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李光明說:“里面還有一張卡,密碼0908?!?/br> “怎么不直接都存卡里?” 李光明冷靜的說:“因為想砸你一臉?!?/br> 鄭硯:“……” 這會天已經快黑了,李光明說:“走了,不送?!?/br> 鄭硯往他懷里塞提包,一邊說:“現在真相大白了,我不欠人賬。你到底從哪弄這么多錢啊,從誰手里借的還給誰去?!?/br> 李光明已經走出門外,擺擺手道:“你不是說錢以后都不是錢了嗎,趁現在還能用,多存點糧食?!?/br> 鄭硯一聽是這個理,就把提包直接收進空間,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啊,等以后再還,還他們兩袋大米?!?/br> 李光明:“……” 第20章 人在吃途 臥室里滿是蚊子沒法進,鄭硯在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醒來后天色清涼,爬起來吃了份面皮,就進去空間勤勞的翻地了。 雖然空間里時間流動緩慢,也架不住有幾十多畝地。除了睡覺之外,鄭硯都膩在空間,足足干了三天。 等翻過最后一趟地,站在地頭上自豪的看著被翻新過的黑色土壤,就連他這個不懂種地的人都能看出這片田地有多肥饒沃腴。而在不久之后,這里將會豐收各種各樣的糧食蔬菜和瓜果。 鄭硯壯心不已的勾勒空間未來的景象,足足十分鐘后才把翻地機推到地邊上。一邊出空間,一邊摸摸自己小腹,這段時間大幅度勞動,馬甲線都若隱若現了…… 等到把地都種上之后,自己大概也是腹肌男一枚了~鄭硯樂滋滋的想。 現在不用悶在家里翻地,就該實行下一步的計劃,先買種子,然后下農村邊收集糧食邊種地了。 然而自重生之后,又費心又費力,都沒有好好休息過。鄭硯給自己放了一天假,這一天什么也沒干,好吃好喝好歇,養精蓄銳。 早上的時候上網搜索種子公司,挑選口碑好且種類齊全的公司,記下名字和地址。因為需要運送大量的種子,轎車容積太小,鄭硯想了想,在網上搜出幾家卡車租賃公司,同是記下地址。 然后到好吃的面皮店訂了兩百份面皮,約好次日上午來拿。天擦黑的時候下樓跑了一圈,回來沖了個冷水澡。 第二天一大早,鄭硯收拾好行李,將門鎖都關好,踏上吃途。 他開的還是父親的那輛老車。把帥助手和水壺扔到后座自己玩,水壺蜷在一邊睡覺,爪子搭在帥助手肚皮上,一下一下甩尾巴。帥助手捧著手機啪啪啪打游戲,為以防沒電旁座躺著兩個充電寶。 真是倆祖宗……鄭硯說:“坐好!”然后提檔倒車。 先到面皮店將兩百份的面皮取來。 然而這家面皮店不光是面皮做得兢兢業業原汁原味,調料也跟其他店有點不同,除了原來應有的材料之外,還有他家獨門秘制的紅碎辣椒。 辣椒籽滿口留香,辣椒油鮮紅鮮紅的微微透明,挖半勺拌進面皮,素白的面皮泛著淡淡紅色,爽口卻不十分辣。 鄭硯流著口水,除了面皮應配足的辣椒外,又軟磨硬泡的求老板多買了幾桶。 碎紅辣椒是獨門秘方,他家面皮賣得好碎辣椒也是戰功赫赫,如果是別人老板多半也一口回絕了。不過鄭硯是從小吃他家面皮長大的,老板猶疑片刻,最后還是松口了。 鄭硯喜不自勝,付賬的時候多付了一百塊。老板也不推辭,畢竟這辣椒費時費料不說,還很費工,便爽快的收下。 鄭硯和老板把辣椒提進車里,老板關上車門,隔著車窗說:“小子開車慢點,死皮賴臉的買我這么多辣油,你要敢給我灑了,可別怪哥哥以后不賣你面皮?!?/br> 鄭硯一笑,信心十足的保證說:“放心,我比您寶貝這些辣油,別說灑一滴,十分之一滴都不可能給灑出來?!?/br> 老板笑了笑,“老哥大老粗,說不過你們讀書人?!边@時候已經開始有顧客上門了,老板擺擺手道:“走吧?!?/br> 鄭硯點頭道別,滑向車流中,碰到前邊的一排紅燈,前面堵了長長的一條車龍。眼瞧著不在監控范圍之內,鄭硯半側轉過身,將幾桶辣油收進空間里。 