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曲溪青用帕子細細給睦野拭汗,睦野道:“外頭熱,你進去坐?!?/br> 曲溪青乖乖回了車廂,很快又拎著一袋水囊出來,睦野掛在外邊的水囊已經見底,他打開水囊遞到睦野唇邊,“喝一些?!?/br> 睦野啜了幾口,抵達路邊的驛站后,才撐著曲溪青下去稍作休息。在荒郊野嶺趕路的多為運東西出去做小本買賣的小型商戶,曲溪青戴著面紗進去,在驛站里納涼喝茶的人齊齊將目光聚在他身上,起先以為是個身段高挑的小娘子,細聽那聲音后,才明白是個男人。 睦野對曲溪青照顧有加,在場的人很快就看出來兩人關系非同一般,好在這些商販沒有一般的小民嘴碎,很快又收起視線,喝茶吃起東西。 他們在里頭坐了片刻,才明白這些小商販運送的東西都是糧食,大部的人都聽說云城鬧了饑荒,為了謀取更多的錢財,才從各處運送米糧過去,趕在官府開倉前掙上一筆,甚至有人茶后閑談時,直言希望那官府晚些日子開倉。 這些商販的想法和那些官府之人都一樣,曲溪青第一次覺得人并不全都是好的,人的心思太復雜了,想起村里那群飽受饑荒與疾病折磨的難民,自己不過給孩子們一塊糖他們便高興得眼睛閃亮的樣子,心里一陣發堵。 睦野察覺出他的心思,無聲安慰的同時,深感到曲溪青越來越像一個人了,從前若他只是個隨心所欲的小妖怪,如今卻比大多數人還要心存善念。 趕到建寧州后已經入夜,經過長時間的趕路,睦野全身都是汗。 曲溪青心疼男人,要他去找地方休息,說自己往府衙去就好,然而睦野哪能放心他獨自過去,睦野將馬車停在府衙后的一條巷道里,天暗了這條小巷沒有什么人經過,睦野拉開車簾一看,車廂里哪里還有人影。 濃眉微蹙時,倒掛在車廂上頭的青蛇惡作劇一般探下腦袋,圓溜溜的蛇腦袋與睦野的臉不過一只拇指的距離,青蛇吐出蛇信子,往睦野高挺的鼻梁舔了一口,熟悉的柔香沁入鼻中。 睦野發現青蛇比原來大了一些,他伸出手掌讓蛇盤在掌心里,微涼的觸感令他忍不住摩挲著蛇身,睦野走到墻下,手臂舉高,青蛇在他手心里舔了又舔,才從他掌心起來,沿著墻爬入府衙內。 夜色漸深,半輪彎月隱約浮現在暗黑的天幕上,秋夜的風迎面而來,車簾被吹得搖來擺去,深秋的風吹拂去白日時的旱熱窒悶,帶來幾許干爽清涼。 庭院內燈火通明,入鼻之處皆是酒香之氣。青蛇尋著絲竹禮樂掩在草叢里爬行,前方的大廳內端坐著一伙人,蛇爬近了細細觀察,很快鎖定在巡撫身上。 外頭的難民餓到沒米糧吃,這大廳里的人卻在飲酒作樂,歌舞升平。青蛇一動不動地伏在草叢里,直到風消易寒,酒盡人散,巡撫回屋內休息時,青蛇無聲地跟在他身后,潛入巡撫的房內。 巡撫把人喊退后,才閉了眼躺上床榻。不消片刻,巡撫突然將眼睜開,醉眼朦朧中,只見眼前出現一位了青衣美人。 青衣美人對他羞怯一笑,巡撫心神一蕩,他坐直身子,伸手欲往美人身上探去,美人卻羞得往后退開幾步。 巡撫道:“美人,不、仙子你莫要走——” 曲溪青冷笑,巡撫從床上起身搖搖晃晃朝他過來時,他微張開嘴,沖著面色迷醉的巡撫緩緩吐出一陣青煙,巡撫吸入這股馥郁的香后渾身一僵,看著曲溪青的目光尤為呆滯。 曲溪青冷道:“明日一早開倉放糧救濟云城的難民,這是命令,不得違抗?!?