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
霍賢:“……” 一旁李昀猶疑不決,還想說什么,鄭硯沒好氣的擺擺手,“不是你也會是別人,我跟霍……騙子都不想費那個心,給你是最好的結果,總好過便宜旁人,你不用覺得自責和愧疚,我有心無力的事,委托你完成,好好干就是了?!?/br> 好半天,李昀點了點頭,趁熱打鐵道:“那宋文武那邊?” 鄭硯道:“宋文武你替天行道收了他吧,他手底下的狗腿看有誰能用,誰不能用,能用的留下,不能用的給他點教訓,趕出這里,是死是活自己負責。宋文武為非作歹到這個地步,肯定會有幫腔做勢的人,這些人留著也是禍害別人,就跟著宋文武一起走了吧?!?/br> 李昀一一記下,又問:“你們放心,我會辦好這件事?!?/br> 鄭硯頷首道:“嗯……我鄭硯不養白吃飯的廢物,平時不殺喪尸,田橙、周子康、光明還有胡非也行,霍賢以前怎么訓練你們的,都給我拉出去該訓的訓,該練的練。另外,他們不能跟我們住在一起,一律搬出工廠去住,鐵塔三兄弟也不例外。食物、被褥等物都是能者多得,想要吃的、喝的、用的都拿晶核來換……兌換比例我稍后擬一份給你。這隊伍剛開張啊,規矩必須先得立好,晶核務必是靠自己的本事打回來的,誰敢欺凌弱小搶別人的晶核,全都嚴懲,都給我攆出去,不能樹立這種不良之風!” 霍賢環胸側看他,鄭硯說這一番話頗有領導之風,真想讓人按在身下,看看他的另一幅面孔。 李昀含笑逐一記下,問道:“還有嗎?” 鄭硯搖搖頭,道:“我逾越了,說了你全權管理的,只是這些都是最基本的規矩,我告訴你,我不想看見你的隊伍里有誰欺男霸女,在這種時候,沒有法律管轄,只能靠人自身道德約束,是最容易胡作非為的。我不希望看到這種事發生?!?/br> 李昀好脾氣的點頭,鄭硯沒別的話說了,出神的望著前方,像個世外高人一般,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在想他重生回來的意義。 好一會,鄭硯惆悵的說:“也許老天爺讓我回來這里,就是為了遇見你?!?/br> 霍賢:“……” 李昀:“………………………………” 李昀:“?。。。。。?!” 一場大戰一觸即發,其他人動作一致,輕手輕腳的撤了椅子,貓著腰,排著隊、踮著腳尖走了出去。 李昀驚悚的看著霍賢,鄭硯果然還是在意的吧!他這是要出爾反爾,這是這原本就是一個圈套在試探他!他肯定是介意的,憑借手里的物資他必然是眾星拱月,扶搖直上九萬里,一舉成名天下知,所有人爭著巴結,把唾手可取的東西拱手讓人!他怎么會這么好心,怎么可能會甘心! 所以他才會說這句話! 讓霍賢把他滅口,真是陰險??! 鄭硯看人都跑了,才回味過來剛才說的話……有歧義。 李昀不知道他重生的事,霍賢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鄭硯自知說錯話了,小心翼翼的偷看他,霍賢如常坐著,低頭看著桌面。明明霍賢一字未說一下未動,甚至連看都沒看他,可他就是覺得毛骨悚然,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下意識想拔腿就跑,卻窩囊的抬不起腳。 最痛苦的莫過于李昀了,他僵硬的在對面,如坐針氈,明明剛才鄭硯把他推上天堂,一句話又把他打進地獄。 霍賢手指輕叩桌面,抬頭道:“還不滾?” 李昀驀然反應過來,如夢初醒,逃命似的往外溜。 鄭硯:“……”救命qaq帶上我??!求求你啦!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奶媽,我是給你補血的人??!沒有我你什么都干不成! 