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嘿嘿嘿,嘿嘿嘿~” “小艾,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是廢物啊……” “小艾,我跟你說啊,我最近長胖了,食堂伙食是不是越來越好了~” “這球不打了!不打了——” “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繼承革命先輩的光榮傳統~愛祖國—— ” 曲欣艾在旁吸吸鼻子,曾晚的醉話里多少有那么幾句戳著她的心窩,她聽著心酸。 “晚姐……回去吧……” “不要,我要睡這兒,多涼快呀~” “晚姐……” 曾晚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曾晚醉醺醺就接了,“喂,你是哪個小可愛呀~” “曾晚?”那人關切叫著。 曲欣艾搶過手機,“喂,你好?!?/br> “曾晚她怎么了?” 曲欣艾一聽聲音,趕緊瞧了眼來電顯示,哎喲喂,是晚姐前男友…… 曲欣艾抓住東倒西歪的曾晚:“沒事沒事,晚姐她喝醉了?!?/br> 陸程和:“她喝酒了?” “就……一點點?”曲欣艾看著空袋子莫名心虛。 陸程和沉默片刻,問:“她身邊有誰?” 曲欣艾:“就我一個呀?!?/br> “你們在哪里?” “訓練基地的cao場?!?/br> “等我三分鐘?!?/br> “?????喂,喂——” 電話被陸程和掛了,曲欣艾立刻敲腦袋,她笨啊,笨死了,人家問什么她居然還認真地回答了,吹個牛都不會。要是明天晚姐醒了,估計都追著她打 。 曲欣艾碎碎念:“晚姐,你可別罵我,我不是故意的?!?/br> 曾晚醉得糊里糊涂,輕輕拍著曲欣艾的臉頰:“小艾呀,小艾寶寶~” 曲欣艾:呃……明天你就不會叫我寶寶了…… 她可以預想到,明天曾晚拿著一筐乒乓球追著她罵:曲欣艾,你個辣雞!辣雞!大辣雞! 曲欣艾抖三抖,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不到三分鐘,曲欣艾就望見路燈下有個身影快步朝這兒走來。 她嘖嘖兩聲,這速度夠快啊。 陸程和幾大步跨上臺階,繞到曾晚他們面前。 曲欣艾粗粗打量他,一身運動服,還在流汗,看來是剛才在這附近運動。 陸程和視線一直沒離開正在打嗝的曾晚,低沉道:“走吧,我送你們回去?!?/br> 曲欣艾干脆把鑰匙給了陸程和:“你和晚姐先走吧,我撿一下空罐子,一會兒就來?!?/br> 她得善后啊…… 陸程和沒吭聲,只是接過鑰匙,眉頭微微皺著,攬過曾晚,“麻煩你了?!?/br> 曲欣艾:“啊……不麻煩不麻煩……” 曾晚被擁著站了起來,一陣趔趄,差點栽下臺,陸程和眼疾手快,一把摟住她的細腰。 陸程和對曲欣艾說:“幫個忙,謝謝?!?/br> “哦哦哦?!?/br> 曲欣艾搭了把手,陸程和背起曾晚,曾晚順勢就摟住了他的脖子。 陸程和:“我們先走了?!?/br> 曲欣艾點頭。 陸程和背著曾晚繞出平臺,又慢悠悠下臺階,往運動員公寓走去。 曲欣艾:→_→嘖……怎么有股子喧賓奪主的感覺……我才是晚姐真愛!哼! 作者有話要說: 喝了酒的傻碗會……嘿嘿嘿(☆_☆) 第15章 夜風涼涼,天色幽暗。明晃的路燈下,兩人重疊的影子被拉的老長,曾晚手依舊死死環著陸程和的脖子。 曾晚哼哼唧唧,頭轉向右側,眼睛半瞇著。忽地,她伸出手指著右方:“去那兒……我要去那兒~” 陸程和停了下來,順著曾晚手指的地方看去,黑漆漆一片,什么也沒有,他臉微微側著,問:“去那兒要干嗎?” 曾晚嘟著嘴:“就要去那兒……” 陸程和:“先回家?!?/br> 曾晚抗拒,掙脫著要往下跳。 陸程和嘆氣:“好,別鬧,我們去那兒?!?/br> 曾晚這才服帖起來。 興許是為了節約電,右邊一片的路燈都沒有開,陸程和背著曾晚算是在摸瞎,可曾晚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一直都在給陸程和指路。 不知走了多久,曾晚囫圇:“到了……” 陸程和四處望了下,一愣,這兒是…… 曾晚扭動著從陸程和身上下來,陸程和怕她摔,手死死扣住她的腰,她笑瞇瞇:“到了呀~” 陸程和一直這樣摟著她,她往哪兒,他就順著她。 歪七扭八的,曾晚努力睜大眼睛,她推開陸程和的手,扶著一旁的網子,“陸程和……你還記得這兒嘛……” 一股酒氣,根本沒清醒。 陸程和應聲:“嗯?!?/br> 是個老訓練場,也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一瞬,這網子上的應急燈亮了一盞,陸程和抬頭瞧了眼,這燈亮的真及時。 “陸程和……”曾晚靠在網子上叫他。 陸程和聞聲低頭覷著她,曾晚臉上映著紅暈,嘴唇紅潤,眼睛水汪汪,讓人瞧著不由得心疼。 “嗯?!?/br> 曾晚歪過頭仰看他,“你他媽是陸程和嗎?”說的是醉話。 “是?!?/br> “是個蛋蛋?!?/br> “……” 曾晚揉眼睛,隨后撐著站起,一個踉蹌,摔進了他的懷里,陸程和抱住她,就再也沒松開。 曾晚貼在他起伏的胸膛,手向上攀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臉擱在他肩上,熱氣一陣陣撩撥著陸程和的脖頸。 陸程和怕她摔,攬著她的細腰,兩人貼得更緊些。 曾晚啞聲喃喃,帶著哭腔:“陸程和……陸程和……” 陸程和脖間有了涼意,是曾晚的眼淚。 幾年沒哭過的曾晚,打死也想不到,醉酒后的她會在陸程和懷里哭,而且還說著真心話。 曾晚顫抖道:“陸程和,你他媽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陸程和擁著她,動作溫柔,寬厚的手掌一下下拍著的背,在安撫。 “你怎么就天天在我眼前晃呢,你……你……咳咳……”曾晚被嗆到了,咳了起來。 曾晚想松開他,陸程和偏不讓,死扣著她的腰。 曾晚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模樣像個小孩子:“松手……你滾蛋……我的乒乓球呢……球呢……” 陸程和溫和勸她:“在家里,我們回家吧……” “我不要……不要——” “那你要去哪兒?” “我……”曾晚四處張望,眼中滿是無措,“我沒地方去……沒有……馬上連這里……這里也不要我了……” 陸程和不解:“你說什么?” 曾晚突然安靜下來,她擦著眼淚,靠在陸程和懷里:“陸程和……” “嗯?!?/br> “陸程和……你放過吧……好不好……” 這句話是不舍,是無奈,也是發自肺腑的懇求。 陸程和心頭哽著說不出話,“曾晚……” 曾晚抬頭,對上他的雙眸,陸程和察看她的神色。 這才確認,依舊沒清醒,全是酒后胡言。 曾晚纏上他的脖子,讓他稍稍低下頭,自己一個勁兒的湊上去,陸程和察覺到她想做什么,挺直腰板,反而拉開兩人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