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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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她小姑子,小時候也是寵啊,做牛做馬變著法的讓她開心。 兒子另當別論,真的太可愛了,以至于忍不住蹂躡他。 吳牧曦是她見到的第四個孩子,上輩子見到的時候已經脫離這個孩童時期,這輩子一看——混蛋!長得真乖! “兄弟!”吉惠拍了拍吳牧曦的肩膀?!霸缰滥氵@么可愛,闖禍就不讓你擔著了。夫子打人的時候,也應該我上的。吃東西該留你一份,調侃你的時候應該注意分寸……” 顏即正義。 吉惠默默捂臉,覺得自己真的夠了。 吳牧曦一臉莫名其妙,覺得這個meimei又變得奇奇怪怪?!皠倓偰莻€哥哥,就是你說的要和我們一起玩的……” “對??!”吉惠回答后,又覺得自己還是不能欺騙小朋友?!拔覀兛梢岳p他,但是他不會跟我們玩的。還是不要抱有期待好了?!?/br> “可是,是吉meimei你說……” “別叫吉meimei,聽起來很像雞meimei??!這話還是你說的?!?/br> 吳牧曦突然被吉惠給逗笑了,一下子就明媚了起來。小孩子不記仇,忘性大?!半umeimei是什么?我也不想的,可是爹說了,來府里要規矩的叫你?!?/br> “沒關系?!奔萆晕|了下腳,勾著吳牧曦的肩,特別吊兒郎當的說著話?!熬徒屑绢^,規矩在我們這什么都不是。你是我可以托付后背的朋友!” “托付后背是什么?” “就是啥……我在前面打戰,你在后面幫我撐著,反正,是這么個意思?!碑敵鯀悄陵卣f的時候,特文藝的一段話,說得她都困了。原話她是不記得了,反正是這么個意思。 “我不懂?!?/br> “你長大后就會懂的。反正一個稱呼,你叫什么都行?!?/br> “那我還叫你吉丫頭!”吳牧曦高興得時候,笑瞇得眼睛都拉成了縫。 “瞧把你可愛得?!奔葑熵毜哪盍艘痪??!靶?,那啥,來了就跟我去認人,我們去刷好感度??!” 吉惠拉著自己兄弟的小手,感慨時光不逝反而還倒流。吳牧曦被人如此親密的拉著小手,有些不大好意思,低著頭就跟著。 衛守昊就知道吉惠要回來。 她從來就是個皮厚不知怕的。 如果是上輩子,估摸著就躲角落不敢出來了??伤驼讨恢馈?,膽子大了去都。衛守昊就想看看吉惠要做些什么,或者說,要為了吳牧曦做到什么程度。 自律冷清的男人一旦認準了一個人,就會陷入一種不自知的偏執。無論嘴上怎么不承認,終究是忍不住去算計,去計較……然后在某些自認為無趣無意義的事情上,不自覺的浪費時間。并深陷其中。 總結起來就是六個字……掉馬甲、掉人設。 被吉惠潛移默化影響了的衛守昊,嘴角帶笑,磨牙嚯嚯。 好得很,連小手都牽上了。 比他想象的要更親密啊。勾肩搭背、牽手親吻……真不知道當初他是怎么瞎了眼,任由吳牧曦在衛三跟前轉悠了那么些年。 衛守昊沒有發現,在上輩子,自己從來沒有關注過吉惠。對于他而言,只是一個眼神,她就會飛奔過來,連叫喚都不用。沒費心思,自然就不了解。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昊哥哥!吳牧曦!,你見過他沒有?吳牧曦,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哥哥。你可以叫他昊哥哥!昊哥哥人超級好的,特別友愛……” “衛三,你這頂高帽,爺可不敢往腦袋戴?!?/br> 誰知道戴著戴著,是不是就變了顏色呢? 一心希望刷好感度的吉惠,顯得非常的尷尬?!瓣桓绺?,吳牧曦可好了,單純善良膽小又可愛,你要不要多和他說說話?” “他的優點可真多?!?/br> 衛守昊依舊面笑心不笑。 他垂下眼,貌似不經意的發現兩人牽著的小手?!斑€不松開?衛三,你這么喜歡他,不如就到他家去當meimei吧,你覺得呢?” “好??!” 吳牧曦本能的不喜歡吉惠這般怕對方、討好對方的模樣,他立刻站出來挺吉惠。