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我說我試鏡另一個角色通過了,并且戲份比之前的那個角色更重要?!?/br> 沈澤一下子楞在原地,過了好幾秒之后,只見他深吸一口氣,眼睛死死盯著景翎,咬牙切齒道:“景翎你個王八蛋!” 景翎原本端著的表情一下子舒展開來,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我這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你不領情就算了,居然還罵我,這樣真的好嗎!” 這一笑,猶如冬雪消融之后,春風重新吹拂大地,白花競相綻放,美得叫人移不開眼。 沈澤看得呆了好幾秒,回過神來之后二話不說轉身就走??此茪饧睌牡谋憩F,但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耳尖微微泛紅。 第24章 024 沈澤不是那種氣量小的人, 更何況景翎只是開了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離開試鏡的地方,在回程的途中, 沈澤問起景翎試鏡具體是怎么回事。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阿澤我被你坑慘了你知道嗎!”景翎憤憤不平, “你沒看到當時我表演完了之后幾個評委的表情,跟便秘了幾天似的。后來我才知道我試錯了戲,把一個普通人當成變態殺人犯來演……阿澤啊, 說好的殺人犯角色呢,你為什么給我找來的是個普通人???” 沈澤面無表情看他,“這事是尚總跟那邊聯系的,因為里面每個人都可以算是殺人犯,所以就給你要了個難度相對比較低的。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烏龍, 對此我感到很抱歉。不過我有個問題,你之前不是看過劇本了嗎?” 景翎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他會說他先入為主認定這個角色就是殺人犯, 于是以殺人犯的思維來揣摩。老實、木訥、內向……這些不都是很多變態殺人犯的共同點嗎, 表面上看起來人畜無害,逼急了還不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總之,先入為主的鍋。 回到入住的酒店后,景翎簡單收拾了一下行禮, 就出發去機場了。沈澤之前就給他訂好了今天下午的機票,因為周一早上有課, 并且他還約了景秋晚上出去轉一圈。 江城飛秦城的航班下午六點半的時候抵達。景翎出了機場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學校, 之后又在宿舍里折騰了二十來分鐘,快八點了出門。穿過熱鬧的街道來到隔壁的師大,到了宿舍底下后他給景秋打了個電話, 過了還不到五分鐘,她就從樓上下來了,一起的還有同宿舍的妹子。 “小翎,這是我舍友楊珍珍?!本扒锝榻B了一下妹子,“珍珍,這是我弟弟?!彼鞠胝f名字的,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為想到景翎現在已經是明星了,他演的《長樂歌》不僅她身邊的人有在追,私底下也不止一次聽到路人談起,要是被認出來可能會比較麻煩。 好在楊珍珍神經比較大條,根本沒往哪方面想,好奇打量了景翎兩眼后,笑道,“你好啊,景小帥哥!” 景翎點點頭,“你好,珍珍姐?!?/br> 楊珍珍就是湊熱鬧來看景翎的,看過后跟景秋說了句“玩得開心點”就走了。姐弟兩人出了師大校門,往右轉直接去了大學城的美食一條街。路上景秋跟景翎說了些最近發生的事,順便提到了他演的電視劇。 “小翎我跟你說,我們宿舍另外三個人都看了你演的《長樂歌》,昨天播了大結局,佳佳當時就看哭了,還跟我說一定要去隔壁交大蹲你,多看幾眼來彌補受傷的心!”雖然都姓景,但是景秋的長相跟景翎基本沒什么相似點,而且景姓的人太多了,她不說誰也不會把她跟景翎聯系在一起。 景翎聞言,不厚道的笑了。小說原著最后是以雙殺結尾,電視劇里改成趙子臻自殺,那支原本插入李玉胸口的玉簪換到了他身上。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編劇就建議改成喜劇結局,但是江思瑾堅持己見,雙方多次協商過后,江思瑾勉強退了半步——原本死兩個改成死一個。