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白舜華撐著一口氣:“真的結束了么?” “這是最后一個畫卷?!?/br> 這是白舜華昏過去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流水潺潺、青山靄靄,時不時還能聽到吵鬧的鳥鳴聲……白舜華睜開眼,發現自己回到了逍遙宗。 “你醒了?!鄙驗囍蘧妥谝贿?,大概一直守著他。 “嗯?我回逍遙宗了?”白舜華疑惑。 “對?!?/br> “那第六盞千帳燈?” 沈瀲洲指了指遠處的八仙桌,“在那?!?/br> 白舜華驚訝地嘎聲道:“這么說咱們是完成任務了?”這段時間一直在不同畫卷中穿梭,他都不敢相信如今不在畫卷里! “怎么,很懷念在畫卷中的日子?”沈瀲洲漸漸低頭,低聲道:“不想出來?” “不……當然不是……”白舜華支支吾吾,“就……就是有點擔心蒼桐?!毖φ宅F在是徹底消失了,也不知道蒼桐如今在哪里……忽地,白舜華想到了一件事,“對了!你師父呢?” “別擔心,他之前一直在珍寶閣十層,并沒有跟我們一起穿到第六幅畫卷中,應當是凌契樓在察覺到我們要來到魔界前就偽裝成了我師尊混入我們。 “可他為什么不和薛照合作?” “他們本是合作關系,只不過最近有分歧。讓我們撿了個便宜?!敝獣砸磺械纳驗囍蘼亟o白舜華解答:“你是不是很疑惑,為何凌契樓的修為會比我們還高?” “嗯……我本以為以咱們大乘期后期的修為一定能橫行修真界了,誰曉得還有這么一個bug!” “八哥?”白舜華冷不丁冒出的詞匯讓沈瀲洲一頭霧水。 “哦,就是超越我能想象的修為的意思?!?/br> “嗯。先前我們在第五幅畫卷中曾看到過薛照用血咒來吸食他人修為,而這一切都源自魔族的秘書,修煉此術能搶奪被血咒殺死的所有人的修為?!?/br> “這么狠辣?”雖有猜測,但真正知道血咒的兇殘度時還是讓白舜華吃了一驚。 “就我如今所知,薛照和凌契樓的分歧也在此處,凌契樓知道修真界并非一家獨大,于是從很早開始就從小門小戶開始掠奪,未免引起大宗門的警惕??稍谘φ丈衔缓?,以他張揚的性格怎會只滿足于此?于是便找了幾個大宗門,因此讓此事做大,引起了廣儀宗的注意?!?/br> “這還真是豬隊友了?!卑姿慈A感慨。 沈瀲洲一笑,“薛照其實不傻,他只是迫切想要回到原本的境界罷了。如果凌契樓肯將自己已經位于頂峰的修為傳一些給他,想來他也不會鋌而走險對大宗門動手?!?/br> “說來凌契樓為什么要和薛照合作?” “因為這門血咒本身就是凌契樓從薛照身上學來的?!?/br> “什么???”白舜華驚得張大了嘴。 “從時間上說,薛照的時代比凌契樓要早許多?!?/br> “僅僅憑借這個?”白舜華覺得不夠準確,“萬一是凌契樓一直潛伏了上千年呢?” “我會這么說,最主要的還是透過薛照的靈魂碎片看到了真相?!鄙驗囍藿议_謎底,“此血咒就算是在魔族也是禁術,千年前,為對付曲幻,薛照尋到了記載血咒的書籍并加以運用,制造了包括池昌迅部落在內的多場血案,吸取他人功力,以致他功力大增,在被我們封印之后的一段時間內他無法為非作歹,可隨著封印之力的減弱,薛照借由蒼桐的身體與外界聯系,并培養了凌契樓?!?/br> “也就是說,薛照是凌契樓的師父?那他們兩個為什么還反目了?” “薛照的心思可不會那么無私?!鄙驗囍薜?,“就跟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一樣,薛照擔心自己回來時修為不足,于是就將凌契樓當成一個儲備糧?!?/br> 白舜華一愣,“儲備糧?竟然還能這樣?還有蒼桐呢?” 聽白舜華老是提到蒼桐,沈瀲洲內心有點吃味:“你怎么老是對他戀戀不舍的?” “???”白舜華懵逼。 “他轉世了?!鄙驗囍捱€是道出了蒼桐的下落。 “那舒惟呢?有找到他嗎?” “他們兩個現在在妖族過得好好的?!鄙驗囍薮亮艘幌掳姿慈A的腦袋,“你不關心關心為夫我,老是去在乎別人干什么?” “這怎么能說是別人?雖說蒼桐也算計了咱們不少,可總歸是接觸過的人,如果真的因為薛照那家伙的關系而身死道消也太可憐了些?!?/br> “從某種程度來說他確實是身死道消了?!?/br> “???轉世后沒有記憶?” “這我就不清楚了。人家小兩口的事你管那么多?”沈瀲洲不悅,“怎么不管管我?” “你有什么可管的?”白舜華不解,“話說你有沒有發現,從剛才開始你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怨夫的氣息……” 沈瀲洲咬牙切齒,“好!我就讓你看看什么叫怨夫的氣息??!” 兩人鬧著鬧著就脫光了衣裳,白舜華在被沈瀲洲吻住時想起了他們初見的情形,誰會知道當時開玩笑一般找的借口竟然會成真呢? 走神的下一刻,屁股上就被沈瀲洲狠狠拍了一下。 “你!”白舜華氣呼呼地看向沈瀲洲。 “讓你不專心!” 白舜華被拍得夾緊了屁股,沈瀲洲的手指卻突破緊致一下就溜了進去,許久沒親熱了,兩人都是心頭狂跳,沈瀲洲的手指在白舜華后xue中擴張著、磨蹭著進行著前戲。白舜華被弄得渾身一軟,后面的花xue也泛起了水來,沈瀲洲一柄紫槍挺立—— 天時地利—— “砰砰砰!”誰想得竟傳來了敲門聲。 “我的好徒媳,我把你師父給帶來啦!”譚川略帶調笑的聲音響起,惹得沈瀲洲眉心發黑,暗道:“就該讓他再多斷幾天手!” “???師父?”白舜華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況非常不利于見師父,手忙腳亂地找衣裳。 然而譚川沒有給小兩口收拾的時間,推開門就進來了。 沈瀲洲深吸一口氣壓下火氣,床榻上的被褥還亂著,他隨意整理了一下,兩人還沒來得及從床上起來,衣裳也只穿了一半。 許丘的臉色不比沈瀲洲好到哪里去。 “哎呀看來是打擾到你們了!”譚川一臉無辜,“其實我也不想就這么進來的,但是親家非要找小沈,那我也只好帶著他過來了?!?/br> “誰跟你是親家?!”許丘的眉頭都快皺成山了。 “他們可是拜過天地的關系,婚姻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舜華從小無父無母,是為師將他養大,他們拜了天地拜了我,三拜禮成,難不成許宗主覺得只拜了我不行,還要把你這一拜補上?” “胡言亂語!”許丘怒斥,“本宗主如何會是那般小心眼之人?” “那許宗主是不滿意我這小徒咯?” “如何能滿意???他是個男的??!” 譚川眼睛一彎,“咱們修真界什么時候規定必須要找女道侶了?古往今來,雖說是陰陽調和,可這男男女女的配對也不在少數,許宗主也不像是個迂腐之人啊?!?/br> “我……”論嘴皮子工夫,十個許丘也不是譚川的對手。 “哎!上回許宗主大駕光臨,我們非但沒有迎接反而還將你打了出去,實在是失敬失敬,要不這樣吧,反正千帳燈的事情還需要許宗主配合完成,這段時間您就先在我逍遙宗好好玩玩,等什么時候舒坦了再回廣儀宗。也算是抵償了上回我們招待不周之失啊?!?/br> 譚川提到了千帳燈,許丘沒明確表態,白舜華先坐不住了。原先他就心憂沈瀲洲刻意隱瞞的有關千帳燈的部分會不會威脅到對方性命,機會難得,他便直接問道:“請問二位師尊,六盞千帳燈收集完全之后,我們還需做什么?” “原本是還需要燈芯的??蛇@第五盞燈中竟然放著燈芯,這便令我始料未及了?!痹S丘回答。 倒是譚川率先明白過來,“你們進的那第五個畫卷,是在上古時代吧?” 白舜華點頭。 “想來是有人將上古燈芯的血rou修為融成了如今的燈芯?!?/br> 白舜華不解。 “簡單來說,千帳燈是燃燈所化,如今燈找到了,那么這一世的燃燈便無需再以身化燈?!?