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
郭老么輕哼一聲,低聲道,“說阿風夫郎不能生了!” “呸!胡說八道!我們老三的小名兒都取出來了!”唐阿么一臉不爽的說道。 說完見郭老么還是面色不好的看著他后,唐阿么咬了咬牙,“這孩子,和我們有緣分....”說著便將苗苗的小腳亮在了郭老么與郭三舅的面前。 “這!這!” 郭老么看著那小小的六趾眼圈就是一紅,郭三舅是聽過老四的事兒的,見到這場景,也只能安撫著郭老么。 林雨端著綠豆湯在離堂屋門口時便聽到里面的哽咽聲,還有那聲聲的“四兒....” 想到唐父那晚上說的話,林雨默默的在外站著,沒有立馬進屋,院門是打開的,唐風與唐父看到院子里的驢車,再一聽堂屋的聲音,便知道是郭家人來了。 “我來吧,你去看看豆豆?!碧骑L接過林雨手中的綠豆湯道。 林雨點了點頭,回房去了,他嘴笨,也不會說話,這種安慰人的事兒,他最不擅長了。 半個時辰后,唐風回到房里,懷里并沒有林雨熟悉的小身影。 “外么說他許久沒有帶過孩子了,想試著帶一晚上?!?/br> 唐風道。 林雨點了點頭,有了豆豆以后,他能夠體會到失去孩子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了。 唐風脫下外衣上了床,擁著林雨輕聲道,“阿么本提議讓外么把孩子帶回去養,外么雖然想的厲害還是婉拒了,只說日后常來看看苗苗?!?/br> 林雨想起了三舅么,他和郭三舅只有郭米這么一個孩子,若是郭老么突然把孩子帶回家,那真的會讓是三舅么想多的。 唐風磨蹭了幾下林雨的腦袋,無奈的笑著,這人還不知道村里人早就把抱養苗苗的事兒堆到林雨不能生的上面去了,其實林雨的孕痣還很鮮艷,受孕那是極為簡單的,只是唐風不愿意林雨頻繁的懷孕,于是在房里放了避孕且養生的東西,想著等豆豆大些后才想二胎的事兒,如今苗苗進了唐家的門,那這二胎倒是省了,三胎有的等了。 為了不讓林雨聽到村里的話多想,唐風將有在避孕的時候說了,林雨雖說很驚訝,但是心里也是暖呼呼的,“夫君..” 唐風將臉埋進林雨的脖頸處笑道,“感動嗎?感動的話什么時候我們去后山上......” 耳邊的低語讓林雨瞪大了眼睛,感動什么的也早就蕩然無存了! 第二日林雨見郭老么的眼睛盡是血絲,想來是帶著苗苗一夜都沒睡,光看著了吧。 雖說唐阿么及郭家人都把苗苗當成當年的郭家老四,可是林雨和唐風卻是沒有,他們只把苗苗當成自己的兒子,沒有其他人的影子在。 這幾日唐風與唐父去了離唐家不遠處收拾著兩間廢棄的茅草屋,這是當年一孤寡漢子留下的,破爛的不成樣子,好在加上茅草,屋里也不是潮濕的,收拾幾下還能住人,他們修建房子直能搬出來住才行,本來林家是要讓林雨帶著孩子回去住的,林雨不愿意,房子沒有潮氣,能住人,對孩子沒有傷害,他也就不想打擾后家。 林雨的手很巧,他和林壯在茅草房邊上打了一個臨時灶臺起來,茅草屋只有兩間都做房間去了,這灶房只能就這么將就著,至于藥材與其它的糧食等,便都放在了林家的地窖之中,實在是沒有地兒放了。 幾日后,唐家開始動土建房,文書下學堂后也是過去跑跑腿什么的,當然是不要工錢的。 林文與文阿么一塊兒來到了唐家,這時大家還在拆房呢,林文的臉紅紅的,文阿么卻很高興,“唐大夫,麻煩你看看我們阿文!” 唐風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洗了洗手過去了,文書見到是林文他們,也趕忙過去了,林雨在后院幫忙,看不見他們。 “怎么了?不舒服?”文書跑在了唐風的前面,拉著林文擔憂的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對著干》 唐風還沒有追到林雨的時候,為了勾起對方的注意力,老是惡作劇,甚至和林雨斗嘴,林雨氣急,道,“你為什么老是和我對著干!” 