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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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怪大約是對鄭樨的這種顧慮嗤之以鼻, 對于他來說將所有人全殺了便了事, 咬人的蛇, 知情的草,全數殺了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黑影繞到脖子上, 同時就這么一握, 干脆利落,前后都不用一秒鐘, 而不是又浪費時間耽誤修行。 “……”鄭樨相信大黑怪能做得到,她也不是婦人之仁要放過那些幫兇。 仇她可以自己報。 說到底, 鄭樨知道自己心里不信任大黑怪,這才是她猶豫不讓大黑怪馬上動手的緣故。 理念不同的沖突第一次鮮明地擱在兩者面前,就這么無聲地看著彼此, 即便實力懸殊得有如鴻溝鄭樨也沒有讓步。 大黑怪大抵是對紅龍花妖失望, 什么話都沒說就從鄭樨的夢境中退了出去。 鄭樨看著大黑怪消失, 心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楚的滋味, 像一團亂麻揪在一起,各種煩心透了。 “該死的大黑怪,多說一句話會死嗎?明明英語普通話都學得那么遛了, 連字都會看了。啊啊啊,拒絕跟非人溝通!特么的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好吧!我特么的就知道他想什么!老子天下第一,蚍蜉敢撼樹!”元神交匯的時候可以直接感受到彼此的感知,鄭樨自然知道大黑怪對低于他的所有存在的看法。 “等小霹靂變成大霹靂, 劈不死他!” 鄭樨抓狂地揪著自己的頭發,結果又不小心被長頭發絆著腳撲了一跤,就這么一撲撲到一個突然出現的大腳丫上。 大黑怪竟然又折回來了。 因為鄭樨個頭實在太小,擱在大黑怪的腳板上就跟貓咪抱腿似的。這真的不怪鄭樨蠢,才一米二三的個頭,頭發能有兩三米長,還不能扎起來,一扎就疼,每次走路都得自己拎著頭發走,不摔跤那是全靠飄的。 “……”摔趴在大黑怪腳面上的鄭樨心里黯然內牛分外懷念起師父送的法器來,就算那法器只是一個花盆。 大黑怪一進來就聽到鄭樨在罵他,這要維持表面的尷尬又不失去禮貌的沉默好像有點難。畢竟大黑怪他也知道鄭樨在心里罵他很久了。 “陳大波此時的地址在xxxxxxx?!?/br> 說完,大黑怪又出去了,這次過了十幾分鐘也沒見大黑怪再回來,他果然是真走了。 “這就尷尬了……” 鄭樨從趴著重新爬了起來。 意識到大黑怪他之前出去是幫她查陳大波的地址,鄭樨這會兒想給他道歉都沒法。 鄭樨心里更加五味雜陳。 “算了……再見著的時候再跟他道歉吧?!?/br> 鄭樨本來就打算自己查,但這并不妨礙她承認大黑怪幫了她很大的忙。 提著頭發又窩在沙發里,鄭樨明顯睡不著了。 嘆了口氣干脆集中精神思考明天要怎么查陳大波。 陳大波他就在本市,鄭樨明天就能動身去查他。 只是鄭樨沒想到大黑怪居然一大早就又出現了。 鄭樨找了個理由跟mama說她要出去一趟,人才走到拐角處就跟大黑怪白黎面對面迎頭撞上了。 昨晚才說著要跟大黑怪道歉的鄭樨這會兒卡殼了一小會兒,正當她想要跟他道歉時,白黎直接將她拖到旁邊停著的車里。 別問白黎什么時候買了車,鄭樨只關心他到底會不會開,肚子里道歉的話都被他的超高速飆車給弄得全拋腦后了。 “大哥,我們這是要去陳大波那里?” “嗯?!?/br> “好吧……” 省下她坐柴油三輪車的錢了,1塊錢也是巨款。 鄭樨繃緊腮幫子提心吊膽看他飆車。 白黎開快車都嫌慢,畢竟作為影子他一秒鐘不到就能直接去到陳大波的住所。 但是紅龍花妖不行,她太弱了。 從后視鏡里看到白黎那雙金色眼睛一秒鐘讀懂白黎面癱臉底下想什么,鄭樨默默窩在副駕上當什么都不知道。 拜白黎飆車所賜,他們很快就到了陳大波住所附近。 陳大波是一個有錢人,有錢人早早就照著港城和外國的建筑給自己建造了一大片超前的土版別墅。