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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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死在柳海生手上的那兩人, 一人因為被鄭樨轉移了符, 一人整體能力最弱也挨著那人最近, 被柳海生誤以為是鄭樨和花花提前下黑手才沒有任何反應時間直接嗝屁了。實際上柳海生單身rou搏的能力并未超出多少, 在與那三人纏斗過程中還是被彈.簧.刀劃傷了手臂。 “媽的,”柳海生低聲咒罵,按了下肩胛的xue道止血, 手指翻轉五道青符就出現在指縫中夾著。軟趴趴的紙符像小刀片一樣射到五個人的尸體上。 以常人的視角來看那五具尸體無緣無故自燃了起來,而在于有修為的人的視角可以看到五個魂魄在慘叫著被青色火焰燒成灰燼。慘叫聲愈凄厲,濃如墨汁的怨氣翻騰著要纏上柳海生,卻被一道青色的結界給擋了回去, 怨氣越積越多,甚至開始朝泥土里滲下。 “這樣不太好吧,這里可是居民區?!编嶉卦诹I鷼瑴幺E之后出現了。 “是你,”柳海生早在殺錯人的時候就意識到自己落套了,只是沒想到那人竟然就是妙古齋里的那個年輕女子。 “你到底是誰?” “我問你到底是誰才是。這青符跟本地土著用的不太一樣呢?!编嶉責o所畏懼地走進怨氣當中,任由那些怨氣無差別地纏滿她全身,然后就在柳海生的眼前一點點地把怨氣消弭殆盡。 柳海生被鄭樨這一手給震懾住了。就算是他也不敢隨便碰那些東西,可是眼前這人竟然不受任何影響而且還能消弭怨氣,這到底是何方神圣。 實際上鄭樨并沒有這么牛逼,她筑基期都沒到實力跟柳海生差不多,真正消弭怨氣的是小蛋蛋。小蛋蛋依舊窩在鄭樨提著的購物袋里,舒舒服服地躺著連小觸手都不用伸就有怨氣自動送進嘴巴。 一邊吧唧吧唧把怨氣吃掉一邊給它mama造勢,小蛋蛋可是很能干的,假以時日還能給mama在背后撒花花。 “不說也沒關系?!?/br> 鄭樨才說完,被轉移注意力的柳海生就被一個巨大的黑影從頭到尾罩住了。 “唔唔唔?!?/br> 花花合著嘴巴嚼嚼嚼,然后咕嚕一聲吞了下去。 隨著花花把柳海生咬死吃掉之后,一股濃黑如瀝青的東西從花花的牙齒縫隙里流了出來。 鄭樨就看著那瀝青一樣的東西蠕動著蠕動著扭成了一個人形。 “你找死!” “啊哈,我說難怪了?!编嶉貍阮^看著眼前這張和柳海生相貌完全不一樣的面孔,毫不意外又看到了熟人。煉大陸的熟人們集體奪舍到這里來了?還是并不僅僅是熟人也來了…… 鄭樨有種直覺她會遇到更多奇異的事情發生。 “刑道友,多日不見,可還好?”鄭樨收起腦中的猜想,繼續看著眼前這個熟人。 “你到底是誰!”鄭樨口中的刑道友頂著一張青色的臉扭曲著。 “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聊天吧?!编嶉赝蝗荒贸鲆粋€酒葫蘆來,將刑道友的魂魄收了進去。 “哇哇哇,好惡心好惡心哦。他從花花嘴巴里流出來了?!被ɑɑ蝿又薮蟮幕òX袋,如果此時有牙刷的話,花花肯定已經抓著牙刷和牙膏刷牙了。 “花花吃吃?!?/br> 窩在購物袋里的小蛋蛋終于迫不及待地伸出兩條小觸手對花花摸摸又摸摸,把花花身上纏著的垢氣全都舔干凈了。 “蛋蛋對花花好好惹?;ɑǜ蓛袅??!被ɑㄗ兓匦∧泻⒌哪颖е暗?,蛋蛋的小觸手也纏著花花,哥倆好得讓鄭樨有點兒眼疼。因為花花又裸.奔了。 “花花穿衣服?!?/br> 在花花穿好衣服之后,鄭樨牽上花花又繼續回家去。 在鄭樨拐出了巷子之后,身后的結界就自動消散了。 回到家的時候剛剛好吃午飯,花花直接仗著自身鉆土的能力遛了進去,只剩下鄭樨一個人提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回家。 “樨樨去哪了?怎么給鵑鵑買這么多衣服呀?!?/br> “小孩子長得快啊,買衣服要買合身的?!编嶉睾茏匀坏貙iT買給小表妹的衣服袋子交給舅媽,然后剩余的就提進自己房間里去了。 “你這可會把鵑鵑寵壞的?!本藡寭u搖頭笑了。當了幾十年窮人,舅媽還沒太習慣生活水平驟然上升。 “誰也不是天生要當窮人呀。既然有條件讓鵑鵑讀更好的學校,以后找更好的工作,那就讓鵑鵑好好念書才是?!编嶉孛靼拙藡尩募m結,所以直接把話題引到小表妹的教育身上。 舅舅和舅媽還住在寨子里,寨子里的小孩要上學就必須得天都沒亮出門,走上兩個小時的山路下去鄉里讀小學,要念初中還得去鎮上,那是又要好幾小時的路程。 因為家庭經濟局限,大表哥就只念到小學畢業然后回寨子跟著爺爺爸爸學木工,小表妹今年才七歲,也走了一年的山路。 如果舅舅舅媽一家在mama生完二寶之后又回寨子去的話,小表妹估計還得走大表哥念完小學之后就沒有書念的老路。 “唉呀,紅英,我可說不過你這寶貝閨女。大道理一套套的?!本藡屌ゎ^就找杜紅英說嘴去了。 “別說是說得過她了,回頭她能干出在鎮上先把房子鋪面都給買了的事了。先斬后奏的事干得還少嘛?!倍偶t英摸著大肚子說笑,結果一個不小心就真說中了,看見鄭樨的臉色有點不自然,她的眼睛微微睜大。 “你別說還真又買房子了?錢不是都在我這兒嘛,哪里來的錢買房子?!?/br> “零花錢還是有點的?!编嶉負蠐夏橆a,可沒告訴她mama剛剛又得了二十八萬呢。 “我就想著嘛,外公外婆在老家生活習慣了,也不想搬來首都,那就在鄉里和鎮上都買個房子唄,也方便鵑鵑念小學初中嘛。這山路這么黑,要萬一鵑鵑又像舅媽那樣不小心摔了可怎么辦喲?!?/br> 鄭樨舅媽體虛的病就是在送大表哥上小學的時候不小心摔的,滾下了山崖差點兒摔死,若不是半山上被樹枝攔了一下,這人可真的就要沒了。 因為這一次摔跤,舅媽落下了病根,養了好久才養回來。大表哥內疚在心,念完小學就沒再折騰家里去念初中了,回寨子跟其他不念書的人一樣折騰木工。 如無意外的話,大表哥也會娶山里的姑娘然后生幾個孩子繼續當一個山民。直至因為表妹鄭樨高考而來到大城市,因為這個契機重新點燃了他的斗志,然后跟蔡叔走了去學手藝,想盡全力拼搏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你呀就少想那么多。樨樨說得對,就算不留在首都,那也要搬到鎮上去呀。樹挪死人挪活,我們家以前那么苦,現在還不是熬過來了?!倍偶t英倒是挺滿意鄭樨這次的先斬后奏。 爹媽已經明確說了不會留在首都,他們在老家生活了幾十年了,土都埋到脖子上,死都要落葉歸根。再說老家那兒有爹媽的老鄰居,來首都旅游兩三個月可以,住到死那就難免會想念老家,死得冷清。杜紅英不好強留父母在身邊照顧二寶,這是不孝。 現在閨女倒厲害了,鄉里買了房,鎮上也買了房,讓爹媽愛住山里鄉里還是鎮上都行。 其實杜紅英本來也打算拿鄭樨當擋箭牌這么干的,可沒想到閨女想得比她還周全,噼里啪啦就把大哥一家給全說服了。 飯桌上女人商量著錢的事,三個男人樂呵呵地聽著,順嘴說兩句。買房子的錢花都花了,也只能是當鄭樨孝敬外公外婆的了。 “鵑鵑要努力念書知道嗎?將來考上大學就住表姐這里,房間都給你留著呢,就粉紅色那間?!?/br> “嗯嗯!我也要像狀元表姐這么厲害!” 等鄭樨吃完飯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發現花花已經把背帶牛仔褲給脫掉了,撅著小屁股在翻床上放著的購物袋,一會兒比比這條裙子,一會兒又比比另外一條,糾結著穿哪條更好看。 “……”鄭樨覺得也許花花并不是生錯性別,而是他的審美就是喜歡花兒一樣鮮艷漂亮的東西。 乖乖的小蛋蛋也沒那么乖,窩在鄭樨的枕頭上的小黑蛋別看它好像沒動,實際上小觸手已經摸向了鄭樨摘下來隨手放在一邊的匕首鞘和那個酒葫蘆。 “咳咳?!编嶉匾贿M門,小蛋蛋立即將觸手縮了回去。 “等晚上黑黑回來看過再說,嗯?” 鄭樨知道小蛋蛋很想吃。 “黑黑快快!” 小蛋蛋點頭,然后扭著小觸手自己下了床去墻角那兒找大黑怪的分.身了,仿佛它在那兒守著就能馬上逮到大黑怪回來一樣。 第079章 野男人啊男人 很難得的, 到處浪的大黑怪今晚很早就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蛋蛋蹲大黑怪起了效果。 只不過鄭樨懷疑今天是不是裸.奔日, 怎么花花不喜歡穿衣服, 大黑怪也光著上身回來了, 還是以白黎的形象回來。 “去干什么了?” 鄭樨看白黎的褲子都有不少破損。 要知道白黎可以隨時變成黑影, 變成黑影的話很少東西能傷得了白黎,旱天雷除外。 總不會白黎又把旱天雷給她打包回來了吧。 “你說, 這里有沒有太陽永遠照著沒有黑影的地方?” 白黎沒有馬上回答鄭樨的問題反而自己另外問了鄭樨一個他疑惑的問題。 “嗯?為什么這么問?” “今天去了一個全是黑夜的地方, 二十個小時也沒見太陽?!卑桌桦m然是外來戶但是并不妨礙他舉一反三由全是黑夜的地方反推到也許有個全是白天的地方。 “是有,南北極嘛。這個時候北極應該還是極晝狀態, 你到不了那么也不奇怪?!编嶉仉S即跟大黑怪講解了一下南北極極晝和極夜形成的原理。 “對了,你去南極干什么?總不會去看企鵝吧?”講解完之后, 鄭樨還隨口開個玩笑。 “中域洲會不會在北極?”白黎調查中域洲也調查了一段時間了,現世還真沒有黑影到不了的地方,而中域洲的新戲卻一點兒都沒有。 “這也不是不可能?!编嶉孛掳? 便告訴他今天上午自己在舊貨市場的收獲。 “你真的沒又打包旱天雷回來?”鄭樨說完之后視線又落在白黎身上的傷, 他上半身的傷太明顯了, 讓鄭樨無法忽視。 “沒有?!卑桌璧皖^看右胸口靠下一點的傷口, 回想他受傷時的情況。 “這個身體越來越像人了?!卑桌枵f這話的時候還一臉嫌棄。 “……”鄭樨翻翻白眼干脆睡覺去。 “mama?”小蛋蛋疑惑地看看黑黑又看看9點鐘不到上床睡覺的mama。 說好的黑黑回來就把東西給蛋蛋吃呢? 小蛋蛋是個乖寶寶,沒有經過mama點頭允許,它也只是繼續對著匕首鞘流了一地口水, 然后依依不舍地窩到鄭樨的枕頭邊陪mama睡覺。 花花個小癡漢還不困,他還要等著其他人睡著之后出去院子曬月光,所以現在還能趁著空隙的時間看女神漂亮的睡顏。 就是大黑怪太討厭了,居然把花花拎到了地上, 還睡在女神的旁邊把女神擋住了。 花花想了想,干脆就變成原形,沿著窗簾爬了上去,綴在上面從上往下依舊可以看女神的睡顏。 女神就是好好看呀?;ɑê孟矚g。 癡漢小花花差點兒就沒憋住牙齒縫滴落的口水。 為避免驚擾了女神睡覺覺,花花窸窸窣窣地把已經拖了一厘米長的口水又吸了回去,就這么來來回回地都吸了好幾次口水。 幸好鄭樨專心睡覺的時候入睡很快,也就沒有被花花干擾到。 鄭樨入睡自然是要把大黑怪拉進她的夢里。 大黑怪也配合,基本上鄭樨一睡著,他也跟著進去了。 “你還說沒有打包!” 鄭樨看到大黑怪的本體又破破爛爛的還有什么不明白。 “不是打包?!贝蠛诠譀]有撒謊,身上纏著的電流不是他故意主動帶回來的。 鄭樨沒顧著跟大黑怪玩文字游戲,先把大黑怪身上纏著的電流解決了再問他去干了什么。 只是這元神交匯的雙修一旦開始了,什么時候結束卻不是鄭樨說了算。 直至到后半夜鄭樨才有時間追問大黑怪他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