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看?！币恢皇植逶诳诖?，莫里亞蒂低頭看向走在身邊的姑娘。阿斯加德的洛基也好，復聯的鋼鐵俠也好，他都不在意。

    只有傻瓜才會在別的男人身上下功夫，他真正需要在意的，是佐伊的態度。至于其他男人？他為什么要費那個心神？

    莫里亞蒂揚起嘴角，朝身邊的姑娘眨眨眼?！白粢?？”鋼鐵俠算得了什么。

    狐疑地看了看莫里亞蒂。佐伊知道就算對方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竊取得了復仇者聯盟不對外共享的內部資料?！八鳡栂壬鷰寤鶃怼?/br>
    這個世界沒有紐約大戰，洛基既沒有入侵過神盾局也沒有引來過外星軍隊攻打地球?？梢哉f對大家而言，洛基這個名字代表的意義，除了一個參議員之外，更多的是索爾的弟弟，北歐神話里的神明。

    索爾把人帶回阿斯加德后又帶回地球，顯然不僅僅是為了幫她解開魔法而已?？砂崖寤鶐淼厍蛴帜苡惺裁从媚?？

    神盾局和復聯的人不可能天真地放洛基回去繼續扮演“艾倫·萊克”這個角色。但除此之外……

    “不會是……”佐伊不敢置信地看向莫里亞蒂?！安豢赡艿陌?？”她肯定是腦洞太大了。

    此時一行三人已經走過了一個拐角，朝著另一邊走去?！盀槭裁床豢赡?？”聳聳肩膀，莫里亞蒂站定腳步，轉向了身邊的姑娘。而在前面帶路的探員也停住了。

    “……你為什么領我們走到死胡同里來？”余光里，佐伊發現面前居然沒了路。那位眼生的探員沒有回答問題，而是躬身微微行了個禮，就轉身朝原路返回了。

    “你可別告訴我他是……”望著探員的背影，佐伊對神盾局表示沉痛的哀悼和同情?！澳闶遣皇菍Π膊彘g諜有什么詭異的熱愛？”神盾局沒被九頭蛇滲透，卻被莫里亞蒂的人滲透了嗎？

    “佐伊，這里可是倫敦?！睌[擺手，莫里亞蒂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我的地盤?！?/br>
    “我以為倫敦是夏洛克的地盤?！睋u搖頭，佐伊無力地反駁。

    “也可以這么說?！蹦飦喌傩π?，“雷神剛剛說，他從今以后會對洛基‘嚴加管教’?！倍皇菄栏窨垂?。

    “所以洛基會留在地球？”皺皺眉，佐伊還是不太相信?！翱墒恰甭寤浵虢y治世界，復聯的超級英雄們真的會允許對方留下？

    “雷神索爾常駐復聯大廈，惡作劇之神洛基作為他的弟弟，又為什么不可以常駐地球呢？”單手插兜，莫里亞蒂很肯定自己的判斷?！皬穆寤梢詽摲诘厍蛟S久沒有被人察覺這件事看來，阿斯加德對于他們二王子的所作所為并沒有有效的監管手段。既然如此，與其留著洛基這樣一個隱患在外，對于復聯的人而言，把對方放在眼前看管起來，豈不是更好的選擇？”

    雷神或許是想通過讓洛基留在地球而改變洛基對地球的看法，但復聯的人一定想得更多。

    “可托尼……”鋼鐵俠真的會同意這樣一個主意？

    “佐伊，你以為復聯的人為什么需要討論這件事？”靠在墻上，莫里亞蒂卸去偽裝，眼神深邃而冰冷?！耙欢ㄓ谐蓡T反對這個提議，但鋼鐵俠一定是支持這樣做的人之一?！?/br>
    身為未來學家，托尼·斯塔克一定看得比其他人更遠。