白黎的車子還不能明目張膽地開進去,因為被外圍的守衛給攔住了。 只是這并不能妨礙大黑怪白黎和鄭樨……的兒砸。 鄭樨是沒讓小蛋蛋從丹田里出來,但是兩條小觸手伸得老長老長,完全詮釋了什么是混血。 小蛋蛋并不怕大黑怪,遺傳了大黑怪的嗜吃習性,小蛋蛋其實也想咬一口隔壁這個強大又美味的大家伙,嘗嘗看他好不好吃。只是mama不讓它出來,小蛋蛋就很乖的不出來。 “……”鄭樨此時還握著小蛋蛋的觸手呢,感應到小蛋蛋居然對著旁邊的大黑怪口水滴答,她默默地往旁邊退開了半步,就怕大黑怪察覺到了之后滅了她們母子倆。 假裝沒看見白黎看過來的眼神,鄭樨繼續讓小蛋蛋把觸手伸出去。她這個當娘的本體根須好歹有幾百米上千米,混血小蛋蛋自然是青出于藍勝于藍,把小觸手伸遍了陳大波的住宅區完全沒問題。 而鄭樨還可以借助小蛋蛋的觸手看清里面的情況,其效果并不比大黑怪cao縱影子差多少。 “余.大.師在我這兒住得怎么樣?還習慣吧?”陳大波此時竟然一大早就在宴請余一指。吃早飯的時間里,他們吃起了各種山珍海味。當然這些是余一指的。陳大波年紀大了,現在可講究養生,鹿胎湯每天都要喝一盅。 “陳老板這里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的地方了,只怕皇宮也比不上?!?/br> “比不上,比不上。我也就是運氣好,有群肝膽相照的兄弟一起打拼掙下這點養老錢?!标惔蟛▽踔逊畔轮?,又慢悠悠地品起了茶來。今年的雨水多,猴兒茶比往年淡了味道,聊勝于無吧。上面的人也喝不到。 “跟著陳老板自然有rou吃?!庇嘁恢敢哺惔蟛ㄘ毶狭?。 余一指自從破戒給陳大波算了那一卦之后就變了,享受起這些奢華生活來比誰都上道。泡溫泉,局桑拿,按摩,全都是他以前沒有享受過的,結果現在他都知道市里哪個小姐服務最好了。 陳大波為了收攏余一指,許諾不會勉強他算卦。一年就幫他的生意算上兩三卦測一下財運,rou照吃,酒照喝,所有開銷都有公司報銷。 這老狐貍還很會打感情牌,余半仙之所以死于非命是他跟別人斗法,技不如人所以死了。 “你師父和我都是老朋友了,你看我什么時候坑過他?我也是看在老朋友的情分上對你照顧一二,互惠互利罷了?!边@是陳大波對余一指說過的原話。 余一指對陳大波的話自然是半信半疑,跟著師父坑蒙拐騙那么多年,余一指本人就是個小滑頭,從來只有他騙人的份沒有別人騙他的份。 他之所以動搖是因為由奢入儉難。被陳大波軟禁的這段時間里他除了人身得不到自由之外,其余簡直就是皇帝一般的享受。 只是算上一卦,他就不再上頓不接下頓,連自己明天能不能吃上一口飯都不知道,現在吃住不用自己付錢,出行有豪車接送,想要什么女人也可以。 即便一開始畏懼孽報稍稍掙扎了一下,余一指漸漸也被舒坦到高超的奢靡生活麻醉了?,F在聽到陳老板請求他幫忙算上一卦要不要買下漁村那塊地,他也無所謂地掏出他的寶貝烏龜殼準備幫陳大波算起來。 跟余一指的師父不同,余半仙隨手扔的烏龜殼被余一指用金絲綢袋裝了起來,倒架沉香熏陶出來的暗香都要把烏龜殼給熏成香料了。 若不是余一指怕隨便涂抹烏龜殼會破壞它的法力,余一指只怕還會給烏龜殼鍍金鑲鉆了。 “漁村那塊爛泥地居然還有這么多人搶著要?”余一指對生意場上的彎彎道道涉入不深,倒是稀奇那灘涂爛地爭來干嘛。 “所以我才擔心是有人做局讓我把錢投進里面去坑我一把。畢竟漁村那塊地太大,所需資金不少,如果投進去資金沒能及時回籠,這對我們陳家的生意影響很大?!标惔蟛ù_實猶豫要不要插手這塊地的生意。想到他兒子快要出生了,陳大波益發覺得現在有的東西不夠了。 “這確實是?!被◣装偕锨f買塊連稻子都種不了的爛地,這可就真的賠慘了。 只是余一指沒想到才把寶貝烏龜殼拿到桌面上,他的吃飯家伙就突然間眼睜睜消失了。 “怎么回事?!” 土別墅里亂成一團的時候,遠遠在外監視探聽的鄭樨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小蛋蛋的觸手正到處摸摸碰碰呢,一探測到烏龜殼的氣息繃得比什么都直。鄭樨都還沒來得及阻止,這小饞嘴就直接用兩條小觸手卷起那個烏龜殼就把它卷跑了。 