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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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著現在是了?” 吉惠對著自己相公嘴巴忽然笨了起來。上輩子沒這招,她心里頭沒底。就像相公說的,他十四了,正是沖動的年紀,萬一便宜了哪個小妖精,萬一給勾搭上……衛成暄出來就要有哥哥jiejie啦! 衛守昊忽然抓著吉惠的肩膀,吉惠嚇了一跳。那些奇怪的想法接連溜走。衛守昊低下頭靠近吉惠,決定把調戲進行到底。 “放心,爺只用你身上?;仡^你買兩本好的,爺多學習學習?!?/br> 活捉煮熟的螃蟹一只。 吉惠覺得自己頭頂都開始冒熱氣?!翱?、可我才十一歲,不、不能……” 衛守昊故意靠在吉惠耳邊吹氣?!皼]關系。拉個小手、親個小嘴還是行的?;仡^你再給爺摸兩把……” 吉惠完全變成一座雕塑,整個人僵硬了。 衛守昊心里喜滋滋的??偸撬[得她沒法子,他可算扳回了一成。衛守昊充分理解到,對付不要臉的,要比她更不要臉的秘訣。 “回去吧,晚了?!?/br> 衛守昊推了推吉惠,吉惠仿佛是接到命令的木偶人一樣,僵硬著身子爬上屋頂,收好繩子,補好瓦片…… 直到她兩眼無神的回到自己屋,還是沒能聽到她相公說的一句‘騙你的’。 吉惠忽然跪坐在地上,兩手捂著耳朵,一臉崩潰。 老天爺! 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我相公竟然讓我去給他買閨房之樂的小書。 這還是我那喝清風占高嶺長大的相公么?怎么忽然覺得這么親近呢? 吉惠的小心臟跟著撲通撲通,完全不受控制。 那頭衛守昊逗弄完媳婦,就準備收拾東西睡覺。他之所以端得正,就是因為他的起意并沒有那么歪。 和炎是個新起大勢的國家。與高熏不同,高熏以禮久治,生活各處都要苛刻一些。和炎民風卻十分外放,男歡女愛的事情對于他們而言,并不是需要特別遮掩的事情。和炎女子出嫁前,都會私下給未婚夫婿送身上一本春圖,有期盼夫婿憐惜之意。 上輩子,吉惠的那本,由衛夫人夾在枕下代送了。 衛守昊是忽然起意,絕對沒真往這方面打小九九。只是吉惠逼問,滿心歡喜的想送他東西,他沒什么缺的,想著買本書而已。再想想自己什么書都不缺,然后想著想著就歪了一點而已。 目前為止,衛守昊還是很端正的。畢竟,他也只是想快些暗示吉惠,她已經歸他衛守昊了而已。至于往后,看到媳婦買來的東西會有什么反應,他還沒多想。 所以,他這時候,還是走的正直君子范。 吉惠可不同,她腦子快,想事情也雜。一晚上在屋里翻來覆去睡不著。后頭暫定的結論是,是不是她不給相公親,害的相公更加起意,然后忽然對這方面感了興趣。吉惠后悔不及,早知道相公要親的時候,張嘴迎上去就是,還帶反吻兩下,保證他再也不想…… 吉惠打定主意,就買初學者版本,絕對不能把她相公給帶壞了。 衛閔被吉惠叫起,抬頭望了望,這天還沒大亮呢,出什么門??!趕集擺攤?睡不好的衛閔,抱怨了一路。 街上來往已經有了不少人,吆喝叫賣倒是熱鬧。兩人沒帶下人,就兩小姑娘蹦跶。 這樣的出門,肯定是不經衛夫人許可的。但吉惠武力值高,一般不惹事,衛夫人就睜只眼閉只眼,沒強硬要求她。 雖然說是賠金釵,但姑娘家不都是這樣,兩人逛了成衣店,又沿路買了些小玩意,吃了些糕點,這才慢悠悠的走到首飾店。 衛閔一看到首飾店,高興的往里頭跑,忽然發現身后的吉惠沒跟上來。 “吉惠!”衛閔不大高興的叫她?!案陕锬?!還不快走!” 負責拿了所有東西,且掏腰包的吉惠,像極了來陪大小姐逛街的。她就這么停在街上,傻乎乎的看著某處的店面。 書店啊…… 任重道遠啊…… 只可惜,衛閔忽然叫了她。她一哆嗦,就跟著衛閔進首飾店了。 “本少爺開給你三倍的價錢!你還敢不賣?知道本少爺是誰嗎!