原先的膽小害羞突然間就沒有了,小霸氣攔也攔不住。 “好什么好!” 吉惠抽離自己的小手,快要被自己兄弟的單純給折磨瘋。吳牧曦啊吳牧曦,傻啊你。忘了那些年在她相公手里栽的跟頭了么?真要算起來,比她兩輩子的年紀加起來還要多。 當人這么似笑非笑看著你的時候,所有的反問,都要否認??! “他都有權利替你回答了?” 衛守昊的眼神,盯得吉惠心里頭直發毛。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她可以肯定,自己又做什么錯事了。 處于自我保護的本能,她給她相公露了個傻白甜般的淺笑??蓪嶋H上,小黑臉配上大白牙,恍若癡兒…… ☆、19.第 19 章 衛守昊見她又是這般傻模樣,伸手去戳她額頭,吉惠便捂著額頭傻笑,誠懇得不得了。 “回爺的話?!?/br> “絕對不能!我的事情我做主,我為我自己帶鹽!” 吳牧曦氣壞了,若是安陽公主在此處,他便是有千萬個膽子,也不會和衛守昊翻臉??涩F在身邊沒有旁人,他再怎么,也還只有五歲,一股想要沖上去保護吉惠的念頭占據了理智?!澳憔褪切l守昊?” “喲?”衛守昊故意挑高了眉?!斑@不是認識嗎?吳少爺你確定——認識在下?” “衛少爺可是衛大帥的嫡孫,哪敢不認識?!?/br> 衛守昊冷冷一笑,為當年吳牧曦說的‘不知無罪’嘲諷。當年吳牧曦說這話的時候,他就沒信過他。如今,他倒是自己打臉了。 當年是個什么由頭?衛守昊和吳牧曦的第一次見面就交上惡。太師府和帥府,向來不對付,兩家朝堂上沒少唱反調。一直以來,安陽公主作為調和,倒是經常與衛夫人來往,兩人也算交好??尚l守昊和吳牧曦,卻是在江明書院才得以見上第一面。 那時候,十五歲的衛守昊,是江明里出了名的人物,回回考試,都拔得頭籌。當然,也因此總是被人酸諷嫉妒。衛守昊曾作了一首詩,就刻在江明書院的后院,是學監親自讓人給刻上的,以便學子們觀賞。不知是不是有人教唆了吳牧曦,他上來就把他的詩句潑了黑墨,兩人的第一面,是在學監的書房里見的。 吳牧曦一口咬定不認識衛守昊,把自己裝得可夠無辜。衛守昊幾乎是在那時,就把吳牧曦劃到了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一類。結果,對方卻和衛三好上了。兩個不學無術的家伙,成天湊一起,把江明鬧得是上下不可開交。 直到現在,衛守昊還堅定不移的認定,吉惠變壞有很大一部分程度是因為吳牧曦。 這事,在吉惠這,就又是另一個版本。 那時候,她在江明,有一個每隔半月,就要去做的任務。就是給她相公的詩句描紅。自發自覺,完全出于自愿。她是學渣啊,難得家里頭有個這么出息的小驕傲,哪能不擴大宣傳?后院的長墻廊上,就她相公的詩句,紅亮亮的,在一眾詩句中脫穎而出,引人注目。 可這給詩句描紅,也不是個簡單的事。一來,刻得有點高,二來,書院里的人,不敢動這墻,不敢對上她,可就敢藏梯子。 那天正好碰巧,她沒尋到梯子,又趕著上課,便一蹦一跳的把詩句描了,臉上都給染了不少紅料。誰知,正巧被吳牧曦撞了個正著。 吳牧曦以為衛守昊欺負人,加上帥府和太師府水火不容的關系,轉眼就進行了潑墨大事業。那時候,吉惠還不認識吳牧曦呢??砂阉龤獾?,直接扛上大刀就要理論。吳牧曦硬脾氣,兩人大吵了一架,發現是誤會的吉惠,瞬間對這哥們打抱不平的善心腸產生好感。吳牧曦被學監罰沖洗墻壁的時候,吉惠還搭了把手,算是不打不相識。 往后的事情,也就不用多說。吉惠從來不覺得吳牧曦是個壞人,她清醒的知道,壞的是自己,吳牧曦是給她背黑鍋的。雖然事是兩個人一起做的,但每次都是她開頭。他真闖什么禍,為的可都是兄弟。 可無論她怎么解釋,她相公都不聽,越說臉越黑,加上吳牧曦也明確表示和她相公處不來,她后來也就不敢提了。 本來以為重來一次兩人就能做朋友了呢,沒想到啊,沒想到。天生不對盤,八字不合。 吉惠長嘆了一口氣,好巧不巧,把兩個劍拔弩張的人給吸引了過去。吉惠頓時被盯得渾身不舒服。她傻笑的伸長手,拿起桌上的糕點,兩手各一個,接連咬了一大口,然后分別遞給兩位惹不起的大爺。 