鄭硯先到卡車租賃公司,停車場里大貨車、小貨車、三輪車、輕卡車、重卡車應有盡有,價格也高低不同。 鄭硯直接定下最大最貴的重型卡車,靜載重高達15噸以上。因為不會開卡車,順便租了個司機。 這種重型卡車30元/公里,鄭硯繳納定金,帶著司機去買種子。 種子公司坐標在郊區,等清晨金色清涼的陽光變得熾烈,鄭硯才帶著瘦小精煉的司機來到種子公司。 留下司機手機號,鄭硯說:“麻煩大哥先四處溜達溜達,不用跟著我了,我先去看貨,等完事打您電話?!?/br> 司機抬手遮擋火辣的光線,今天這天實在太毒了,得有四十度了吧。他巴不得找個空調屋吹著,一聽這話自然是喜形于色,趕緊唉了一身。四周一張望,看到一家體育館,于是道:“天太熱了,我去涼快涼快,您好了給我個電話,我出來接您?!?/br> 鄭硯點點頭,天真的太熱了,趕緊小步跑進種子批發場里。 推開大門,一股涼颼颼的空調風迎面撲來,汗水幾乎立刻給吹干了,舒服的嘆息一聲。一個笑容甜美的銷售員走過來,友好問道:“您好,有什么能幫您的?!?/br> “我先隨便看看?!?/br> 銷售員說聲好的,隔著幾米遠跟在他身后。 種子公司主要經營農作物種子和蔬菜種子,以及農膜和化肥。 主要而常見的農作物無非就是小麥、玉米和水稻幾種??臻g土地居多,小麥和玉米都是陸地種植,可以大量購置種子。但是水稻……他朦朧覺得種植水稻要有專門的水稻田,需要大量的水……鄭硯想象一下那巨大的工程——挖坑、使勁挖坑,接水、接很多桶的水,提進空間,灌進坑里……毅然決然的打消種水稻的念頭。 大不了多買點大米存在空間! 但坐吃山空,未來建立基地之后,可能需要大規模的種植水稻——不然吃不著大米飯,鄭硯還是預備了很多水稻種子。 而玉米和小麥都可以在空間種植。鄭硯打算種十畝小麥,十畝玉米。然后土豆和紅薯也是飽腹感強,能頂餓的食物,又打算種六畝土豆,四畝紅薯。 剩下的地三分之一種上果樹。 另外的十幾畝全部種成蔬菜。 鄭硯對種地是一竅不通,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請教接待他的銷售員,“請問,種一畝地小麥,需要多少麥種?” 銷售員茫然的跟他大眼對小眼,她才來上班沒多長時間,之前來的客人都是問種子的價格,至于一畝地需要多少麥種……銷售員紅著臉說:“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您請稍等,我去幫您問問?!?/br> 沒幾分鐘,銷售員帶來一個中年男人,兩人握握手,中年人道:“小姑娘沒種過地,讓您久等了,是這樣的,一畝地大概需要二十五斤的麥種?!?/br> 二十五斤……一畝地要用這么多麥種? 鄭硯虛心聽取專家意見,又問道:“玉米呢,也是二十五斤嗎?” 大門被人推開,又進來一個客人,銷售員低聲跟中年人報告一聲,就去招待顧客了。 中年人呵呵一笑,反問道:“小哥以前沒種過地吧?” 鄭硯也笑笑,搖頭道:“還真沒有,城里生城里長,沒下過農村?!?/br> 中年人道:“那您可得記好了,一畝地用二十五斤麥種,而玉米一畝地用四斤就差不多了?!?/br> 鄭硯訝然道:“四斤?”同樣一畝地,相差也太懸殊了。 中年人說:“沒錯,四斤左右,玉米不比小麥,桿粗,占地面積大,苗與苗之間要有半只手掌的距離?!彼斐鍪直葎澅葎?。 鄭硯虛心聽著,心里一一記下。 中年人莊稼人出身,笑呵呵的絮叨:“你別小看種地,里頭學問可多著呢。苗稠減產苗稀減產,一般有四個月到五個月的成長期,中間還得撒化肥澆地,記住,撒化肥一定要在澆地之前,撒完馬上澆……” 中年人帶他去看種子的類別和價格,不好意思的說:“老哥天生自來熟,話多。你們年輕人聰明著呢,到時候看別人怎么種,什么時候澆地撒肥,自然而然就會了,老哥就不獻丑了?!?/br> 可千萬別,鄭硯心想我哪還有時間和功夫真跟人一起種地去,就十分真誠的說:“您太謙虛了啊,我巴不得多跟您學點經驗,少走點彎路?!?