小心打斷你的狗腿!” 吉惠剛進店,就聽見里頭的吵架聲。吉惠兩手還抱著買東西的各種小盒,她微微側過臉,去看說話的人。 也就是忽然的一瞬間,吉惠的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 “崔少爺,您高抬貴手放過小人吧。這里還有這么多的釵子……” “什么破玩意!”那人掀開來了柜臺上的首飾,首飾落了一地?!氨旧贍斁鸵侵?。告訴你,別給臉不要臉。錢都給你開到三倍了,還想怎么樣!你個jian商,信不信我叫我爹抓你見官!” “崔少爺,這是別人訂下的,小的實在是……” “該死的!來人!給我打!這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老東西!” “崔嚴!” 吉惠忽然冷冰冰的叫了鬧事人的名字。 ☆、59.第 59 章 崔嚴, 吉惠上輩子就恨得牙癢癢的小人!這人論年紀,還比吉惠小了一歲,按道理, 吉惠的性子只要不主動招惹, 都很難記上仇, 可崔嚴絕對是個例外。 上輩子,自打進了明書什么都變了。以前在帥府,小姑子雖然老是懟她, 但從來沒給過冷臉。話說得也不往心里頭去。進了明書沒多久, 她小姑子和陸小妖精玩得好, 以前在府還總能說著話的小姑子, 一下變得跟個仇人似的。 那時候的吉惠,還沒那么大的習武悟性, 每日不僅要負擔功課, 還要努力習武,衛閔不搭理她,她也沒時間, 兩人就這么淡了下來。 直到一天,她在娘房門外偷聽到十二歲的衛閔, 竟然有了心上人! 吉惠本來是想八卦一下的, 結果就聽到個要命的名字,竟然是崔嚴! 崔嚴這家伙面上是個謙和有禮的, 實際上就是一個仗勢欺人、沉迷煙柳巷尋歡作樂的小人!傳聞他還曾經強占過一酒樓的姑娘, 那家人想要報官, 崔家便動用關系,搞垮了人家酒樓,把人家一家人都逼出了京城。再來那姑娘在離京的路上投河自殺,事情在外鬧得很。 姑娘家投河后,那家人就不管不顧報了官??梢蚰羌胰艘呀涬x了京城,事情就在別縣壓了下來。這事,崔家人找過侯府幫忙,也就是張夫人娘家,那時候張夫人的兄長正管著這案子,張夫人為了張淼的前程,不愿插手。但到底是糊涂事,便讓其兄長將案子推脫轉手。事后也不知崔家人從哪里動了手腳,還是掩了事情。 這事京中甚少有人知曉,也就少許沾了手的知情人知道。張淼親自和她說的,讓她離崔嚴遠些。說他不是個好東西! 吉惠一聽得這些,就怕衛閔受了欺負,拉著衛閔強行教育。直接戳破了衛閔對初戀的一切幻想。衛夫人驚得不行,連忙要求衛閔不可再與崔嚴來往。 吉惠本來放下心來,后頭吳牧曦又來告訴她,說她看見崔嚴和衛閔在一處說話,她當即拿起棍子把崔嚴痛打了一頓。衛閔那時候,還是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心里軟,別人說兩句,心上人哄兩句,就覺得吉惠道聽途說了。她當場罵了吉惠不少渾話,吉惠才不管她,如果不是吳牧曦架著,她還得把崔嚴的命根子踩廢了! 可也就是因為她的沖動,崔家大怒,畢竟是嫡次子,哪能容吉惠這么當場打,打也就打了,還揭人家短。崔家狀告,硬是說自己冤。說那家酒樓生意早就要敗了,故意栽贓陷害他兒子,兒子連對方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 崔家為了保全名聲,忍氣吞聲想著把姑娘納妾,那家胃口大,硬說要做妻,崔家不肯,他們便要硬來。后來酒樓生意敗了被趕出京城,那家人又逼自己女兒回來給崔家做妾,那家姑娘心高氣傲,投河相逼,誰知道卻意外身死。 崔家還說,這事已經結案,再翻翻案檔,崔家早就已經抹得干干凈凈。那家人也不知道經歷了什么,對于崔家的說辭,完全認下。 崔嚴那事之后,做事情也很收斂,加上是有幾分學識,在外被人吹噓人品還不錯。吉惠這么一鬧,非但沒能給崔嚴帶來壞處,還間接幫他進行了官方洗白。吉惠當時,氣得牙癢癢,還得挨一頓罰。 衛閔來諷刺她,擺明了還想和崔嚴好。