/br> 巡撫呆道:“明日一早開倉放糧,救濟云城的難民,這是命令,不得違抗?!?/br> 曲溪青冷嗤,“回去睡吧,什么都沒有發生?!?/br> 巡撫僵硬地躺回雙上,雙目一閉,渾渾噩噩地睡了。 月上中天,青蛇爬出墻外,才化出人形,睦野在暗夜中朝他的方向看來。 “木頭?!?/br> 睦野過來牽著他,待入了車廂內,結實的雙臂把人牢牢困在懷里抱了一會兒,才悶道:“出來就好?!?/br> 曲溪青回抱著睦野,睦野趕了這么久的車身上的汗干了又濕濕了又干,算不上有多好聞,可他就是舍不得撒手,“我們明早再離開,辛苦你了?!?/br> 睦野嗅著曲溪青身上的柔香,“好,明日再走?!敝劣诤竺嬉痪錂喈敍]聽到,于睦野而言,這樣的趕路并不算什么,只是他身上的味叫他有些在意,他抱了曲溪青半晌就松手,自覺退到一邊。 曲溪青作勢要過來拉他,睦野坐在馬車外頭看守,叫他在車廂里好好睡一覺。 翌日清早,從府衙中傳出巡撫大人開倉救災的口令,待午后巡撫回過神知道這些事前去質問時已經晚了,米糧已經放出去,且開倉救災的事是巡撫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口的,倘若他再收回去豈不失了面子與威信,此事巡撫無論怎么回想,都想不起自己究竟何時說過這樣的話,真是太邪門了。 付文庭在府內聽聞巡撫下了命令開倉救災,首先想到的居然是那天曲溪青的反常反應,他隱約覺得此事與曲溪青有關,卻沒有證據,思來想去一番后,他的心本就偏向曲溪青,便不再多做猜想,總之巡撫放話救災是件好事,他爹也不用再為此事奔勞,念及他爹,付文庭想到睦野,不由短嘆。 云城難民的事告一段落后,難民們便離開了寶泉村。他們對村長和村民們連連道謝,孩子們還特意跑到睦家找曲溪青告別,什么神仙哥哥我們要回家了,神仙哥哥我們會想你的,曲溪青被一口一個的神仙哥哥淹沒,他給孩子們每個人都送了一包糖塊,目送大家離開后,曲溪青回頭在門外注視自己的男人,上前牽住他的手掌,同他十指相纏。 是夜,屋內燭火搖曳,燭淚落在木桌上疊了厚厚的一層,持續了半夜的喘息仍未停歇。 粗漲碩大的roubang一直在殷紅的rouxue里啜弄頂干,曲溪青軟軟地側躺著,睦野在他身后抬起他的一條腿,健壯的腰身迅猛挺動。 只見雪白的臀縫間不斷吞吐出猙獰的深色roubang,白色的水沫從交合的xue口溢出,身下的被褥早讓流出的yin水打得濕透,沾得兩人下身皆濕淋淋的一大片。 睦野粗糙的手掌抵在曲溪青小腹上,腰身一記挺動之后,roubang深深嵌進xue內最深處,guntang的jingye持續噴射,jingye被roubang頂著流不出去,男人掌心下微鼓的小腹愈發鼓漲起來。 待睦野泄完精水,那roubang仍留在xue里不退。 曲溪青扭了扭屁股,后xue被cao了近半夜,里面早就被cao的都是水,軟而濕滑的xue,絞得男人的roubang十分舒服。 他眉頭輕擰,經歷過情潮后,全身都透出一層淡淡的粉。睦野噙住曲溪青的耳朵舔弄,另一只掌心將他的玉莖圈著撫弄,時而往下滑捏揉那兩顆囊袋,腰身配合著手上的動作,淺淺挺動那泡在精水里的roubang。 