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
???我腦海里想象了一下。把記憶存在帽子里。也就是腦瓜頂上,這我倒是能理解。但是啥樣的情形,是正好能抹去一個人的記憶,但是這個人要是把記憶存在比自己腦瓜頂高一些的地方,就會避免發生這種狀況? 我真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來。 而且我忽然想到,從那一線天進入圍城的時候,萬錦榮也是要求我們帶上了那種帽子。難不成他的意思是想向那當時還在圍城中的怪物表忠心?告訴它我們是萬民一戶,別怕?這不太對吧?還是說,那帽子里有去過圍城,或是進入過那怪物口中的人的記憶。這樣算是可以解除怪物的防備? 我道,你別讓我們瞎想了。你趕緊說吧。倒是是怎么樣抹去記憶? 不清楚。白開搖搖頭,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一定與真龍有關。而且…… 白開壞笑了一下道,我們要不要去親自找一下?說著白開拍了一下他腰帶上的銅環。用銅環找一下那怪物? 倒是個方向。我心說這沒準就是能找到阻止真龍或是擊敗萬錦榮辦法的途徑。 我道,可是咱們沒有高帽子??? 你腦子被雞腿吃了?白開拍了我的頭一下道,剛不是說了嗎?帽子只是當時他們就近選擇的方法?,F在都什么年代了?做點又高又能戴到頭上的東西很難嗎? 第三十九章 準備妥當 也是啊。白開的話點醒了我。 當即我就在腦海里搜索了一下,人脈圈里有沒有制衣廠的。 這種帽子定做起來應該沒什么難度,但我總覺得還是要找個信得過的人才行。起碼他會保密。 我想著的功夫。白開就跟秦一恒嘀咕了幾句什么。 小缺,甭琢磨了。這些事交給袁陣去辦。我們覺得目前他是可靠的。白開想了一下又道,那咱們就隨時準備。你要表現好呢,就帶你去。懂吧? 白開伸出腿來道,給我捏捏腳。 這樣吧。別我捏了。你在里面也不容易,我花錢給你找個雞。說著我就把雞腿丟了過去。 聊了半天,我也是真的有點餓了。又從酒店的廚房叫了點東西吃。 等我吃完,白開和秦一恒都已經睡著了。 之后的日子,說起來差不多算是休息??删袷冀K沒有放松。袁陣的關系網鋪天蓋地。很快就幫我們定做了帽子。因為考慮到不知道會面對怎樣的情形。所以基本上市面上所有能用來做帽子的材料,我們都選來做了一頂。等到所有的帽子都送到了,這房間已經可以開個帽子店了。 試戴之后。我們都覺得一款用登山帽改制的帽子最為靠譜。 首先這帽子很輕,戴起來相對最舒適。除了防水之外,透氣性也很好。 但最主要的是,這帽子相對最好看。 三個人戴著帽子在酒店的大堂里轉了一圈。沒有過分的引人注意。 可能都把我們當成少數民族了。 反倒是白開不停的跟陌生人打招呼,給對方講解我們是西亞的一個小國的人。這是我們民族特有的帽子??赡苁前组_的膚色實在難以讓人懷疑。竟然還有人主動和白開合影。 帽子準備停當之后。剩下的就是用銅環找那怪物了。 我們也考慮過,是否怪物還是在那個廠房里。但想到萬錦榮老jian巨猾,我們覺得這可能性極低。事實上,袁陣派去的打探的人,也是回來稟報那廠房就在我們離開后沒多久,已經被拆掉了。 至于白開如何尋找那怪物。 頭幾天我還十分的好奇。問起他卻死活不說。 我悄悄的觀察了他幾天,除了一天到晚的看電視劇,白開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舉動。時間長了,我也失去了耐心。干脆也不問了。 為了打發時間,我也整天的泡在酒店的咖啡廳里。一坐就是一天。事實上這樣的日子乏味之極,可是我卻莫名感覺到一種安詳。有幾次我甚至都有了不再招惹那怪物的念頭??