吉惠當時就急紅了眼睛,她腦子笨,想不通這些彎彎道道,但是她知道,張淼雖然老是跟她吵,但從來沒害過她。她信張淼,憑直覺就把崔嚴按死了。她不顧身上的傷,抓著衛閔的肩膀,用舉頭三尺神靈發誓,如果衛閔再和崔嚴好,她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他! 衛閔當時被嚇得不輕,她不敢把事情外說,就告訴了她最崇拜的哥哥,衛守昊又罰了吉惠一頓,事后不知道和衛閔說了什么,衛閔才很是勉強的和崔嚴斷了關系。 后頭,也就是衛閔十四歲準備議親的時候,衛閔還惦記著那崔嚴??赡菚r候,崔嚴已有了議親對象,當時年歲小沒成親,只是互換了帖子。衛閔氣得紅了眼眶,指著吉惠又是一通罵。那時候,吉惠都已經是她嫂子,連衛成暄都在肚子里了。最后,又是衛守昊上陣,把矛盾壓了下去。 衛閔就因為這事,賭氣不肯議親。再等吉惠生了衛成暄,人沒多久就上戰場去了?;貋淼臅r候,只聽說崔嚴與議親姑娘,尚未成親時,私底下就搞大了人家肚子。如今家里頭都有兩房小妾,正傳什么寵妾滅妻…… 吉惠戰場回府,她小姑子時常還賭氣這事,卻沒再用仇人的眼神看她,對衛成暄也寶貝得很。 不過,因為崔嚴,把小姑子拖成十七未嫁,這也是事實。 吉惠如今,恨不得立刻把這人套麻袋丟江里頭去! 可崔嚴還不認識她。 當她是來給店家幫襯的。 “你誰??!敢這么直接叫我家少爺的名字!”狗仗人勢,崔嚴身邊的兩個仆人也是兇得很。 “是你姑奶奶!” 吉惠兇著臉,衛閔也沒見過吉惠這么動怒的模樣,私下拽了下吉惠的衣角。 這些人看上去不好惹,她們就兩個姑娘家。 “脾氣還挺大!”另一個仆人站不住了,也走了過來?!爸牢覀兇奚贍斒钦l嗎!口出狂言,看不教訓你!” “夠了!”崔嚴覺得心煩得很?!翱彀堰@釵子給本少爺包下!” “是、是?!逼腿诉B忙點頭哈腰,伸手去拿釵子,掌柜的還想阻攔,卻被仆人扇了一巴掌?!敖o臉不要臉的老東西!這釵子是你能碰的嗎!知道這釵子是要送給誰?陸總學監的嫡孫女,你這臟手也敢污了東西!” 仆人小小心翼翼的包好釵子,復又揣了掌柜的一腳。 衛閔先前和陸菀打過交道,仆人一說她就知道是誰,她上前替陸菀抱不平。 “你們是誰??!打著菀兒jiejie的名號做壞事!我告訴你們,菀兒jiejie才不屑你們這些搶奪來的東西!” “你又是誰!” 這年紀的崔嚴,不是當初那個披著溫文爾雅外皮的男人。他還沒進江明,還沒鬧過事,崔家沒搭上陸府,崔嚴也沒跟著陸菀。如今的崔嚴,不過是個被寵壞了不怕事的紈绔公子哥罷了。 “兩個小丫頭,怎么?你認識陸小姐?” 衛閔害怕的躲到吉惠的身后,吉惠那股護犢子的勁頭又出來了?!癹iejie我比你還大一歲呢!管你這釵子送誰,強買強賣,拉你告官去!” “告官?”崔嚴看了兩個仆人,三人忽然大笑起來?!澳愀娴氖钦l的官?我爹就是京城府司,本少爺就是官!” “京城府司了不起?我們是帥府的人!”衛閔人躲在吉惠身后,有吉惠擋著,聲音都大了起來。 “帥府?就是那個打仗的?一群沒用的武人,連字都不認識吧!” 崔嚴話音剛落,吉惠便上前將她扭了手。 “少爺!” “你做什么!快放開我們家少爺!” 吉惠做人底線低,但帥府在她心中可是最重要的地方,人說一句她都炸毛。更何況,她早就想打他了。 “告訴你!沒我們武人戰場沖鋒,有你這安逸享樂嗎?仗勢欺人,打到你服!” 吉惠說動手就動手,毫不含糊。她一腳揣崔嚴小腿,崔嚴直接就跪了下來。 “少爺、少爺!” 兩個仆人沖上來打架,吉惠只能松開崔嚴的手,將衛閔護在身后,一行人沖到街上,吉惠一腳一拳,就把兩個仆人撂下了。 街上的人圍了上來,指指點點的。 “你!”崔嚴一瘸一拐的走出店鋪?!拔易屛业涯汴P大牢!我讓我爹打死你!” 吉惠一聽人家拼爹,就想到當年的張淼。這水平,跟幾歲的張淼差不多。張口閉口就是爹,除了他爹也沒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