/br> “可原本是沒有燈芯的對么?” “對。然而你們回到上古,有人找到了原本的燈芯,并用他的血rou完成了燈芯的制作帶了回來。那么這一世的燈芯便不用重復上一世的命運?!?/br> 白舜華覺得自己明白了,他看向沈瀲洲,“我就是燈芯?” 沈瀲洲朝他溫柔一笑,“倒也不是太笨?!?/br> “那所謂的我的血rou是……” “你在第五個畫卷對抗薛照時,有沒有感覺自己曾經死過一次?” 白舜華想了想,他那時確實是身負重傷,現在想想以他當時的傷勢如何還能活得下來? “我取了你的骨rou和修為融成燈芯,再將你如今的身份頂上,這樣在生死簿上,死的那個仍舊是燃燈的信徒,而白舜華自然是白舜華,不必承擔那個人的一切?!?/br> “哈哈!我說怎么舜華一直沒有接受傳承呢!原來你已經早就把他的那份給用了!” “那并不是什么值得繼承的傳承。如果傳承的意義只是為了讓你再次化作燈芯而去,那我寧愿你不要?!闭f這話的時候,沈瀲洲輕輕摟著白舜華的腰,像是害怕他責怪,“擅自為你做了決定,抱歉?!?/br> 白舜華消化著這個巨大的信息量,明白過來時迅速握緊了沈瀲洲的手,“我怎么會怪你?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對方費盡心思將他從看似注定的命運中脫離,千鈞一發之際也沒有忘記完成他該做的事情。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沈瀲洲已經為他做了這么多。他何其有幸,能與此人結下良緣? 看兩人旁若無人地深情對視著,許丘咳了兩聲道:“事不宜遲,雖說主使薛照和凌契樓都已消滅,然而修真界的防護結界還是需重建的。我們還是早日將千帳燈歸位為好?!?/br> “嗯嗯嗯??!”白舜華回過神來,對許丘的態度也好了許多,沒辦法,公公總是要討好的嘛。 許丘抬眼看了白舜華,嘆了口氣,大概也只能認了這個徒媳。 “二位師尊,我們二人現下多有不便,你們看……”沈瀲洲和白舜華的下半身還在被褥里面,譚川是過來人,早就發現這小兩口還濃情蜜意著呢,便也不再做壞人,拖著許丘就往外走,“好好好,你們繼續你們繼續,今日我們先去準備好陣法,明日開始將千帳燈歸位?!?/br> 眼見著許丘和譚川離開,沈瀲洲飛快閃身鎖了門,此時他只穿了上裳,下面空蕩蕩的,白舜華看了好笑,也從床上下來,將沈瀲洲一把攬住,“我端方的廣儀宗首徒怎么大白天的竟然光著下身亂跑?”邊說著,白舜華便順手摸上了還硬著的小瀲洲。 沈瀲洲被撩得眼睛一亮,嘴上卻用正經的語氣道:“我還想白日宣yin,娘子肯不肯奉陪?” 被反撩了! 白舜華喉結一動,將沈瀲洲轉過身來,他跪了下來,眼梢一挑,“奉陪啊,相公如此溫柔體貼,奴家如何不能奉陪?”說罷便舔了舔沈瀲洲堅挺的硬物,惹得對方下腹一緊。 “相公可要挺住了,若是早早就xiele身,奴家可不依?!闭f這話時,白舜華特意壓低嗓音,真是十分勾人。 沈瀲洲伸手摸了摸白舜華的頭發,“好,定讓娘子滿意?!?/br> 白舜華便開始吮著沈瀲洲的陽具,后者的莖身粗壯,硬起時外圍青筋暴起,頗為雄偉。以往二人多是提槍就干,哪怕是口活也沒做得如此細致,白舜華舔著舔著便覺得自己也情熱了起來,伸出一只手自瀆。 仰起頭,沈瀲洲充分享受著白舜華口中的熱度,也更加想念起對方后頭那張口的緊致起來。 “差不多了?!鄙驗囍蕹槌鲎约旱姆稚?,而白舜華不明白他明明就快射了怎么還抽了身,一雙眼因為方才情動和被巨物頂住喉頭而弄得紅彤彤濕潤潤的。 沈瀲洲將白舜華壓倒在床上,輕輕一扯便將方才匆忙穿上的外裳脫了個干凈,低頭吮上白舜華胸口的茱萸細細舔弄。 “唔……”小茱萸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