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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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直接無視我:“aaron,可以請你跟我們一起演奏一曲嗎?萱萱非常崇拜你,如果能跟你合奏一曲,她會十分感謝你的?!?/br> aaron看了萱萱期待的眼神一眼,說:“抱歉,我是來度假的,并不想拉小提琴,而且我正在跟別的女士說話,你這樣打斷我們,很不禮貌?!?/br> 許諾登時被說紅了臉,萱萱拽了她一下想走,許諾卻沒動,不情愿的對我說:“你可以讓他幫忙演奏一曲嗎?” 我不帶猶豫的說:“不能?!?/br> 許諾有些生氣:“你都沒有問問他?!?/br> 我說:“他已經明確拒絕了,我說有用嗎?再說,我為什么要幫你問?” 許諾登時被噎住了。 aaron聽不懂中文,一臉疑惑的看我,我說:“她想讓我再問你一次,能不能同意她的請求,我拒絕了?!?/br> aaron了然的點點頭,跟許諾說:“你這樣有些無禮?!?/br> 估計是看我拆她抬,aaron又很不給面子,許諾紅著臉惱羞成怒了,跟aaron說:“她才無禮,你被她騙了,她只是裝成一個名媛,她連鋼琴都不會彈!” 我:“……” 許諾聲音有些大,周圍的人都扭頭看過來,舒念和鄭易走了過來,她挑了下眉說:“怎么回事?聊天聊的不愉快了?” 許諾立刻拽了下舒念說:“舒念姐,你怎么把她也叫來了,她根本就是個吃遺產的破落戶,不懂禮儀沒有教養,鋼琴都不會彈,為什么要讓她也來這里?” 她話剛說完,夏青帶著一個朋友過來,柔和的說著許諾,“諾諾,不可以這樣說話,大呼小叫的很沒有禮貌?!彼f完,又轉頭對舒念說:“不過舒念,你今晚的party請的應該都是我們這些多有來往的人家吧?大家不說多高貴,但至少也是有身份的人,請一個花言巧語的騙子來,不是許阿姨多嘴,確實有些不妥?!?/br> 我們這邊圍了一圈人針鋒相對,漸漸有不少人也圍了過來,聽見夏青說我是騙子,紛紛將打量、懷疑的目光投在我身上。 舒念側頭去看鄭易,我也跟著去看他,他正在沒什么表情的打量aaron,顯然是不怎么關心我在怎么被人噴的。 舒念不動聲色的說:“許阿姨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也是剛知道。這個周呦呦,說自己是書香門第出身,家中父母早亡,靠著家中留下的藏品生活。剛認識的時候,我還覺得這個小姑娘可憐,沒想到……”夏青帶著遺憾又憤然的神色,拉著自己身邊的那個中年女士說,“她說自己出身在g市的周家,楊夫人大家應該都認識,g市的名門之后,楊夫人說,從來沒有聽過什么周家?!?/br> 那個姓楊的夫人打量了我片刻,說:“我確實沒有印象,小姑娘,你說家里祖父是大學校長,請問你祖父尊姓大名?” 萬萬沒想到,夏青上次說的要讓我身敗名裂,滾出h市的辦法是這個。 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在眾目睽睽之下,想出一個姓周的校長來……可以花半分鐘百度一下嗎? 廳里一時有些安靜,似乎所有人都在等我一個回答。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拿著的手機,半晌還是坦白說:“我確實沒有一個姓周的校長爺爺?!?/br> 圍觀的人群,紛紛開始交頭接耳小聲討論。 夏青得意且如釋重負的笑了笑,“既然周小姐沒什么背景,那么你說的,靠著家中古董字畫生活也是假的吧?今天穿這身幾十萬的高定禮服來招搖撞騙,看來也是打腫臉充胖子了?!?/br> 剛剛那些跟我互相奉承的人,看我的目光頓時鄙夷起來。 許諾身邊的萱萱發出一聲低呼,然后抬手捂住了嘴,一雙眼睛里露出十成的驚訝。 許諾轉頭看她,面上也是一副打到我的勝利之色,“是不是被她這種騙子嚇到了?我就說她連鋼琴都不會彈的?!?