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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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兩人的對話,她大概已經猜測出了宋易為什么那么急忙忙地將她們從鄉下接來的原因。 想念老母親是假,想用她當擋箭牌是真。 言蹊沒想到宋易在上京居然會那么受歡迎,他為官更是清楚左右逢源的機巧,若是娶了一個保不齊另一個會有想法,說不定動動手指給他小鞋穿,那他便是叫天天不應了。 干脆一個都不娶,而她就成了礙了所有人眼的眼中釘。 言蹊咬牙,她沒想到宋易居然心懷鬼胎,就連遠在千里之外的她都算計上了。 什么也不說就把她們接來京城,現在她已經進了某些人的眼,想再逃開也沒有用了。 宋、易! 言蹊原本捂著男人的手因為一直舉著手臂泛酸,剛剛她怕男人中途醒來出聲,這才擠進這不見天日的假山后,將人推進了山后,兩人幾乎是相擁而立。 言蹊收回手,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趁著這個時間沒有人打擾,努力回想剛剛那兩人的對話。 一時間倒也忽視了,在這黑漆漆的山洞里,她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相擁站著,因著男人昏迷不醒,言蹊索性用身子頂住他的胸口,防止他順著身后的假山體滑了下來。 伸手不見五指的假山后,言蹊低著頭想著事,她在躲進來之后便將帷帽取下塞在了一旁的角落,兩人之間如今毫無間隙地黏在一起,言蹊一時間沒有察覺到這其中的微妙。 頂著男人堅實的胸膛,言蹊軟軟的呼吸噴灑在男人的胸口,激起一片溫熱的感覺。 赫連昌半昏迷半醒之間,察覺到了自己在一個黑暗的地方,陰謀論以為自己不慎落入旁人手中被關了起來。 可等他反應過來,這才發現,身前擁著一個身嬌體軟的女人,她細軟的呼吸噴撒在他的胸口,不由泛起了一片疙瘩。 因為空間狹小,赫連昌鼻尖不住地鉆進一股清新淡雅的青蓮香。 那股香氣淡而不俗,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似乎有了一瞬間的清明。 可惜下一秒,言蹊抽身離開。 那股青蓮香頓失,赫連昌又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往前抓了一把,可惜什么也沒有抓到,便再昏迷了過去。 第196章 驚!一國之君強取豪奪人臣妻子(5) 言蹊戴好帷帽走出假山,對于藏在假山后的人她自認已經仁至義盡,之后便是看個人運氣了。 畢竟她都快自身難保了,也沒有閑心去管別人。 言蹊沒有回到宴會場上,這個宴會她本就不愿意參加,只是宋母的請求加上她自己也想弄明白,宋易把她們從千里迢迢之外弄到京城的原因。 現在原因差不多知道得七七八八了,她也沒有必要再呆在這里了。 言蹊戴好帷帽遮住臉上的大黑斑,看了眼身上沾染了泥濘的衣服,正好有個現成的理由,不用白不用。 言蹊朝著小門走去,找到宋家的馬車進了車內,也沒等多久就看到宋易人模狗樣地進來。 不得不說,宋易那張臉確實能騙到不少無知少女。 宋易進了車內,臉色不好地看向言蹊,從她臉上那塊不忍直視的黑斑上移開目光,“你究竟到哪去了,為何我一直找不到你?” 言蹊指了指腿上的泥濘,“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索性就回來了?!?/br> 宋易看了眼言蹊,發現她正淡淡地看著她,倒也沒有懷疑,只是有些不悅把她介紹給眾人的好時機給白白浪費了。 言蹊雖然不知道宋易心里頭所想,可她卻大概能猜到他打的什么主意。 果然是做大事的人,狠下心來什么都做得出。 言蹊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是記憶里那個一臉嫌棄的少年,如今變成了一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官場新貴,她也不知道這個變化是好還是壞,卻也知道,那年那少年已經再也回不來了。 對她有大恩的一直都是宋母,宋易對她而言就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 他如今的所作所為,她既然已經知道了,就全然沒有坐以待斃的念頭。 一路無話,等到了宋府,言蹊徑自去了宋母的房里。 宋母坐在塌上繡著東西,看上去精氣神倒是不錯。 言蹊走到宋母旁邊坐下,替她接過手里的東西,“娘,既然您不舒服就不要再擺弄這些費神的東西了?!?/br> 宋母輕笑著任由她將手里的東西拿走,解釋道,“我一個人在家也是無聊,邊想著做點什么,你也不要太擔心了?!?/br> 言蹊還是不聽,將那些東西挪的遠遠地。 宋母只是笑,忽然想起什么道,“蹊蹊,今天和阿易去參加游春宴怎樣?” 言蹊倏地沉默,她在斟酌到底要不要把她知道的都告訴宋母。 后來想了想,言蹊還是將自己在假山后聽到的一切都轉述了一遍,隱去前頭的緣由,直接提了和她們有關的事情。 宋母也不是笨人,否則也生不出那么一個精靈的兒子。 聽了言蹊的話,她立刻就想明白了宋易將她們接來京城的原因,并不是他所說的想她,更不是因為為了證明自己已經成親,而是想把言蹊推出去當眾矢之的。 