因為她覺得趙子臻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哪怕心里愛著李玉,也不會愿意跟別人分享她。帝王從來就沒有一世長情,李玉也不例外,或許最初的時候她是真的想過跟趙子臻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在手握生殺大權后她還是變了,不然也不會囚禁他長達六年之久。 美食街走了不到三分之一景秋就吃飽了,于是接下來就只關注玩的了。這一條街的道路兩旁都被各種攤子占滿了,除了吃的,還有賣衣服賣首飾賣化妝品等等的。兩人走了一會兒來到一個擺滿了各種毛絨玩具的攤子面前,老板在前面貼了一張海報,表示如果能從1寫到500完全不出錯的話,就可以免費拿走攤子上最大的那個玩具熊,高達一米八渾身雪白。10塊錢寫一次,挑戰失敗不退錢,送一個小鑰匙扣。 類似的生意還有很多,投球入桶籃球砸易拉罐竹圈套金魚等等。其實都是騙術的一種,原理很多人也都知道,不過花費又不大,就是玩玩圖個樂子而已。景翎看了看坐在桌子旁筆小心翼翼落筆的幾個人,忽然就來了興趣。 “姐,想不想要那個熊?”他問景秋。 后者看了看那個大熊,有點心動,于是點點頭,“想,不過這個很難吧?!?/br> 景翎笑笑,“500而已,等著吧,它馬上就是你的了!” 老板剛好聽見這句話,笑著說了句,“小伙子有志氣!紙和筆桌子上就有,加油!” 景翎遞了十塊錢過去,然后直接走到桌子邊,拿了紙跟筆,刷刷刷寫了起來,架勢看起來那叫一個足。老板看他落筆如飛的樣子,十分懷疑他是不是在做樣子,于是走了過來看看,這一看就受到了驚嚇,保持著目瞪口呆的表情直到景翎寫完。 這是一個很考驗人的游戲,之前坐下來的幾個人陸陸續續寫錯了數字,自覺的放下筆。由于國人骨子里愛湊熱鬧的天性,紛紛湊過來看景翎什么時候失敗。然后他們也老板一樣受到了驚嚇。 這個游戲一開始的時候寫得很快是很正常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下筆的時候就會開始遲疑,然后就是出錯。但是這一點對景翎來說完全不適用,他的速度從頭到尾都很快,落筆完全不見遲疑,而且不知速度快,他的數字還寫得很標準,完全沒有出現因為潦草而需要辨認的情況。 很快就寫到了數字500,他直接放下筆,拿起紙遞到老板面前,“老板你可以檢查一下,沒問題的話熊我就拿走了?!?/br> 沒想到真的有人能寫出來,老板此刻的心情是崩潰的,但是自己擺的攤子含著淚也要經營下去。盡管剛才全程看著景翎寫完,但他還是仔細檢查了一遍,萬一真的有哪里錯了呢?可惜最后結果證明他想多了,別說沒有錯的了,就連個潦草的字跡都沒有,想碰瓷耍賴都沒門。雖然他并沒有想過耍賴。 老板一米八壯漢,把熊交給景翎的時候,愣是給人一種小女孩失去了心愛玩具的可憐兮兮的感覺。景翎雞皮疙瘩掉一地,接過熊之后帶著景秋走了。 之后景翎又去把這條街上的類似游戲都挑戰了個遍,出手例無虛發要什么就有什么不是吹的。但凡他光顧過的攤子,老板的臉色個個都跟苦瓜似的。好在他再厲害也就兩只手,雖然東西砸了一大堆,但是最后只挑了一兩個帶走。但即便如此,到最后兩人的手都沒空了,拿滿了各種東西。 路過一家商場的時候,景翎看到外面的娃娃機,心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景秋看穿了她的心思,頓時哭笑不得,“小翎,我們真的拿不下了!” 景翎心里其實也清楚這一點,只能忍痛放棄了。 一條街上的人很多,景翎今天的戰利品又太多了,在人群里實在太顯眼了。景秋臉皮比較薄,被人盯著看久了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要把這些東西扔了她又舍不得。 大學城附近的地圖景翎是看過的,略微回想一下,就帶著景秋拐進了一條比較安靜的巷子里。相比一條街的繁華熱鬧,這條巷子仿佛另一個世界,狹窄,黑暗,寂靜。曲折環繞的路,走上很長一段才會遇到一兩戶亮著燈的人家。這里多是低矮的建筑,就算燈光也是昏沉的。 一邊走,景翎一邊跟景秋強調,“再往前走二十米左右,拐個彎就到師大后門了。姐,今天是特殊情況,我一時手癢沒忍住掃了這么多東西,所以才帶你走這條路。你以后可別自己一個人往這邊跑,有別人跟著也不行?!?/br> “嗯?!本扒飸?。說實話,這一路走來她都覺得有點滲,不過有景翎在身邊還是很有安全感的。 再有一段路就到出口了,景翎正想說點什么,安靜的巷子里突然爆出一陣難聽的罵聲,“臭婊子,誰tm讓你給,給這個賠錢貨買玩具的?!老子當初就,就不該心軟留下她,現在又要供吃又要供穿,早,早知道當初直接掐,掐死她算了!” 