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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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做爹的都不愿往壞里想自己的兒子,昭陽帝如今精神短了,不愛與純王計較這些,不管他是虛情假意,還是真心相對,左右長樂不論是在自己活著的時候還是自己駕崩太子登基之后都不會失寵,想必純王也不敢對長樂換了臉色。 既然這樣,深究有什么意思呢? 昭陽帝如今,能當做不知道的,就都當做不知道了。 “行行行,小祖宗,你說了算?!彼v容地捏了捏長樂的小臉蛋兒。 這種都發自內心的疼愛,自然也令昭陽帝對余下兒女的尋常冷淡暴露無形。 他都對他們很好,可是與長樂的那種疼愛,是完全不同的。 “以后父皇不要罵二皇兄,二皇兄難道做錯什么了么?”長樂奮力從純王的手心兒掙扎出來,見他輕輕拉扯自己的衣裳不叫自己說話,想了想就低聲說道,“若我不為二皇兄說話,只知道一味兒地保護自己,那我也配不上二皇兄對我的愛惜了?!?/br> 就因為怕觸怒昭陽帝,怕失寵,就對純王這樣被昭陽帝不喜視而不見么? 她一直以來就叫純王這樣教導,如今卻忍不下去了。 大概是不想再想那么多的“不得已”了。 “你這個孩子?!彼@樣實誠,昭陽帝也是醉了。 不過長樂既然開口,不管純王到底內里是個什么貨色,昭陽帝面前卻都不露聲色地認同,見長樂對自己彎起眼睛小小地笑了,昭陽帝頓了頓,就看向哪怕被放在一旁不被搭理,依舊笑若春風的林探花。 這少年只將脈脈的目光,落在一臉正色的公主殿下身上。 仿佛被忽略,也不在意。 長樂卻覺得自己好抱歉了。 因純王的緣故,她都忘記與林如初打招呼,見他立在自己身側,急忙牽住他寬敞飄逸的衣擺關切地問道,“舅母可好些了沒有?若有什么需要的稀罕的藥材,表哥只來告訴我,就算我沒有,父皇是天子呀,富有四海,一定會有的!” 為了表示自家父皇很富,公主殿下認真地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 這種挖親爹貼補婆家還十分上桿子的做派,頓時就令昭陽帝側目了。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深深地覺得女生外相,果然是天下的真理。 當然,這肯定不是倒霉閨女的錯,一定是迷惑了自家天真純潔小公主的林如初的錯,昭陽帝目視美少年,就等著若他敢說自己缺啥啥了,回頭就叫他滾蛋,卻見林如初只是笑瞇瞇地搖了搖頭,對長樂溫柔說道,“多謝公主,只是什么都不缺?!?/br> 他頓了頓,就輕聲說道,“本該微臣進貢公主,哪里有公主貼補微臣的道理?!?/br> “可你不是窮么?!奔兺蹙筒豢蜌獾卦谝慌哉f道。 他此刻就與昭陽帝告狀道,“父皇,林家老太太也太不像話了!襄陽侯府就在兒臣的王府邊兒上,我就說這襄陽侯府怎么丫頭奴才的那么少,也并未興土木,原來林家分家,襄陽侯就得了五千兩銀子!” “什么?!”昭陽帝還真不知此事,頓時沉了沉臉。 襄陽侯府若沒錢,那往后長樂真的下嫁林如初,豈不是也要吃苦? “不像話?!被实郾菹骂D時就惱了。 不知道的還得以為皇帝陛下是多么的垂青襄陽侯大人呢。 “可不是。叫我說,不若叫那位林二老爺往宮里來,父皇親自問問他,還要不要自己的臉?占著襄陽侯府的老宅,把正經的侯爺都給擠兌出去,他鳩占鵲巢,還占了侯府百年的家財,這日子過得也太舒服了吧?” 純王不忿的告狀,簡直叫林如初瞠目結舌。 這位純王殿下看見自己就煩得不行,總是哼哼唧唧的,這為自己說話,簡直太陽打西邊兒出來呀。 