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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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意間聽到時,他會心動。 是那種宛若新生般的怦然心動。 令人癡迷。 可此時此刻當面前可愛又甜糯的小姑娘再次,甜著嗓子喊他老公時,那種清淺激起千層浪的感覺,他再一次體驗到了。 胸腔被填的滿滿的感覺,幸福的會讓人想要不自覺長眠。 帶著她一起。 不論歲月長短,不分日夜間隙。 只要能跟她待在一起,好像就特別的好。 蘇余聲心滿意足的笑。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他把環在自己脖頸間的小手扯了下來,輕柔的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腦袋,隨即轉過身來背對著她半蹲下,是一個等待她的姿勢。 許臨安嘻嘻的笑,動作輕淺的趴在他線條流暢的脊背上。 他將她背起。 酒店的方向已經不遠了,短短百米的距離,許臨安趴在他背上,臉頰貼著他的時候,仿佛一輩子就在眼前。 鬼迷心竅的,也可能是情不自禁,許臨安眼角有溫潤落下,腦袋里突然閃過一些畫面,心頭一陣酸澀。 低低淺淺的,聲音帶著些沙啞。 她說,“三年太久了啊,你能不能,帶著我一起?!?/br> 像是乞求。 蘇余聲身形一僵。 ☆、chapter45 許臨安和蘇余聲度完蜜月回來后,顧時遠已經把事務所的事情打理的差不多了。 兩人相約碰面的第一秒, 顧時遠就有些錯愕的扯著她胳膊問, “你要去墨爾本?” 怔了一怔, 許臨安木然的點點頭,“是啊, 怎么啦?” 默了半秒,顧時遠蹙眉, “好好的為什么要跑那么遠?” 誰好好的想跑那么遠啊,當然是有事情做啊。 瞥一眼他略帶嚴肅的表情,許臨安有些安慰的拍拍他胳膊, 提議道, “先找個地方坐下來說?” 頓了一頓,顧時遠妥協,“去我家吧?!?/br> 末了,他有些無奈的補充, “我買了你愛吃的食物?!?/br> 許臨安疑惑的眨眨眼, 是什么啊。 往顧時遠家里舒軟的沙發里一陷, 許臨安就明白了他口中說的,愛吃的食物是什么。 ——榴蓮披薩。 吞了吞口水, 幾乎是沒有什么猶豫的, 她就率先扯了最大的一塊。 放進嘴里,狼吞虎咽。 顧時遠皺著眉毛瞥她一眼, 語氣十分無奈,“蘇博士虐待你么, 你吃的這么恐怖?!?/br> 你才受虐待呢。 嘟嘟囔囔哼唧了一聲,許臨安也沒回他,眼看手里的一只披薩吃抹了干凈后,她抬頭看他,眨眨眼睛,“你不吃?” “你吃吧?!?/br> 看著你吃我就夠飽的了,這句話,顧時遠沒敢說。 見他沒什么反應,許臨安也不再強求,低著個腦袋又十分投入的吃了起來,直到半個披薩下肚,她有些疑惑地看他一眼,“真不吃?” “你要是吃完了我們就談談?!鳖檿r遠看起來有些正經。 別說是吃完了,就是沒吃完她也得放下披薩和他談談不是。 頓了一頓,許臨安伸手從桌上抽了紙巾擦擦嘴,一副要談事情的樣子和他對視,“你說吧?!?/br> “你先說?!?/br> “我說啥?” “去墨爾本的事兒,怎么回事?” 哦,他說這個啊。 默了半響,許臨安眉頭難得微蹙,聲音低低淺淺的有些不自在。 她說,“就去三年而已?!?/br> 三年。 顧時遇皺眉。 怎么她這個雷厲風行的毛病,就是永遠都改不了。 想想四年前高中畢業的時候,她也是這樣。 說是想要離開a市去看一看,結果整整四年,因為逃避,她一次家里都沒有回去。 現在呢,又是這樣。 他還以為結了婚以后她就會有什么改變呢。 良久,顧時遠語氣有些煩悶地問她,“這次又是為了什么要走?!?