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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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他發現言蹊居然還是他一個人的時候不可謂不驚喜,他沒想到宋易居然這般有眼無珠,白白放走了這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不過這樣一來正好便宜了他。 他喜歡的是她這個人,和她的身份無關,如今他成了她第一個男人,這一世,她就算是再不愿,他也注定要和她糾纏一輩子了。 “不要臉?!毖怎枳鲋谛?。 閨房之樂外人無從得知,赫連昌哪怕被罵都甘之如飴,也知道自己這次確實孟浪了,把懷里嬌嫩的小寶貝給傷了。 赫連昌看了眼懷里人一臉嬌弱地躺在他的懷里,心中頓時滌蕩著無法言說的柔情,“我不鬧你了,我喂你把粥喝了先墊墊肚子?!?/br> 這次赫連昌總算是沒有折騰人,耐心地給言蹊喂了粥,在喂給她吃了些糕點后,又伺候著言蹊躺下了。 直到言蹊躺下之后,赫連昌看著床上人甜美的睡顏,心中突然覺得異常滿足。 這種滿足感和他攻下城池登上皇位之時的自豪感不同,仿佛生命中缺失的那一部分終于得到了圓滿,這么多年來,他心中的缺憾終于有天填補上了。 赫連昌忍了忍沒忍住,輕手輕腳走上前在言蹊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屋外還有一堆人等著他商討戰術,可他現在卻只想呆在這里哪里也不去,哪怕就是看著都覺得心頭異常滿足。 果然,溫柔鄉是英雄冢,可他依舊甘之如飴。 赫連昌扭頭轉身離開了大帳,帳外不遠處的帳篷中已經是燈火通明,就等著他去一起商討最后的戰術,一舉將匈奴打回老巢。 等賬內的人都走完了之后,福全這才從角落里冒了出來。 “皇上,人已經找到了?!?/br> 赫連昌揉了揉鼻梁,“帶上來?!?/br> “是?!?/br> 福全出去后,暗衛壓著一個白胡子的老頭走了進來,將人壓在地上,“皇上,這就是苗疆皇室中人?!?/br> 老頭看上去年歲已高,只是身子骨倒是十分硬朗,為了把他抓來折了不少暗衛進去。 赫連昌看著底下的人,出聲道,“把你們苗疆的所有蠱毒的特性都一一說清道明,否則,那個叫暮姬的女人性命堪憂?!?/br> 原本一臉淡然的老人聽了赫連昌的話臉色頓時一變,“你們抓了暮姬?!” 赫連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你是說還是不說?” 老人想起來抓他的人的本事,頓了頓,還是將苗疆中的蠱毒特性一一細說給座上之人聽。 赫連昌想起他和匈奴交戰這么長時間,卻只有那個叫做暮姬的女人一出現,他身上的蠱毒忽然突發異動,便猜著這兩者之間或許有些關系,沒想到他隨口一炸那老頭便全盤交代了。 所以,他中的是情蠱? 【?!菜拗魍瓿伞緭寠Z女主氣運70%】,請宿主繼續努力?!?/br> 第214章 驚!一國之君強取豪奪人臣妻子(23) 【?!菜拗魍瓿伞緭寠Z女主氣運70%】,請宿主繼續努力?!?/br> 言蹊在睡夢中被系統提示音弄醒,迷迷糊糊間聽到聲音,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猛地從床上蹦起。 只是因為昨晚太過cao累,言蹊起身的動作做到一半便又倒了下去。 言蹊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赫連昌到底是怎樣知道的他的心意? 這其中的契機沒有弄明白,她接下來就會十分被動,因為還有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才真正完成。 言蹊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等再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床頭邊站了一個人。 言蹊心下一跳,緊接著瞪大眼睛才發現床頭邊的人居然是赫連昌。 “你怎么在這?”言蹊的聲音嘶啞,昨晚用嗓過度了。 赫連昌一身騎裝,身前著著盔甲,顯得整個人愈發高大威武。 一身冷冰的盔甲讓赫連昌看上去煞氣翻騰,發現言蹊醒了之后,赫連昌便轉身將燈點燃。 有了燈便有了光,柔和的光將赫連昌的眼都染上了柔情,原本如同冷面羅剎的人看著她卻讓她一點都不覺得害怕。 可能是因為他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溫柔。 “是我吵到你了?” 言蹊搖頭,“你這身裝扮是?” 赫連昌坐在床邊,身上的盔甲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這場戰爭拖了太久了,今晚我們要主動出擊?!?/br> 言蹊聞言一愣,軍事上的事她不太了解,卻也知道戰場上刀劍無情,就算赫連昌天生英猛過人還是不由擔心道,“刀劍無眼,你自己小心?!?/br> 言蹊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赫連昌怔了半響,之后低頭猛地吻住了言蹊的唇,含住她的小舌在她的唇間攪得了個天翻地覆。 “唔——你又發什么瘋?” 赫連昌松了了言蹊的唇,看著因為他的疼愛充血通紅的唇瓣,赫連昌低頭撞進了言蹊的眼,語氣鄭重地說道,“等戰事結束了,你做我的皇后,怎樣?” 言蹊的眼瞬間瞪大,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在胡說些什么?” 赫連昌吻了吻言蹊的額頭,“你知道我沒有胡說?!?/br> 沒等言蹊再開口,赫連昌直接交代道,“馬上就要出發了,若有什么事就找福全,他就在帳外,然后乖乖在這等我回來?!?/br> 赫連昌說完,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帳篷。 言蹊看著赫連昌離開的方向發呆,她沒想到赫連昌居然會在臨走前給了她這樣一個承諾。 要知道,她的身份,可是已經是有夫之婦了。 言蹊想起赫連昌臨走之前的眼神,忽然一笑,躺在床上背過身子又閉上了眼睛。 還真是……無法無天的主。 這一場戰爭拖到現在,匈奴已經是強弩之末,赫連昌夜里突襲,一舉成功擊退匈奴大軍。 那天,勝利的號角響遍了整個軍營。 擊退匈奴之后,赫連昌的任務也差不多完成了,接下來的事情有將領們處理,他畢竟是皇上,如今匈奴被趕回來老巢,他也要順利班師回朝了。 言蹊戳著北境特色的大盤飯,一口一口吃得有些漫不經心。 赫連昌見了放下手中的筷,問道,“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言蹊看了他一眼,“要回京了?!?/br> 只是這樣一句話,赫連昌便懂了她的擔憂,將人一把拉過安置在自己腿上,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子,“別擔心,宋家翻不起什么風浪?!?/br> 說起這事,赫連昌想起案頭京城送來的暗報,“自你走了,宋易便發了瘋似的找你,你可曾想過回去?” 赫連昌等著言蹊的回答,不過就算她想回去,他也不會讓了。 言蹊瞥了他一眼,“別想著試探我?!?/br> 將頭輕輕靠在他的懷里,嘆了口氣,“宋家和我的緣分已盡,若你有辦法便幫我把宋夫人的頭銜摘掉吧?!?/br> 赫連昌聞言欣喜若狂,伸手圈住懷里的人,手上不自覺地用力拽緊,“你說的,可當真?” 言蹊閉上眼睛沒理他,“這不是你心里想的嗎?” 赫連昌哈哈一笑,“果然知我者夫人也?!?/br> 兩人之間彌漫著一股旁人怎么也進不來的氛圍,卻只消一眼,便讓人覺得甜蜜。 回京的日子逼近,赫連昌在帳內處理事務,暗衛突然來報,“皇上,人已經抓到了?!?/br> “哦?”赫連昌放下手中的毛筆,頓了頓,道:“取那人的一碗血過來?!?/br> “是?!?/br> 暗衛走后,赫連昌摸著胸口,這奇怪的蠱毒在他身體里不知不覺十年了,雖說一想到這有些糟心,可正是因為這奇怪的蠱毒,他才能遇到言蹊。 這樣一來,對于這蠱,赫連昌倒不是特別反感。 這情蠱啊,算來算去,還是把他算進去了。 不過,甘之如飴。 赫連昌連那勞什子暮姬的面都不想見,她jiejie在十年前給他下的蠱,就要想到后果。 哪怕她在十年前就死了,不過她meimei還在,以他的性格,就算不死也多半是廢了。 如今只要她一碗血已經是對她最好的寬容,最近他修身養性,行善積德準備延綿子孫后代。 畢竟,是他和她的孩子。 暗衛的動作十分迅速,沒多久便端了碗猩紅的血放在了赫連昌的桌上。 “下去吧?!焙者B昌看著桌上的血出聲道。 “是?!?/br> 暗衛剛走,帳簾又被人從外掀開,穿著書生衣的瘦小身影走了進來。 “有血腥味?!毖怎枳哌M便聞到了一股血的味道。 赫連昌原本嚴肅的表情頓時一變,一把拉過言蹊,指了指桌上的血,“喏,在這?!?/br> 言蹊不解,“這是什么?” 赫連昌想了想,還是把情蠱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了言蹊。 言蹊沒想到赫連昌會那么迅速,若是赫連昌喝下這碗血,那他的情蠱便會解開了,到時候—— 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吧。 言蹊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赫連昌。 赫連昌揉了揉言蹊的書生帽,“小書生別擔心,不會有事的?!?/br> 說完,赫連昌便伸手端起了桌上的那碗血,仰頭灌入嘴中,一絲血順著嘴角滑下。 不出片刻,赫連昌忽然劇烈咳嗽起來,言蹊臉色一變,一把抓住赫連昌的手。 赫連昌一手撐著桌子,俯身不停地咳嗽,嘴里溢出鮮紅的血液,咳嗽聲越來越猛,沒過多久,咳出來的鮮血中,一只通體透明的蟲子落在地板上不停地蠕動。 只是暴露在空氣中沒多久,那只透明的蟲子便漸漸停了動作。 言蹊看著眼前已經死掉了的蟲子不由頭皮發麻,這樣一只蟲子可是在赫連昌體內待了十年。 把蟲子咳出來了之后,赫連昌原本蒼白的臉慢慢恢復了血色,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地上已經停止動了的蟲子,將眼前一臉菜色的小家伙抱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