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你是說,我的血,可以讓人長生?”我遲疑了一下,問道。 雖然我知道自己的血脈十分古怪,可還是不太相信居然有一天,自己會像唐僧rou一樣,被妖魔鬼怪所覬覦。 “這只是金沙血脈眾多神奇功能中的一種罷了。不過金沙血脈傳承了這么多代,已經十分稀薄了,需要非常特殊的工藝,混合其他的材料才能真正制造出長生藥來。不過說實話,我對長生藥本身沒有太大的興趣,我真正想要的東西,再過一會兒你就知道是什么了?!庇嗍迳裆殴值卣f。 我的心一沉,十多年前余叔就差點拿我血祭,現在落在他手里,我的下場恐怕不太妙,只怕會重蹈當年的覆轍,而這次就沒有那么幸運,有旺達爺爺前來救我了。 “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么會在這里,你們又是怎么被我抓住的吧?”余叔見我半天沒有說話,又沒有逃脫的可能,似乎有些忍不住將心中的秘密透露出來。 “的確,我心中有許多疑問,似乎你一開始就確定我們會在今天來這里,難道說,我們的人里,有你的臥底?”我冷冷地說。 “差不多吧,其實那個人并不難猜,不是嗎?”余叔嘎嘎地笑著,眉毛皺成一團,讓他的臉色看起來更加詭異猙獰。 “是肖蝶,對吧?甚至她借口你當年在我腦子里留下了一枚‘種子’,而喚醒我對當年的記憶,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我說道。其實從眼前的老人承認自己是余叔開始,我就已經懷疑肖蝶了。 肖蝶當時說余叔是腦康精神病院的心理醫生,并且她還在余叔的辦公室里偷竊過資料,可余叔眼前的形象,明顯就是在地底隱居多年的一個老怪物,腦康精神病院的負責人再怎么腦殘,都不會請這樣的人去當心理醫生的,恐怕患者就算沒有病,也會被嚇出病來。 很多時候,當謊言的一個點被揭穿,那么這個人的行為邏輯,也就存在很大的問題,那么與之相關的一切疑點也就有了解釋。肖蝶根本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對我們撒謊,可她還是這樣做了,那么可能性只有一個,就是這次前來這處地宮的探險,是她所希望并一力促成的。 甚至再往前推,上次我和敖雨澤以及明智軒第一次進入這地宮旁邊的研究所,遭遇巴蛇神,也是肖蝶指引的結果。從一開始,肖蝶就主動讓我們進入研究所,發現研究所內的線索,這次更是不惜讓秦峰清醒過來,再度讓我們在秦峰的帶領下前來。 而她作為腦康精神病院中護理秦峰的護士,想來對秦峰的秘密也知道了許多,甚至早就計算好了秦峰在清醒過來后,會帶著我們前來這個地方。 而且之前我能夠發現石門上的眼球狀神像不對勁,說不定也是她之前在催眠我的時候,就埋下了某個“后門”,讓我們會收到神像的影響昏迷過去,然后成為余叔的階下囚。 肖蝶,怕是早已經和余叔狼狽為jian,他們是一伙的! “不錯,是她,肖蝶其實是js組織和鐵幕派的雙面間諜,是我們的一顆非常重要的棋子。不過這次能引你們進來,就算暴露她的存在,也并不可惜?!庇嗍逦⑿χf,只是他的笑容看上去怎么都顯得陰森恐怖。 “為什么要這么做?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你們要抓我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我不明白為什么要如此大費周章。還有那個我在測試的游戲,也是你們開發的吧?一開始就選中了我作為測試者,你們到底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我想肯定不僅僅是血脈而已……”我十分不解地問。 