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舌尖似乎是在被他輕輕地撩撥著,阮慕陽的臉很快便紅了起來。 紅暈沿著她的臉頰蔓延至頸項,最后消失在了衣領之中。因為要休息,她回來之后便換了一身寬松簡單的衣服,從張安夷的角度看下去,正好看到她有些寬松的衣領下的美好春光。 感覺到他燙人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阮慕陽的心思也旖旎了起來。 “夫人現在覺得身體如何?”張安夷忽然開口問。 阮慕陽想開口,卻發現有些口干舌燥。她伸出舌頭舔了舔發干的唇才回答道:“已經完全好了,只是點翠和琺瑯不放心,非要我躺著?!?/br> 張安夷那還帶著她津液的手指撫上了她的側臉,聲音低啞地說:“既然好了,那我們來做些其他的?!?/br> 臉上的濕熱讓阮慕陽聲音更加嬌軟了:“什么?” 張安夷揶揄地說道:“白日宣yin?!?/br> 他如今可是閣老,還當了會試同考官,已然是許多學子眼中的大儒了,卻說出這樣的話。阮慕陽被這話刺激得又是羞又是惱,同時心中還升起了別的異樣的感覺,心頭像是有一只手在撓著一樣。 因為阮慕陽的舌頭上有傷,張安夷便吻上了她的唇邊。 唇上癢癢的感覺讓阮慕陽有些難耐,覺得有些渴,忍不住便要伸出舌頭舔舔唇邊。張安夷害怕碰著她的傷口。只好躲開,可是那粉嫩的舌尖著實太勾人了,使得他難得的被動了起來。 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些的阮慕陽見他停下,一臉莫名和委屈。 張安夷被她這副樣子給氣笑了,壓下心中的燥熱沒好氣地說道:“你是知道我舍不得,故意的么?” 說罷,他不再與她的唇糾纏,狠狠地親了親她的下巴,發出聲響后吻上了她白皙的頸項。 頸項上的濕熱讓阮慕陽顫抖了一下,身上更熱了。 張安夷停了停。滿意地看著她的反應,隨后解開了她的衣服,徹底覆在了她身上。 肌膚毫無阻隔的相觸,感覺到他身上溫度,阮慕陽終于得到了些慰藉,發出了一聲喟嘆,隨后想要的是更多。她忍不住伸出手臂環上了他的脖子,讓他貼得更緊。 不知何時開始,在歡好上她慢慢變得主動了些,不再似從前總是被動著承受。 這個變化或許她自己沒有發現,但是張安夷感受得真切。 他俯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夫人的滋味越發好了?!闭f著,他故意逗著她,直到她難耐得哭了出來。 隨后便是一室細碎的聲音和甜膩的味道。 這一日的休沐,張安夷自是過得極為饜足的。 第二日是鄭姝離開京城的日子。 鄭姝在張家做了這樣的事,自然是沒有人會去送她的,就連李氏也沒有。相比來的時候瘋狂,走的時候可以說是格外凄清。 “表小姐,該走了?!痹谙氯说奶嵝严?,鄭姝拿起了行禮,再次看了看穿云院。 她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阮慕陽。 看著她以勝利者的姿態。臉上帶著笑走向自己,鄭姝不甘心極了。昨天自從回到了穿云院,她便被人看了起來,接觸不到其他的人,更不要跟別人說話了。 阮慕陽自然不是來憐惜她的。 “你知道你為什么會失敗嗎?”她問。 鄭姝咬了咬唇。她從不覺得自己哪里比阮慕陽差。 “你雖然比我年輕幾歲,但是你做的那些事是上不了臺面的,只有妾才會做?!比钅疥柾χ敝贡?,言語中滿是自信和端莊,“而我,是正妻,還是工部尚書的女兒。以你的出身明明能嫁給別人做正妻,卻偏偏要將自己的姿態放得連個妾都不如。在京城做了這樣的事,若是傳回京州,恐怕你就能如愿,這輩子當妾了?!?/br> 這種事是極其壞名聲的。況且她得罪的還是張安夷,如今武帝身邊的極受信任的近臣。 而阮慕陽確實沒準備放過她。 她會讓京州的人都知道鄭姝在京城勾引表哥不成,下藥暗害表嫂又被發現,最后被送了回去。 鄭姝想象出了阮慕陽口中描繪的景象,覺得前所未有的絕望和恐懼。她大叫道:“你住口!” 阮慕陽笑了笑,對下人道:“時辰差不多了。送表小姐走吧?!?/br> 她并不知道,鄭姝根本回不到京州。 第四十四章 為張二擋酒 幾個時辰前,張安夷早起進宮,在路上問起了莫聞:“一會兒送鄭姝走的人安排好了嗎?” 莫聞答道:“安排好了?!?/br> “路上便將她處理了吧?!睆埌惨姆愿赖?,“到京州就說她路上染了惡疾?!闭f話的時候,他依舊是一副溫和的樣子。 “是?!?/br> 幾日之后,張家又有了一個好消息mdash;mdash;張安玉的親事定下來了。 對方是今年新科狀元胡易的meimei。胡家在京城原先就是個小有名氣的書香門第。金榜放出來的時候許多世家甚至皇親國戚的府上都派人上門去提親,可是胡家因為胡易原先已經有了婚約,便拒絕了這些??梢姾乙彩莻€不攀附權貴的人家,家風端正。 胡家的小姐自然也不會差了。 阮慕陽聽到的時候有些意外,因為先前只聽說張復與季氏在為張安玉相看親事,卻沒聽說有什么眉目,誰知一下子就定了下來。 胡易如今是朝中新貴,又在翰林,在張安夷手下編書,她猜測這門親事應該與張安夷有關。 胡家小姐和張家四少爺定親的事情在京城里傳開后,兩個出狀元的門戶結親,成了一段佳話。 納彩、問名、納吉、納征,仿佛趕著時間一樣。前四禮走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