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這樣的姿勢讓阮慕陽全身上下紅了個通透。 她望著居高臨下的張安夷,平日里明亮沉靜的雙眼里帶著難得一見的恍惚與迷離,那被吮得嫣紅、泛著晶亮無意識地輕啟著。 張安夷細細地瞧著她這副樣子,目光灼人。 他的手沿著她側臉的輪廓劃過,聲音低啞得讓人聽著心跳都會加速:“我自認意志堅定,卻每回都險險在夫人這里破了功?!闭f著,像是償不夠一般,他低頭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在她的唇上輾轉了一番后,他的吻慢慢向下。 阮慕陽難耐地皺著眉弓起了身子,只覺得他留下的酥癢與微微的疼痛險些讓她的魂都沒了。 在他不動聲色的侵略下,她節節失守。而張安夷像是故意的一樣,一下一下地吻著她嬌嫩的肌膚,每輕輕吮一下都能叫她難耐得驚呼出聲。 他們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她敏感地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可是張安夷忽然停了下來撐起了身子。入眼的是一片白皙細膩的肌膚與小衣下若隱若現不斷起伏的嬌嫩,上面布滿了細細的紅痕,有的還泛著晶亮。 這些都是拜他所賜。 被他看著的時間太長,迷迷糊糊的阮慕陽低頭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自己胸前竟然有一大片痕跡。 她羞得伸手去擋卻被張安夷握住了手腕。 “慕陽,你可知我發的是毒誓?”張安夷眼中似有什么翻涌著,“若是早知會娶你,我一定不會對自己這么狠?!?/br> 他語氣里極大的隱忍與凝重讓阮慕陽立即清醒了過來,急切地問:“你發了什么毒誓?”他怎么能對自己這么狠? 張安夷不答,而是放開了她的手腕,慢慢從她身上起來,理了理衣服恢復了那溫和清朗的模樣,只是目光中的溫度還未徹底褪去?!澳阆人??!?/br> 阮慕陽不敢留他。 張安夷離開后,她的心情漸漸平復了下來。她沒想到張安夷竟然發的是毒誓。那么迫不得已娶她,他是不是已經算是破了一部分誓言? 想到自己方才的主動,她懊惱極了。 原本她想著此去宮中便是落入了謝昭手里,若是謝昭非要對她做什么,她一定死也不從。在此之前,她想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留給他。 起身走到梳妝臺前坐下,對著銅鏡將自己的衣襟拉開,阮慕陽看到了遍布的痕跡。 她不禁想起了回門那日謝昭在她身上加深的痕跡,終是被張安夷發現了吧。 此番她進宮,他雖安慰她說不會有事,但是他心里是介意的。在她身上留下這么多的痕跡,不僅宣示著他的決心,還宣示著對她的占有。 若是有一日他發現她千方百計嫁給他就是為了報復謝昭,會怎么樣? 這一夜,阮慕陽睡得極不安穩。 第二日,老夫人派人把阮慕陽叫過去又是神色凝重地叮囑了一番。雖然沒有旁人,但是老夫人依然沒有提起謝昭。 阮慕陽要進宮,而永安王謝昭的名字似乎成了張家的忌諱。 從老夫人院子里出來,阮慕陽心情沉重。面前忽然竄出來一個人擋住了去路,她一個不防差點驚叫出來。 點翠與琺瑯也是嚇了一大跳,立即道:“四少爺?!?/br> 阮慕陽穩了穩心神道:“四弟,真巧?!?/br> 張安玉唇邊勾起一抹懶洋洋的笑容說:“二嫂,不巧,我是特意來找你的,有話要跟你說?!?/br> 說著,他伸手就要去拉她。 阮慕陽嚇了一大跳,朝后退了一步說:“四弟有什么想說便直接說吧?!?/br> 她不知張安玉今日是抽了什么風。要是被旁人看見了怎么辦? 張安玉嘲弄地笑了笑說:“這來來往往,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人。我要說的話二嫂一定不想讓別人知道?!?/br> 他說話陰陽怪氣的,處處帶著嘲弄尤為奇怪。阮慕陽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說:“那邊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吧?!?/br> 對張家,張安玉比阮慕陽熟的多。 阮慕陽跟著他來到了一處鮮有人至的庭院外,對點翠與琺瑯說:“你們去前面守著?!?/br> 看著點翠與琺瑯離開后,阮慕陽回過頭,正好對上了張安玉審視與嘲弄的目光。 “若不是阮妃娘娘派人來,我竟沒想到二嫂手帕上那個‘昭’字是永安王謝昭的‘昭’!” 果然,那日張安玉看到了手帕上的字。 就在阮慕陽要說話的時候,張安玉忽然帶著逼迫的氣勢朝她走近了一步,那張與張安夷有幾分相似的臉上帶著冷笑說:“二嫂,你這般明目張膽地與永安王暗通款曲,可對得起我二哥對得起張家?” 第二十四章 進宮 阮慕陽沒想到自己會被只有十四歲的張安玉逼得不得不后退。 他的目光里的憤怒與陰沉讓她心驚。 她終于明白昨日在老尚書老夫人院子里時,他那不屑的目光是因為什么了。 “四弟,你誤會了?!比钅疥柵c他保持了一些距離后平靜地說。 “誤會?”張安玉不屑地笑了笑,再次朝她走近了一步說,“那二嫂說說,帕子這樣私密的東西怎么會落在別人手里被人送回來?別跟我說什么不小心丟了被人撿了送回來這樣的話?!?/br> 阮慕陽語塞。 實際上這帕子確實是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