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正在跟自家中單雙排的浪味仙:“別逼逼,過來拿藍,打完這盤我也睡了?!?/br> 江御景沒理他,徑直上樓輕手輕腳開了門進去,房間里的人睡得正香。 小小一只躺在他床上,烏黑的發散在他枕邊,似乎是睡得熱了,被子邊被掀起來,一條雪白的長腿伸出來壓在深灰色被面上,身上的裙子也翻上去,露出細膩的大腿內側肌膚和里邊薄布料薄荷綠的蕾絲邊。 江御景腦殼疼,又想笑,她倒是真的睡得安穩,一點防范意識都不帶有的。 俯身去拉著她裙邊把裙擺拉下來,指尖不經意間擦過滑膩肌膚,他喉結滾了滾,開始后悔一個小時前讓人到樓上來睡的自己。 就是扛也應該把她扛回自己家的。 江御景無聲的嘆了口氣,怕把人吵醒,去隔壁浪味仙房間洗澡。 洗完出來再開房間門,喻言已經醒了。 小姑娘半垂著睫躺在床上看他,睡眼惺忪,唇瓣睡得紅潤潤的。 江御景穿著睡衣走過去看她:“醒了?” 喻言眼里還揉著霧氣,長發軟軟的散在枕頭上打著卷,白皙纖細的手指抓著枕邊。 好半天,才低低“嗯”了一聲,聲音低低糯糯的,絲絲縷縷撓著人心尖。 她身下是他的床,蓋著他的被子,枕著他的枕頭。 人還沒睡夠,安安靜靜躺在那里,朦朧著眼去看他。 江御景無意識的舔了下唇角。 太乖了。 這個樣子的她太乖了。 就讓人不由得,生出了一點,不太純潔的想法出來。 第62章 第六十二顆糖 江御景開了葷, 繃到后面終于繃不住了, 本性畢現幾乎毫無紳士風度可言, 拉著喻言胳膊腿兒沒完沒了的擺弄了整個后半夜, 直到天蒙蒙亮才算是饜足, 捏著懷里的人胸口白顫的軟rou咬她嘴角:“去洗了澡再睡?!?/br> 喻言腿還掛在他腰桿上,被折騰的手指頭都不想抬一下,哼哼唧唧地縮在他懷里,臉頰潮紅未褪, 唇瓣紅腫著, 啞著嗓子迷迷糊糊:“你混蛋……” 江御景親上她濃密睫毛上掛著的水珠, 大掌搭在她滑膩的脊背上把人攬?。骸昂?,那不洗了?!?/br> ——有潔癖的男人是這么說的。 喻言生物鐘時間準,睡了沒幾個小時混沌著意識醒過來, 一睜開眼就是一片裸露胸膛。 江御景還沉沉睡著, 早上八點多, 陽光順著窗簾縫隙晃晃進來一條, 她手臂輕慢從被子里伸出來, 去拉開男人箍在她身上的胳膊。身子還沒動,江御景睜開眼, 沙啞的嗓音自她頭頂過來:“醒了?” 喻言抬起頭來, 委屈巴巴:“腿酸?!?/br> 江御景眼睛半睜不睜, 大掌插進她發絲按著后腦把人重新攬進懷里哼笑:“誰讓你腿夾那么緊?!?/br> 她拱在他懷里紅著耳朵誒了一聲:“你這個人怎么耍流氓?!?/br> 江御景親著她發頂:“那怎么辦,耍都耍了?!?/br> 喻言推著他胸口撤離了一點,手肘支著床面撐起一點身子看他, 男人閉著眼躺著,唇瓣很薄,長睫覆蓋著的眼底因為長期睡眠不足晝夜顛倒生出褪不去的黑眼圈。 她拖著下巴歪起腦袋:“景景,你房間里怎么什么配合你作案的東西都有啊,你是不是蓄謀已久?!?/br> 男人聞言,緩慢睜開眼來。 小姑娘身上灰色薄被半掩著,露出白皙肩頭和肩線,黑發披散隱約露出背后蝴蝶骨,脖頸修長,這個姿勢身前的兩團軟rou就這么低低垂著,溝壑美好。 眼前白嫩的肌膚,從脖頸蜿蜒到胸前緊貼著床單的那塊兒,上面全都是紅色的印子。 江御景瞇起眼來,一把把人撈起來,放到自己身上。 喻言本來腿根就酸的難受,那里一抽一抽的疼,被他這么毫無防備一提,痛的嗷地一聲,被子從身上掀起來,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 他身下某處再次染著溫度抵過去,喻言扭著身子躲,氣的瞪他:“你是禽獸??!” 江御景“噓”的一聲,示意她小點聲,大掌又不安分的往她胸口爬:“隔壁聽得到?!?/br> 喻言啪的一下打開男人的手:“聽得到個屁!你就騙人吧!” 她昨天被他弄的迷迷糊糊反應不過來,今天清醒了越來越覺得他是糊弄她的。 只是聲音還是不自覺的降低了點兒。 喻言拖拉著動作從他身上蹭下去,又拉著被子邊往上扯了扯,坐起身來,看著被壓在兩個人身下,她皺巴巴的衣服和裙子,苦兮兮地樣子。 江御景也不折騰她了,打著哈欠直起身子來,半靠在床頭,被子下的長腿屈立起來,被子翻動了兩下,從不知道哪個褶皺里滾出一條薄荷綠小蕾絲邊內褲來。 “……” 江御景長指勾著邊緣,把布料帶到她面前,似笑非笑:“臟了?!?/br> “……” 喻言只覺得羞憤致死,漲紅著臉一把抓起衣服裙子全都往他臉上丟。 江御景笑出聲來,邊笑邊把腦袋上的裙子扯下來隨手丟到地上:“才八點,再睡一會兒?” 