赊D念一想,這事既然攤在我們頭上,還是要被命運推著向前。 白開見我不好奇了。他反倒有些著急。 有天我從餐廳回來,他就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了浴室里。 他的銅環就端端正正的放在浴缸里??墒瞧婀值氖?,那銅環之內,竟然多了幾條扭來扭去的rou蟲??雌饋硭坪跏且环N蛹。 更讓人奇怪的是,那蛹無論怎么扭,都無法翻出那銅環。像是被銅環困在了里面一般。 白開就解釋。這蟲子是他這幾天養的。今天放到浴缸里沾一沾濕氣。明天就能吃了。 他這話把我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是要讓我吃。 等到第二天我特地躲著白開,沒成想,他帶著只鳥又來找我了。 那鳥很小,和麻雀的體型差不多。 通體烏黑。眼睛上有兩條很奇怪的交叉的白紋。但顯然又不是烏鴉一類的。我對鳥類實在沒什么研究??戳税胩?,見那鳥十分乖巧。始終落在白開的肩膀上。既不動也不飛。估摸著也應該是方術上的什么鳥類。 白開將之前那養的那種rou蟲。一只一只的喂給了那鳥。 還在鳥的耳邊嘀咕了幾句什么。就將那鳥從窗戶放了出去。 白開一直目送著那鳥消失在天空里,轉過頭來才告訴我,剛才的是這一帶的鳥王。別看著小,本性非常兇。他本以為我肯定好奇會上手摸,還等著鳥發威嚇我一跳。沒想到我竟然學乖了,白開表示還很失望。 我聽了就想笑。是啊。入行以來很多次都是我冒冒失失的惹了禍端。 我就問白開,那鳥王有什么來頭。 白開就指了一下天上大片的云彩,告訴我,那鳥平日里就躲在云彩里。目生白眉。每活十年,多生一眉。從不主動捕食,而是等待這片區域的鳥來銜食上供?;畎贇q后落地,變卵。再破殼就變成一只白鳥。能驅云蓋雨。 所以這鳥王落地重新變成了一顆蛋。會導致所有的鳥都來搶著孵。 百鳥朝鳳的傳說就是從此而來的。 聽白開這么一解釋。我倒有些后悔剛才沒有仔細的多看兩眼了。 起碼拍張照也行,回頭這也算是一種談資。 不過我的后悔顯然是多余的。 自打那鳥飛走之后,每天的日落之時。那鳥必定會落到我們窗前。每次都是被白開用手接近來,在白開的耳朵邊咕咕的叫。用鳥喙啄白開的那個銅環,發出叮叮的響聲。白開像是真的懂鳥語。一邊聽一邊還點頭。 在之后來的就開始不只是一只鳥了。 那鳥王每次都會帶大量的鳥過來,鳥的種類千奇百怪。窗子外面很快就落不下了。我這人對鳥實在說不上喜歡,而且這些鳥肆意拉屎。弄的整間房都彌漫著一股鳥糞味。所以每次等鳥來,我都躲出房間,在走廊里看。 白開說,這些鳥都是鳥王安排的探子。從四面八方而來。不管那萬錦榮把那怪物藏得多嚴實。這么找下去,肯定會有線索。 然而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眼瞅著都快半個月了。還是每天只見鳥來,線索卻從未來過。 我有些懷疑白開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本事了。 但又不好意思張嘴說。悄悄的跟秦一恒交流了一下,秦二就表示再等等。倘若白開找不到,我們也估計沒啥辦法。但為了保險,我還是要袁陣也安排人去打探。這樣起碼耽擱的日子會少一些。 等到又過了兩天。我晚飯還沒吃完。白開就急匆匆把我從餐廳拽回了房間。 推開門一看,我本能的就想往外跑。 只見密密麻麻的鳥布滿了整間房。所有的鳥都安安靜靜的。像是等候著我們的到來一樣。這種情景可不像是你在動物園里隔著籠子觀察。 眼前的這群鳥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詭異。仿佛像是能把我們活剝了一般。 白開硬生生被我從門外往里推。 