    從長遠來看，這樣做有益無害。

    “佐伊，托尼·斯塔克是位保衛地球的超級英雄?！痹谶@一點上，莫里亞蒂從來不否認。復聯的鋼鐵俠也好，美國隊長也好?；蛟S理想和出發點在他看來幼稚了點、天真了點，但在某些時候，卻是偉大的。

    佐伊站在原地，沒有接話。

    “對鋼鐵俠而言，為了保護地球的安危和民眾的安全，他可以做任何事?！蹦飦喌俚穆曊{低沉，沒有一絲情緒變化?！白粢?，我知道你崇拜他?！?/br>
    小姑娘對超級英雄的尊敬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但是”，一只手緩緩抬起，莫里亞蒂撩起了女孩兒一縷長發?！白粢?，你可以崇拜、尊敬一位英雄。他可以是你的偶像、你的摯友?！?/br>
    走廊里靜悄悄的。

    “可是佐伊，你真的希望和一個心懷天下的男人在一起嗎？”手指收攏，莫里亞蒂將女孩兒的長發繞在指間。

    “無論何時都不會為了其他人犧牲你的幸福，這件事我做得到，可他們不行?！?/br>
    把指尖的發絲放開，莫里亞蒂拿起佐伊的手，緩緩拉近。

    “我們是一樣的?！?/br>
    他深邃的眼睛里好像藏著旋窩，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

    作者有話要說：　　心機婊的莫娘喲(＾u＾)ノ~yo啦啦啦啦，還有一章正文完結，開熏！

    第91章 黑化值101點

    九月中旬。

    “嘿，你們看新聞了嗎？”才剛剛結束暑假的學生們聚在一起，分享消息?！皬统鹫呗撁诵录尤氲哪莻€超級英雄，居然是參議員艾倫·萊克！”參議員艾倫·萊克退出政壇轉而投身復仇者聯盟的消息從昨天開始刷屏整個網絡，幾乎稱得上是個全球熱點。

    “帥呆了有沒有！”對方這種放棄大好前程轉而投身反恐事業的“偉大”精神在不知真相的群眾看來，可不就是帥得沒朋友嗎？

    “佐伊，你事先知道嗎？”聽著同學們關于復聯新加入的成員究竟屬于復聯內部第幾帥的討論，辛迪悄悄用胳膊肘捅捅自家好友，低聲詢問。

    因為臨近開學再加上莫里亞蒂教授助手的工作非常忙碌，這么大的消息她都沒時間八卦。

    “夏洛克之前說起一次?！蓖顺鐾瑢W們正在八卦的小圈子，佐伊拉著辛迪朝校外走?！皳f是因為艾倫·萊克身份的特殊性，所以復仇者聯盟出于某些考慮，才選擇讓他公開宣布加入?！辈贿^關于艾倫·萊克就是北歐神話里的惡作劇之神洛基這件事，卻被隱瞞了下來。

    “哇哦，神探先生告訴你的？”辛迪也不知道洛基的身份。她只以為艾倫·萊克是個普通的超能力者?！白粢?，我好羨慕你啊?！背冻督鸢l姑娘的胳膊，辛迪是發自內心覺得自家小伙伴帥到沒朋友。

    比那個艾倫·萊克還帥！

    “看看你，前任未婚夫現在是復仇者聯盟的超級英雄，現在做兼職的老板是大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弊粢恋睦习迨俏幻懭?、智慧超群的咨詢偵探，可她的老板呢？

    經過兩個月被往死里使喚的地獄般的助手生涯之后，辛迪已經徹底認清了詹姆斯·莫里亞蒂的真面目。

    什么知名學者、溫文爾雅，那都是假象！

    “噗……”看著辛迪滿臉的猙獰，佐伊哪里不知道好友是想到了莫里亞蒂？“怎么？莫里亞蒂教授那里的工作很累？”她不是沒勸過辛迪辭掉莫里亞蒂的工作，但被假象蒙蔽了雙眼的好友錯過了最佳辭職機會。