睦野roubang一動,腹部愈發鼓起來。曲溪青低吟,以手肘微微抵著睦野,“木頭,你快出去,我肚子漲得不舒服?!?/br> 睦野將曲溪青的耳朵舔得濕漉漉后才松開嘴,他目光極深地看著對方,啞聲道:“多cao一會兒說不定能懷上我們的孩子?!?/br> 睦野這幾日看到曲溪青如此喜歡孩子,遂起了這樣邪念。他翻起曲溪青讓其躺在身下,roubang仍埋在xue內淺淺動著,頭一低,薄唇覆上被吮的紅腫的乳粒,沉道:“這里多吸一吸說不定也能吸出奶水?!?/br> 曲溪青口中溢出呻吟,手臂軟軟地朝睦野面頰一拍,哼道:“我才不會有奶水?!?/br> 睦野一記深插,重新硬起來的roubang頂在水xue深處,“孩子有了自然就有奶水了?!闭f罷腰身猛地狂動,啪啪啪的聲音在屋內繼續響起,隨著roubang的抽出,殷紅的xue口不斷涌出濁白的精水,粗長的roubang在被cao得熟透的xue內以不同的角度抽動,曲溪青被cao得仰起脖子,雙腿高高地纏在睦野肩頭,開始胡言亂語。 "給阿野哥生孩子,嗯~~" “木頭,我被cao出孩子了,嗯——”他抱住埋在胸前啃著乳粒的男人,神色歡愉中又透出一點痛。 睦野按著曲溪青猛cao,似乎真的要cao出一個孩子來。 ...... 深秋末,草木枯黃,院子里的樹葉凋落了大半,每日醒來,入目的皆是落了滿地的枯葉。 秋霜尚掛在葉尖,睦野晨起出去搜集好朝露回來,曲溪青已經起了身在院里溜著黑貝和小狗玩鬧,此時李三娘還在灶屋內備早飯,見睦野回來,曲溪青撥開兩只狗上前迎接他,歪著腦袋問道:“后院里儲放的藥草有好多了,怎么還要那么早出去采集?” 往常睦野會按時將那些曬干的藥草帶進城賣給藥鋪,可眼看秋季都要過去,家中屯了一個時季的藥草居然沒有賣出,曲溪青不禁心有疑惑。 睦野整理著后院儲放的藥草,道:“我打算開一間醫館,所以這些藥不賣了?!?/br> 曲溪青:“呀,醫館?” 睦野:“沒錯,這件事我想了很久,如今時機差不多,家中也有你和娘,我總不能每日都在外頭忙得不見蹤影讓你們牽掛。且村里雖有大夫,像樣的醫館卻沒有,寶泉村里的第一間醫館,是我們睦家的?!?/br> 曲溪青見睦野說的條條是道,不由跟著傻樂起來。他扔下手里的藥草跑去前院將這個消息告訴李三娘,李三娘知道后,也跟著拍手傻樂。 這天李三娘帶著黑貝和小母狗出去遛彎,逢人便樂滋滋地說:“我家阿野要開醫館了,咱們村里還沒有一間醫館哩!” 如此一傳十十傳百,不到一天的時間,整個村的人都知道睦野要開醫館。村民逐漸改口,從前大家口中的睦郎,就要變成睦大夫了。 夜里,大門外突然傳來扣門聲,睦野打著燈籠出去開門,出現在眼前的人手上捧著一個錦盒,見到他,連忙彎腰,道:“睦公子,我是董少爺派來的。聽聞公子要開醫館,少爺特意捎了信回來,說這是給您的賀禮?!?/br> 睦野接過錦盒,小廝馬上跑遠,似乎生怕他反悔。 回到屋后睦野將錦盒打開,三個人圍在桌上,白花花的銀子閃瞎了李三娘的眼,她這輩子還未見過這么多銀子,驚訝地同時擔憂地看向睦野,“阿野,你從哪里弄來那么多的銀子?” 曲溪青心知李三娘想歪了,樂道:“娘,您放心好了,這是正當手段得來的銀子?!?