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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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飯了,男孩兒說。 那好吧。 頓了一下,許臨安緩緩起身,轉過來的身子剛剛邁出一步,背后有青澀稚嫩的聲音響起。 他說。 謝謝。 許臨安一頓,微微一笑。 不客氣啊。 跟著顧時遠走出醫院。 單手覆在他車門的那一瞬間,陽光下暴曬過的車身隱隱發熱,許臨安指尖忽的一縮。 顧時遠疑惑,“你怎么了?” 沒怎么,只是,“蘇余聲呢?”她有點兒懵。 哎?顧時遠瞪圓了眼睛,“你老公在哪我怎么知道啊?!?/br> 她不是這個意思。 木然的反應了一陣,許臨安有些著急的和顧時遠講,“你送我回家吧?!?/br> “不去找事務所了嗎?” 不去了。 她要回家。 說實話,剛剛那個名叫林琛的小男孩兒的指尖覆上她臉頰的時候,她除了冰涼,還感覺到了悲傷。 可此時此刻當指尖被車門的灼熱擊中時,她忽的想起蘇余聲來。 那個面相涼薄清冷,內心卻不失溫熱的蘇余聲。 那個她愛的人,承載著似冰封海底涼意卻帶著光明與希望的蘇余聲。 她好像忘了問他一句,失去母親的那些年,他是怎樣度過的。 是不是像她一樣的,身側有不離不棄的人伴著。 是不是像她一樣的,有顧時遠和顧時遇這樣的人陪著,護著。 她可能知道,答案是沒有。 所以她急切,她不能等了。 她想下一秒就出現在他面前,抱著他,親吻他。 不顧一切。 ☆、chapter38 許臨安匆忙趕回去的時候, 家里已經沒了蘇余聲的影子。 茫然的從臥室走到客廳, 再從客廳來到書房, 尋著他的蹤跡晃悠了一圈, 許臨安突然開始感慨。 寂寞下手毫無分寸, 不懂得輕重之分。 她這一趟匆忙回來, 目的就是為了找他。 可他不在, 一瞬間,許臨安就像是個飛錯了航線的小鳥, 躊躇猶豫,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茫然怔愣的時候, 電話鈴聲響起。 是蘇余聲, 她確定, 因為這是她單獨設置給他的鈴聲。 頓了一下, 她迅速接通。 先開口的是蘇余聲, 他聲音柔軟又清冷,“你找我?!?/br> 肯定的語氣。 許臨安一愣, “你怎么知道???” 難道是心有靈犀嗎。 蘇余聲很快解釋, “我碰到了顧時遠?!?/br> “……”哦,不是心有靈犀啊。 失落的情緒維持了大概一秒鐘,許臨安捏著電話走去客廳, 往柔軟的沙發里深深一陷,語氣甜甜軟軟的問他,“你去實驗室了???” 低低地“嗯”了一聲,蘇余聲柔聲解釋, “細胞冷凍重組的實驗,還差最后一個步驟的檢驗,查理醫生今天……” 他說什么來著,她好像沒在認真的聽。 是因為她突然能夠理解了他從前說的,沒有聽她講話是什么意思。 就像此時此刻他在講話的時候,她也沒有在聽。 是因為他柔聲言語隔著電話傳過來的時候,她滿心滿眼想象著的,都是他說這話時微動的喉結,輕揚眉峰以及,冷漠又柔情似水的面容。 那是她喜歡的樣子。 頓了一下,許臨安輕聲打斷。 她說,“我想你啦?!?/br> 意料之中的,電話那頭倏的沉默。 見他沒有反應,許臨安低低地笑了一聲,隨后又軟著嗓子重復了一句,“我想你啦?!?/br> 來我身邊,蘇余聲說。 怔了一怔,許臨安內心開始激動,可面上卻要裝作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她問,“你不是在做實驗嗎?我過去找你不會打擾你啊?!?/br> “不會?!鳖D了一秒,蘇余聲嗓音輕柔,他說,“我也很想你?!?/br> 突然就心動了。 最后一句,是許臨安說的等我。 電話掛斷后,她突然不可抑制地笑了一笑。 她愛的人,總是這樣理智聰穎又深情。 她明明什么都沒有,他卻將她守候,視為所有。 有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 我的背脊如荒丘,而你卻微笑頷首,把它當成整個宇宙。 * 許臨安是在坐上駕駛座的位置時,才發現了蘇余聲車上的導航,不靈光了。 她一怔,要打車去嗎? 她是個路癡哎,沒有導航的話怎么辦啊。 頓了一秒,她開始憑著記憶回想蘇余聲實驗室的位置,想明白的那個瞬間,她踩下油門,把車發動。 她打算在見到蘇余聲的那個瞬間,唱一首路癡也有春天的歌給他聽。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她沒有碰到陳嘉毓。 并且,他沒有撞她的車。 說實話,許臨安真的很無語啊。 她不過就是下車去便利店買個三明治而已,再出來的時候,那個半身凹陷的車子,著實嚇得她靈魂一震。 那是她最愛的一款,蘇余聲的車子啊。 怔愣了片刻,許臨安趕忙挪步走過去,在看到陳嘉毓從對面的車上腳下不穩出來的那個瞬間,她眉頭倏的一蹙。 陳嘉毓明顯一僵,隨即有些故作輕松的跟她擺擺手,有些安慰的意思,他說,“你放心,我沒事,就是一點兒輕傷……” 而已。 話沒說完,許臨安打斷他,“給我錢?!?/br> 陳嘉毓愣了愣,“什么錢?”頓了一下,他像是反應過來似的問她一句,“賠車的錢嗎?” 不是。 許臨安皺眉,糾正他,“打車的錢?!?/br> “打車的錢?” 許臨安點頭,語氣有些煩悶,“我帶的錢不多,給我老公買了三明治以后就不夠錢打車去實驗室了,你借我打車的錢,等回頭,我讓阿遠還給你?!?/br> 陳嘉毓覺得他此時的重點應該是打車錢,可他頓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問了句,“你結婚了?” 廢話好多啊,許臨安想。 但是不能生氣。 因為她家博士教導過她,不能把情緒展現給除了他以外的人。 默了半響,許臨安點頭,隨即又問他一句,“打車錢,借我嗎?” “和你結婚的是誰?” 可以說是很氣了。 這人根本就不理會她的好脾氣啊,身為一個說過自家老公壞話的人,許臨安剛剛和他說的兩句話已經是超過了自己的底線。 頓了一下,她轉身是個要返回便利店的姿勢。 陳嘉毓同時握住她胳膊,聲音聽著有些急切,他說,“你要去哪???” “松開?!痹S臨安回他。 單單是兩個字,卻可以說是很冷漠了。 陳嘉毓一愣,下意識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