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弊罂￡怀榱丝跓?，“他對初中的事沒興趣，我們也不怎么問?！?/br>
    都是升學考，考進一中念高中才認識的。

    禾城這地方，大算不上太大，說小卻也不小。

    聊了幾句，停在不遠處的車開了車門。裹著男款外套的女生從車里下來。

    “思宇——”

    嬌滴滴的聲音。

    關思宇把煙一扔，踩了兩腳。

    “來了?！?/br>
    他跟左俊昊幾個招呼：“我過去一會兒，你們聊?！?/br>
    “cao——”

    “狗東西！”

    一幫男生紛紛調侃。

    左俊昊笑罵，“這他媽，打夜球還帶女朋友。賤不賤?！?/br>
    季冰說：“你管呢。說的你他媽沒帶過女的一樣，上回野炊一幫人就你摟個學妹，少他媽裝?！?/br>
    “怪我？”左俊昊勾唇，“上趕著來我又不好拒絕?！?/br>
    “滾吧。你遲早有一天需要補補?！?/br>
    “你補我都不補?！?/br>
    季冰斜他：“你還別不信。你傷這么多小姑娘的心，早晚被別的小姑娘傷回來?！?/br>
    左俊昊抽著煙，瞇眼笑：“那敢情好，我等著?！?/br>
    說笑間，有人走進籃球場。

    “讓哥來了?！?/br>
    眼尖的瞄見，喊了一聲。

    左俊昊把煙掐了，抱著球過去?？此掷锬弥瓥|西，驚訝。

    “粉色的，你怎么喝這個，不甜??？”

    陳讓睫毛顫了一下，嗯了聲。把手里還剩一半的奶茶捏癟，丟進旁邊綠色大垃圾桶。

    “剛忘記扔了?！?/br>
    左俊昊問：“你晚上去哪了？”

    “沒去哪?！?/br>
    陳讓拍掉他手里的球，隨口答了句，運球往場內走。

    幾個坐著的也都起身，一幫人在燈下打球。

    有一中的，有職校的。關思宇是他們職業學校打頭的，卻沒在場上。

    打了一會兒，有人想起缺席的，“關思宇怎么還沒過來，搞什么在？”

    “誰知道啊?！?/br>
    幾個人回頭朝車看，笑得滿臉內涵。

    “說不定正忙著呢?！?/br>
    陳讓沒什么表情：“關思宇也來了？”

    “是啊?！弊罂￡惶粝掳?，“車里呢?！?/br>
    他們都看那邊的熱鬧，陳讓不感興趣，重新運球。

    左俊昊揣兜，看他還是那副萬事不管的樣子，玩味說：“你見過關思宇女朋友沒？白得發光，嬌滴滴的，看著能掐出水來?！?/br>
    季冰道：“你掐過？”

    左俊昊沖他說了個滾，繼續跟陳讓說：“而且身材不錯，那瘦身板，還能有b ?！?/br>
    又是季冰先接話：“你不去做探測器可惜了?！?/br>
    左俊昊忍不住上腳踹他：“能不能滾！我跟陳讓說話有你什么事?！?/br>
    旁邊的搭腔：“b ？一般啊?！?/br>
    “這個年紀a的一大把，b 已經不錯了?！弊罂￡秽托?，“你們別成天做夢行不行?！?/br>
    “真的假的？”

    “你他媽怎么這么懂……”

    幾句話引發一群人討論。

    左俊昊還惦記著陳讓，張嘴要說話，季冰打斷：“得了，你當陳讓跟你一樣，你再叨逼叨破天他也還是一句沒興趣?！?/br>
    左俊昊一噎，“也是?！?/br>
    頓了頓，左俊昊想起什么，笑說，“我差點忘了，比b 更好的也不是沒有。齊歡她就不止……”

    話沒說完，籃球朝他砸了過來。

    “我去——”

    左俊昊猛地躲開。

    陳讓站在三分線外，眉眼在燈光下略低暗，淡淡睨他。

    “要打球就打球，少他媽一堆廢話?！?/br>
    .

    遇上張友玉之后，齊歡和陳讓逛了會兒，他接到電話，左俊昊他們找他，她回家方向不同，在路口分開打車走。

    開開心心哼著歌，滿臉笑意兜不住。

    “姑娘——”

    進門時鄒嬸叫住她，停下擦柜子灰的工作，眼神朝里面示意，“太太回來了?！?/br>
    齊歡臉上的笑意緩慢往回斂。

    “什么時候回來的？”

    “下午?！?/br>
    低頭看了眼玄關，這才注意到，有雙和她尺碼差不多的鞋子。

    “石珊珊也來了？”她問。

    鄒嬸說是。

    “知道了?！饼R歡低下視線，換上拖鞋進去。

    里面客廳，有陣陣說笑聲。

    齊歡路過沒停，徑直走。

    “站??！”

    略帶呵斥的聲音。

    齊歡停住腳步。

    “你去哪了？大晚上不見人，回來也不吭一聲，像話嗎？”

    轉身投去視線，方秋蘅坐在沙發上，滿目不悅。旁邊是手疊放在腿上的石珊珊，穿一身連衣過膝裙，是溫和的淺色，和滿臉乖巧正相稱。

    齊歡懶懶答：“出去有事?！?/br>
    “你一天到晚在外面跑，有沒有一點女孩子樣，大晚上不回家也不跟家里人說一聲，就仗著你爸爸不罵你是吧？”

    “我倒是想說啊?！饼R歡嗤笑，“你在家嗎?！?/br>
    “你……”

    “還有。她——”齊歡沖石珊珊抬下巴，“她不也大晚上不回家跑別人家嗎，有什么好說的?！?/br>
    石珊珊臉微變，垂下頭。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方秋蘅生氣，“你一天到晚野，惹是生非不學好，我帶珊珊回來，珊珊陪我聊聊天你就這種態度，你知道說珊珊，怎么不知道反省，你看看你哪一點像女孩子？你現在就學會頂嘴了……”

    “秋蘅阿姨?！笔荷狠p輕喊了一句，伸手扯了扯方秋蘅的衣袖。

    方秋蘅停了話，胸口還是有點起伏。

    齊歡看著她們，咧開嘴笑：“我又不是第一天頂嘴?！?/br>
    她站在那，眼里一片淡薄，諷刺和冷漠都很平靜。

    “先管好你們自己吧?！?/br>
    第17章 qihuan

    回房以后，所有聲音全都隔絕在外。方秋蘅的大聲斥責，石珊珊在旁邊勸解寬慰的小意言語，徹底聽不到。

    鄒嫂來敲門，問她有沒有事。

    齊歡光腳蹲在凳子上，兩手橫在膝上發呆，好半晌才朝外回了句：“我沒事，鄒嬸你去忙吧?！?/br>
    書桌上放的書沒翻開一本，她視線飄散，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拿起手機撥出熟悉的號碼，等了很久很久。久到撥號聲直接停止，沒有人接。

    她又打了一遍，沒通。

    再一遍，還是忙音。

    過會兒，手機震動，收到短信：

    【在談生意，飯桌上不方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