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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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子沖天怒氣癟了之后, 被靈異支配的恐懼再次充斥心頭??吹洁嵪蓉斈樕涎鞑恢? 他們顧不上罵了趕緊喊救命。 可令人驚恐的就是明明他們有二十多個人活生生地站在大馬路邊上,離他們只有兩三步路遠那些人就是聽不到他們的呼救。 全都只顧著自己吃喝說笑, 眼睛都盯著那一道道傳上來的大魚大rou, 沒有一個人理會他們。 長街宴越是熱鬧和喜慶就越發襯托得老鄭家的這邊詭異和恐怖,直至一個穿著紅衣服的長頭發女人好似終于聽到了背后的呼救聲疑惑轉頭, 他們才突然有種得救了的解脫。 那個紅衣女人還在低頭扒飯,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筷子慢慢地轉過頭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衣服太紅還是頭發太黑, 襯得紅衣女人的臉色分外蒼白,一雙眼睛從碗口探出來,黑乎乎好似兩個洞看得莫名瘆人。 看著就像個傻的, 都什么年代了還穿著舊時候的左襟衣服, 這衣服在他們村里也就上了年紀的老太還在穿, 看著就不像是有什么好衣服的有錢人, 動作遲鈍又貪吃,轉過來了都沒舍得把碗筷給放下,機械地一筷子一筷子往嘴里扒飯。 神經粗的幾個男人還沒意識到哪里不對, 看到那紅衣女人真聽到他們呼救了更加奮力叫喊讓她救他們。 然而當幾個細心的發現那擋著大半張臉的碗底下在不停地漏白飯,驚恐像蛛絲漸漸纏上喉嚨,把聲音堵在了桑眼里。 “這,這……” 紅衣女人還在看著他們, 手中的碗慢慢放下了,露出被碗擋住的缺了下巴的半邊臉。 這世界上絕對沒有人缺了下巴還能活的,也絕對沒有人能把頭轉180度轉到背后直勾勾看人的…… “是……” 哆嗦著嘴唇眼睜睜看著那個身體超前腦袋朝后的紅衣女人從條凳上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他們。 “喜,喜,” 快動啊,腳快動??! “是,是喜鬼……” 慘敗的手指眼看著就要戳到老鄭家的眼睛。 “喜鬼?。。?!” 凄厲的尖叫聲沖破了禁錮,被嚇得屁滾尿流的老鄭家的連連跺地后退。 其他人發現終于能動了也跟著拔腿就跑,尿了褲子的,摔崩了臉的,全都落荒而逃。 現在哪里還顧得上找鄭先勇一家,在長街宴上遇到煞氣沖天的喜鬼,若是被喜鬼纏上了輕則暴斃重則厄運纏身絕不能落個好。 大喜之煞是為喜鬼,老一輩的人對喜鬼非常忌諱,去參加紅白事的時候是絕對不敢跟那些吱聲不響的人開口說話的,因為不知道對方是人還是鬼。 喜鬼煞氣很強,大白天里都能在別人的喜宴里現身。舊時候總聽人說過在誰誰誰的喜宴上誰被喜鬼纏上了,好好的吃完喜酒回去倒頭睡,家里人一覺醒來發現他尸體都涼了,仵作過來一看連尸體都不敢碰就讓他們趕緊把尸體燒了,不燒的話就等著全家倒霉吧。 那家人不信,哭哭啼啼難掩悲痛地給死者辦了喪事,結果沒幾天全家人也都陸續死了,最后只剩下個外嫁女兒逃過一劫??删退闳绱?,唯一的活口也沒過得多好,癆病纏身不到四十就是了。 年輕一輩的人自然是對喜鬼喪鬼之流將信將疑,然而當自己親眼看見大白天里一個沒有下巴的女鬼朝他們爬過來,這不是喜鬼是什么! 待他們胡亂逃到汽車站里,二十幾個人緊緊攢著手里的車票,心有余悸地四下張望著,唯恐那個喜鬼追上來了。 “你們,你們誰有被碰上了?” 不知怎么地,老鄭家的感覺整個汽車站里冷颼颼的,感覺有股寒氣在后頸上鉆,7月份的大夏天里忍不住發抖。 “沒有,沒有!” 其他人齊齊搖頭矢口否認,誰敢承認被喜鬼纏上了,這可是要死的人的??杀M管如此,他們也禁不住后怕,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冷的,嘴唇紫黑還泛白,冷風鉆頸,一個個忍不住在抖。 “走走走,趕緊走!”現在他們誰也顧不著錢了,別等錢沒要到命先沒了! 鄭家一伙兒共二十幾號人實在太顯眼,又是滿臉血又是驚慌失措的,讓車站里的人懷疑他們是不是鬧了事逃跑。 大廳里負責安全巡邏的工作人員嗅到苗頭不對就上去盤問了,老鄭家的何曾被人當犯人一樣盤問過,當即把鄭先勇一家黑心肝的全罵了。 巡邏工作人員也有個讀初中的兒子,今天老婆帶兒子也去狀元長街宴沾喜氣,知道狀元一家人家教好人品好,哪里信得了眼前這個老太婆的信口污蔑,只差沒有把他們全都拉到旁邊的屋子里盤問,最后還留了他們的身.份.證信息確保無案件后續追溯才讓他們堪堪趕上即將離站的汽車。 被巡邏工作人員收拾了一番之后,老鄭家的丟盡了臉面終于老實了,二十幾號人爭先恐后上了回程的汽車,等待汽車啟動的人們沒有發現汽車最末排的座椅上早早坐好了一個長頭發女人。 急急忙忙在座位里坐好,看到汽車終于開動往家里開去了,緊繃著腮幫子的人們諱莫如深誰也沒再開口。更不敢提那兩個字,就怕被喜鬼聽到又追上來了。 鄭先財臉上摔的傷口也根本沒顧得上處理,老鄭家的心疼得拿帕子沾上茶水把他臉上帶著沙子泥土的傷口一點點的擦干凈。 可是鄭先財一點兒都不領情,甚至還嫌棄地隱隱皺著眉憋住呼吸屏蔽旁邊傳來的尿sao味。如果不是他媽慫恿著要來城里,他何至于弄得這么慘,又是看見喜鬼又是被巡邏盤問,真是什么臉面都丟盡了。 老鄭家的被最疼愛的五兒子這么一嫌棄,自己先嗚嗚嗚地嗚咽上了,兩泡老淚要掉不掉的,聽得鄭先財不勝其煩以為她又用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招。 “別擦了?!编嵪蓉斍埔娗邦^還有一個空位置就起身坐了過去,只留給后腦勺給他媽。 這回老鄭家的是真的悲從中來了,可是她不敢哭,怕被喜鬼聽到,憋著兩泡眼淚捶心口地痛。 可是一個個座位隔著根本沒人看得到她難受,而且誰也顧不上她難受,甚至心中隱約都在埋怨老鄭家的。 好不容易熬了幾小時熬回到鎮上,精神萎靡的鄭家人一個個下車。 鄭先財居然睡著了,等所有人都下車了就剩下他還沒起身。 老鄭家的推推他的肩膀喊他醒來下車,鄭先財還不耐煩地揮開老張家的手然后才后知后覺車到站了。 鄭先財臉上半點兒愧色都沒有,站起來就要下車,然而當他看到老鄭家的背后冒出個女人頭,陰森森的眼睛還透出遮臉長發直勾勾看他時被嚇得慘叫連連直接從汽車上踉踉蹌蹌地摔了下去,只是1米不到的高度落差,硬生生地摔斷了腿。 “??!啊啊我的腿!”鄭先財抱著斷腿在地上翻滾。 “阿財!阿財你怎么樣!”老鄭家的還沒察覺到自己肩膀上趴著個紅衣女人。 “喜鬼,喜鬼!別靠近我!你滾開!滾!” 鄭先財拖著不能動的腿狼狽后退,不讓老鄭家的靠近。 這么一鬧,全部人都看到那個喜鬼了,當即嚇得鳥獸散逃回鎮的逃回鎮逃回村的逃回村。 “哪!哪兒?!” 老鄭家的驚慌失措地回頭,可是她什么都看不見。那個把鄭先財嚇破膽摔斷腿的喜鬼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沒有親眼看見喜鬼,老鄭家的就不信那個喜鬼纏上她了??