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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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娘子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么,只是擔憂地看了一眼言蹊,最后只能悄悄地退了下去。 言蹊見人走遠了,這才轉身進了屋,將門閂關好,轉身走到了架子上的面盆前,捏了點鹽放進水里,看著白晶晶的鹽立刻融進水中,言蹊將手里的鹽罐子放好,手指沾了沾水點在額頭上。 言蹊走到鏡子面前深吸了口氣,睜開眼看向鏡子,輕輕擦去額頭上的水漬,額頭上便露出了兩個白色的圓印。 言蹊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慶幸,好在這個事情是在別人發現之前她自己先發現了,否則的話,她簡直不敢想象若是被人知道,這大塊黑斑之后掩藏這樣一張臉,她的日子就不要想安寧。 如今看來,這個藥也不是長久之計,她必須在被人發現之前想好退路。 若是在冬天倒也還好解決,可這炎炎夏日,稍微一動就會鬧得滿頭大汗,這一出汗,臉上的黑斑碰上了鹽水就像是冰遇上烈火,即刻消融。 發現了藥汁的漏洞之后,言蹊坐在床上想了很久,看來和宋家劃清界限已經刻不容緩了。 言蹊看了眼外面正午高高掛在天空中的烈日,忽然想起明天就是和阿昌的半月之約。 她給阿昌施針已經一月有余,明天便是她第三次給他的施針,她的治療倒是只能是輔助作用,畢竟那是她從未接觸過的蠱毒,只能說間接抑止下他體內的毒性,至于更多的她也是無能為力了。 看著天空中的太陽,感受到了空氣中一股消散不去的悶熱氣,哪怕只是呆在這樣的溫度下都能逼出一身汗來。 好在她和阿昌約定的時間是上午,那時候的太陽還不烈,溫度也沒有中午的時候那么高,她早去早回自己注意一點,應該倒也沒有什么問題。 只是這樣一來,她出門的次數最好減少,等天氣稍微冷了點就不用擔心臉上出汗的問題,那時候才好。 雖然她也知道光是靠藥汁也不是一個長久之計,可目前看來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最好是連房門都不出,更能減少曝光的危險。正好大熱天她也不想出門,就乖乖呆在房間里過個夏天。 可惜有句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言蹊將一切都計劃好,沒有料到計劃趕不上變化,最后只能選擇遠走他鄉。 這一天言蹊的心情都不大好,直到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言蹊就急匆匆地出了門。 因為趕時間,所以她也沒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在跟著她,甚至一路尾隨到了郝家門口。 跟在言蹊身后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乖乖,這少奶奶可真是個不安分的?!闭f完看了眼郝家門院,徑自朝著京城內走去。 日頭漸漸升起,大黃牙終于走到了宋府門口,找上了劉嬤嬤將他今天看到的事情一一道來。 “你親眼看到她進去了?”劉嬤嬤確認地再問了一遍。 大黃牙彎著腰,不停地點頭,“當然當然,小人親眼所見不敢騙您?!?/br> 劉嬤嬤渾濁的眼里閃過一絲厲光,“那你可知她去的是哪戶人家?” 大黃牙一臉諂媚地說道,“當然當然,小的都已經幫您打聽好了,少奶奶去的那家人是方圓百里都有名的人家?!?/br> “哦?”劉嬤嬤不信她一個破相的婦人還能勾上什么好人家。 “那郝家是方圓百里的大善之家,若是平民百姓去那看病不但診金減半,拿藥的藥材錢還十分的實惠,可以說是附近的百姓都知道的大善人?!?/br> 劉嬤嬤顯然沒有想到還有這一出,緊聲問道,“那這郝家,有幾戶人口?” “聽說是只有郝家兄妹兩人?!?/br> 劉嬤嬤一聽,懸著的心便放下了一半,“這兩人是?” 