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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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臉懸在屋中梁下,血痕交錯皮rou翻卷,瞪著一雙幾乎要掉出來的白眼珠,正陰森森地看著她! 薛望夜說得對,綠兒不會跑的。一個死人,怎么會跑呢? 第13章 十三章 默契(上) 綠兒死了,據說是自責愧疚,上吊殉主而亡。 消息傳開來后,冬青氣呼呼地小聲嘀咕,“那宋御看來也是徒有虛名,什么年輕有為文武雙全,竟然說什么殉主而亡!” 彎彎聽到這一番義憤填膺,氣定神閑地喝了口姜糖茶,“宋御招你惹你了,氣成這樣?” “那可是活生生一條人命??!”冬青看彎彎搭理自己,霎時來了勁,喋喋不休道,“薛將軍剛才說了,趁著護衛跑出去報信沒回來,殿下也跟著一起進去查看過。綠兒上吊踩的那個凳子,擺正之后,根本碰不到她的腳。那種情況之下,綠兒怎么可能上吊成功,她都夠不著繩子!” “你這小丫鬟是在氣宋御草菅人命呢!”薛望夜坐在邊上笑了起來。 彎彎哦了一聲,懶懶瞄了一眼冬青道,“那你個小丫頭打算怎么做?” 冬青一噎,滿肚子火被這一問澆得丁點兒不剩。 彎彎抬了抬眼皮,見她怔在當場,緩緩道,“宋御不蠢,怎么可能不知道綠兒是他殺?但兇手既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殺人,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這條線索算是斷了。至于為何隱而不宣,當然是怕人心惶惶,惹些不必要的麻煩?!?/br> 薛望夜見冬青似懂非懂,接著補了一句,“宋御這番說辭還有個好處,那就是讓兇手放松警惕?!?/br> “原來如此?!倍嘁恢笔莻€直腸子,聽兩人一唱一和解說之后不但不尷尬,反而笑了出來,“薛將軍和我們殿下真有默契,奴婢怎么一點兒都想不到呢!” 薛望夜一時不知道怎么接,偷眼去看彎彎,卻見她瞧著窗外,“天終于亮了,薛將軍恐怕要再陪本宮走一趟?!?/br> 薛望夜陪彎彎去了蘭嬪那個院子,同行的還有秋瞳和冬青。 天剛亮,風也小了些,只是那雨還在下個不停。薛望夜見眾人給彎彎行了禮,便收了傘護著她站到里側。秋瞳和冬青取出了早已備好的吃食,招呼大家過來。 那些宮女太監被當成犯人一般看管起來,昨夜又被宋御連續審問多時,早已嚇得面如菜色。此時見秋瞳等人雪中送炭,個個受寵若驚。不過,這之中有個太監倒是生性警惕,輕聲偷偷問秋瞳,“這位jiejie,七公主殿下來此是有什么事嗎?” 秋瞳早有準備,笑了笑,不好意思道,“是這樣的,昨夜我們公主殿下丟了一支釵,若是平常之物丟了也就丟了,但那釵是陛下賜的。寺中都找遍了也沒找到,最后我們才想起這兒還沒找過?!闭f著,她指了指蘭嬪失蹤的那個禪房。 誰也不敢得罪七公主,得知了前因后果,有個小太監連忙跑去把禪房的鎖打開。薛望夜朝那小公公拱了拱手,然后只身進入,佯裝找東西。秋瞳、冬青二人也沒閑著,東拉西扯之間就將話題轉到了關鍵處。 “蘭嬪娘娘以前那么風光,現在蒙了難,定有不少主子前來關懷吧?” 秋瞳話音才落,不少人都不吃了,有幾個甚至紅了雙眼。其中一個小宮女膽子大,直接就說,“自從我們娘娘得了癔癥,就很少有人來看她,就算來了人也是來看笑話的。就昨天,在娘娘出事之前,齊妃娘娘還來找茬呢!” 冬青聞言一凜,與秋瞳對視一眼后問道,“齊妃娘娘昨天來過?難道和蘭嬪娘娘吵起來了?” “那倒沒有,那時我們娘娘已經睡著了,只綠兒jiejie回了幾句?!?/br> 冬青想起齊妃那性子,奇道,“齊妃娘娘這么好打發?” “綠兒jiejie聰明,總是最有法子的,要不然我們娘娘也不會走到哪兒都帶著她。再說我們娘娘的確已經睡了,齊妃娘娘總不能沖屋子里去?!?/br> 秋瞳拉著幾人又聊了幾句,發現再無線索,便回頭看了眼自家公主。見彎彎點了點頭,才去禪房催了一聲。薛望夜出來的時候,手中空空如也。