您現在究竟是王玉柔,還是拓跋于飛?” 面對彎彎期盼不已的眼神,德妃笑了笑,柔聲道,“彎彎,無論發生什么,你只需要記住。不管我叫王玉柔,還是叫拓跋于飛,我都只想做你的母親,僅此而已?!?/br> 彎彎松了一口氣,再也忍不住撲進了德妃懷里,哽咽道,“母妃,我是父皇的女兒,不能做國之叛徒!” 德妃也松了一口氣,暗道還好自己的選擇是對的?;蛟S一念之差,自己就會永遠失去這個乖巧的女兒吧? 她嘆息不已,愛憐地順了順彎彎的頭發,道,“你放心,母妃雖然曾經是細作,但自從有了你之后,就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的事情?!?/br> “真的?”彎彎雙眼發光,轉念卻遲疑道,“可是,母妃您剛才還把從父皇那兒偷來的圣旨給了金國人……” 她見德妃面帶微笑,略一思忖,驚喜道,“難道那道圣旨是假的?” “圣旨當然是真的,也的的確確出自你父皇的手筆?!钡洛従彽?,“只不過,那道圣旨并非偷來的,而是你父皇親手交給我的?!?/br> “怎么回事?” “我兒這么聰明,不會想不到吧?” “難道……”彎彎眼珠一轉,喜上眉梢,“我一直擔憂父皇被困宮中會有危險,難道父皇早有安排,母妃今日所為也是父皇的計謀之一?” 德妃含笑點頭,壓低了聲音湊到彎彎耳邊,將所知的一切細細道來,“這件事,要從你父皇突然提前你的婚期說起。那日清晨,一身黑衣的薛望夜突然闖進乾凌宮求見你父皇……” 第55章 五十五 庵門(中) 塵煙滾滾, 旌旗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