    于是只能繼續堅持下去。

    “豈止是累??！”摸一把辛酸淚，辛迪向佐伊控訴自家恨不得喝人血的老板，“在莫里亞蒂教授手下干活，我才明白什么叫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牲口使。而且累點也就算了，莫里亞蒂那家伙還整天板著臉，嚇得我連大氣都不敢出！”

    過于憤怒的辛迪連教授兩個字都省略了。

    “噗……哈哈哈……”看著辛迪可憐巴巴的臉，佐伊沒良心地笑出聲?！霸缇透阏f了莫里亞蒂教授不好相處你不聽?！爆F在悲劇了吧？

    “哼，一切都是為了學分，我忍！”揉揉臉，辛迪朝好友擠眼睛，“不過我聽說，莫里亞蒂教授辭掉了教學工作，從這學期開始就只在學院里掛個名字。以后專心從事研究工作?！?/br>
    “……所以？”辛迪眨眼的頻率幾乎讓她看不清眼珠了，佐伊只能接話。

    “嘿嘿嘿，佐伊，你裝什么傻呀?！弊约液糜丫尤荒芙底∧飦喌俳淌谶@個大魔頭，辛迪覺得自己與有榮焉，“要不是因為你，莫里亞蒂教授好好的，干嘛辭職？”詹姆斯·莫里亞蒂原本要辭去在學校里的一切職位，若不是學?？嗫嗤炝?，只怕對方連個掛名教授都不會做。

    而這一切為了什么，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

    “別亂說話好不好？他辭職和我有什么關系？”自從神盾局之后，她就只見過莫里亞蒂三次，而且每次都以夏洛克的打斷收場。知道莫里亞蒂是被大偵探兩兄弟聯手隔離在外，佐伊也依舊沒說什么。

    莫里亞蒂那天對她說的話，到底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哼哼，好好好，跟你沒關系。是莫里亞蒂自己當膩了教授才辭職的?！笨纯醋粢恋哪樕?，辛迪覺得莫里亞蒂距離成功上位可能還有很漫長的道路?！安贿^佐伊我跟你說，我現在覺得莫里亞蒂教授為人一點也不溫柔、更不善良，你可千萬別輕易被他蒙蔽了！”眼藥要是要上的。

    “行了行了，你小心莫里亞蒂扣光你的學分?！毙恋习研⌒难蹆憾紝懺谀樕狭?，佐伊只能無奈地翻個白眼兒，“我說你可真是不見……”

    一輛深紅色跑車忽然停下，剛剛好停在佐伊和辛迪身邊。

    “下午好”，駕駛座上的人摘下墨鏡，朝著路邊的兩個姑娘揮揮手，“需要搭車嗎？”

    “布魯斯？”

    *

    “你怎么來倫敦了？”許久未見的蝙蝠俠居然來了倫敦，佐伊作為熟人和東道主，自然要招待一下。

    “正義聯盟有些事務需要處理，我出差回來剛剛好路過倫敦，所以來看看你?！辈剪斔埂ろf恩坐在咖啡店的沙發里，打量著對面一個月未見的姑娘。

    “你看起來很不錯?！弊粢聊樕芎?，似乎并沒有因為時間穿越留下任何心理或者生理創傷。

    “謝謝?！背鴮γ娴尿饌b笑笑，佐伊戳了戳盤子里的小蛋糕，“可你臉色不怎么好。布魯斯，事情很棘手嗎？”印象里除非故意演戲，布魯斯·韋恩似乎永遠精力充沛。但現在男人卻明顯眼下泛著青色?！斑€是沒休息好？”

    佐伊關心地問。

    看著對面滿眼真誠的姑娘，布魯斯笑了笑，“我沒事，只是昨晚沒睡好而已?！背売⑿勰睦锸悄敲春米龅?，而且他又是正義聯盟的領袖。

    “你要記得好好休息啊，布魯斯?！睋u搖頭，佐伊知道蝙蝠俠沒說實話，“壞蛋是抓不完的，但超級英雄也是人?！边@世界上永遠都有人在做壞事，若是各位超級英雄學不會休息，只怕早早就要被累死了?！芭四嵛炙瓜壬鷷哪愕??！卑柛ダ姿共恢獣鄵哪?。