她確實沒睡夠,眼角還有點發紅,慢吞吞地又躺下蹭回到枕頭上,表情哀愁:“我這個樣子,一會兒怎么走啊?!?/br> 男人一下一下拍著她背,哄小孩似的:“穿我的?!?/br> “不行?!庇餮跃胍馍蟻?,閉著眼,“那被他們看見了得怎么想啊?!?/br> 她又跟他嘟嘟噥噥了一會兒,說著說著尾音漸低,沒幾分鐘,人就睡著了,呼吸均勻安靜。 小身子軟乎乎的貼著他,睡得又熟又安穩。 江御景靠在床頭看了她一會兒,也跟著睡過去。 這一覺再醒來已經日上三竿,江御景感受到身邊人的動作掀開眼皮,就看見喻言正小心翼翼往床下爬,爬到一半回頭看了他一眼,正好對上男人困倦黑沉的眼。 喻言嚇了一跳,屁滾尿流滾下了床,雙腳剛一落地,腿兒一軟,啪嘰一下摔在了地上。 她嗷地一聲,江御景也被她嚇的清醒了,掀了被子就準備下床去,被喻言一聲停喊住了。 她坐在床腳地上,光裸著脊背背對他,紅著耳朵只轉過頭來:“你先閉眼睛?!?/br> 江御景:“……” 老子都看了摸了啃了一晚上了。 他無奈閉上了眼:“你慢點,別急?!?/br> 聽著窸窸窣窣聲音響了一陣兒,江御景睜開眼來,剛好看見小姑娘光著個小屁股軟著腿跑進浴室去了。 “……” 江御景想笑。 等連個人都洗好澡,喻言穿著江御景的大t恤和運動褲甩著褲腿下樓的時候,mak人都已經起了,看見穿著大碼t從樓上下來走兩步甩下腿的姑娘和她身后跟著一臉神清氣爽的男人,眾人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喻言有點尷尬,尤其是她現在直接掛空檔穿著這個好肥的運動褲,渾身上下全是不自在,只想馬上沖回家去換衣服。 兩人下了樓,江御景垂眼看著她堆在腳踝好長一塊一直往拖鞋下面滑的褲腿,蹲下身去,捏著她腳踝提起來,把她踩在腳跟下面的褲腿一圈一圈卷上去,露出白嫩的腳背。 被一群人看著,喻言不自在的抽了兩下腳。 江御景手握著她纖細腳踝,勾起褲腿,沒松手,聲音淡淡:“別動?!?/br> 小炮面無表情:“我要轉會,老子要轉會,這個基地我真的待不下去了?!?/br> 胖子神情復雜地搖頭:“景哥變了,景哥再也不是那個薄情寡義無情無義大魔王景哥了?!?/br> 下午江御景訓練賽,喻言回家換了衣服,又在床上癱了幾個小時,身上不適感緩過來,她準備著去店里看看。 好幾天沒去過,喻言收拾了一下,一邊給安德打電話一邊出了門。 到店里的時候,安德正在跟一個女人說話。 女人背對著門站,穿著一條深綠色長裙,黑發燙成大波浪,身段有致,只背影就讓人覺得氣質出眾。 喻言正想著,女人轉過頭來,兩人視線對上。 喻言一愣。 她正臉看起來不年輕,大概四十歲的樣子,保養的卻很好,五官立體又明晰,高鼻梁,眼窩很深,薄唇。 眼睛是很耐看的內雙,非常有味道。 幾乎是一瞬間,喻言就知道她是誰了。 她有點緊張,手心里冒出汗來,捏著背包帶子的手緊了緊,悄悄深呼吸了一下,才走過去,欠了欠身:“阿姨?!?/br> 女人露出了一個有點詫異的表情:“你知道我是誰?” 喻言笑了下:“江御景跟您長得很像?!?/br> 女人微怔,也露出一個笑容出來:“我看見他的照片了,真的長大了,就是還和小的時候一樣,總是一臉不高興?!?/br> 喻言不知道怎么接話。 她想起之前蘇立明跟她說過,江御景十八歲離家出走,但是十八歲,好像已經不算小時候了。 她壓下心里疑慮帶著人去靠窗的位置坐,都說婆媳之間是天生的情敵,喻言打起十二分精神看著對面女人優雅抿了兩口咖啡,才緩慢開口:“你叫?” “喻言?!?/br> 女人點點頭:“我在網上看到有你這里的地址,就過來了,你是御景的女朋友?” 喻言努力控制著微笑的表情別太僵硬,盡力得體的點了點頭。 女人用一種讓人非常不舒服的審視目光看著她,突然也笑了一下,表情很平靜:“你不用緊張,我今天來沒有別的意思,我跟御景十幾年沒見過面了,也沒有權利以他什么人的身份來見你?!?/br> 喻言愣住。 不是十八歲才走的嗎? 女人看見她沒反應過來的表情,又笑了,笑容看起來落寞又苦澀:“是我做了錯事,他怨我,不能接受我我都不怪他,我只是希望他能愿意見我一面?!彼v的閉了閉眼,“我希望他能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br> 晚上七點,夕色褪盡夜幕降臨,喻言趴在店里桌上。 下午女人說的話在腦子里打著轉,亂糟糟的攪著她的思緒。 她直勾勾盯著窗外發呆,直到有人走到她趴著的那張桌前來,屈指,輕敲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