/br> 中年人一聽他這樣說,十分受用,頓然背挺的比平常都直,拍著他肩膀熱情的說:“你這小兄弟,一點都不浮夸?,F在年紀輕輕,能聽取老一輩人經驗的人可不多啦,老哥喜歡你這個心態!” 他侃侃而談的說道:“小麥和玉米都好種,沒啥講頭,小哥你種棉花不?你不知道這個種棉花多麻煩,以前俺家有八畝多地,種了五畝棉花,種前要曬種、浸種……那年代沒有高科技,還沒種棉花收棉花的機器哪!全靠人工!種的時候蹲著用小鏟挖坑,挖四五厘米深,撒種再埋上,一晌下來能把你腰給累斷嘍!等埋完種,蓋地膜,等棉花發芽,花苗頂不開地膜,還得人工摳膜眼……真的老難伺候了!尤其收棉花的時候,棉花這東西,不跟小麥玉米似的一撥成熟,它是有先開的有后開的,你說多折騰人,天天都得去拾花……” 鄭硯想起曾幾何時看到過一張收棉花的圖片,男男女女頭上圍著毛巾,前邊扎一個大圍裙,將白綿綿的棉花收進圍裙的大口袋里。 鄭硯忍了又忍,到底沒打斷他,說自己不打算種棉花。 第21章 買完種子 中年人簡直視他為知己,推薦種子品牌的時候,都是撿實惠而飽滿的好種力薦。 鄭硯拿不定主意買多少種子,后來保守起見,多了無妨,空間可以儲存,少了不夠到末世里都沒處找了。 于是小麥5000斤,照中年大叔的話而言,一畝地需要25斤麥種,5000斤足夠種幾十輪了。到時候收獲的糧食也可以當作種子,十拿九穩的足夠用了。 其次玉米種3000斤,嫩玉米煮來吃和炒著吃都是一道佳肴,尤其是糯玉米,味道糯甜,是很可口的美食。 然后是水稻種子3000斤,在和中年人對話中得知除了水稻還有旱稻,又訂了3000斤旱稻種,棉花種5000斤,50斤土豆種和50斤番薯種。這兩種不必買太多,平常食用的土豆和番薯也可以塊莖種植。 再有就是化肥和地膜,鄭硯一個頭兩個大,完全不知道準備多少。但是空間雜草沒撒肥都長得那么健康,興許不需要化肥? 反正離末世還有近十個月,先在空間種一遍地再說。 一畝地約莫需要8090斤化肥,鄭硯買了10000斤的肥料和1000卷的地膜。 將這些糧食種子解決完之后,就是蔬菜種子。 豆角、黃豆、茄子、黃瓜、花椰菜、西紅柿、白菜、韭菜、生菜、茴香、油麥、蘿卜、蔥姜蒜、萵筍、金針菇、冬瓜、南瓜等等,還有種類齊全的辣椒,紅辣椒、朝天椒、燈籠椒…… 種子分小包裝的批發三毛錢一包,鄭硯要的都是散裝的,便宜的一兩塊錢一斤,貴的也不過十塊。 中年人顧不上說話,拿著筆記本在他身后跟著記錄,黑皮筆記本足足記了五張?;叵霊摏]什么落下的,鄭硯表示沒了。 中年人嘴巴里放得下兩個雞蛋,趕緊找人去備貨了。 在前臺劃卡付完帳,有工作人員將卡車停到倉庫,鄭硯隨行過去,拿出鑰匙打開重卡的車廂。 十多個黝黑粗壯的裝貨人員脖子上搭著濕毛巾,穿著松松垮垮的工裝,肩頭扛著百斤的貨物往卡車上運。匆忙的人影穿梭不停,每人來來回回幾十趟,汗流浹背,搬了兩個多小時,才把這十多噸的貨物搬送完畢。 鄭硯看著這些人累得氣都喘不上,心里頗過意不去,到附近的冷飲店搬來三包礦泉水,給工人解渴。 請人把卡車開回停車場,鄭硯道謝之后,跳進車廂,關上廂門。打電話給司機,請他來開車。 他來的時候是和司機一同坐卡車來的,轎車存在租車公司。 司機從體育館小跑著過來,沒見到他人影,打來電話問他在哪里。 鄭硯坐在車廂里,聞著刺鼻的化肥味,捏著鼻子說:“您直接把車開回去就可以?!?/br> 司機不疑有他,只當他先回了,便爬上卡車駕駛室,開車走人。 感受到卡車穩穩開動,離開停車場的監控。他手揮過,將十多噸的種子和化肥統統收進空間,前一秒還滿滿的車廂瞬間清空了。 不過化肥難聞的味道還是很強烈,鄭硯打電話給司機,“勞煩您停一下,讓我上車?!?/br> 司機踩下剎車,胳膊壓在方向盤上左右張望,想看鄭硯從哪上車。 鄭硯打開車廂跳下來,司機見狀一頭霧水,莫名其妙的說:“您……怎么藏在車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