/br> 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還是說,不打算回來了?!?/br> 許臨安低著個腦袋沒說話。 不是她無話可說,而是她不知道,該怎么說。 要怎么說給他聽呢,不只是他,還有三哥,要怎么告訴最關心她的兩個人這件事情。 她還沒有想好。 看她低著個腦袋有些無辜的樣子,顧時遠就狠不下心來跟她把話加重,頓了一頓,他把語氣放柔,“你不要怪我和你有些嚴肅,也就是我還這樣平心靜氣的問你,這要是三哥聽說你又要一言不合跑那么遠,也不說出個因為所以來,他指不定要發多大的脾氣呢不是,我們都只是關心你,畢竟……” 我知道。許臨安悶聲打斷他。 聲音里隱隱約約有些委屈的意味。 顧時遠怔了一怔,隨即無奈地嘆了口氣,站起身子來走到她身邊坐下,伸出手來輕柔的拍一下她腦袋,問了句,“不開心?” “沒有?!?/br> 只是,覺得自己太讓你們擔心了而已。 整理一番思緒,許臨安有些緊張的伸出手來握住顧時遠的,鼓了鼓勇氣,她慢吞吞的開口。 她說,“蘇博士的病,有的治了?!?/br> 怔了一下,顧時遠回握住她,聲音低低淺淺滿是安慰的意味,“這事兒我知道啊,你結婚前不就和我說過嘛?!?/br> 是說過,可不一樣。 因為前些日子查理醫生到訪,她才清楚的了解了這病要怎么治。 又需要多少年。 前前后后整理了一番思緒,許臨安抬起頭來看他,“三年,我看到查理醫生給他發的郵件,說是要整整三年,才可以痊愈?!?/br> 所以這就是她要去墨爾本三年的原因嗎。 頓了一秒,顧時遠微蹙眉頭問她,“一定要去墨爾本才可以嗎,國內不可以治療嗎,再說了,需要治療三年,并不是每時每刻都需要......” “是每時每刻?!痹S臨安盯著他的眼睛打斷。 頓了一頓,倒是顧時遠先愣了,怔了怔,他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 許臨安垂眸,聲音低低淺淺,“蘇余聲的獲獎科研項目,你還記得嗎?” 記得。 細胞的冷凍重組,他記得。 點了點頭,顧時遠問,“和他的病有關?” 沒錯。 許臨安唇角微抿,是個不悅的弧度,良久,她輕聲回,“細胞的冷凍重組,顧名思義,他身體里缺陷的那部分基因,只有靠重新的冷凍重組,才可以得到完整的治療,查理醫生在墨爾本和他一起組建的那個生物實驗室,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治好他的地方?!?/br> 也就是說,除了去墨爾本以外,他沒有別的選擇。 她也沒有。 她說了要陪著他,那就不論在這個世界的哪一個地方,她都會陪著他一起。 默了半響,顧時遠伸手捏了捏她手背,聲音在今天第一次放緩,他說,“我懂了,那這三年,我和三哥會經常去看你,而你,也要經?;貋?,不要再試圖做一個有叛逆心不愛回家的少女怎么樣,嗯?” 他這話最后的那個尾音,有種小時候哄她吃蘋果時候的意味,頓了一頓,許臨安撲哧一聲先笑了。 她說,“干嘛總是把我當作個孩子???” “因為從小到大你都最小唄?!备α艘魂?,顧時遠接著把話說完,“從小你就是個存在感十足的小公主,放誰誰都在意你,畢竟我就你這一個小meimei,自然處處都得關心著你不是?!?/br> 是是是。 許臨安嬉笑著點頭,可笑著笑著就莫名其妙的沉默了。 顧時遠一愣,低下頭去看看她的臉,有點不太明白,“你怎么了?” 他搖搖頭,隨即抬起頭來和他對視,“我有話和你說,但是你要保證,不要告訴三哥?!?/br> 心跳亂了一下,顧時遠有些不安,“你說?!?/br> “要想治好他的病,不單是要冷凍細胞,它全意指的是,蘇余聲未來的三年里,需要以完整體進入實驗室冷凍。 也就是說,整整三年里,我會短暫的失去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