言蹊若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婦倒也沒什么,可是她容貌有損這便是最大的問題。 宋易可以營造出自己對待糟糠之妻的長情和念舊的好形象,而言蹊會是他最好的證明。 而言蹊在整件事中,可以說是最無辜卻是最被動的,盯著宋易的人會轉而盯向她。 宋母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抓起言蹊的手窩在自己手心,“蹊蹊,這可該如何是好?” 當初便是因為她的一己私欲,讓言蹊沖喜進了宋家門,宋易是病好了,言蹊卻如同守活寡般到了現在。 至去年言蹊來了葵水之后,宋母便一直盼望著宋易回家,兩人給她生個胖大小子。 可現在看來,宋易的官越做越大,生孩子倒是在一旁,眼下這事若是處理不好便是會影響到宋易一輩子的官途。 宋母想了想,還是猶豫問道,“蹊蹊,你可歡喜阿易?” 言蹊果斷搖搖頭,“未曾?!?/br> 宋母一下噤言,最終還是道,“可眼下這多事之秋,無論發生什么,你都是娘心中的唯一的兒媳婦?!?/br> 言蹊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失望,雖說是人之常情,可宋母最終還是為宋易考慮,絲毫沒有提及讓兩人和離的事情,這讓言蹊不由的心情低落。 血脈相連,不僅僅是多年的陪伴便能取代的。 倘若宋母真心為她考慮,明知她不喜歡宋易也不奢求宋家的一分一厘,為她著想便是讓兩人開誠布公的談談,最好的辦法就是和離。 畢竟這個婚事出有因,她的養恩當年就已經報答完了。 一個女人的一生。 說句不好聽的,當初宋易真的沒有轉好就那樣去了,她便是要體宋易守一輩子活寡。 這么多年的養育之恩她早就報答完了,宋易可能不在乎,可宋母卻心里明鏡似的一清二楚。 這么些年來她確實是把宋母當成自己的母親來看,可真正臨了事,人心總是偏的,她還是倒向了親生兒子那邊,全然不顧她在這個位置會受到怎樣的傷害。 言蹊深深看了眼宋母,只覺得從今日起,在言家村那些相互陪伴貼心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她是朝廷新貴宋大人的母親,而她卻是宋易無鹽還體弱的妻子,也不知道哪天便不小心去了。 言蹊站起了身,“那母親我懂了,今日勞碌了一天我先回了?!?/br> 宋母點點頭,牽起言蹊的手安撫地拍了兩下,“放心,娘會護你一輩子的?!?/br> 言蹊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至于宋母所說的言蹊也就只是聽聽而已,話當然誰都會說,可真正做起來卻是有目共睹。 言蹊回到房間,這才想起來她現在和宋易是名義上的夫妻,兩人之前在言家村的時候雖然已經成親,可宋易的傷不容多動,兩人還是分房而睡。 而后來他傷好了之后,便不顧勸阻質疑上京趕考,最后一去三年不見人。 如今在宋府,這睡覺的問題可要提上日程來了。 言蹊隨意用了點晚膳便喊人下去準備熱湯,今天她在外一天,想泡個澡好好睡一覺。 下人將浴桶擺好,往里頭加了熱水,言蹊便揮散了所有人自己進了浴桶里。 水面上漂浮著一層新鮮的花瓣,言蹊舀起一手的花瓣,看著明明做了那么多農活卻絲毫不顯得粗糙的小白嫩手,在鮮紅的花瓣的襯托下越發晶瑩透白。 手出了水面,看著手腕上的大塊黑斑,言蹊伸手無意識地揉搓。 等她回神的時候,發現手上的那塊黑斑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被她搓落。 言蹊不由瞪大了眼睛,將手沉浸水中,再拎起來之后,發現手腕上的大黑斑竟然已經消失不見了,留下一雙皓白如最好玉雕師精心雕琢的纖纖素手! 言蹊嚇壞了,跟了她七年的大黑斑就這樣被她搓下了一塊,就像是穿了多年的秋衣猝不及防地被人拔下,有種裸ben的不安全感。 除了手腕上臉上之外,她身上其余處也有大大小小的黑斑,第一次看的時候也把言蹊自己給惡心到了。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黑斑看著看著也就習慣了,有時候她看著沒有被黑斑覆蓋的肌膚,這幾年年歲的增長,她幾乎能看到身上的肌膚在一點點的發生著改變。 細潤如脂,粉光若膩。 這一身的肌膚,就連她自己都愛不釋手,可見那清蓮丸的功效卻是強大。 只是副作用太大,這大片的黑斑看上去倒是慫人。 手腕上黑斑的消退給言蹊敲響了一計警鐘,宋府這里沒有她的容身之處,這身黑斑也保不了她多長時間了。 在身上的黑斑盡數褪去之前,她必須想辦法離開宋府。 而且是安安全全地離開,最好還能切斷和宋府的一切瓜葛。 言蹊將腦袋浸在水中,看著身上的黑斑,再一次祈禱這些黑斑不要那么快消失。 至少,在她離開宋府之前不要消失。 ———————— 另一頭。 長公主府。 游春宴完美地落幕,赫連寧卻還是有些心神不寧。 因為她還沒有接到赫連昌的回信。 這場游春宴是她組織的,為的就是掩人耳目,讓赫連昌有機會出宮在這樣一個盛大宴會的遮掩下,進行這不容外人知曉的絕密。 可她自回來之后,便一直沒有收到任何消息,這讓她的心不由懸了起來。 赫連昌在假山后緩緩轉醒,記憶回籠,卻怎么也記不起來那身青蓮香氣女子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