/br> 萱萱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站在外面的容崢一眼,有些猶豫的說:“我之前跟她一起吃過飯……她說自己是做生意的,說自己是很厲害的投資人,投資國家體育建設……” 圍觀的人群里有人憋不住笑了出來,其中有個聲音說:“投資國家體育建設?買彩票嗎?” 很多人抬手掩住嘴,好像很有涵養的,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我站在中間,夏青站在我對面,臉上帶著笑,眼里淬了毒,說:“看來周小姐招搖撞騙不是一天兩天了,怎么說辭也不統一一些?” 她又說:“跟我們吹噓自己是鄭易的客戶,是不是在他那里放了一千萬,就覺得自己是個vip了?你看著鄭易人好心善,就欺騙他,跟他套近乎,讓他處處都帶著你?” 她一聲冷笑:“你真是膽大包天!” 身邊全是紛紛的議論聲,掃一眼過去,大家都微抬著下巴,用眼角看我。 夏青神色篤定,等著我臉色蒼白的潰敗逃走。 我抬頭去看鄭易,他也正在看我,抱著胳膊,氣定神閑,仿佛夏青剛才說話說到他頭上,他都不在意。 我吸了口氣,挺了挺自己的脊背,面無表情的看著夏青說:“我確實不是鄭易的vip客戶?!?/br> 夏青輕蔑的笑,“一千萬也想做vip?” 我說:“我是他的黑金客戶,我在他那里,放了將近60億?!?/br> 第二十七章 彈琴 廳里霎時寂靜無聲, 剛才的竊竊私語們,齊刷刷的停了下來。 夏青的笑僵在臉上, 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不敢相信。許諾和萱萱這種段位低的, 已經直接呆掉了。 就連一直淡定看戲的舒念, 都滿是驚詫。但她很快緩神,看了一眼鄭易說:“我說呢, 早前聽說過周小姐是鄭易的一位大客戶,現在看來,確實是黑金級別的?!?/br> 夏青還在難以置信,她看著我說:“不可能, 就你的教養和小門小戶的出身,怎么可能……” “這就無可奉告了?!蔽椅⑿χ此?。 事實上我早就發現了, 這里面的每個人, 說是在乎身份、涵養, 其實大部分到頭來還是看錢,沒有金錢, 是無法構筑起這個奢侈攀比的圈子的。一個清貧名門, 哪怕品德再高尚,別人當面敬稱你一句女士、先生, 轉過頭去,照樣撇撇嘴不往眼里放。 果然, 圍觀群眾都默不做聲了,有悄悄打量我的,對上我視線的時候又匆忙轉開。 這里大多都是年輕人, 我想起曾經鄭易給我身價的定位,于是故作謙虛的說:“我雖然有60億做投資,但是也只有這60億,我一個小門小戶,跟在場的大家比,肯定是小巫見大巫,大家家中有祖業,隨隨便便一賣,還不壓死我這只小螞蟻?!?/br> 事實上,這些人家中的產業不說大小興衰,誰敢賣?賣了屬于不屬于這些人還是個問題。 我轉頭跟夏青說:“所以你說的也沒錯,我來跟大家交朋友,也算是打腫臉充胖子的一種了,畢竟我才60億的身家,讓大家見笑了?!?/br> 夏青尷尬又青灰著一張臉,不說話了。 就在她沉默間,鄭易沉著出聲說:“許阿姨在刁難我這個客戶的時候,是不是把我也當成傻子了?傻到相信別人給我畫餅充饑?你看周呦呦不順眼也好,想當眾讓她出丑也罷,這是你們的問題,不要夾槍帶棒的捎帶上我?!?/br> “我……”夏青被懟的無言以對,大概她以為自己只要戳穿了我,鄭易那邊無論怎樣都好解釋,或者是因為她想象力實在匱乏,沒有想到會有這樣打臉的反轉,一時神色尷尬的無以復加。 我正看著她那百變的難堪表情樂呵,鄭易突然點名叫我:“周小姐,你的身家能不能比的上在場的各位,我也不清楚,但有一點我想申明,你不是只有60億。今年投資形勢不錯,你年初放到我這里的60億,到年底結算的時候,大概可以到百億?!?/br> 周圍一片抽氣聲。 我也很想跟著抽一聲,感覺自己都快要嚇尿了,身價百億,我還真的沒有做過這樣的夢??!為什么我炒股的時候收益率永遠是負數,你天天就看個走勢圖,就能收益翻倍呢! 我故作淡定的抬了抬下巴,也學著他們用眼角瞥人的方式打量他們驚訝、羨慕、嫉妒種種交織在一起的復雜表情。掃過鄭易時,他似笑非笑的沖我挑了下眉,一臉“可還滿意?”的神色。 大家服氣的沉默中,萱萱突然不服氣的開口:“有錢又怎么樣?沒有學識和教養,連鋼琴都不會彈,你充其量就是個暴發戶!” 有的人就是這樣,當你某方面比別人強出很多時,他們不會想著自己去追趕,更不會稱贊,他們只會指出你還有一千個差勁的缺點。 