看到兩條小觸手舉著個龜殼撒歡跑回來,鄭樨眼看已經驚動了里面的人也沒辦法讓小蛋蛋把烏龜殼還回去。 “吃吧吃吧……”鄭樨掩面,等它吃完這次之后再好好教兒砸,別老是在執行任務的中途就把相關物件或者鬼啊怪啊什么的吃了,這會打算她計劃的。 白黎自然也是親眼看見小黑蛋干的杰作了,扭頭看鄭樨和小黑蛋觸手的目光意味深長得很。 作者有話要說: 出差,第二章下午6點更。 第052章 大黑怪又作死 小蛋蛋一經它mama允許立即就把那個心心念念了很久的殼殼吃掉, 那速度之快就好像怕旁邊那個大黑怪搶一樣。 聰明的小蛋蛋知道的, mama不愛吃這些, 也不會跟蛋蛋搶。但是旁邊這個大黑怪就不一定了。它很確定剛剛那個大黑怪看了它的殼殼三次!一定是想搶它的殼殼沒錯! 大黑怪確實看了小黑蛋好幾次。 那個龜殼上纏滿了孽障, 小蛋蛋居然一點兒都不受影響, 吃進去就跟吃什么大補之物似的。 不像大黑怪,只是動手拆了兩個墳墓就被戳成篩子。 大黑怪得要思考一下為何煉大陸的紅龍花妖加影子龍怪結合出來的小黑蛋居然不受這個現世影響。 其實小蛋蛋并非完全不受影響, 大黑怪這個爹的基因拖后腿了, 它明明就會被電,屁股可疼了。好在mama遺傳給它的小觸手賊好用, 潛伏刺探搶東西無所不能,mama還教它用小觸手打架, 棒棒噠。 只是大黑怪暫時還不知道,畢竟鄭樨每次都將小黑蛋藏得嚴嚴實實的,把他當賊一樣防, 大黑怪看小黑蛋最清楚的一次居然還是在夢里。 暫且擱置一邊不談, 對大黑怪來說比這個小黑蛋更離譜的是紅龍花妖, 居然得了天道眷顧, 這兩母子的存在簡直超出常理。 鄭樨還不知道小蛋蛋和大黑怪居然還趁她不注意憑空過招了。等小蛋蛋把烏龜殼吃掉之后,她便又繼續借助小蛋蛋的小觸手查看別墅內的情況。 現在別墅內亂成一團,一個個疑心病大發, 叫罵中暴露了不少鄭樨想知道的東西。 愈聽下去就愈想整死里頭那群家伙。 別墅里的人并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全都被人看在了眼里。 眼睜睜看著龜殼消失,余一指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幫陳大波算的那貴人卦里的貴人命太大,現在終于出事了。 “陳老板,”僥幸被赤.裸裸打破, 余一指又想起了師父慘死的情景,喉嚨干澀地開口。 “港城那個大.師能鎮得住嗎……” 余一指已經顧不得吃飯家伙沒了,他唯恐自己會跟師父那樣受牽連慘死。如今想起來,他根本逃不了,在報應面前根本沒有先后只有牽扯,誰都逃不脫干系。 “在我的地盤搞事!想死!” 陳大波吃鹽比余一指吃飯還多,以為是五鬼運財之類的小法術,把那個超級靈驗的烏龜殼給變走了。再者有白馬齋先生幫他,他何曾怕過誰?;鹈叭傻年惔蟛⒓疵藢e墅層層封鎖,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老虎頭上捻須的小老鼠挖出來! 但事實上余一指本身就是半吊子,他若不是靠了師父遺留下來的烏龜殼,他根本入不了陳大波的眼。不過盡管這個烏龜殼很靈驗,港城那個白馬齋先生卻對之嗤之以鼻。 把纏滿孽障的烏龜殼當寶貝,死到臨頭都不知道。靈驗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越算命越薄,如今余一指根本不知道自己快大難臨頭了。 沒了烏龜殼之后,余一指就算是算個方位都算不出來,更不要說是要把那個當眾搶走他烏龜殼的人給挖出來。 “呵,原來是這個家伙啊。早知道上次就將那個烏龜殼搶了,白瞎了我500塊,當買命錢了?!?/br> 鄭樨等小蛋蛋吃掉烏龜殼回頭再看時才發現余一指就是上次在大街上遇到過的算命先生。 她一開始沒認出來是因為算命先生命薄是薄了點,就算不干凈也沒臭哪里去,不知死活插手換命之術,而如今余一指本來就不多的福蔭全都被烏龜殼吸沒了,渾身上下纏滿了尸油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