李昀連滾帶爬的跑了,全程不超過兩秒,幾乎像是覺醒了速度異能。 客廳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我錯了?!编嵆幐砂桶偷卣f。 霍賢沒理他。 屋里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聽不見,鄭硯坐立難安,苦逼的絞盡腦汁沒話找話說,“我想吃冰激凌……” 霍賢終于有所動作,溫柔的看著他,“你吃個jiba?!?/br> 第197章 霍賢的陰謀 霍賢最大的特點就是話少,童年和少年時候都是和瞎叔住在村外,建立高高的圍墻與世隔絕。瞎叔寡言少語不善言辭,對霍賢言傳身教潛移默化,霍賢近墨者黑,青出于藍更勝于藍,更加的惜字如金,養得他也是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可鄭硯深知道在床上的時候,他冰冷面癱的面具下,說話又是多么下流不正經。 那時候情之所至……情不自禁,為什么大白天還要這么白日宣yin??! 鄭硯張嘴想罵他,想了想又忍了,萬一霍賢不是這個意思呢,……難道是他yin者見yin? 鄭硯這么一想,有點不好意思,怎么什么事都往哪方面想…… 霍賢好整以暇看他,鄭硯憋了半天,憋屈的說:“你怎么罵人呢……” “罵你?”霍賢站起來,捏了捏手指,“這段時間太慣著你了,整天給我鬧事,過來?!?/br> “我不,”鄭硯小心地說:“縱欲傷身啊?!?/br> 霍賢道:“這倒不至于,讓你上下兩張嘴吃一點教訓,還是綽綽有余的?!?/br> 鄭硯悲憤道:“傷我的身??!” 他心里很清楚霍賢能以一己之力夜馭多女,可他屬于那種易勃易射的人,就算霍賢晚上手下留情,一般也都去半條命,感覺被狐貍精吸光了精氣……反倒是霍賢忙碌一夜,在情事結束后還要給他洗澡清理善后,第二天依然精神抖擻。 霍賢不容他退縮,打定主意要收拾他,三兩步走來,捏住他的后頸,提小雞一樣提溜著上樓去了。 鄭硯縮著脖子進行最后的努力,抱著上樓的欄桿,“英雄你三思后行??!我昨天兩點才睡??!” 霍賢毫不客氣,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扛起來上樓去了。 …… 鄭硯被結結實實的收拾了一頓,在次日的次日的下午才醒來,一睜眼就覺得嗓子干巴巴的,說話嘶啞難聽…… 霍賢根本不是像之前說過的給他吃一點教訓,而是吃了很多很多教訓啊……甚至掐著他的嘴,逼他把教訓吞下去,他氣得眼睛都哭腫了…… —— 李昀跑出來客廳,便看見周子康和田橙幾個人排排站著,神色凄楚,眼巴巴的看著李昀。 “里邊怎么樣???”田橙擔憂的問。 李昀搖了搖頭,不忍目睹的樣子,“腥風血雨?!?/br> 周子康和田橙相互望著嚶嚶嚶,哆哆嗦嗦的站在漫天雪地里。 “失策失策,我早該做好準備的,明明撲克牌就在我手邊!”田橙扼腕道。 周子康道:“好無聊啊?!?/br> 院子里什么也沒有,只有幾根光禿禿的樹,白茫茫的冰雪世界,連個解悶的東西都找不著,簡直特別無聊! 過了十分鐘,田橙只好建議道:“要不然……我們堆雪人吧?!?/br> 周子康嗤之以鼻道:“那是女人和小孩的游戲,我不玩?!?/br> 田橙痛快的點點頭,拉著胡非去堆雪人了。 “……”周子康:“我擦這么沒毅力真的好嗎,你再邀請我一遍??!” 眾人:“……” 周子康厚著臉皮不請自來的幫忙滾雪球的身體了,李光明插兜站著看著他們在雪地里撲騰。 李昀走到李光明旁邊,兩人并肩而立,含笑看著前方。 “多謝剛才替我解圍?!崩铌勒\懇道:“不然鄭硯不會聽我說完?!?/br> “受人之托罷了?!崩罟饷鞯溃骸肮??!?/br> 李昀道:“見外了。