秋瞳當著眾人面嘆了口氣,愁容滿面,“還是沒有,到底掉哪兒了呢?” 眾人聞言小聲安慰,又躬身給彎彎行禮,說等會兒幫忙再找找,若是找著了就給送過去。彎彎從始至終沒說過一個字,只抬手免了禮便轉身走出院子。 此時雨勢已小,然而聲音淅淅瀝瀝,聽得人心中煩悶。走出很遠,冬青終于忍不住問道,“殿下,不知您剛才有何收獲?” 彎彎不答反問,“剛才向人套話的可是你們,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何收獲?!?/br> 冬青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說道,“大家都以為蘭嬪娘娘是在那聲尖叫的同時被人綁走的,薛將軍卻親眼看到那聲尖叫是綠兒自己喊的。也就是說,蘭嬪娘娘是在那之前消失不見的。而在那之前,除了齊妃娘娘沒有其他任何人去過。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齊妃娘娘……” “別忘了,蘭嬪并非被人綁架,而是自己逃跑了?!边@次連薛望夜都忍不住插嘴,他將傘再次往彎彎頭上斜了斜,笑道,“齊妃和蘭嬪向來不對付。她干嘛要幫自己的死對頭?” 冬青被問住了,仔細想想漏洞百出,只覺得滿頭霧水。正在此時,薛望夜腳下一頓飛快抓住彎彎的手,突然冷聲喝道,“誰,出來!” 彎彎一時沒反應過來,靠在薛望夜身邊有點迷茫。卻在片刻之后,看到一個小宮女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 “怎么是你?”秋瞳一愣,“你不是蘭嬪娘娘身邊的柳兒嗎?” 柳兒正是剛才說話最多的那個小宮女。她臉上rou嘟嘟的,一雙眼睛清澈如水,顯然是個簡單的小姑娘?!敖o公主殿下請安?!?/br> 彎彎看著她不說話,薛望夜則肅著臉,冷然道,“你一路偷偷摸摸跟著,想做什么?” 柳兒被嚇了一跳,連連搖頭解釋道,“奴婢有些話想說,又怕打擾公主殿下,所以只能遠遠跟著?!?/br> “哦?”彎彎見她欲言又止,柔聲道,“你想說什么?” “今天這么大的雨,殿下還拿了東西給奴婢們吃。殿下是好人,和其他主子不一樣?!绷鴥荷陨陨锨耙恍?,湊近了才咬了咬牙道,“殿下,以后那間禪房你們千萬去不得?!?/br> “為何?” “因為,”柳兒左右看了看,一張小臉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顫聲道,“因為那里真的有鬼!” 彎彎挑了挑眉,擺手止住了秋瞳和冬青,耐心道,“何出此言呢?” “是真的,奴婢親眼所見?!绷鴥汉芎ε?,哆嗦道,“那時齊妃娘娘還沒來,娘娘剛發完脾氣,還醒著。綠兒jiejie將娘娘砸壞了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全放進了箱子里。箱子很重,綠兒jiejie就讓奴婢去找護衛幫忙。當時奴婢一個人守在門外,轉身離開去找人的時候,發現屋子里燭火忽明忽暗,然后晃了一下。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奴婢看得清清楚楚,娘娘的房間里有一個鬼影!” 彎彎與薛望夜互視一眼,緊接著壓低了聲音問她,“你的意思是,當時你站在門外,看到窗戶上有第三個人的影子?” 柳兒連連點頭,快速說道,“當時那影子緊緊貼在娘娘身后,奴婢看得真切,長發及腰,頭上插著發簪,分明就是個女鬼!” “胡言亂語,世上哪里有鬼,那指不定就是綁走你家主子的歹人!”冬青不禁說道。 “那根本不是人!”柳兒斬釘截鐵道,“只一會兒功夫,奴婢就帶護衛進去抬箱子??墒抢锩娉嗣深^大睡的娘娘,只有綠兒jiejie,根本沒有其他人!” 冬青等人倒吸一口涼氣,彎彎卻聽得勾起了嘴角。她好心情地安撫了幾句,甚至吩咐秋瞳給了銀子,又囑咐柳兒想起什么隨時找自己。 薛望夜等到柳兒的身影消失不見,才驚奇道,“殿下怎么聽了個鬼故事,反而開心了起來?” 彎彎嗤笑一聲,一邊走一邊說道,“若非聽了個鬼故事,本宮怎會知道蘭嬪是如何消失的呢?” “如何消失的,難道真是被鬼抓出去的?” 