伴隨著“砰”的一聲響,前面右手邊那家人的門忽然打開了,有什么東西從門里滾了出來。 景秋嚇了一跳,手里的東西差點沒拿住掉了。 “沒事,吵架而已?!本棒岚参苛艘痪?,一步擋在了她面前。 憑著良好的夜視能力,讓他得以看清剛才從門里滾出來的是一個女人,頭發凌亂,眼角嘴角有著明顯的淤青。 第25章 025 “還有你!喪門星賠, 賠錢貨!老子供你吃供你穿還,還不夠嗎?!買玩具買玩具, 那錢都, 都夠老子抽兩包煙了!看別人有就想要,眼,眼皮子就跟你媽那個賤人一樣淺!”謾罵聲繼續。 矮墻角落那邊傳來低低的嗚咽聲, 仿佛受傷的小獸的哀鳴,聽得人于心不忍。 “哭哭哭,就,就tm知道哭!害老子打牌天天輸!晦氣!別哭了!……老子讓你別,別哭了, 你沒聽到嗎?!老子打死你!” “別打我的乖乖,別打她!”原本倒在地上的女人一下子爬了起來, 瘋一般往門里沖。 墻的那邊, 女人痛苦的悶哼聲及孩子驚恐的哭喊聲交織在一起。 “乖乖別怕,爸爸只是喝醉了……嘶!” “爸爸別打mama!求求你別打mama!嗚嗚嗚……” 景翎剛才跟景秋說這只是吵架,其實并不是,這種情況說是單方面的辱罵才對, 根本不能算作是吵架。然后過了兩三分鐘,就演化成了家暴。 他原本還是猶豫要不要插手, 現在變成這樣, 如果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直接走的話,未免有些過意不去。 “姐,打電話報警, 地址就說是師大后門斜對面的巷子里。然后你就在門口這里等我,要是警察找不到這里你再去巷口接人?!彼麌诟懒司扒镆痪浜?,也不管地面是個什么情況,把手里的東西直接往墻邊一扔,便朝前面那戶人家跑去。 “小翎……”等景翎跑出一段距離后景秋才反應過來,下意識想要叫住他,跟他說報警等警察來就行了,那個人明顯是個醉鬼,萬一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來……結果她剛開口,就見景翎在離院墻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一個助跑,雙手直接抓住墻頭,腳踩著粗糙的墻面,然后整個人就那么翻進院子里去了。 景秋:“?。?!” 另一邊,胡奎正對蜷縮在墻角的妻子朱秀芬拳打腳踢。下午的時候朋友約他去喝酒,幾個人喝了兩箱啤的,接著就娛樂室去打麻將,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把身上的錢給輸完了,之后又欠了兩百多,其他人就不跟他玩了。罵罵咧咧出了娛樂室,回到家就看到朱秀芬在逗女兒胡倩玩,手里擺了好幾個玩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嗚嗚嗚,爸爸別打了!mamamama!”小姑娘撕心裂肺的哭喊著。聽在他耳朵里不僅沒有半點心疼,反而覺得更心煩了。他當初就想要個兒子,生之前就讓母親帶朱秀芬偷偷去看過,當時說是個大胖小子,結果生下來卻是個賠錢貨,身體還不好,三天兩頭生病,花了不少錢給她治病。他媽對這個孫女本來就有意見,見這個情況更氣了,私底下跟他說不要這孩子了,有送給醫院的這些錢,將來都能給孫子買多少東西了。不過那個時候朱秀芬把人看得緊,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屋檐下的燈泡散發出昏黃的光芒,到墻角就變得模糊了。朱秀芬死死的把女兒護在懷里,身體因為疼痛而蜷縮著,死死貼著墻。小姑娘心疼mama,兩只瘦小的手掙脫出來摟著她的腰。 “哭哭哭,哭你mb,自從你生下來老子就走了霉運,打牌三天兩頭的輸!”想到這一點胡奎更氣了,彎下腰就要去抓小姑娘,“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眼看著就要碰到孩子了,突然天上落下來個黑影擋在他面前。他以為是喝多了眼花,縮只手回來揉了揉眼睛,還沒來得及松手,就感覺就感覺胸口一股巨力襲來,身體一下子變得輕飄飄的跟飛起來了一樣,接著重重摔倒在地上,不知道壓到了什么,背上傳來鉆心的疼。 “哎呦!”胡奎忍不住嚎了一聲。 這幾年酒喝多了,原本還只是有些胖的身材,就跟被水泡過似的脹了起來,那肚子更是跟吹氣球一樣鼓了起來,換個性別說是懷了七八個月都有人信。 突如其來的疼痛以及冰冷的地板刺激了神經,酒意稍微消了一些。他一邊鬼哭狼嚎,在地上扭動了兩下,才想起往墻角那邊看是怎么個情況。 