這也算是阿q的一種了。 比如現在,有的人就已經用精神勝利法戰勝了我的60億,臉上就差寫著“你有60億又如何,我出身比你高一大截”。 我轉頭看aaron,他大概終于抓住了機會說話:“他們在說什么?在質疑你嗎?” “他們覺得我不會彈鋼琴,不配來這里玩?!蔽衣柫讼录?,問他:“能不能耽誤一會兒你休假的時間,跟我共同演奏兩分鐘?!?/br> “兩分鐘?很容易?!盿aron答應的十分痛快,“你想演奏什么?” 我假裝思索了片刻說:“李斯特的《追雪》怎么樣?” aaron“啊”了一聲,笑著說:“這個曲子很有難度的?!?/br> 我挑眉問他:“難道你不會?” aaron大笑起來,“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 他就要往現場演奏的樂隊那邊去,我當著這些人的面又問他:“剛剛那個女孩邀請你演奏,你為什么不同意?我的請求你就沒有拒絕?!?/br> aaron撇了撇嘴說:“她太粗魯了,我又不認識她,而你,風趣又美麗,英文也很棒?!?/br> 在場的這些有學識的人們,很顯然能夠聽懂這些簡單的對話,而萱萱,已經通紅著臉,局促尷尬的看起來像是恨不能找個縫鉆進去了。 我扭頭對她說:“我沒有興趣花時間彈給你聽,暫且彈一段讓你感受下,是我不會彈琴,還是你被人忽悠了?!?/br> 她身邊的許諾頓時也漲紅了臉。 這首曲子意境優美,但是也真的很難彈,aaron架著小提琴沖我頷首示意,我深吸一口,拿出高考默寫古詩句的力氣,按下了第一個音符。 現場很安靜,我垂頭彈琴,一個音都不敢錯。 一段終了,我抬頭,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鄭易,他翹著嘴角,眼中帶笑。 還有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秦姝,琴音剛落,她立刻帶頭鼓起了掌,其他人紛紛跟著鼓掌,而夏青跟她女兒,呆立著不動,不甘卻又狼狽。 aaron說:“呦呦你彈的真好,我們不如把這首曲子演奏完?” 我趕緊擺手說:“不了,我朋友來了,我得去見她,謝謝你aaron?!?/br> aaron放下琴,十分紳士的沖我致意,我拎起裙擺模仿著電視里的姿勢,回了他一個禮。 其他人已經三三兩兩的散開,鄭易收斂了笑意,此刻沒什么表情的站在原地沒動,似乎在等我下臺。 我換了個方向走下臺階,去跟秦姝匯合。 秦姝詫異的笑,“行啊你,什么時候會彈鋼琴了?” “噓!”我趕緊示意她小聲點,“死記硬背的學了一個月,就會這一段,再往下彈一個音,就要露餡了?!?/br> 當初見到鄭易介紹的老師后我就提了個要求,學一支曲子就夠,需要速成、曲子有難度、適合大多數場合、讓人一聽就佩服的不得了。 那個老師當時還恨鐵不成鋼的教育我,說我條件不錯,好好學也能學個不錯。但是我實在沒興趣,只求能在需要的時候裝個逼。 沒想到我才學會了一段,這種時候就來了,感謝我前幾天的勤學苦練。 “露餡?怎么了?”秦姝顯然是剛來不知道狀況,她又抬抬下巴示意我,“我怎么看鄭易想跟你說話?你要不要先去找他?” “不用?!编嵰拙驼镜膬扇竭h,我裝作沒看見,拉著秦姝想找個地方吐吐槽,“你沒來的時候,鬼知道我都經歷了什么?!?/br> 二樓人少,我拽著秦姝想去二樓聊天,走了幾步,卻看見夏青跟許諾還在原地杵著沒走。 許諾似乎在嘟囔著埋怨她,夏青臉上也沒了往日的柔順和藹,皺著眉,讓她不要說了。 我本來想繞開她們,想了想又拉著秦姝過去了,“打擾一下,我想跟許阿姨說句話?!?/br> 夏青估計被打臉打的很疼,偏過頭,尷尬又無言以對的樣子,冷聲說:“我不想跟你說話?!?/br> “你聽著就行?!蔽艺f,“我就是想問下,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想認你做干媽來著?” 夏青神色一怔,轉頭看我,目光中有狐疑,聲音卻不再凌厲,“你……” 我同樣語氣柔和的說:“你還想不想認我做干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