冬青有點摸不著頭腦,卻見自家主子胸有成竹道,“太簡單了,你們沒聽到嗎?他們抬了一只箱子出去,那箱子,很重!” 彎彎雙眸亮如星子,瞧著幾人一字一句道,“若是沒有猜錯,寺中每間禪房都有一只箱子。本宮禪房里也有一只,那箱子的確不小,但也不至于很重吧?況且,區區寺中靜修的禪房,哪里有那么多東西給蘭嬪砸,怎么就需要拿個箱子來裝呢?” 薛望夜恍然大悟,“柳兒看到的那個人是躲進了箱子里,被人大搖大擺地抬了出去!” “不僅如此,”彎彎緩緩道,“箱子里裝著的,除了那多出來的女人,還有蘭嬪?!?/br> “可是不對啊,柳兒說蘭嬪當時睡在被子里?!?/br> “柳兒還說蘭嬪是蒙頭睡在被子里,頭都看不到,誰知道躺在里面的是人,還是只枕頭?” 冬青心服口服,一旁的薛望夜卻疑惑道,“可是,一只箱子里能裝下兩個大人嗎?” 這次,默不作聲的秋瞳難得接了一嘴,“如果是身材嬌小的女子,又練過舞蹈什么的,身段必定柔軟。要藏進那么大的箱子里,兩個人并非不可能?!?/br> 彎彎點了點頭,抬眸看向遠處水霧蒙蒙的山巒,嘆道,“現在唯一沒解開的是,那個女人是誰,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了禪房?還有,蘭嬪既然準備逃跑,何必多此一舉加一個人進來,難道就不怕拖自己后腿嗎?” 千頭萬緒終于理出了個頭緒,卻還是少了那么一點。偏偏只差這么點就可以串成線,將整件事情搞清楚。彎彎低頭沉思,沒人敢出聲打擾。于是幾人隨意亂走,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護國寺的后山。 后山遠不如正門氣勢恢宏,滿山都是雜草叢生。參天古樹下開遍了不知名的小花。而花叢的盡頭,則是一處懸崖。崖邊有一座石鑄的佛像,側著身面壁而坐。彎彎舉目望去,見懸崖內側的山壁上苔蘚青青,只隱約間露出幾處血紅的痕跡。好奇心起,她迎著濛濛細雨抬足走近細看,這才發現崖壁之上寫了幾個大字——思過崖。 卻在此時,一向鎮定少語的秋瞳啊了一聲,顫抖著指向佛像,“那,那是什么?” 彎彎心頭一跳,回眸去看。只見,痕跡斑駁的佛像腿邊伸出了一只腳。那腳上穿著一只緞面勾金的繡花鞋。鞋背上綴著珠花,而那瑩白溫潤的珠花上染著刺眼的鮮血,正在風雨中瑟瑟發抖。 身為唯一的男人,薛望夜快步搶到最前面,伸手撥開了佛像與山崖中間的花草。寒風陣陣,冷雨凄凄,只聽他驟然驚道,“蘭嬪娘娘!”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的確更得太慢了,反省了下,決定每周多更一些,時間改為每天上午九點。 第14章 十四章 默契(下) 眾人以為鬧鬼,宋御以為蘭嬪被綁架,薛望夜他們則以為蘭嬪逃跑了。禁衛軍徹夜未眠找了一夜不見蹤影,卻沒想到她孤零零躺在了后山的草叢里。 她已經死了,死得透透的。 佛像與石壁中間有條一尺多寬的縫隙,其間長滿了野花雜草。雜草高過膝蓋,將側躺在里面的蘭嬪正好擋住。若是不走近細看,根本不會發現里面藏了具尸體。 看清面容的那一刻,薛望夜與彎彎驚愕失色,秋瞳更是驚呼不已。薛望夜撥開花草后順勢翻看了蘭嬪的眼睛和頸后皮膚,又上下擺動幾下她的手臂,道,“粗略估算,她已經死了五六個時辰,具體死亡時間需要仵作來確定?!?/br> “五六個時辰?”冬青這次反應很快,眼珠一轉就脫口而出,“那個時間大家都在大雄寶殿聽經,然后綠兒突然尖叫。難道,蘭嬪娘娘就是在那個時候被人殺了?” “也不一定是死在當時,可能是在那之前,也可能是在那之后?!贝藭r的秋瞳已經強行鎮定下來。 “是在那之前,”彎彎靜默片刻后腦中豁然開朗,萬分肯定道,“我們之前以為綠兒是在幫蘭嬪,大錯特錯,綠兒真正幫的人其實是兇手!她之所以早不叫晚不叫,偏偏選在那個時候叫一聲把大家引過去,無非是給兇手爭取時間,或者……” “或者迷惑眾人,給兇手假造一個不在場的證據?!毖ν拐酒鹕砘氐綇潖澤磉?,細細分析道,“那個叫柳兒的小宮女說了,齊妃娘娘去鬧事的時候,只有綠兒回了幾句。