大黃牙自然知道劉嬤嬤擔心的是什么,立刻回答道,“您放心,我幫您打聽過了,郝家人都是普通的百姓,不過那郝家男人倒是長得一表人才高大威武,是附近未嫁的小娘子眼中的第一金龜婿?!?/br> 劉嬤嬤冷笑,“若是這樣,少奶奶可別是春心萌動看上那郝家郎了?” 大黃牙賠笑道,“誰知道呢,放在少奶奶若是出了莊園,十之八jiu就是去這郝家?!?/br> 劉嬤嬤從懷里掏出一袋銀子放在手里掂量,大黃牙的眼睛牢牢地盯著那暗色的錢袋,“那你可知這少奶奶何時還會去那郝家?” 大黃牙急急接道,“每個月初一十五,少奶奶必定會去那郝家,其他時間都不確定?!?/br> 劉嬤嬤將手里的錢袋子丟給了大黃牙,“好好盯著,這錢必定不會少你的?!?/br> 大黃牙捏著手里的袋子感受了一下那里頭的分量,頓時嘴角咧得大大的,笑得愈發猥瑣。 “小的畢竟不負您所托?!?/br> 劉嬤嬤揮手將人趕走,徑自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這幾乎一年多的時間,尊貴的官夫人的生活已經將宋母身上的鄉野氣驅散了不少,至少穿著打扮上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了。 只這一開口,便漏了餡。 “劉嬤嬤,你剛去哪了?”宋母一生都是在言家村,說得一口帶著鄉味的官話。 劉嬤嬤笑著迎上前,“這不是剛少奶奶莊園那處的人找來說要夏日的冰錢,我去給他們拿錢了?!?/br> 說著還若有若無地看了眼老夫人,“他們說少奶奶每日都是坐在屋中哪也不去,這久了,可是會生病的啊?!?/br> 宋母聞言神色一怔,隨后長長一嘆,“唉,這孩子是個乖的?!闭f完便坐在首位上若有所思。 劉嬤嬤知道她幾乎已經成功了一半,在宋母的心底種了顆種子,只等下個月十五的時候便能發芽。 到時候,看看她還能擺什么少奶奶的架子。 言蹊這頭還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她即將面對一場腥風血雨,如今她活得提心吊膽的,生怕一個不小心臉上的黑斑被擦掉,她更盼不到她想要的自由。 今天趁著天早氣溫還沒有那么熱,言蹊趕到郝家時,發現赫連昌已經在屋內了。 “今天來的好早?!焙者B昌開口道,他今天是有事相問這才等不及了來早了點,沒想到言蹊也來得挺早的。 言蹊看了眼頭頂的太陽,隨口道,“今天起得早了點?!?/br> 好在赫連昌也沒有抓著這個小問題,在讓言蹊施針的時候,赫連昌不著痕跡地問,“這城外的流民如何了?” 言蹊想起他一個人住在山間,可能消息不靈通,“好在宣帝有先見之明,在流民還沒有到無法控制的時候,就實施了新政。軟硬兼施之下,還未成氣候的流民自然不是什么大問題?!?/br> 赫連昌拋磚引玉,問之前的問題也只是為了之后的問題做鋪墊,兜兜轉轉終于把他今日來到目的問了出來。 “聽說北面匈奴似乎又在蠢蠢欲動,你說這該如何是好?” 言蹊不由狐疑,“你怎么知道?” 赫連昌背后一緊冒了一層毛汗,她的聰慧他是知道的,生怕自己一有不慎便引起她的誤會。 “我聽旁人傳言,想著若是這場戰真能打起來,我現在就去那兵部報名參軍,若是能闖出一片天地也算得上是對得起列祖列宗了?!?/br> 言蹊聞言點點頭,有這樣想法的估計不止他一人,畢竟在古代,封妻蔭子的思想還是主流,男人若是想闖出一片天,在戰場上拿命去博倒是一個最快的捷徑。 言蹊對別人的想法倒是沒有多余置喙的余地,只是隨口應和道,“這倒也是?!?/br> 赫連昌心底微松,倒是將眼前的糊弄了過去,狀似漫不經心地隨口問道,“那你看,這場戰打不打得起來?” 言蹊對古代軍事方面涉獵不深,卻也知道這新朝剛建,若是北方關口一破,這皇帝位置估計坐著也扎人。 將手里的針緩緩插入赫連昌的腦袋里,輕聲道,“我一個婦人知道不多,卻也清楚一句話,犯我國威者,雖遠必誅?!?/br> 好一個雖遠必誅! 赫連昌心底一蕩,這么多天來,自從邊界來報匈奴在北面蠢蠢欲動的消息后,朝廷上便有兩種言論,一是主戰二是主和。 大臣們各執己見,赫連昌在上首看著底下的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持著自己的觀點,腦仁子都被他們吵痛了。 