不過林探花顯然沒有家丑不可外揚的美德,笑瞇瞇地聽著,見昭陽帝側目看著自己,露出一個羞澀靦腆的微笑。若是昭陽帝能做主,愿意給他重新分家,誰嫌自己分到手兒的銀子多呢?林探花也是要預備養一只嬌滴滴的公主殿下的。 說起來為了銀子的問題,林如初都在家半宿半宿睡不著覺,正想了好幾個發財的主意。 總不能大婚的時候,自己還窮得要用公主媳婦兒的銀子不是? 在前朝吃軟飯,在家里還吃軟飯,那長樂公主嫁給他做什么? 扶貧??? 林探花頓時就修了閉口禪,同樣眼巴巴地看著昭陽帝。 “壞!” 昭陽帝雖然對林二老爺不怎么樣,最近左右開弓大耳瓜子抽得響亮,可是他待襄陽侯府正經的長房卻一向優容,這自然是沖著趙皇后的面子,如今誰都說不出昭陽帝不待見皇后的流言蜚語。 因此昭陽帝就覺得很可以放飛一下自我了。 “你說得對,林二這般無恥,實在令人觸目驚心?!睂τ诠腔壹壡閿?,昭陽帝嫉恨了很多年了,叫兒子提出來,就正容擺出一副十分正義的模樣來說道,“就算太夫人偏心,可他但凡有點兒廉恥,也不該這樣理所當然地占著襄陽侯的家財?!?/br> “沒錯!”純王立刻點頭。 倒了個霉了的林二老爺,把銀子都自己藏起來了,日后叫他meimei拿私房養襄陽侯一家??? 做什么美夢呢! 就為了長樂,純王也得叫林二老爺把銀子給吐出來。 父子兩個這一刻頓時心有靈犀了,他們的眼里都充滿著仇恨的目光,異口同聲地聲討著無恥的林二老爺,這樣親近,甚至差點兒都升華了父子之間不怎么樣的感情。長樂和林如初頓時就做了壁花兒了,呆呆地看著這二位已經將林二老爺給釘上了無恥小人,偽君子這等恥辱柱。 長樂都驚呆了,見昭陽帝憤憤,急忙拉著林如初往趙皇后宮里去,免得嚇壞了美人兒。 林探花其實沒怎么受驚,就覺得自己成為駙馬的后備,仿佛其實真的是撿了大便宜好嗎? 這連皇帝皇子的,都為了自己在這兒抱不平的。 林探花這自我感覺不錯,只是叫純王聽見只怕非唾這美人兒一臉不可,與昭陽帝一討論就討論到了晚上,肚子餓得咕咕直叫,純王方才意猶未盡地與昭陽帝各自從涼風颼颼的御花園散了。 昭陽帝往趙皇后宮中去尋長樂,純王遲疑了一下,往王美人的宮中去了。 他多日不見王美人,自然很想念自己的母親。 更何況因楚妃降位,后宮局勢大變,最近王美人也很受了幾分妃嬪的sao擾,清靜自在都沒了。純王心底自然心疼自己的母親,也想自己坐鎮王美人的宮中,叫那些混賬的妃嬪不要去燒王美人這冷灶。 他今日本一人進宮,踏著月色就徑直往王美人的宮中去。 因王美人不得寵,人也喜歡清凈,因此居所就十分偏僻,得了她的吩咐,也少有人來往這條小路。 純王長袍翻飛快步而走,心中還在惦記著怎么收拾林家,正走得虎虎生風,只見前方霍然從小路的花叢間撞出了一道婀娜的人影,他腳下不及,頓時就撞在了那人影的身上,只覺得香風拂面,柔軟細膩的香風令人心中一蕩。 一聲柔軟嬌柔的痛呼傳來,月色之下,一襲湖水綠宮裙的少女,跌坐在了地上。 她仰頭,月光朦朧,淚光迷離,點滴都交融在那雙瀲滟的水眸里。 第91章 月色之下,這少女美麗得仿佛夢境。 純王看了一眼,不以為意地越過這美人兒繼續前行。 也不知道是哪個宮里沒規矩的宮女兒,竟然擋了純王殿下的大駕,這純王沒治她無禮逾越之罪就已經很寬容了,難道還要憐惜地將一個身份低微的宮女兒親手扶起來?太掉身份了不是?就算是美人兒也不行的呀。 且就純王殿下的審美,這宮女太柔弱,病怏怏的,瞧著就叫人心里不舒坦。 純王殿下喜歡自家meimei活潑伶俐那款兒的。 因這美人兒對純王來說不怎么樣,因此純王毫無憐香惜玉之心,雖然他臉色平靜,然而那少女卻仿佛驚呆了,不敢置信地先摸了摸自己美麗白皙的臉頰,之后霍然從地上轉了轉,回頭就抱住了純王的腿。 純王修長有力的雙腿叫一雙柔弱的手臂抱住,往前又走了幾步方才停下,也拖著那美麗的少女在地上蹭了一段距離。