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⒏C0M 鏡花水月
那晚兩人都精力旺盛。 肖策把陳緋拖到床邊,她自發地抬起兩條腿夾住肖策的脖子,任他埋首于自己腿間。 他們共用一種沐浴露,相似的氣息讓肖策恍惚之間以為兩人真的已經相濡以沫多年,那道疤讓他清晰地想起許多往事,一切好像都只發生在昨天,好像中間數年離散時光不復存在,他們還在那窮鄉僻壤的小臥室里,沒日沒夜沒羞沒臊地zuoai。 只是zuoai。 人若是無法滿足靈魂的奢欲,就不得不服從身體的支配。 不用去想過去未來,也不用在乎任何人的目光,當那方天地足夠閉塞,足夠逼仄,就只容得下他們兩個人,哪怕是清醒時無法規避的罅隙,當下也被情欲填滿。 他近乎于貪婪地親吻著她,舌頭頂開她柔軟的兩片花唇,用力地探入內部,不知饜足地一圈圈攪弄。她發出嘆息與嬌吟,不斷地舔著發干的嘴唇,閉著眼感受他,她的身體里只有他。 “舔上面……阿策,不夠?!?/br> 她低聲發號施令,明明是求歡,她說來卻沒有眷求之態。關于欲望,關于愛恨,她總是坦蕩得讓他覺得羞怍,卻又刺激著他正視這一切。 肖策聞言去吮吻xue口上方,像珊瑚藤開苞,那粒rou核津濕溫軟,露出一點來,就被他的舌尖抵住,左右輕撩慢撥。 “啊……”陳緋挺了挺腰,伸手摸到肖策的頭發,揪住了,呢喃著,“慢一點,輕一點?!?/br> 他其實已經很輕,但是她正極度敏感,便是蜻蜓點水樣觸碰也能引得她激顫連連。 玉軟花柔,要被全部喚醒,才能真正知情識趣。肖策以唇舌耐心哄逗,等到陳緋慢慢適應了,手指便配合著深入濘滑的甬道內,摸到一指節深處上方那塊稍硬些的嫩rou,狠心地按住,緩而有力地刮摩。 她的聲音陡然高亢,這次全然是舒服適意了,她叫得他渾身燥熱,肖策粗聲說:“夠嗎?” 陳緋不答,肖策便以指腹為兇器,更快更重地撻伐那處挨過初時不適,亟待被蹂躪cao弄的敏感點。又問一遍,“緋緋,夠不夠?” 生理上的快感誘出哭腔,陳緋渾身顫抖,細聲疾呼:“夠了阿策!啊……進來?!?/br> 肖策舌尖在完全裸露而出的花核上一勾,略略起身,站在地面上,抬手拍了拍她的屁股,啞著嗓子說:“趴著?!?/br> 陳緋聞言翻身,她的肢體柔韌度驚人,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rou,圓潤挺翹的兩瓣屁股之間淋漓滴答,幾點白濁愛液沾在毛發頂端,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顫動。 肖策看得眼熱,把著自己直直地楔了進去,其內濕潤滑膩他的手指早已領教,可真的被那圈軟rou寸寸卡住,他還是禁不住發出低喘。 這個姿勢,陳緋看不見肖策的臉,她喚他:“阿策,叫給我聽?!?/br> 他開始挺動,舒爽得頭皮發緊。陳緋自覺自發地擺著腰肢,催促他,“我要聽?!?/br> “別……” 肖策被她的動作惹得差一點失守,急急拔出,冷了冷竄天的yuhuo,才重新擠進那片溫柔鄉里去,他握著陳緋的腰,不再克制,隨著動作發出喑澀的悶哼聲。 陳緋喜歡這聲音,喜歡他不受控制,喜歡他丟盔棄甲,她夾著他,裹著絞著身體中那根硬物,聽著肖策終于被自己折磨得發出連不成句的叫聲。 “啊——緋緋,緋緋,好……啊……呃……” 陳緋沉迷其中,被他叫得顱內高潮。 今晚的肖策格外誘人,陳緋在他射過一次之后,再度把他撩起。 第二回陳緋在上,含著他上下起伏、前頭擺動,一只手伸到前面去掐他的乳尖,一只手順到身子底下,去摸他揉他那兩顆裹在薄薄皺皺的皮下的小圓蛋,陳緋管這里叫“蛋丸之地”,知道他受不了這個。 深夜屋內黏膩的水聲咕嘰,肖策被她作弄得雙眼通紅,下身幾乎脹出棱角,陳緋卻更興奮,她盼著他求饒,又盼著他不認輸。 在體力和耐力上,兩人難分伯仲,在生理結構上,肖策注定要遜色一籌,在最后的關頭,肖策揚起上半身,抱緊陳緋挺動腰身,在她耳邊細碎地呢哼。陳緋身子徹底軟了,抱著他的肩背,小聲地夸:“真會叫?!?/br> 肖策身子一硬,就勢將她壓下,拔出那物,全數噴在了她的腿根。 “到了嗎?”肖策仍先問她,“你舒服嗎?” 陳緋笑容懶散,回答他:“算到了吧,比頭一次舒服?!?/br> 她的身子比以前更難到高潮,肖策去抱她,不知道為什么,心疼又沮喪,想趁著她還沒干再試試,“我再摸摸你,好不好?” 陳緋被他圈在懷里,感覺到他的手沾著她的體液探向腫脹的花核,她卻退縮了。 “不用?!彼f著,把自己從他懷里剝離出來,“我覺得夠了?!?/br> 喝酒是有限度的,沉淪是有限度的,這世上的一切都是有限度的。大醉之后,應該是徹頭徹尾的清醒,往后就要時刻銘記,什么才是自己的量,再放縱,不能逾越。 肖策沉默地看著陳緋的側影,才明白剛才不過是鏡花水月,五年多的時光,如何能付之一炬。 第二天陳緋生物鐘險些罷工,被肖策叫醒已經時間緊迫了。她著急忙慌地跳下床,想沖肖策發火,轉頭看見男人坐在床上困頓地揉著太陽xue,臉皺成一團,眼睛半睜,頭發蓬松,大發財樹一樣四面翹著。陳緋一下想到他昨晚手口并用,賣力開墾,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撓了撓頭,說:“你再睡會?!币济胗涀”疚木W阯:нΛǐTΛηɡSнùωù(海棠書屋)點℃0M≯ 肖策抬手用力拍了拍臉頰,翻身下去,說:“今天要去實驗室。你幾點下班?” 陳緋說了個時間,在門口換鞋,聽見廚房傳來倒水的聲音。很快,肖策探頭出來,把昨天的保溫杯遞給陳緋:“記得吃藥?!?/br> 陳緋嗯了聲,撈過杯子夾在腋下,準備推門出去的時候,腳步一頓,回頭說:“今天去我那吃晚飯?!?/br> 肖策喉頭微動:“好?!?/br> 陳緋離開了,肖策站在洗手池前,掬起冷水洗臉。舊樓里沒有加裝熱水管道,水流打在手上,里頭似乎摻著顆粒狀的冰沙。 或許溫度高過體表,人會迷失自己,譬如昨夜??蓽囟冉迪聛?,人會變得清醒,比如現在。 肖策抓過毛巾,匆匆擦干臉上的水漬,走到臥室里去。他拎起椅背上搭著的黑色外套,從口袋里摸出一張小紙片。 肖策認出,這是趙進從昨天他們填寫的出警記錄表一角撕下來的。上面寫著趙進的聯系方式。 他垂眸看了片刻,拿起手機輸進數字,撥通了趙進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