    “只有阿福嗎？”把杯子放下，布魯斯笑著看向對面的姑娘，“嗯？佐伊？”他好看的眼眸望向對面的姑娘，不肯移開?！白粢?，難道你不擔心我嗎？”

    布魯斯·韋恩聲音低沉而好聽。

    被蝙蝠俠緊緊盯著，佐伊不自在地拉了把頭發?！安剪斔?，我當然擔心了?！蓖χ鄙眢w，佐伊把雙手交叉放在桌上，認真地點點頭，“還有所有哥譚人民和蝙蝠俠的粉絲，大家都很擔心你?！?/br>
    “哈哈哈哈……”布魯斯·韋恩被小姑娘欲蓋彌彰的話逗笑，“佐伊，你可真是……”

    望向對面的姑娘，布魯斯忽然收了聲。

    女孩兒有還在世的親人、感情很好的朋友。學著喜歡的專業，幸福而安穩的人生。除了之前的時間旅行之外，佐伊的生活可以說平靜而安寧。

    而他呢？

    布魯斯·韋恩笑著招手，示意侍者給女孩子續杯。

    他不僅僅是布魯斯·韋恩，還是蝙蝠俠。保衛哥譚的重擔在未來可見的數十年間他并不會輕易卸下。阿福不止一次說過希望他可以娶妻生子，過平凡人的生活。但布魯斯知道，他做不到。

    就像斯塔克說得那樣，他們注定無法像普通人那樣，安安穩穩地過完一生。

    已經有阿福在為他擔心了，他又何苦把本就應該過幸福生活的姑娘拖進他的危險里呢？愛情不是人類所擁有的唯一情感，喜歡也不是非要占有。

    “叮咚，蝙蝠俠布魯斯·韋恩黑化值90。已回歸摯友支線?！?/br>
    許久未曾響起的提示音在佐伊耳邊響起。

    “我會在倫敦停留幾天?！卑咽陶咝露藖淼目Х缺频脚好媲?，布魯斯幫對方把奶倒進去，“佐伊，你介意給我做個向導嗎？”

    在他能夠給對方安穩生活之前，就讓他們做一輩子的朋友吧。

    曾經說過會陪伴她過完這一生的系統已經揭露了蝙蝠俠的心理活動。佐伊咬咬嘴唇，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出來，“……好”。

    桌子上有片刻的沉默。

    “我一會兒還約了希爾?！敝琅涸谙胧裁?，布魯斯伸長手臂，不客氣地揉上了佐伊的腦袋?！按驓饩駚?，我的小姑娘?！?/br>
    他是暫時放棄了，可這不代表他徹底放棄了?！奥犝f你跟在夏洛克·福爾摩斯身邊查案？”佐伊代替了在休假的華生，給咨詢偵探當助手?！霸趺礃?？莫里亞蒂最近有沒有老實？”

    給情敵上個眼藥什么的，布魯斯做得很順手?！八墙o你找麻煩，你記得告訴我?！?/br>
    蝙蝠俠一副“別客氣，誰要是敢欺負你我給你撐腰”的表情。

    佐伊望著布魯斯的臉，確定對方真的沒有因為這件事難過才點頭，“好，莫里亞蒂要是敢惹我和夏洛克，我就找你去?！?/br>
    是她想錯了，蝙蝠俠怎么可能是個兒女情長的人呢？“你約了希爾探員什么時候？晚的話不如我先請你吃頓飯？”

    “事實上我現在就得走了?！碧滞?，布魯斯笑著指了指時間，“不過這頓飯你賴不掉，我明天去你家接你?！?/br>
    “沒問題?！弊粢亮⒖檀饝?。

    布魯斯·韋恩起身離開，佐伊留在原地看著外面駛離的車子，半晌沒有動。

    她到底還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