這短短的距離叫那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的少女都驚呆了,仰頭呆呆地看著不耐看來的純王。 “想死么?”純王瞇著眼睛,一點兒都沒有在長樂面前的討好,冷冷地說道,“你是哪個宮里的宮女?阻攔本王,你活的不耐煩了!”那淡淡的月色映襯之下,純王的一雙眼睛,比冰雪還要凜冽。 這冰冷帶著幾分殺機的眼神,叫那少女眼里的眼淚都不敢流下來了。 當一個男子疼愛女子的時候,眼淚是叫彼此感情催化的道具。 可明顯純王不吃這一套。 只是,她是這樣美麗的女子,純王當真無動于衷? 這是斷袖吧?! 因純王的冷淡,又見此刻純王已經抬腳要來踹自己,這少女急忙松開了自己的手跪在一旁流淚磕頭賠罪道,“都是奴婢的過錯,因仰慕殿下,想要與殿下親近,因此才擋了殿下的路,只是奴婢,奴婢想叫殿下能知道奴婢的心意?!?/br> “一個宮女的心意?”純王在宮里頭什么沒有見過,宮女們仗著幾分秀色野心勃勃想要往昭陽帝龍床上爬的種種都歷歷在目,這從一旁撞到主子身上的自然也不是一次兩次。若換了別人,如順王,只怕也就順水推舟了。 反正就是個宮人,臨幸了也就臨幸了,回頭跟昭陽帝討過來就完了。 算什么呢? 只是純王卻另有一種怪癖,十分不喜歡這等送上門來的女子。 叫他自己說,看多了后宮妃嬪爭寵的模樣兒,只覺得面目可憎。這并不是他嫌棄那些妃嬪,而是覺得令這些美好的女子變成那樣心機手段處處籌謀的女人,其實都是因男子的多情造成的。 若男子癡情,一心一意,哪個女子會被逼成那般不堪的模樣呢? 他不會看不起那些女子,只會敬而遠之,他最惡心的是昭陽帝這樣的男子。 廣納妃嬪,寵了她們又冷落她們,能沒有宮怨么? 這種腹誹對皇帝陛下來說就是十分不恭敬了,只是純王卻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他自詡既然看不上昭陽帝后宮三千,因此就覺得自己不該見一個愛一個,待日后有了王妃好好兒疼愛,那不是兩全其美? 因此,當這少女對著自己流淚傾訴,純王就厭煩壞了。 “你哪個宮里的?”他開口問道。 “殿下是想?”那少女仰頭遲疑了起來。 “你想死,本王就送你去死。你宮里的主子是誰?本王帶你去找她,給你個痛快?!?/br> 這宮中的宮女到底都是記錄在冊的,純王若一口氣宰了難免日后麻煩,這時候就想將這癡心妄想的宮女送她主子面前,只有名正言順地收拾。然而他才開口,就見這少女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 “看什么看!”當自己是紅月jiejie呢?叫純王說,自己也就愿意叫對自己沒啥癡心妄想的紅月看看了。他心里不知怎么就從這少女的身上想到了紅月的身上,之后想到紅月的武力值,頓時抖了抖。 “殿下,奴婢對你……” “死去吧!”純王大腳就落在了這少女的肩膀,將她踹開。 “真是臟了本王的鞋子!”他并不是對這些有進取心的宮女有什么厭惡,而是想要爬床,昭陽帝,順王的有的是,做什么來叨擾他呢?純王更知道的是,這臨幸宮女,對于皇子來說,算是yin亂后宮了。 宮中的女人,都是皇帝的女人,哪怕是個宮女兒,那也是皇帝的。 若皇帝有心,將這宮女賜給皇子,那才是皇子可以隨意睡的女人。 可若這宮女是皇子自己睡的…… 不僅這宮女的清白,甚至皇帝都得懷疑一下這宮女所在宮中的那妃嬪的清白。 這皇子睡了宮女,是不是也睡了其他宮女,又有沒有睡過這些宮女的主子呢? 這種事兒不必尋證據,只要帝王心里有了這懷疑,皇子也就完了。 且在外的名聲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