我實在招架不住,只能不停的罵臟話,問白開想干嘛。 就聽白開道,干嘛?我總算弄明白為什么這些鳥都沒鳥用了。 哎?白開像是猛然想起來什么似的,鳥沒鳥用。這句話是不是有語病??? 去你媽的。你覺得有語病找你的語文老師去。我急道,太臭了。 白開忽然松了手,我人正沖著身后使勁。重心不穩,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幾乎是同一瞬間。房間里的鳥全部撲扇著飛了起來。徑直就朝著我奔了過來。 不消片刻,我的視線就已經完全被這些鳥給遮住了。 只覺得身上有無數只鳥爪,在不停的踩來踩去,雖然不疼,但弄的人十分的癢。我張牙舞爪的想要把鳥都趕走,誰知這些鳥就像是吃定我了一般,被我趕跑又立刻飛了回來。 白開媽的你到底想干嘛?我大叫道。 行了行了你們散了吧。白開一揮手,所有的鳥瞬間就離開了我身體。嘿嘿嘿,來了哦。我見白開蹲了下來,手里捧著那只鳥王。怪笑著就往我褲襠的位置伸。 我還沒等反應。瞬間就覺得自己的大腿根一陣劇痛。 這一下我幾乎鯉魚打挺一般的站了起來。就見白開捧著那鳥問道,對了吧? 什么對了吧?你他媽活瘋了吧?我一打眼,就見那鳥正死死的盯著我。 白開指了一下我,小缺。那怪物你能找到! 說著起身就摁滅了房間里的燈,白開也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根白蠟,用打火機點著了。蠟燭的火光立刻就在房間里搖搖曳曳,鳥的影子被打在墻上,密密麻麻的。 你看你身后!白開要我轉過去。 我一回頭,自己也是吃了一驚。只見身后的我的影子上,憑空像是多了一條尾巴,被我的身體拖著,也不知道究竟是有多長。 我下意識的往后背摸了一下,什么都沒有啊。 臥槽白開!到底什么情況?你那是什么蠟燭?鹽蠟?? 對咯!是鹽蠟。小缺同志啊。這次就有勞你了。白開把蠟燭吹滅了。沖著那鳥王道了聲謝謝。跟著所有的鳥都隨同著鳥王從窗口飛了出去。這場面何其壯觀??晌腋绢櫜簧闲蕾p。心里一直琢磨著,是不是我的魂魄出了問題? 那鹽蠟我之前聽秦一恒介紹過,是一種行內所謂的法器。用來辟邪的。被它的光照出來的影子,顯然是展示了什么問題。 白開。你別賣關子。趕緊說。我急道。 說說說。小缺,你背后有傷疤你忘了嗎?白開重新打亮了燈??磥砟愕倪@些傷疤跟那怪物有關系啊。你說,你是不是認怪作父了? 白開提起,我才猛然想起來。 事實上,我背后的傷疤我已經許久沒有注意過了,甚至說早就習慣了它的存在了。 這傷疤的來歷,我鋪天蓋地籠罩著我的謎團一樣。因為太多,所以導致我有些免疫了。 我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背。很明顯的能隔著襯衣感覺到它的存在。 這傷疤的含義你弄明白了?跟那怪物有關系?我干脆把上衣脫了。 沒完全弄明白。但肯定和那怪物有關系。白開道,剛才我自己試過了。我和秦一恒的背后都沒有多余的影子。咱們同樣都進了那怪物肚子里。憑什么就你有?因為你智商低?白開拍了拍床想要坐下,結果沾了一手的鳥糞。 不過這樣也好,你不是就怕我們不帶你去嗎?這回不得不帶你去了!白開邊用我的枕頭擦手上的鳥糞邊道,你覺得你身后的影子像什么? 尾巴?蛇?我腦子里琢磨著。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把我嚇了一跳。 是那怪物的足?那種像鐵鏈或是蔓藤一般的長足?? 我靠!你的意思是順著這足能找到那個怪物?我驚愕道。 沒錯。嗯,你的作用吧。對于我們而言,怎么說呢,哪個…白開一拍腦袋,導盲犬!對導盲犬小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