/br> 睦野什么品性李三娘自然明白,她連聲感嘆,仍然不敢相信家里一下子突然多了那么多錢。 醫館的事這樣定下,睦野每日出門著手醫館的事,忙到很晚才回來。曲溪青白天跟著他,入夜前便回來陪李三娘,直至深秋過去,隨著初冬的降臨,睦家的醫館在村里正式開張了。 第47章 玉狐 入冬之后村里許多老人和小孩病了起來,寒風凜冽, 天光暗淡, 睦家醫館外卻一早就有人敲門過來看病。 今日過來開館的人是曲溪青, 他打開門讓過來看病的村民進館里避寒, 又從后院取出存了一夜的燒炭置放到堂外, 老人們掩著咳嗽坐下,問道:“曲郎呀,睦大夫怎么還未過來???” 曲溪青倒了幾杯熱茶遞給老人們暖手, 才道:“今日卯時桂二嬸過來, 說是桂阿婆突然暈過去了, 她們家的男人近幾日入了城里做生意, 桂阿婆暈過去來不及找其他人搭把手, 阿野哥就早早過去看情況?!?/br> 桂阿婆今年九十有六,這等高壽之齡的人暈過去確實非同小可, 老人們倒也通曉人情,愿意多等些時間。曲溪青陪著老人坐了一會兒, 回后屋拿出隨時備好的豆糕發給他們食用, 這些豆糕是睦野親手所制,軟而不甜, 入齒清香, 適合上了年紀的老人進食, 等待的過程中來到醫館的病人越來越多,有獨行的老人,也有婦人抱著小孩兒, 眼看大堂里的凳子不夠坐下,曲溪青回后院又搬了好幾條長凳出來,屋里坐了二十余人等候,倒也并未顯出任何不耐。 睦家醫館開張以來,在寶泉村內口風十分好,醫館收取的價錢不高,若是有貧苦的孤寡老人來看病,他們還會免去藥錢。夫夫倆這般心善,倒叫過來看病的村民過意不去,不少病人每次過來時都會提上一籃雞蛋果子等相送,因此這醫館,吃的東西從未缺過。 曲溪青陪著病人們等了半個時辰有余,總算看見睦野提著藥箱入館。冬季寒咳的病人不少,睦野瞧見曲溪青和病人們坐在一塊,眉頭一緊,他把曲溪青叫入后堂,取出面紗,道:“為何不戴面紗?!?/br> 病人聚集的地方難免濁氣重,曲溪青雖很少生病,可睦野仍見不得他毫無防備地與病人們擠在一塊,睦野親自給曲溪青戴上面紗,語氣有些重,“下次必須先戴上面紗?!?/br> 曲溪青滿不在乎地隨意應了兩聲,睦野扳正他的肩膀,無奈低笑后,只能拿出殺手锏道:“真拿你沒辦法,如今天寒容易生病,你若是病了,我可以給你醫治,若是給娘知道,你又要給她念叨,不準你出來了?!?/br> 曲溪青想起李三娘小祖宗小寶貝的叫喚情形,肩膀一抖,連忙保證自己日后一定會戴面紗。 醫館今日尤其忙碌,睦野坐診,開出藥方后由曲溪青和醫館里的另一名藥童去抓藥。 這小藥童名喚決明,說是小藥童,年紀倒也不算小,只是他面相生的嫩,比實際歲數看著年幼幾歲。決明今年十六歲,從小便喜歡鉆研醫書藥草,得知睦家在村里開了醫館時,獨自找上睦家,懇求睦野收他在醫館做事,睦野見他在這方面頗有天賦且品性純良,遂同意他留下,每個月按時給他開工錢。 冬季天幕暗得十分快,戌時后,外頭已經黑漆漆的一片,寒風肆虐,站在門邊朝外頭遠望,入目之處皆顯得陰森森的。 睦野送走最后一位病人,嘈雜了一日的大堂總算恢復了清靜。 決明將大堂打掃過一遍后才離去,睦野留在屋內,整理今日看診時記下的病史,曲溪青從外頭掀開布簾進去,抽走他手中的竹簡,道:“該回去了,不然娘要擔心了?!?