他心中雖然早有決定,可不知為何,還是想要來這找尋一份答案。 犯我國威者,雖遠必誅! 第206章 驚!一國之君強取豪奪人臣妻子(15)【雙更,補齊之前噠!么么嘰??!】 言蹊不知道為什么床上的人忽然莫名興奮,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將最后一根銀針插進赫連昌的腦袋里,這才松了口氣。 赫連昌按捺住心底的興奮,他心中本就有一個計劃,如今言蹊的話就如同給這個計劃上添了一筆,讓他越發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只是在這個計劃中,還有一個十分大的阻礙阻止著他前進。 “若是我去參軍后,這病該如何是好?” 言蹊一頓,她倒是忘了和他說這件事了,“其實我做的這些也只是治標不治本,不過這幾次下來倒也有些用處,至少半年之內不會再犯病,若是你半個月后有空再來一次便也差不多了?!?/br> 赫連昌聞言點點頭,蠱毒的事他已經拍暗衛私底下去查了,越查越覺得蠱毒這玩意還真不是大街上的江湖騙術,他中的似乎還不是一般的蠱毒。 有了言蹊的這句話,自然對她深信不疑,開玩笑道,“若有天我功成名就再來感謝你?!?/br> 言蹊擺擺手,隨口應道,“若真有那一天,你還我一個自由身就好?!?/br> 這句話一出,說話的人無所察覺,卻不小心震動了兩顆心。 門外不知道站了多久的郝詹聽了這句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她說,她想要一個自由身。 郝詹最后看了眼窗戶,雖然門窗都已經關上了什么也看不到,可他還是能想象得到她在說這句話時臉上的表情。 郝詹深吸口氣,轉身離開了。 赫連昌卻是愣在床上半響沒有說話,他不知道,心底那份抑制不住的喜悅到底是為了什么,只是看著言蹊沒有說話。 言蹊洗了手回來便看到了床上的人看著她,那雙虎目配上那張憨厚老實的臉倒是讓人安心。 言蹊以為是自己剛剛的話嚇著了他,趕緊道:“你不必放在心上,那只是我隨口說的?!?/br> 赫連昌卻不這么認為,嘿嘿一笑,直接將那話題給扯遠了。 那日之后,言蹊就再也沒有去過郝家,一來不久之后便是宋母的生辰,她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最好在那日能拿到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和離書。 二來,這日光發白,熱得路旁的樹葉都蔫了不少,這樣的天氣她若是出門那估計就是老壽星上吊——找死了。 言蹊在家里窩了十多天,想起那日答應了阿昌的事,這次估計是最后一次給他施針了,她就算是再不愿意出門也不得不去。 不久前傳得沸沸揚揚,關外的匈奴人聚集起來蓄勢待發,而宣帝為了揚我國威決定御駕親征。 此消息一出,兵部門口日日門庭若市,人人都想趁著戰事若能積攢些竣軍功,等班師回朝之時,他們的日子便會一飛沖天。 這種盛況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赫連昌,若說大周百姓對于新帝最深刻的認識便是驍勇善戰百戰百勝,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在那群雄逐鹿的時候脫穎而出,最終成為了這片大好河山的主人。 赫連昌的戰功赫赫,雖說作為新帝他的政績可能還沒有體現出來,可是他之前的名聲在外,如今一聽是皇帝御駕親征,不少男子都主動報名參軍,為的也是在赫連昌面前博一個出彩。 言蹊作為一個深宅中的婦人,消息是最不靈通的,加之她日日都躲在房間里不出去,若不是聽到下人偶爾的議論她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 眨眼間,時間一躥而過,很快就到了十五。 言蹊起了個早頭,在天還沒那么熱的時候出門去了郝家。 她這一出門,那頭大黃牙便跟在她身后,親眼看著她進了郝家也沒有走開。 若是按照劉嬤嬤的計劃,這邊若是沒有問題,很快這少奶奶的位置就要換人來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