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他們不僅愛吃,會吃,還能吃,久而久之就帶動了當地的美食文化,也感染了來這里打工的外來人們。 最近幾年蓉城的餐館,酒樓發展的形勢是越來越好。 要說誰家的酒樓經營的最好, 那就是博美集團旗下的一家叫碧海生潮的酒樓, 便是其中的個中翹楚。 每年的6月,7月, 8月,或者是1月,2月, 3月, 無論是豪華包間還是普通包間都被人提前預定出去,且供不應求。 尤其是7月份的這幾天晚上,碧海生潮的生意迎來了最高峰。 大堂,普通包間不僅接連爆棚, 甚至出現了一種有錢都預定不到包間的尷尬局面。 酒樓的經理姓龐,是一名年輕的女性, 年紀約莫26, 27歲,為人活潑開朗又熱情大方,由于身材有些圓圓潤潤的, 又因為對于酒樓的經營很有一套手段,于是被大家親切地稱呼為“胖經理”。 這幾天的生意實在是好得人神共憤,龐經理忙得焦頭爛額地同時順帶著自己胖胖的臉頰都瘦了一圈。 她努力地朝著對方解釋沒有包間沒有包,直到連續重復了十次對方才無可奈何地選擇在大廳耐心地等待就餐。 龐經理呼著氣摸了摸額頭上滾下來的汗珠,忽然間肩膀被人拍了拍,她一轉頭就看到了自家老板痞里痞氣地站在她眼前,嘴里叼著一直煙,吐出來的白色圈圈噴在了她臉上,讓她不舒服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林昇嫌棄地倒退了幾步。 龐經理擦了擦鼻子,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落英苑沒被你偷偷預訂給別人吧?” 林昇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來,于是就親切地勾著龐經理的肩膀,皮笑rou不笑地問道,順便夾著手中的煙放在嘴巴中吸了幾口。 于是吸了幾口二手煙的龐經理就不高興地皺著眉頭,可一聽到林昇的話就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身軀,她本就不高加上林昇身高腿長的,這么一縮就像一顆圓滾滾的rou丸子那樣喜感十足。 “靠,我的龐,你翅膀硬了啊,居然把我的落英苑偷偷給預定出去了?”林昇忍不住手癢地敲了敲龐經理的圓腦袋,勒著她脖子的手勁不免地加重了幾分。 “老板,對方出了五倍的價格,五倍哎,整整五倍哎,”龐經理被勒得臉紅紅的,更像一只被煮熟的湯圓。 “老子千叮嚀萬囑咐叫你不要出售落英苑,”林昇氣得使勁地揉了揉自已的頭發,繼續勾著潘經理的脖子附耳連連質問,“老子的那些朋友等下就要來了,難道你讓他們去大堂待著嗎,那些可都是有身價的豪門巨子,你這個錢奴可害死我了! ” “我,咳咳咳,我保留了芳華苑,真的一點都不比落英苑差,”不就是落英苑的名氣比芳華苑大,對方就死活要這個包間,其實這兩個豪華包間沒差區別。 龐經理咽下了最后面的一句話,趕緊出聲說明,一感覺到呼吸舒暢就立刻用手護住了脖子,用防備的眼神看著林昇,生怕對方下一秒就會傷心病狂地掐住自已的脖子不放手。 林昇眉開眼笑地拍了拍她的圓腦袋,夸獎:“媛媛,你真有生意頭腦?!背鍪垡粋€落英苑賺了平時五倍的價錢,想想還是挺劃算的。 “明明有這么多錢了還計較這些小錢,”龐媛媛捂住脖子小聲地嘀咕,“要不是每預定出一個豪門包間就可以拿相對的提成,你以為我喜歡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啊?!?/br> 林昇顯然耳力很好,勾著嘴唇痞痞地笑著,手指敲了敲龐媛媛的腦袋開玩笑地挖苦:“有錢人最喜歡躺著賺錢的感覺了,哪有笨蛋,嗯,是嫌錢多的?” 龐媛媛直接哼了一聲。 “對了,今天不是剛從法國空運過來一批新鮮的松露以及其他食材嗎,你讓廚師用這些食材招待我的客人,順便挑幾個長得漂亮點的服務員去芳華苑服務,噢噢,還有把我辦公室里珍藏著那幾瓶拉菲全部拿出來?!?/br> 龐媛媛遲疑地重復:“額,那都是82年的拉菲?” 82年純正原滋原味的拉菲,價值不菲啊,一瓶可以頂上她一年的工資了,龐媛媛忍不住感嘆有錢人的生活她真不懂。 “你的聽力沒有問題?!苯淮暌磺械牧謺N心滿意足地走去芳華苑打算親自坐鎮監督。 今天可是霍家的大公子霍時遠從英國順利畢業歸來而所踐行的洗塵宴,幾乎要出動了蓉城那些上流社會的豪門巨子以及名門閨秀。 不過同時也是蓉城三大美男子難得齊聚一起的日子,林昇覺得那幾瓶一直珍藏著的拉菲總算用了用武之地。 傅硯知是第一個來到芳華苑的一號美男,比正式開席足足早到了20分鐘。 他向來喜歡守時,寧可早到個幾分鐘也不愿意遲到,嚴謹的性格這次讓他意外地提前了20分鐘。 白襯衫黑色西裝褲,一向是傅硯知在夏天不變的形象,就連參加宴席,傅硯知也不改變以往的穿著打扮,最多就是打上領結。 這個人除了工作外其他方面簡直就懶得讓人發指。 林昇記得傅硯知剛畢業的那會兒替一個女客戶打贏了官司,這個女客戶為了表達對傅硯知的感激,付出酬金的同時還購買了一車各式各樣的名牌襯衫,褲子,襪子甚至……內褲送給他。 因為她曾聽事務所的人說起傅硯知是一個出生在貧困家庭之下長大的孩子。 所以導致腦補過度的女客戶,以為傅硯知家里窮得連替換的襯衫都沒有。 后來是傅硯知自已委婉地拒絕了女客戶的好意,并且給大家看了衣櫥中一排一模一樣的白襯衫黑褲子才絕了很多追求者想法贈送襯衫的想法! “我的硯叔,”不過林昇還是很高興傅硯知提前早到的好習慣,正想要熱情洋溢地給他來一個大熊抱,卻被傅硯知好不留情的推開了。 “抱歉,我性.取向正常,”傅硯知隨便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自顧自地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封信扔給了林昇。 林昇接住了,揚了揚信封,“謝了,小叔! ” 碧海生潮的周圍都是開酒樓的,本來一向都是相安無事,各自憑著自家本事爭取客人,但因為最近一年來碧海生潮的生意實在是太火爆了,尤其是這段時間接連幾個月把旁邊酒樓的客人都紛紛地吸引了過去。 于是那些酒樓的老板們就同仇敵愾地團結起來,壓低價格,詆毀同行,甚至找機會聚眾鬧事等等,曾經一度弄得林昇真是有苦無處訴說,每天搞得自已像大姨媽來了那樣心情郁悶。 他雖是博美集團的太子爺,但卻從沒念頭去接手博美,借助家里的勢力解決問題一向不是林晟的風格。 幸好他那位聰明的胖經理找來律師起訴,而且傅硯知根本就不費什么吹灰之力就嚇得那些同行老板還寫了保證書力求公平競爭。 “至于酬金你就不用給我了,”傅硯知另外摸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指著它慢條斯理地解釋,“順便敲了那些老板一些賠償金就當做是給我的酬金吧?!?/br> “那可不行,你傅硯知是什么人,”林昇擺擺手,滿臉寫著“老子有的是錢”,豪爽地摸出了一張支票,“這是酬金,要不是你,我的碧海生潮可就沒生意可做了?!?/br> “既然你叫了我一聲小叔,”傅硯知彎起了嘴角,順勢把這張支票塞到了林昇的手上:“我也不好占你的便宜?!?/br> 他在家輩分排行大,很多小輩見到他后都會喚一聲“小叔”,那也是鑒于比他年紀小的侄子來說,但面對林昇這種比他大兩歲的侄子叫叔的感覺就有些奇怪了。 可偏偏林昇這個人絲毫沒有感覺到不好意思一見到他就一口一個“小叔”套近乎,畢竟不是直系的親侄子,兩人還隔著一層微妙的姻親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