/br> 睦野拉起曲溪青的一只手,手臂圈住他的腰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細細看過他的眉眼后,手掌扣著他的后腦稍微按低,親了一口,道:“今日忙了一天,辛苦你了?!?/br> 曲溪青與睦野唇貼著唇吻了一會兒,眉目含笑意味深長道:“知道我辛苦,那就多‘犒勞犒勞’我?!?/br> 睦野眼角浮現一抹溫柔,“好,今夜好好‘犒勞’你?!?/br> 屬于兩人間的葷話自是柔情蜜意的,收拾好東西回去,李三娘在院里掛了幾盞燈籠為他們照亮,才進屋,李三娘迎上去便道:“哎喲,你們可回來了,我今日在門外的草叢里救了一只小東西哩?!?/br> 曲溪青問:“是什么小東西?” 李三娘把曲溪青往里帶,笑道:“小青見著一定會很喜歡?!?/br> 黑貝和小狗正圍繞竹筐里的東西定定看著,見曲溪青進來,黑貝嚎了一聲,曲溪青走近一看,趴在舊衣裳里縮成一團的毛團子,不是那離開了大半年沒有任何消息的呆狐貍是誰。只是它毛發沾了些血,身子被麻布纏著陷入了昏睡,曲溪青把黑貝和小狗撥走,低下身去不敢動它。 似乎是嗅到了他的氣息,那趴著一動不動的狐貍從昏睡中抬起腦袋,水蒙蒙的彎眼睛在見到曲溪青的一瞬間,立即睜圓了變得清亮,低低的吱吱叫出聲。 “玉狐!” “小青——”玉狐搖搖晃晃地掙扎著要從竹筐里爬起來,曲溪青想去抱它,卻礙于它狐毛上的血漬不敢亂動,忙回頭看著跟進來的睦野,心急道:“木頭,你快來看看,玉狐受傷了?!?/br> 李三娘道:“因為不知道它傷的情況如何,我只用了家里的止血藥草給它做了個包扎,哎,今早在草叢里發現這只狐貍的時候,半身的血呢,用溫水給它擦了半天,阿野,這小東西還有救嗎?” 玉狐又昏了過去,睦野小心把狐貍抱出來解開麻布檢查了傷勢,“娘,灶屋里還有熱水嗎?!?/br> 李三娘道:“我這就去燒,過會兒我端進來?!?/br> 李三娘出去后,睦野迎上曲溪青擔憂地目光,道:“它身上有一處傷口,看樣子像被尖銳的木頭刺的,傷口不算深,只是它失血過重,才會陷入昏迷?!?/br> 狐貍耷拉著腦袋瞇起眼不動,曲溪青揉了揉它的腦袋,過了半晌玉狐才重新幽幽轉醒,看到曲溪青時顯得懵懵的,過了會兒才反應回來,“小青,我看到你了,這不是做夢了呀?!?/br> 睦野幫狐貍處理傷口,曲溪清抬起它的一只爪子握在手心,心里酸溜溜的。認識狐貍這么久,它雖然又呆又喜歡睡覺,可平日里哪有過這樣虛弱的時候,曲溪青憤懣道:“玉狐,你怎么弄成這副模樣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你跟我說是誰?!?/br> 玉狐困倦地打了個呵欠,軟乎乎道:“小青你別擔心,我是太困了,趕了幾天幾夜的路回來,都要走到門口了,沒想到在草叢里睡著了?!?/br> 失血過多加上趕路的疲倦,能不昏迷么。曲溪青輕輕揉捏它的爪子,將打傷玉狐的人在心里罵了個遍。 睦野給玉狐重新敷藥包扎好,“它的傷過幾日就好,失血有些嚴重,得好好休養補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