墒撬腥硕伎匆娏?,那個喜鬼就趴在老鄭家的背后,陰森森的眼睛看著他們。 不僅沒人等她一起回農村老宅,甚至等老鄭家的好不容易蹭別人的拖拉機回到老宅,所有人都對她避而不見。這可就把老鄭家的氣壞了,當即坐在門口的泥地上開始撒潑打滾罵家里人沒有良心,罵鄭先勇一家黑心肝,罵 罵歸罵,她不敢把看見喜鬼的事抖露出來。 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即使鄭家人極力隱瞞諱莫如深,漸漸地這一大家子去城里撞上了喜鬼把喜鬼招惹回來村里的流言日漸飛起。 特別是鄭家人和吳媒婆還有黃招娣兩個外人都各自倒霉,不是摔斷腿就是燙到手還有人的房子給燒了,索性沒有出人命,若不然這事就鬧大了。 被燒了房子的是黃招娣,就是吳媒婆找來給鄭先勇的二老婆人選。在大城市里看見喜鬼還被連累燒了房子,黃招娣這個潑辣哪里能咽得下這口氣。 不僅大罵吳媒婆貪錢保黑心媒,還拉了自己村的人去老鄭家那邊要她賠房子,沒房子就賠錢。 老鄭家的幾十年積蓄被大黑怪偷走了,她哪里有錢賠給黃招娣。就算她的錢沒被偷她也不可能賠一分錢給黃招娣。 她還要罵吳媒婆給她亂介紹什么狗屁垃圾,溫順賢淑個屁。幸虧早暴露了,若不然等這潑辣進了門還不被她攪得家宅不寧。 第060章 被全村人厭惡 黃招娣哪里肯就這么算了, 當即對著圍觀看熱鬧的人破口大罵老鄭家的把喜鬼給招惹回來了, 那喜鬼就附身在老鄭家的身上, 鄭家人還有吳媒婆全看見了, 老鄭家的小兒子鄭先財就是被老不死的拖累摔斷的, 還又打又砸地恐嚇榔頭村的人如果不把這老不死的趕出榔頭村,榔頭村的人全都厄運纏身不得好死。 一聽到老鄭家的被喜鬼附身了, 榔頭村的村民先是被嚇了一跳, 然后就懷疑這是黃招娣在信口雌黃,光天白日的哪里來的喜鬼。然而有的人卻是將信將疑, 畢竟鄭家幾房從城里回來之后鄭家人就各種倒霉不斷,如果說是巧合那么也太巧合了。 而且喜鬼這種邪煞之物本來就不懼怕陽光, 鄭先勇在市里擺長街宴那么大的喜氣,有喜鬼混在其中也在所難免,老鄭家的千不該萬不該明知道喜鬼是什么樣的還把它招惹回來村里。 最后還是村長出面平息了這件事。 “你說你一把年紀了辦的都是什么渾事?!阿勇是個好的, 早早就把村宴的錢交到村委會里, 城里村里兩頭辦, 還把鎮上的老師和鄰居們也全都請過來, 以后咱們榔頭村的孩子去鎮上上學也沾光。 可你都干了些什么渾事?!市長那么大的官是你個村婦能隨便攔著見的嗎?!換古時候還得滾過釘板沒死才能見得著!要不是阿勇家出了個文曲星全國狀元,誰能扛得??!” 村長對老鄭家的帶著全家一起去城里攪局大為不滿。明里說市長官大福大普通人扛不住,暗里還不是在指責老鄭家的把旺極之煞給帶回來了。 要知道喜鬼并不只出現在喜宴和喪宴, 市里出資的長街宴上普天同慶的喜氣旺極沖天,那可是喜鬼最愛出沒的地方。 村長不僅把老鄭家的罵了一頓還安撫村民別遷怒鄭先勇一家,鄭先勇一家雖然搬離了村里十幾年了可是一直都沒忘記村里,這村宴肯定大辦好好辦讓全村人都沾沾文曲星的喜氣, 以后自家也出個高考狀元。 榔頭村的村宴很快籌備好了,回去榔頭村的卻只有鄭先勇和鄭樨,因為杜紅英月份大了不能奔波勞碌所以還是外婆一家留在市里照顧她。外婆心疼自家閨女,女婿不求著他們多住幾天也要好好照看閨女生娃坐月子,家里只有一個大外孫女可怎么像話。 鄭樨若還是十幾歲她可能賭氣不回去,然而她不是,她可是活了幾百年的深明大義大局為重的老黃瓜,所以回去給爸爸做做臉然后順便看看老家伙們凄慘的模樣解解氣。 當然鄭樨不是毫無準備地回去的,家里還有大黑怪守著呢,不過大黑怪即使留在家里他也能瞬移萬里,隨叫隨到完全不是問題。 