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椅子上?!?/br> “明明看見扔地上了?!?/br> “要確認下嗎?” “嗯?!痹碚樋此?,陸程和挑眉,她翻個身,趴過去看了眼,“哼,明明在地毯上……啊……” 曾晚手抓緊床單,身子跟著一晃,膝蓋跪在床上,頭發耷在臉頰旁,嘴唇緊咬著,腰被陸程和用手臂勾著。 不知幾次后,曾晚才躺下,她余光打量著外頭的天空,更紅了。 陸程和俯身輕輕吻著她的唇,曾晚微微睜眼:“你要那姿勢……怎么不提前跟我說……” “也是一時興起?!?/br> “哼……” 曾晚撇過頭,她承認挺刺激,但也真受苦,陸程和是肯定爽了。 陸程和吮住她的唇,曾晚勾著他的脖子,身子扭著一縮,異物容納,眉頭微蹙,“還繼續啊……你還吃飯嘛……” “等會兒再吃?!?/br> “咚——” 曾晚離床板近,頭給撞床頭了,痛得她眼淚一下快出來了。 “你他媽——”曾晚沒忍住,說臟話了,說完她睜著眼看陸程和。 額……這表情……今晚的飯吃不成了…… 曾晚求饒:“剛才頭太痛了……就沒忍住……誰讓你那么用力……” “我錯了,我錯了嘛……” 曾晚說話斷斷續續,都快連不成句了。 “輕、輕點兒……” * 時間轉瞬而逝,大半年過去,奧運會在即,曾晚更是每日勤加練習。 訓練結束,曾晚就同幾個隊友到外頭cao場的看臺放松下自己。 幾人看著日落,躺在臺階上,余暉灑在臉上,莫名安逸。 曲欣艾拉著瞿夏幾人打算去買些吃的填填肚子,“晚姐,要吃什么?” 曾晚:“你們吃什么,帶我分點就行?!?/br> “好。唐雁,你呢?” “水?!?/br> 幾人手挽手走了,看臺就剩下曾晚與唐雁。 曾晚坐起來,捶捶腰,唐雁靠在看椅上瞥她幾眼,“躺下吧,我幫你按?!?/br> 聽聲音,其實唐雁也很累了。 “謝了?!痹砼肯?,唐雁越過一排凳子,擠在逢里,蹲著幫曾晚按腰。 “怎么樣,我手法還不錯吧?!?/br> “還可以,哪里學的?” 唐雁一愣,“以前教練教的唄?!?/br> 曾晚盯著遠處的五星紅旗,“李繁?” “嗯?!?/br> 曾晚有一次聽胡教練提過,唐雁以前被李繁給教偏了。 曾晚淡淡道:“你現在是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更不是我的,你的打法,早就跟以前不同了?!?/br> “那當然?!?/br> 唐雁驕傲一笑,有自己獨特風格的那一刻,她才尋找到了打乒乓球的意義。 曾晚淺笑,娃娃終于長大嘍。 唐雁輕聲說:“其實我挺羨慕你,遇到了那么好的教練?!?/br> 曾晚垂眸,是啊……她一生遇貴人…… 沒有胡國寧,她不會打乒乓,沒有梁勤,她不會重新往上爬。 她是蝸牛,是慢的,也是快的。 但如果沒有教練,她可能連蝸牛也做不成。 “嗯?!痹磔p聲應。 按了會兒,唐雁拍拍她的腰:“行了,她們都回來了,起來吧?!?/br> 曾晚瞥一眼,果然三三兩兩已經回來了。 曾晚扭著脖子往旁邊一看,唐雁不知什么時候又回到后頭,“你怎么跑那么快,在我旁邊坐著不好嘛,非要坐回頭?!?/br> 唐雁清嗓子:“坐得高,看得遠嘍~” 曾晚輕笑,不過就是傲嬌,不愿讓別人看到她的好罷了。 “晚姐——我們回來啦~”曲欣艾揮手。 曾晚回頭對唐雁說:“快下來?!?/br> 唐雁:“我不!” “坐我旁邊?!?/br> “我不不!” 曾晚往后翻了一行,唐雁問:“你干嘛?” 曾晚挑眉笑:“你不坐我旁邊,那我就坐你旁邊嘍~” 唐雁不好意思了,“曾晚,你走開啦!” “我不!” “你別過來!” “我偏不,我就要過來!” 曲欣艾一干人等站在旁邊—— “她們在干嘛?” “跳舞?” 眾人:_|| * 離奧運會還有一個多月,梁勤打電話讓曾晚回排房一趟。 此刻,曾晚正站在梁勤家的后院,后院的墻上還有她畫的那個笑臉。 梁勤手里拿了個瓷碗,碗里放著梁奶奶剛切好的甜瓜。 “小晚吶,來,坐下吃瓜?!绷呵谀弥駰l敲敲椅子。 “好?!?/br> 曾晚與梁勤坐在陰頭底下,安安靜靜地啃著瓜。 梁勤嘆口氣:“時間過得真快,三年前,你還在這里練習?!?/br> 曾晚笑笑:“是啊?!?/br> “那時你打的有多差,我都不忍心批評你了?!?/br> “所以您就懶得批評,直接用打的?!?/br> “嘶——嘴貧!” 曾晚吐舌頭。 梁勤看著瓷碗里的瓜皮,喊道:“老太婆啊,瓜沒了!” “叫叫叫,叫魂吶?!绷耗棠趟樗槟?,又換了個臉盆來。 梁奶奶端著瓜皮碗走了,曾晚盯著一盆子的瓜哭笑不得。 梁教練:“吃吧吃吧?!?/br> 曾晚繼續拿起瓜啃著,梁勤看著,眼內有波瀾,“教練老了,奧運會不能陪你去了,訓練也不能陪你訓了?!?/br> 曾晚搖頭:“沒事,您在電視機前看我比賽就行了,胡教練會幫我的?!?/br> 梁勤的身體已經不能支撐著每日陪曾晚嚴苛訓練了,一個月前,他不得已退下,換上胡國寧接手。 梁勤問:“那小子教你打球,還習慣嗎?” 曾晚點頭:“嗯,可以的,您放心?!?/br> 梁勤緩緩頷首,臨陣換教練,對曾晚來說,是極其不利的。 梁勤幫曾晚仔細撥掉瓜上的籽,說:“小晚,你知道我為什么不待見許建樹和胡國寧嗎?” 曾晚一愣,搖搖頭。 兩個教練以前都是國手,是乒壇的一片天,也是他最得意的徒弟,可是梁勤卻總是對他們沒好臉色。 曾晚其實一直都是困惑的。 梁勤不緊不慢講:“許建樹和胡國寧當初是一起宣布退役的,但當時他們是鼎盛時期,退役第二年就是新一屆的奧運會了?!?/br> 曾晚咀嚼速度變慢,認真聽著。 “他們在高峰時期退下,就一個原因,怕失敗。人吶……獲得了好的名聲,最怕的就是從頂峰跌落谷底?!?/br> “沒日沒夜的訓練,那些年他們身上多少積累了傷痛,怕輸,這可以理解,但其實只要咬咬牙堅持下去,奧運會他們肯定能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