這個結果也很出乎我的意外,只是我一人能力有限,若是光明兄弟樂意與我聯手,那我必是如虎添翼?!?/br> 李光明看著三人打鬧的身影,神色有些悵然和迷茫。 鄭硯和霍賢已經做出了選擇,他們這個小團隊,從中一分為二,站成兩隊。 他們幾人雖然沒有直接摻合其中,卻也無法置身度外,早晚,早晚都要做出選擇。 是跟著鄭硯和霍賢從此隱退,不問世間紛擾繁華,做李昀的后盾,給予他能給的一切支持?;蚴菦_到最前鋒,享盡風光? 李光明想了又想,說:“我考慮考慮?!?/br> 等我問問田橙。 李昀微微一笑,道:“這是大事,應該的,我等你的消息?!?/br> 話題雖然告一段落,但兩人都沒有動,現在回小樓里明顯不合時宜,反而很有可能成為炮灰,又不能跟著田橙周子康他們去堆雪人== 李昀望著前方玩鬧的三人,心里覺得欣慰,對比半年之前,他們幾人早已今非昔比。 胡非年齡本就小,有童心玩也正常,可田橙和周子康老大不小的人了,也跟著一起玩的那么高興。 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三個人,誰能料到他們能在數萬喪尸的縣中心來去自如,具有極強的爆發力和攻擊性? 能達到今天這個程度,霍賢的功勞當真是功不可沒。 這幾個月來,明顯可以看出來霍賢下了狠功夫,他們的體力、耐力、敏捷力、反應等方面都有大幅度的提升,每天親力親為監督他們訓練,一日半刻不曾松懈。除此之外,更是幾乎每天都在高強度訓練和充滿喪尸的極惡劣的環境下作戰……把胡非和田橙衣蛾小孩一個女孩子都調教的很好。雖然平常的時候看不出來,甚至挑嘴挑食,但到了關鍵時刻,都富有吃苦耐勞,冷靜樂觀的精神,就連胡非也不例外,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孩。 事到現在,反倒是鄭硯綜合實力最低,他一沒有覺醒異能,二來,鄭硯幾乎沒有參加過他們的集體訓練…… 李昀心神一跳,驀然發現一絲不對勁。 他記得曾經何時,霍賢對鄭硯是最為上心的,那段時間,在他的羽翼之下,甚至是手把手的教他怎么最有效快速的對付喪尸,就怕他實力不濟,被喪尸抓傷感染。 不過這種情況,好像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鄭硯很快開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后來霍賢非但沒說他不上進不爭氣,而是直接不讓他來了。 當時他還以為是霍賢關心則亂…… 畢竟他看得住鄭硯一時,能看得住他一世么?總有看不住的時候吧? 那他為什么改變初衷…… 心里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李昀恍惚覺得自己抓住了很重要的訊息,剛剛平穩的心跳又開始猛烈的跳動,這個猜測只是冒了一個尖,就飛快而無法控制的在心中迅速膨脹,幾乎把人溺斃其中。 李昀沉重的呼吸兩聲,李光明蹙眉看他一眼,李昀扶住李光明的肩膀,低聲說:“我有一個問題,可能要請教你?!?/br> 李光明看他臉色實在差勁,點頭道:“什么事?” ”借一步說話?!?/br> 李昀神色充滿復雜的看了小樓一眼,似是穿過厚墻看到了怪物…… 兩人走到停車的墻邊,靠著車身,李昀把腳底下的雪踩實,突然很想抽煙,深吸幾口氣,說:“你覺得霍賢是個怎樣的人?” 李光明沒料到他會問這種問題,略一沉吟道:“不必拐彎抹角,你有話可以直說?!?/br> 李昀沉默片刻,說:“我懷疑,這件事霍賢早有籌謀?!?/br> 這件事指的是李昀攤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