以js組織可能存在的潛勢力,就算有敖雨澤保護我,但他們真的要想抓我,其實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我實在不明白他們為何不惜暴露肖蝶來引誘我進入這個地宮,這之前肯定有著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而這個原因,很可能非常重要。 余叔沉默了一陣,最后說:“現在你無須知道,你只需要明白,暫時我不會殺你,也不會將你向當年一樣血祭——這些年我已經明白你真正的價值,單純地血祭掉,那太可惜了?!?/br> 我看著余叔陰森的臉,想起當年那個一臉憨厚的中年人,簡直沒有辦法將他們兩個聯系起來。 “你的樣子,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這都是拜你所賜啊,當年的血祭失敗后,又遇上旺達那該死的老頭,我怎么可能沒有任何代價的逃脫?不過沒有關系,現在我已經明白了,身體只是一具沒用的皮囊,什么長生,也不過是延緩這具皮囊老化的時間而已,這不是真正的大道,只要……”余叔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突然住口。 就在這個時候,從這地宮大殿的一頭,一個人匆匆走進來,看他身穿迷彩服,步履堅毅的樣子,很可能是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 “木格,我不是說過,沒有要緊的事不許進來嗎?”余叔臉色一沉,對進來的男人說道。 “長老,那個女人逃了?!北环Q為木格的男子冷硬地說。 “逃了?被蠶女抓住,怎么可能逃了?”余叔的瞳孔明顯出現了些許變化,可能在他看來,自己原本萬無一失的計劃,已經出現了未知的變數。 “我懷疑他們來的人不止四個,因為現場我發現了另外一個人的足跡,從足跡上看,應該是一個身材瘦小,體重不足五十公斤的老年人?!蹦靖癜櫭颊f道。 老年人?會是誰呢?難道葉教授也跟著我們進來了?我暗自想到,隨后想起我一路跟著進入這大殿的人影,會不會是他? “讓第三小隊的人在地宮中搜索,這個地宮能夠藏人的安全區域就幾萬個平方大小,我不相信她在沒有武器和食物的情況下,能躲很久。甚至只要她走錯了路,不用我們動手,光是這里面的機關就足以讓她死一百次?!庇嗍謇淅涞胤愿?。 我心中微動,木格對余叔的稱呼是“長老”,這應該是js組織中的高層職務,很可能還不止一個“長老”?,F在我不確定的是,余叔到底是全心全意為js組織服務,還是說他有著自己的打算。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木格口中逃掉的女人,肯定是敖雨澤,以她的實力,沒有我和明智軒的拖累,只要抓住機會要逃掉不是什么難事,我猜她現在一定是躲在暗處,策劃著怎么救我和明智軒吧? “你似乎對那個女人很有信心?!庇嗍遛D過身來,看著我說。 “雖然我也不知道敖雨澤的真實來歷,不過在我看來,她無法辦到的事情似乎不多?!蔽倚χ卮?。敖雨澤身上盡管透著重重迷霧,和她來自同一個組織的肖蝶也不可靠,但和敖雨澤在一起經歷了這么多事,我對她已經有一種天然的信任。 “沒關系,只要你和秦峰都還在我手上,她逃了不影響大局?!庇嗍遴卣f。 聽到他這么說,我反而松了一口氣,看樣子秦峰暫時沒事,也是同樣被他抓住了而已。這讓我多少對縱目神這種特殊的生物感覺好奇,當時在水底,它們被秦峰的血所吸引,然后攜裹著秦峰退去,這是否意味著,秦峰的血液中也存在某種吸引縱目神的東西?那么秦峰是否也具有什么特殊的血脈,就像我的血會吸引蟲子一樣? 我沒有想到,僅僅是兩個小時后,我就見到了秦峰。 木格離開大殿后不久,似乎出于某種考慮,余叔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后從里面取出一枚只有豌豆大小,透著絲絲翠綠色的種子狀的東西來。 看著這種子,似乎也不如何恐怖,但我心中沒來由地緊張起來。余叔呵呵笑著,拿刀在我手臂上輕輕劃了一下,這縮小的縱目神立刻從傷口鉆了進去,我毛骨悚然地感覺到這蟲子一直順著我的血管前行,最后潛入我的心臟位置潛伏下來。 