等到鄭樨回去榔頭村的時候,很多鄭樨不相見的人都很‘識趣’地沒有出現在鄭樨的眼前。 比如那個吳媒婆、那個鎮上的朱大柱家、那個想當鄭樨后媽的黃招娣,還有鄭家人,一個都沒出現。大門緊鎖誰叫都不開門,氣得村長當即摔下狠話,他們不來就不來,以后鄭先勇一房的事就全歸村委里管了!反正早十幾年就分了家,維持個親戚關系逢年過節走動走動就算了,老鄭家的不缺兒子,要不然也不會把文曲星的爹給氣走! “當然出現不了啦?!编嶉卦诖蠛诠謳兔@點上對他的能力最為欣賞。 因為那些人全都在家里一動不動呢,再一次被大黑怪控制著影子黏在床上躺著,直到村宴結束為止。 鄭先勇和鄭樨在村民的熱情挽留中一再辭別才終于趁著夜色開車回去。 “好了好了,阿勇他媳婦懷上了,這會兒肯定心里牽掛著媳婦牽掛個不停,就讓他回去吧?!?/br> 村長也是打心里替鄭先勇高興,樹挪死人挪活,能出去闖也好過雙腳扎在泥里當一輩子的泥腿子。家里那幾個小子也得讓他們好好跟鄭樨學學。 村宴之后,現在榔頭村的人無一不夸贊鄭先勇一家是真的發跡了出息了,以后的好日子只會越來越紅火??纯慈思亦嵪扔露鄷|女,不僅腦子好讀書厲害考了個全國高考狀元被首都大學錄取,還連轎車都買上了。而且聽說鄭先勇媳婦杜紅英現在懷了第二胎,過段日子就出生了,真是雙喜臨門。 鄭樨和鄭先勇離開榔頭村之后,鄭家人就能動了。 再一次經歷被鬼抓的恐怖體驗,他們堅信老鄭家的肯定是被喜鬼附身了。若不然為什么早不出現晚不出現,村里大擺宴席的時候才出現。怕是上次那個跟回來的喜鬼沒有善罷甘休,要把他們全都耗死為止。 老鄭家的幾個兒子鄭先發、鄭先財等的媳婦就不干了,揚言必須要把老鄭家的趕走,若不然他們全家都會沒命。 “你不要命,我和兒子閨女還要命!你看看這個老不死的害你還得還不夠嗎!”鄭先財的媳婦在家里敞開門開罵,就是罵給老屋的婆婆聽的。 “她是我媽?!编嵪蓉斠粭l腿打著石膏坐在椅子里,嘴里這么說著卻沒阻止媳婦指桑罵槐。 “就是你媽才該滾得遠遠的!要是我,我才不忍心看著兒子受罪。黑心肝的老太婆就只顧著她自己享福,兒子閨女滿月的時候收的紅包哪里去了?!還不全都進了她那張嘴!” “你個喪門星罵誰?!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現在翅膀硬了反了天了!”老鄭家的哪里忍得下去,怒氣沖沖地沖進來指著鄭先財媳婦罵。 “誰喪門星!你才是喪門星!看看你都干了什么!把三哥三嫂趕走了!三哥三嫂那么好的人,你偏偏就容不下!天天整這個整那個,官太太都沒你這么大威風!家里雞犬不寧還不是你攪起來的! 都說不要去,你偏要去!現在好了!害得我們家阿財腿斷了還不夠,還要把我們娘仨趕走才甘心?!要我說最該走的是你!好好的家就是被你給整散的!爹都看不下去了!” 鄭先財媳婦戰斗力爆表,把老鄭家的說得連話都接不上,每每開口就又被鄭先財媳婦又快又大聲的嗓門壓下去。只是鄭先財媳婦突然間像磁帶一樣卡住了,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老鄭家的后背。 “鬼啊啊啊?。。。?!” “meimei背著洋娃娃,走到花園來看花……” “樨樨呀,你唱的這是什么歌兒呀,聽著怪磣人的?!编嵪扔伦诟瘪{上聽著自家閨女唱歌,總覺得那調調怪怪的。 也許是夜里路太黑的緣故,一輛車子開在公路上前后看不到其他車,就只有車頭燈照著前邊的路,以前走山路遇鬼火的記憶又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