這個行為解釋為,分享? 反正她是學的,兩位大爺都這么給她遞吃的,她都不嫌棄。 吳牧曦就著吉惠的手把她的糕點給吃了,然后還用挑釁的眼神看向了衛守昊。衛守昊倒是沉了眸子,冷哼了一聲,推開吉惠遞來的糕點。 “你覺得爺不會嫌棄你?” 為了不給衛守昊說出答案的機會,吉惠立刻把手里的糕點一口吞,糕點還沒來得及咽下,她只能口齒不清的說著話?!拔矣X得不會!” 衛守昊拿起自己的茶杯,給吉惠喂了口水,吉惠兩手捧著茶杯,喝得那叫一個順暢自然。 吳牧曦恨得牙癢癢?!靶l少爺,你可真是好樣的!” “是嗎?那就謝吳少爺夸獎了?” 吉惠聽不大懂兩人的對話,只知道口氣不善。不過,這她也習慣了。她轉移話題道?!皡悄陵?,你自己來的府上嗎?” “沒有?!眳悄陵仡D時收了脾氣,顯得又單純無害起來?!笆切l夫人邀的娘,娘把我帶來的。本來還怕你找我不到,不大想來……” 吉惠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兄弟的抱怨?!拔业腻e,我的錯。娘好像是要說我的……什么來著?”吉惠向衛守昊投去求助的目光。 “夫子?!?/br> “對!夫子!”吉惠點著頭,突然就瞪大了眼睛,聲音頓時揚高?!胺蜃?!娘要給我找夫子!” “你的反應是有多遲鈍?” “我剛沒注意……”吉惠一副天塌了的模樣。 “怎么?你對此事,有異議?” 吳牧曦聽這話突然高興了起來?!霸瓉砟镎f的是這個意思!”吳牧曦抓起吉惠的手?!凹绢^,我們能拜同一個夫子啟蒙呢!” “真的!”吉惠一聽,又開始高興。這意味什么,有老朋友在??!做些什么,不能相互照應? 這事其實也在衛守昊的意料之外。 他本來只是想攔衛三一把,不讓她出門。順便就找了娘,拿夫子的事情說事。誰知道,先前還好說話的娘,轉眼就不同意了,怎么也不愿意讓衛三和他拜同一個夫子。甚至,娘還提起了太師府的先生,也就是吳牧曦的夫子。 衛守昊一招不成,便想了另一招,慫恿衛夫人,把安陽公主和吳牧曦,請到了府上。安陽公主一心想要讓太師府和帥府交好,這請帖一發,人也就過來了。當然,安陽公主看上的,是時機。衛大帥和衛長彬不在的時機。 否則,這來訪就會從夫人間的小聚,變成難以言說、意味不明的到訪。鬧出什么沒必要的閑話,就得不償失了。 衛守昊心知,無論如何,吉惠都不可能和吳牧曦拜上同一個夫子。撇開那些深層次的原因,最簡單的理由,衛大帥絕對不會同意。衛大帥一心想培養的,就是個能上陣殺敵的,怎么可能找一位文士,給吉惠教些三從四德什么的。愛才的衛大帥,怎么著也要把這個天生神力的小丫頭溜戰場,毫無疑問…… 衛守昊此舉,一來,是想讓爺爺敲打敲打他娘,避免他娘和公主走得太近,上輩子這事還是鬧出來以后才平息的,這輩子,可以避免的就避免;二來,是想要給吳牧曦點下馬威,把原先的場子給找回來;三來,還是想讓吉惠和自己拜同一個夫子。他就想著他娘被爺爺呵斥,六神無主的時候,再來和他娘商量夫子的事。一舉三得,是個再好不過的買賣。 吉惠哪里有那么些彎彎腸子,現在,腦子里已經幻想出了和吳牧曦一起上課,然后有人給幫助功課,背誦打掩護等等一些列的學渣生存方式。 她樂呵得不行。 衛守昊沒打破她的幻想,等著她倒回頭求他的一天。 吉惠高興得在亭子里轉圈圈的跑,吳牧曦也被她感染了,目光跟著她挪動,怎么也移不開。然后他就看見笑得一臉燦爛的meimei,跑到了亭子外頭,對著地上的一塊石頭,舉起拳頭‘哈’的一聲打了下去。 石頭咧出了一條縫,咔的一聲變成了兩半。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他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他最喜歡的小meimei,吉丫頭,雙手交叉在腰上,抬頭望天,得意得哈哈大笑。充分將豪爽二字展現得淋漓盡致。 與吳牧曦滿臉震驚相對應的,是衛守昊滿臉無奈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