我感覺自己恢復了一些力氣,可以勉強走動了,但是一想到鉆入心臟的縮小版縱目神,就明白事情沒那么簡單。 “既然已經跑了一個,萬一你再被救走就麻煩了。這是縱目神的一個變種,如果離開我身上的母蟲超過一定距離,就會開始啃食你的心臟,直到將你的心臟吃光為止?!庇嗍宓卣f。我一聲不吭地扯下衣服的一角,將傷口按住,還好傷口不大,估計很快就會止血。 接著余叔將我帶離大殿,然后經過了好幾條岔道,來到一個洞xue中。 這個洞xue下方有一半是水,水中有不少球形的生物在游弋,幾乎不用仔細去看,我也能猜到這些生物其實是一顆顆眼球變異后形成的“縱目神”。 這個洞xue只有十來米深,頂部鑲嵌了不少發光的珠子,讓這個洞xue亮如白晝,也不知道是否是傳說中的夜明珠。在洞xue底部的墻壁上,掛著無數密密麻麻的眼球,中間有一個人形的凸起。我看著那個人形的凸起,上面全是惡心的眼球,心想不會秦峰就埋在里面吧? 余叔拿出一只骨哨吹動了幾下,估計骨哨的頻率人類無法聽見,但這些眼球狀的生物卻能接收到,很快,無數的眼球在觸手的蠕動下朝兩邊分散開,露出中間的一個半裸的人影來,正如我所料,是秦峰。 隔著十幾米的距離,我也能看出秦峰臉色有些蒼白,似乎失血過多。 “為什么要這么對他?當初他被關在腦康精神病院,這所醫院也是被你們控制的吧,當時只是軟禁他而已,為何現在突然要折磨他?”我有些憤怒地說。 “很簡單,因為他對我的用處雖然遠沒有你大,但他的身份卻非常特殊。腦康醫院是屬于組織的,但組織是組織,我是我,不要混為一談。腦康醫院背后的人雖然和我是同一個組織的高層,但是也不是沒有分歧,比如說在對待秦峰的問題上,他們就太過保守?!庇嗍謇湫χf。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看著昏迷不醒的秦峰,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問道。 “我只是想要恢復先祖的榮光而已?!庇嗍彘_心地笑著,僅剩下一只的眼睛閃爍著冷芒。 我沉默了,余叔一直覬覦我身上的血脈,并且他對我和秦峰的了解也遠在我們自己之上,而且聽他的口氣,并不僅僅是制造長生藥那么簡單,可對他的真正目的,我又一直拿不準。 “想要聽我的故事嗎?”余叔突然說。 “當然?!?/br> “其實在二十多年前,我也只是個普通人,雖然在我的族譜記載中,似乎我的先祖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但對當時的我來說,族譜上的故事,那不過是一堆故事而已。后來我不甘心貧窮一直走南闖北地尋找發財的機會,嗯,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所謂的發財機會,其實就是倒賣文物。 “直到1986年,我偶然在廣漢收到一塊有三千多年歷史的羊皮卷殘片,從那一年開始,我的人生也徹底改變?!?/br> “讓我猜猜看,你在羊皮卷殘片上,發現了巴蜀圖語?”我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殘破的羊皮卷,很可能是金沙古卷的一份殘片。 “是的,但不僅僅是這樣,殘片上除了我當時看不懂的巴蜀圖語外,還有一幅潦草的地圖,我順著地圖的指引,最后發現了一座四千年前的古蜀國祭祀墓葬。當時我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墓葬竟然是我先祖當年最信任的主祭的,而我的先祖,真的如我族譜上記載的那樣,是一個大人物?!?/br> 我回憶起余叔要拿我當祭品血祭時的情形,也知道當年的他為何會那么激動了,那的確是一個大人物,當年的古蜀國國王之一,魚鳧王! 如果說蠶叢王開創了古蜀國歷史上的三星堆文明,那么魚鳧王很可能是從三星堆文明到金沙文明的一個承上啟下者,雖然這一點還沒有辦法完全證實,可不管是稀少的史料還是民間傳說,魚鳧王在古蜀國的歷史上,都是不得不提的一位大人物,而作為魚鳧王的后人,余叔也自然有驕傲的理由。 “在這座墓葬中,我發現了當年先祖羽化成仙的謊言,他是被迫去了……同時我也發現,魚鳧王朝被傾覆的真相。世人都以為是杜宇打敗了魚鳧,然后繼承了蜀王的王位,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這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驚天的秘密?而你,作為杜宇一族的后裔,血管里流淌著杜宇王所代表的金沙血脈,雖然這血脈已經十分單薄,可只要這血脈還存在,你就逃不開命運的捉弄?!庇嗍鍚阂獾匦χ?,似乎這是一件讓他無比開心的事。 但他依然十分警覺,沒有透露他的先祖在被滅國后到底去了哪里,似乎這個答案十分重要,重要到哪怕面對我這樣的階下囚,他也不會透露分毫。 而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身上具有的奇怪血脈,居然也是來自古蜀國的一個神秘的大人物,杜宇王族的血脈,這讓我一時間不知說什么好。如果先祖知道他的后人已經淪落到要靠打工測試游戲為生,估計要氣得從地里跳起來吧? 不,傳說杜宇一族最后一任王被鱉靈帝取代后,化身杜鵑啼血,后來飛到郫縣山林中去了…… “后來,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中期,我遇到一個男人,他……非常神秘,當時我并不知道他是誰,但他一手創立了js組織,不過最開始的時候,組織還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和鐵幕派差不多,被稱為‘回歸派’。直到2001年金沙遺址被發現后,那個神秘的男人才將組織改名為js,以紀念金沙這個全新的文明遺址被發現?!庇嗍逭f到這里的時候,神色有些古怪。 這是我第二次聽他提到“鐵幕派”,然后又知道了js組織的前身——“回歸派”,是否除了這兩個組織外,還有其他的派別?比如當時在錦里襲擊我的那個極端環保組織的年輕男人? 不過,對于余叔口中那個創立了js組織的神秘男人,我卻多少有點印象,因為當初葉教授曾提到過這個男人,十幾年前,是他讓小葉子患上一場重病,然后誘使小葉子的父親葉暮然前去龍門山脈的一座古墓,取出了一個異常重要和詭異的青銅盒子。 葉暮然已經失蹤了十來年,除了他之外,似乎已經沒有人見過當年的神秘男子,而從余叔剛才的話推測,創立js組織的神秘男子,很可能和葉暮然遇到的,是同一個人!他們都對古蜀文明有著超乎尋常的了解和執著,都掌握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而所有和他接觸的人,甚至連他的真實目的都不知道。 只是,從js組織最開始的名字,回歸派,似乎揭露出這個神秘的男人應該是想要回歸到某個地方。 那么,是什么地方?恐怕除了他本人外,其他人都無從得知,而不管是制造各種神奇的藥劑也好,誘使權貴和富商投資研制長生藥也好,這些似乎都僅僅是他為了達成自身目的的手段而已。 “如果我的情報沒有錯的話,當年那個神秘男人出現的時候,他的身邊,應該跟著一個小男孩吧?”我突然問道。 余叔的臉色一僵,緊緊盯著我,隨即釋然地笑了:“我忘記了,你和旺達那老家伙認識,他知道首領的存在,自然也知道當年的小男孩?!?/br> “也就是說,我的猜測沒錯,當年的小男孩,就是秦峰?”我指著一動不動的秦峰說。 “想不到你已經能將真相挖掘到這一步,是的,當年在首領身邊的小男孩,就是秦峰,所以我先前才說,秦峰的重要性雖然不如你,但他的身份很特殊?!庇嗍逵行澣坏卣f道。 “那么我再猜一下,我想你現在干的這一切,你口中的首領,也就是當年在秦峰身邊的那個神秘男人,怕是毫不知情吧?”我冷笑著說道??磥韏s組織也不是毫無破綻的一塊鐵板,里面的人似乎都在為了自己的目標而勾心斗角。 “是又怎么樣?首領有自己的計劃,可是攜帶金沙血脈的活體標本只有你一個,如果要實現首領的計劃,那么我又如何達到我的目的?”余叔冷酷地說。 我點點頭,這樣才說得通,余叔雖然是js組織的人,但并不是完全愚忠那個神秘的男人,他果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那么,這一次,你又想要拿我怎么樣?”我鼓起勇氣問,既然余叔這么處心積慮地想要我主動進入這地宮,甚至不惜暴露肖蝶這個雙面間諜以及冒著和js組織首領交惡的風險,那么他謀求的東西,肯定十分重要,或許比十多年前僅僅是想要拿我來血祭這件事嚴重得多。 “我明天會舉行一場祭祀活動,當然,你完全可以放心,祭品不是你,你只需要做一個見證人就好了?!庇嗍迕鏌o表情地說,但我能聽出他語氣中的興奮,似乎這次祭祀,對他來說也無比重要。 余叔將我帶走,臨走的時候我回頭望了一眼,數不清的縱目神又重新將秦峰覆蓋,似乎這些縱目神能待在秦峰的身上,除了“看管”他之外,還能從他身上得到某種力量。 第十九章 血rou機關 我被關進一間密室中,還好余叔沒有忘記為我提供食物和水,不過其他的裝備都早已被收繳。 關押我的密室除了一個換氣孔外幾乎密不透風,因此雖然是在地底幾十米深處,我依然感覺在里面待久了有些悶熱。在唯一的出口密室大門口,還有三個強壯的軍人模樣的人在看守,聽他們偶爾的談話,似乎是來自東南亞一帶的華裔雇傭兵。 這讓我更加不敢輕舉妄動,誰都知道東南亞一帶是出了名地盛產軍閥和毒梟,能在這些地方開展雇傭兵業務的職業軍人,怕是個個都殺人如麻。 或許敖雨澤還能對付兩三個,換了我,估計別人能一個單挑我這樣的三四個……除非我能夠使用敖雨澤上次提供的藥劑,極大地增強自身的力量。 我也記不清自己在里面待了幾個小時,就連上廁所也只能在密室中的一個塑料桶內解決,因此密室中的氣味可著實不怎么好聞。 我躺在密室的一角,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悶哼。我一下驚醒,腦袋趴在門縫上,但外面光線很暗,這個角度什么也看不見。 接著打斗的聲音傳來,可是沒有槍聲,來人的動作很快,而且出手極狠,僅僅是十幾秒后,我就聽到那人翻找鑰匙的聲音。 密室的門打開了,我退了兩步,一個窈窕的身影就站在門口,我不用猜也知道是敖雨澤。 “好樣的?!蔽屹澋?,然后朝四周看了看,三個雇傭兵都已經躺倒在地,也不知是生是死。 “別說話,快走?!卑接隄傻吐曊f,然后順手將三個雇傭兵的武器拿上。 我跟著敖雨澤離開密室,她帶著我一直朝岔道里鉆,十幾分鐘后才鉆入一個溶洞,在這里我看到了正焦急等待的明智軒。 我松了一口氣,隊伍終于算是基本聚齊了,現在就差秦峰了。 不過我依然十分好奇,敖雨澤不是被包裹在繭子中嗎,她是怎么逃出來的?難道是那個指引她跳入水池并引我到大殿的神秘人救了她? 當我問出這個問題時,敖雨澤點點頭,這讓我對那人的身份更加好奇。 “當時他到底給你說了什么?為什么你要故意被蠶女抓???”我的心像是被貓給撓了一下,非常想知道答案。 “我不是給你們提示了嗎?有些事我不能說,否則我會死?!卑接隄衫淅涞卣f。 我神色一凜,當時看到敖雨澤寫下的三句話時,我就覺得這其中有古怪,猜不透其中的真正含義,難道說我們還正在被監控?而監控我們的人,甚至能控制敖雨澤這樣連雇傭兵也能打翻的強者的生死? 我怎么也想不通這一點,但卻不敢多問,只能轉過頭對明智軒說:“你又是怎么被抓住的?” “說來慚愧,你走后不多久,一隊雇傭軍人就來到我和雨澤待的水池邊,我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拿下了。不過幸好,他們中有個人似乎認識我,知道我伯父是他們組織的資助者之一,否則我估計我會被他們直接干掉?!泵髦擒幙嘈χ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