唐風看著對方因為惱怒而泛紅的臉,心中一動,破口而出道,“我沒有想要老和你對著干……我還想要后 入?!?/br> 林雨:…………… 第120章 林文掃了一眼往他們這邊看的村民們, 臉上帶了幾分少見的窘色, 可是見文書慌張的模樣, 心中一暖,反手握住文書的大手道,“沒事兒?!?/br> “就是有事兒也是好事兒, 我說的對吧,文阿么?”唐風對著一臉喜意的文阿么問道。 “那可不!真是個大大的喜事兒呢!”文阿么腰板挺得老直了,對著側頭看他們的村民們傲然一笑。 特別是對上唐阿么的眼睛后, 文阿么更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感覺, 讓你天天抱著兩孩子在村里晃悠!以后他也是有孫子的人了! 唐阿么本來還挺為林文歡喜的,一看文阿么那模樣, 心里也是一哼,別過頭不再看他。 文書松了口氣, 見文阿么這副模樣,心下微微一思索, 大震! “你?” 林文咧了咧嘴,用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孕痣,文書跟著傻乎乎的也抬手摸了摸, 直到那燙人的溫度傳到他的手心時, 文書才咧開嘴笑了起來,他也要當阿父了。 唐風為林文看看脈,沒毛病,好得很。 林雨與林父等人聽到動靜后過來一問,頓時喜氣布滿了幾人的臉龐。 “好事兒!好事兒??!” 林父不斷的重復著。 這哥兒有了孩子, 那以后的生活就好過了哦,他們這做父么的,也就放下心了。 林雨心中也是感慨的厲害,他看著長大的弟弟,如今也是要做阿么的人了。 茅草房被收拾的有模有樣的,晚上收拾好躺在床上,聞著房頂上的草味兒,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唐風愛慘了這住茅草房的日子。 原因嘛,很簡單。 這房子不隔音??!加上只有兩間茅房房,還緊緊的挨在一起,這夜里就是打個大點兒的噴嚏,這旁邊的屋子都是聽得見的。 這草味兒讓人感覺是躺在山坡上似的,唐風心癢癢的厲害,半夜的時候,捂住林雨的嘴,就著三長兩短的節奏做著刺激無比的事兒,看著身下人難耐而享受的潮紅面孔,別提都有趣兒了。 林雨最不喜歡茅草房了,原因也很簡單,不隔音??! 那什么的時候不是不出聲就讓別人聽不見了,這床的晃動聲,甚至那羞人的水澤聲,在深夜里只顯得大聲極了,臊的他每每到了第二日都不敢抬頭看唐家夫夫的臉。 好在唐家夫夫夜里睡得沉,只要不是兩個孩子的聲音,他們一般都睡著呢。 “這房子好!” 已經被拆完了的唐家老屋間一個五十多歲的漢子拿著一張草圖紙兩眼發亮道。 唐風與唐父就站在漢子的旁邊,他們的手里也各自拿著一張草圖,這是唐風畫出來的新屋圖。 “院墻還需要再建一個嗎?”唐父看著已經圍城一圈的房墻輕聲道,他覺得這樣是好看,可是住慣了帶院墻的房子,再看看這個總覺得少了一些什么。 汪師傅,也就是唐家請來的建房師傅聽完唐父的話后直搖頭,“這房子就這樣好看,你瞅瞅,”汪師傅指了指圖上類似四合院的房子道,“它已經由墻體構成了院墻了?!?/br> 唐父仔細的瞄了幾眼,還是覺得不怎么好,這路人要是貼著房墻聽墻角那可清楚了,這樣不好。 唐風看了看糾結的唐父,再看了看手里的草圖后,對著汪師傅道,“再加個大院墻吧?!?/br> 汪師傅瞪大眼睛,滿眼不贊同的看著唐風,“這!這么好的房子,為啥要再加一個院墻??!毀了!毀了!” 唐父一聽他這么說,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他覺得唐風也是為了遷就自己才說加院墻的。 “師傅哪里話,你看看,這里,這里,這里,”唐風將草圖放在汪師傅的面前,點了三處道,“各種些果樹,再加這新建的大院墻是不是很有意味了?” 汪師傅順著唐風的話想了想,再想了想他之前去鎮上的劉地主家建的房,“確實不錯,可行!” 唐風聞言對著唐父笑了笑,“我也想住大院墻的房子呢?!?/br> 唐父眼睛微微一熱,忙偏頭看著正在搬木料的林父,“我去抬木料了?!?/br> 唐家的建房大業那是干的火熱的很呢,雖說大家都是拿了工錢干活的,可是唐家還是時不時的就做一頓大鍋飯來招待大家伙兒,那都是帶著rou的,這可把干活兒的漢子們喜的厲害,念著唐家人的這份情,干活是越來越有勁兒了。 韓洛偶爾回縣城一趟,不過大多的時候都是住在何老二家的,這唐家建房他本著唐風為韓父治病的恩情上,時不時的也過來干活兒,倒是很快與唐風、文書混的越來越熟了。 這天,韓洛正往唐家走去,突然看到走在他前面有些路的熟悉背影,他腳下一個轉彎,從路邊鉆進了小樹林,腳下飛快的跳開障礙物,直往那條岔路上跑去。 文清埋頭往唐家去呢,也沒有看路,只覺得眼下多了一雙腳,然后頭頂上穿來一聲痛哼,隨即眼前一晃,一人便跌倒在他的面前。 “你怎么了?” 文清急忙上前想將人扶起來,畢竟是他把人給撞倒的,聽著那聲音怕是撞得不輕。 “是你?” 待看清“碰瓷”人的臉以后,文清伸出去的手頓住了,他不覺得這人隨隨便便就能被人撞倒在地。 韓洛眼巴巴的看著文清那雙好看的手慢慢的就要收回去了,連忙捂住自己的右手,發出一聲痛呼,“嘶!” “怎么了?” 文清被這一聲唬的不輕,又湊近了些問道。 韓洛著迷的嗅著心上人身上那淡雅的味道,冷峻的臉上倒是一派的正經,帶著痛聲道,“沒事兒?!?/br> 這聲音哪像是沒事兒的啊,文清抿了抿嘴,顧不得許多了,伸出手將韓洛扶起身,韓洛自然是配合著,畢竟他比文清高了一個頭,身材也是修長有力的,要是真讓文清扶,那可是有些吃力的。 “正好我要去村長那邊,我們去看看吧?!?/br> 韓洛臉上一怔,想了想唐風那雙睿智的眼睛,又垂頭看了看扶著自己的文清,輕聲道,“那就麻煩你了?!?/br> 韓洛的聲音很好聽,帶著幾分冷,又帶著男性的磁聲,聽得文清的耳朵癢癢的,他只覺得自己扶著的手燙的厲害,也感覺到對方火熱的注視。 文清不敢抬頭看,只能扶著“受傷”的韓洛朝著唐家走著,完全沒有想到,一個只是“傷”了手的人,走路是沒有問題的,根本不用一路扶著,當然,韓洛自然是不會點破的。 他們走的這條路甚少會有人,所以即使兩人這么親密的走著,也沒有被人瞧見。 林壯正在搬磚頭,瞧著身側有人影,便習慣性的側頭看了看,這一看他就張大了嘴,而被林壯這么看著的文清這時像被燙了手似的,松開了扶著韓洛的手,韓洛眼底閃過幾分遺憾,不過這人多,他自然會護著文清,也是看著還張著嘴的林壯道。 “我受了些傷,路上遇見清哥兒,就勞煩他了?!?/br> 林壯閉上了嘴,原來如此,他也是被文清會扶著一個漢子所驚住罷了,上下看看了韓洛,“二弟夫這會兒就在后院,我幫你叫他去!”說著便抱著磚往里面去了。 韓洛一時閃了神,就跟在了林壯的身后進去了。 文清看著對方矯健的步伐抿了抿嘴。 這人真是! 韓洛被后背的視線所驚覺,連忙在有靠的地方停下來,像是強撐一般走路似的,靠著休息一會兒,果然,后面的視線便換了味道了,韓洛勾起唇角,繼續“傷著?!?/br> 林壯將磚放下后,回頭一看,便看見韓洛一副無力的樣子靠著殘壁,他心下一慌,連忙跑到后院去找唐風,“二弟夫!那韓洛受了傷,像是厲害著呢!” 正在給文書遞東西的唐風一愣,然后將東西放在一旁,對著文書說出去看看,便往前院來了。 “唐大夫?!?/br> 韓洛一看見唐風,便出口叫道。 唐風聞言看向他,這臉色紅潤的,身上也沒破爛,難道是舊傷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