齊妃娘娘氣焰囂張,說起話來從來不留情面,那種情況下,蘭嬪娘娘就算睡熟了也肯定會被吵醒,為何只字不語呢?只有一個原因,她那個時候沒法說話?!?/br> “準確地說,蘭嬪那個時候根本不在房內。她早就被人用箱子抬了出去,而抬出去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睆潖澇谅曊f道,“柳兒無意間看到的那個人影,正是與綠兒合謀殺害蘭嬪的兇手!” “一直以為綠兒是個忠義之人,沒想到……”想起被吊死的綠兒,冬青忍不住看了眼不遠處的尸體,“蘭嬪娘娘也很奇怪,被最信任的侍女出賣,臉上怎會是這樣的表情?” 彎彎等人也再次將目光落回到蘭嬪身上。薛望夜剛才查看過,蘭嬪腦后有個血窟窿,傷口周邊凹凸不平,衣服上全是鮮血,應是被鈍器反復擊打所致。按理,這個過程相當痛苦,可蘭嬪斷氣的那一瞬,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卻在笑…… 那笑讓人費解,看上去好像不是被殺,反而像是正在殺人一般,邪惡陰鷙,詭異森森。偏偏就在尸體的上方,那座石頭佛像也在笑。巧的是,那佛像歷經風雨,雙唇被洗得發白,眼珠上卻長滿了青苔。幾人翹首往上去看,莫名覺得他好似活了過來,正滿眼綠光盯著自己怪笑。 彎彎不敢再胡思亂想,對著冬青正色道,“妃嬪慘死非同小可,你快些去通知宋御,讓他趕緊帶人來查。我們先在這等著,順便看看還有無其他發現?!?/br> 冬青不敢耽擱,領命離去。薛望夜見彎彎愁眉不展,安慰道,“殿下放心,兇手肯定還在護國寺中。既然急著將綠兒滅口,就說明她也是宮中之人,很容易暴露身份,所以……” 彎彎不等他說完,嘆了長長一口氣,凝重道,“我們之前的猜測被全部推翻,蘭嬪可能也是被人嫁禍。她并非是火燒流云宮,毒害母妃,害死越美人和賢妃的兇手。兇手顯然另有其人,會不會就是那個真正的兇手殺了蘭嬪?” “可能性很大?!毖ν裹c點頭,轉而又疑惑道,“只是蘭嬪娘娘藏著那么一幅畫做什么,又為何要找素未平生的嫣兒一起看畫?唉,現在她死了,嫣兒的事又沒了著落?!?/br> “咔擦!” 兩人正說著話,身后驟然傳出一聲脆響,像是有人不小心踩斷了枯枝!這寂靜的后山,除了他們三人就是尸體和佛像,突如其來這么一響,嚇得三人齊齊回頭。 只見,身后遠處的樹叢安安靜靜,除了隨風搖曳的花草樹木并沒有任何人。薛望夜眼光凌厲,死死盯住樹叢某處,抬腿就要走過去。 卻在這時,一旁的秋瞳伸手抓住了他。她環顧了下四周,又看了看彎彎,謹慎地壓低了聲音說道,“此地處處透著古怪,薛將軍若是走開,奴婢手無寸鐵恐怕無法護殿下周全。不如這樣,奴婢過去看看,我家殿下安危就交給將軍了?!?/br> 說著,她都不等薛望夜反應,轉身就跑了開去。彎彎剛想攔住她,卻被薛望夜止住。他看著秋瞳遠遠拐進樹叢不見蹤影,道,“秋瞳說得對,殿下安危重要。殿下放心,她不會跑太遠?!?/br> 彎彎雖然擔憂,卻也知道秋瞳這丫頭辦事一向小心,若是真有危險,一定會喊他們。想到此處,她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蘭嬪身上。蘭嬪那張慘白的臉上笑意nongnong,彎彎看著不舒服便將目光挪到了她身上。忽然之間,她發現蘭嬪一只手頹然翻轉,另一只手卻緊緊握成了拳。 “薛望夜你看,她手里,是不是抓著什么?”說著,彎彎走了幾步湊近尸體,準備彎腰跨過去查看。 “別去,尸體臟污晦氣,讓薛某來?!毖ν挂贿呎f,一邊將彎彎拉到邊上,然后自己蹲到尸體旁。沒想到的是,蘭嬪人已經死了,手上卻抓得非常緊。薛望夜埋頭搞了好久,也沒掰開。 “她手上可能真的抓了什么東西?!?/br> 彎彎聞言不由得大喜,“想辦法弄出來看看,說不定和兇手有關?!彼行┢炔患按販惤艘恍?,為了看得清楚又往邊上移了移,正好踩在了懸崖邊上。 沒過多久,薛望夜終于笑道,“掰開了,快看,這是什么?” “是什么?”彎彎大喜,正等著薛望夜回頭給自己看,背后卻被人猛地推了一把!她甚至來不及叫一聲,就重心不穩地直接往崖下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