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煙火(微微h)
顧望第一句話是“我那是見義勇為?!?/br> 顧望又想到來的路上看見言午后來發來的消息,竟然有一條調侃他是不是在新疆套到什么小姑娘。 兩人的手銬在一起,對面坐著,手銬被推到小臂中央,銬住的手伸長擺在桌上,像兩條平行線,顧望突然伸回手,鐐銬撞到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像鏈條纏繞在一起,顧望的手指纏繞住司馬渡的五指,嚴絲密合,掌心相貼。 顧望開口說:“司馬渡,你不準再跑了?!?/br> 司馬渡低眉斂目,面色冷淡,顧望差一點就要心虛的以為自己惹他生氣了,下一秒司馬渡卻收緊了自己的左手,定定地望住顧望。 他說:“我不會再跑了?!?/br> 另一邊許樾和言午打車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三點,幸好提前遙控了空調,一打開房門就從聒噪粘熱的夏午走進了天堂,兩人默契般坐在客廳的地毯上,許樾點開了紀錄片,言午繼續打開電腦開始敲鍵盤,許樾抱著從冰箱里拿出冰好的半個西瓜,細心剔籽之后一勺一勺兩人分食。冰鎮的西瓜,汁甜水蜜,又趁著新鮮,一勺一口,咬下去覺得生脆又飽漲。 到了四點半許樾自覺站起來,提議道:“晚上煮面吃怎么樣?” 言午從文字的海洋里掙扎出來,伸了個懶腰之后抱住許樾的大腿,“好啊,我好累!不能再寫了!我和你一起下面。你想要荷包蛋嗎?” 許樾輕笑著把她拎起來,“好,我先幫你放松一下,然后我們再煮面吃?!?/br> 言午趴在沙發上,在輕重有度的按摩中探出頭來,忍不住感慨:“你怎么會這么多事情?我好幸福?!?/br> 許樾伸手揉亂了言午的頭發,又將她翻身之后從沙發上抱起來朝廚房走去,言午順手就圈住許樾的脖子,稍以用力再配合許樾的低頭,言午把獎勵送到許樾唇邊。 許樾停住腳步,托住大腿彎的左手輕輕拍了一下,嘴唇擦過言午臉頰,在耳邊說了一句:“乖,盤上來?!?/br> 在空調里呆久了,連說話的吐息都灼熱了言午的耳際。她會意盤住許樾的腰,許樾的左手改為環住她的腰,右手抵住她的脊椎,這個姿勢讓他稍一低頭就能親上水潤飽滿的唇。 言午本來落在許樾身后的手在越發纏綿的吻里忍不住縮在許樾身前,雙手忍不住攥緊手下的T恤,抵在許樾兩肩,仿佛昭示著主人因為吻過于纏綿而呼吸不夠。與此同時,許樾的右手逐漸上移,帶著力度,仿佛隔著單薄的T恤能夠摸清她的每一塊骨頭,極低的閾值使她異常敏感,感覺有什么蜜一樣的細線鉆進她的皮膚,填補骨頭間所有的縫隙,是歡愉,也是折磨。唇齒相接,她甚至控制不住唇邊流下的津液。 等到許樾放開自己的唇之后,言午只會靠在他的肩頭低聲喘氣,她甚至無力抬手阻止許樾下移的唇。等言午從情欲的海里掙扎出來之后,她按住許樾伸進衣服里作亂的右手,“不不…不是還要去煮面嗎?” 她聽到許樾低笑了一聲,從她的頸側抬起頭來,看到言午被凌虐后的紅唇,仿佛是花園里盛開的最嬌艷的一朵紅玫瑰,讓人忍不住多給她在花瓣上多澆一些水,好讓她更加滋潤,永遠美麗。許樾心頭一熱,打消了剛剛打算放過她的想法,又將言午按向自己的胸口,在她耳邊說:“乖,我下面給你吃?!?/br> …… 等到許樾把言午扔上床俯身上去才意識到兩人還沒有洗澡,言午想著方才的諢話,紅著臉把手放到他的腰帶上,許樾把手覆了上去,言午以為他要教自己解皮帶,他卻只是握住她的手沒有動作,言午露出疑惑的目光,許樾嘆了一口氣,把人拉起來,把自己埋進言午的肩膀,悶聲說了一句:“沒有洗澡?!?/br> 言午忍不住笑出了聲。 許樾淡淡地在她耳邊說道:“晚上再解決你?!?/br> 言午突然心里一抖,開口道:“那,我去洗一點蔬菜啦。不過你這里怎么辦?”言午低下眼示意了一下。 許樾揉揉她的頭發,“我自己解決,你先去廚房吧?!?/br> 等許樾解決好自己的生理反應到廚房的時候,言午已經把洗好的小青菜擺在盤里,一個鍋正在燒著水,看起來波瀾不興,應該才剛倒進去,另一個平底鍋正在熱油。 許樾主動站在平底鍋前,看著油鍋開始冒煙,借著鍋沿敲開了雞蛋,他開口道“你站到邊上去一點,不要濺到熱油?!?/br> 言午站到他的身后,靠在他的背上,開口問道:“我就好奇一下,你怎么這么快就解決了?” 感到身后的人因為笑意而起伏的后背,聽到許樾解釋說:“和疼痛感同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剛剛讀了幾篇新聞,看了一些理財信息。冷靜下來就好了?!?/br> 言午不禁愕然,轉身開始做湯底。 最后兩個人坐在餐桌上,一人一碗青菜陽春面,上面各自蓋著一個雞蛋,桌上還有幾碟爽口的小菜,是言午從奶奶家拿來存著的。 兩人飯后按照慣例又出門散了會步,又去了一趟超市,把必需計生用品混在一堆東西里拎回了家。 東西堪堪理好,言午就被許樾拉進了浴室,言午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臉頰微微發燙。 她從前從未給人口過,倒不是心理上厭惡,只是她從前也只和學長發生過關系,前男友在這方面倒是不大熱衷。 水汽一點一點漫開升騰,模糊了兩人的輪廓,往日覺得溫涼有致的水溫今日卻覺得燥熱。 肌膚一點一點被打濕,許樾一直沉默不語,接了一手心的沐浴液,開始給言午抹身子,手掌一寸寸滑過皮膚,帶起滑膩的白色泡沫。 而言午,不像上次許樾給她洗澡時累到幾乎昏睡過去,她現在十分清醒,也清楚地感受到那一雙手引起的異樣的情愫,情愫纏繞攀升化身為癢的藤蔓,遍纏她身。 許樾的呼吸有時落在她耳邊,有時落在她的肩線,雙手用力扣進言午的手掌,掌心貼合,十指相牽,留下一手的泡沫又離開。 浴室里明明是一場水滴的濺落,卻像煙花一樣交織著愛和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