只見昏暗的光線下,墻角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看不清臉,t恤長褲,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打扮,挺拔的身形映在粗糙的墻面上,影子拉得長長的。 大晚上的家里突然就冒出來個人,膽子小的得被嚇個半死。不過有句話叫酒壯人膽,胡奎不僅沒被嚇到,一股子火氣冒出來,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嘴里罵罵咧咧,“艸你tm誰啊,老子允許你進來了嗎,滾出去!” 景翎看著晃晃悠悠向他走來的矮胖男人,除了厭惡以外沒有別的想法。這種垃圾也就能欺負欺負女人孩子了,跟其他男人對上十有八九都是被教訓的那個。 見人走到了面前,他皺著眉抬起腳直接踹了過去。于是才爬起來的胡奎又倒地上了。景翎視力好,清楚的看到那一身橫rou顫了幾下。 “惡心的垃圾?!彼淅涞?。 話音才落下,就聽身后響起小孩顫巍巍的聲音,“大哥哥?” 似乎是認識自己?景翎略帶疑惑回過頭身,就見小姑娘從mama的腋窩下探出頭來,小小的臉下巴尖尖,襯得一雙眼睛大得有些嚇人,右邊臉卻腫得高高。 “大哥哥,真的是你!”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小手推了推抱著她的人,“mamamama,是大哥哥,那個很厲害拿了很多玩具的大哥哥!” 女人的身體依舊僵硬,聞言緩緩抬起頭來,那雙眼里神情空洞而麻木。她看著景翎,又像是單純看著前方,目光沒有焦距。視線下移,瞳孔猛地縮了縮,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抱緊懷里的小姑娘,一手摟著肩一手按著頭強行把人按進懷里。 除了本身的額恐懼基因外,人只有被某樣東西傷害過,潛意識里才會懼怕這個東西。很顯然,剛才女人是看到了地上躺著的男人。 “mama,是大哥哥??!剛才跟那個大jiejie一起的大哥哥!”小姑娘喊著,努力從女人的懷里鉆出來,不知怎么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驚恐,“大哥哥!”小姑娘大喊,聲音有些顫抖。 景翎知道為什么。地上躺著那個垃圾爬了起來而已,倒是學聰明了,知道閉嘴偷襲。 他側身讓開,那人就撲了個空。意識被酒精麻痹,身體失去平衡一下子面朝下撲倒在地上。又是一聲哀嚎。 一陣腳步聲從門口傳來,是景秋過來了。門開著,她小心翼翼的探頭進來,“小翎!”她一邊喊著,邁進了院子里。 “姐,這里?!本棒峄氐?。 景秋循著聲音看過來,就看到站在墻角的景翎。正準備說點什么,就聽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大jiejie!” 院子燈光有些暗,景秋視線不比景翎,看得不太真切。等走近了才看清楚,“啊,是你??!”聲音不掩驚訝。 她當然不認識這個小姑娘,只是剛才在一條街見過而已。當時她手里拿滿了景翎贏來的戰利品,不小心掉了一個,就是這個小姑娘給她撿起來的。小姑娘羨慕的眼神讓她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小時候,那時候她也是這樣看著其他人的玩具。反正手里的東西那么多,她就順手送了兩個給小姑娘。 剛才在外面打電話,她也聽到了醉漢的話,原本只覺得十分憤怒,現在卻有些愧疚,因為她送的東西讓小姑娘被誤會,母女兩人為此挨了一頓打。 “小翎,我……” “你不必自責,善良不是錯,就算你不送東西,這個垃圾也有別的借口動手?!甭爟扇说膶υ?,景翎大致猜出了之前發生的事。 女人緊緊抱著懷里的小姑娘,仿佛溺水之人抱緊救命的浮木。她蜷縮在墻角,始終不發一言。 景秋小心翼翼的靠近,見她沒有明顯的抵觸,便在她身旁蹲下,柔聲安慰小姑娘。 景翎就在旁邊看著,腳踩在男人的背上,任由他罵罵咧咧,滾圓的身體在地上扭動,卻怎么也翻不了身。 警察很快就來了,一男一女,進門前其中一人嘀咕了一句,“我就知道又是他家!”進門后看到景秋與景翎也一點不意外,兩人分別問情況。 “是你報的案吧?!迸窬瘑柧扒?,語氣肯定而非疑問。 男的那個則是對景翎道,“小伙子得了,腳拿開吧?!苯又謱Φ厣系娜苏f,“胡奎,你tm馬尿又喝多了是吧?” 景翎曾經也是當過警察的人,雖然不是在基層,對某些情況還是很清楚的。聽這兩個民警的語氣就知道這事發生不止一次了,他之前也從女人的反應得出了這個結果。 “小伙子,見義勇為是好事,不過這家的情況你還是不要管了吧?!卑粗绦蜃吡艘槐?,兩個民警就準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