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深深吮吻,徹底唇齒交流一番,嚴立景兇猛伐撻力度不減,薄唇卻微微松開,好讓自己的小女人順利喘口氣兒。不想,那線條精致的小巧粉唇,卻開始一張一翕,吐出迷人的嬌聲哦吟,高低起伏,惑人心魄。 嚴立景聞聲心中一酥,隨即更加亢奮起來,他重重粗喘一聲,矯健的魁偉身軀,愈加瘋狂折騰起來。 男人著迷地看著這張誘人小嘴兒,既想再次品嘗里面那香甜的蜜汁,有舍不得耳邊這令人難以自拔的嬌聲呻吟。聲音主人那張染上□□的俏麗玉顏,更讓他神魂顛倒,嚴立景低下頭,用薄唇一寸寸細細膜拜她幼嫩的冰肌,一次又一次,絕不肯遺漏一處。 酣戰中,嚴立景低頭注視著女子柔媚的俏臉,女子察覺到男人熾熱目光,微微睜開星眸。兩人四目相對,意亂情迷中凝視對方,半響,雙唇相接,而彼此卻更加激烈地交纏著。 良宵苦短,新房中嬌吟粗喘互相交織,讓室內的溫度比紅燭溫度要更勝幾分。 獨屬于兩人的洞房花燭夜,才剛剛拉開帷幕。 新房室外。 陳嬤嬤自晉王進門以后,一個人守在新房外,心情頗為忐忑。 她是當年皇后身邊的貼身大宮女,從十幾歲進宮,到自梳為嬤嬤以后,陪在主子身邊歷經風風雨雨,到今天已經有三十余年?;屎笙騺韺ζ湟兄赜屑?,她甚至是唯一全程清楚晉王事件宮人,足可見主子對她的信重。 本來,今上登基后,太后體恤陳嬤嬤辛苦多年,要給她過繼一個兒子,好出宮享受母慈子孝的老封君的生活。 可是陳嬤嬤卻不愿離開主子與小主子們,在她心里,什勞子過繼兒子,哪有跟隨幾十年的主子重要,于是死活不愿出宮。 太后見陳嬤嬤不愿,也就隨她心意,畢竟自己的本意,是想這個忠心耿耿的貼身宮女過得舒心些。 于是,陳嬤嬤就在慈寧宮里,半榮養半當差地繼續陪伴著主子,非極其重要的事,太后不會差使她,只讓她日常陪陪自己聊天。 太后不能輕易出宮,毫無意外的,到晉親王府“觀禮”和“協理事務”的重任,就親自交托給陳嬤嬤。 陳嬤嬤得主子重托,一大早就出宮直奔晉親王府,“協理事務”來了。 一直到了晚間,晉王終于出現,小主子前腳跨進新房,陳嬤嬤后腳緊緊關上新房大門,隨即嚴令院中余下的太監下仆退后,不準接近。她勉強保持了一會鎮定,就再也憋不住,開始來回在新房門外來回踱步。 陳嬤嬤心急如焚,不時抬眼看看房門,積年嚴肅的形象幾乎維持不住。想起出宮前,主子期望寄望的眼神,她的心不由地沉了沉。 唉,這光景,她也親身經歷過幾次。剛開始時,晉王將所有人趕出來,然后自己進去;到后來,陳嬤嬤干脆先自己將人趕出去,以免小主子煩心。 但在陳嬤嬤的記憶中,無論是晉王將人趕出來,還是她先把人讓出去,最后的結果只有一個,不過片刻功夫,小主子就一個人陰沉著臉,雙目赤紅地打開房門,抬腳沉默地離開火紅喜慶的新房。 再然后,將事情勉強遮掩幾日,云板敲響,白幡揚起。 小主子那張原本隱有希冀的年輕臉龐,隨著年月逝去,漸漸變得沉默寂靜,無波無瀾。 晉王性子堅毅,他一旦想要放棄,就算太后、皇上也無可奈何。宮里兩位主子心里其實也明白,這幾年,小主子已經無聲的表示自己的決定。 這個硬安進府的側妃,應該最后一個機會,再來一次,晉王怕是不會妥協。 就是因為是最后一個浮木,期盼得到救贖的人,才會寄予無限希冀。 陳嬤嬤回想起自己臨行前,宮里兩位主子期盼的眼神。萬歲爺表面還能收斂一些,而太后娘娘都已經雙手合十,轉身往佛堂去了。 現在晉王進去已經有一會,往常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了,陳嬤嬤踱步速度加快,掌心冒汗,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又等了一會,門還沒開,陳嬤嬤腦弦繃緊,再也忍不住了,她斜身貼在房門處,側耳仔細傾聽里頭動靜。 這一貼,她就貼了足足一盞茶功夫,新房里還是沒有動靜。陳嬤嬤心中豁的一喜,這,難道是…,成事兒了。 晉王武力值彪悍,這些年因這個問題,年輕身軀躁動無法發泄,于是唯有就更加勤奮練武,好宣泄多余精力。這樣一來,自然身強體壯,實力過人。 反觀新側妃,嬌柔軟弱,晉王隨手就能把她拿下。因此,陳嬤嬤一點不擔心他的安全問題。 既然是這樣,那晉王沒出來,就有可能把事兒辦成了。 陳嬤嬤心念急轉,忽喜忽憂,心中七上八下,很想知道里面的事到底成沒成。但她也不可能推門進去瞧瞧,冒犯主子反倒事小,要是把那要成的事兒打斷,那就成千古罪人了。 重重呼了一口氣,陳嬤嬤勉強按捺住思緒,又等了兩刻鐘功夫,就再也等不住了,她猛地回過身子,朝遠處的李安招招手。 李安一溜煙跑上前,“嬤嬤,你喚小的?!?/br> 陳嬤嬤附在李安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然后回頭厲聲吩咐眾人不得到新房近前來,隨即,就拽著他往一邊走去。 李安苦著臉,卻有不得不帶路,他帶著陳嬤嬤來到新房內室的后窗戶,遠遠地指了指,自己卻不敢再往前走。 陳嬤嬤也沒空搭理他,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后窗前,把耳朵貼在窗格子上,仔細傾聽。 “嗯,疼,輕,輕點,??!” 這次陳嬤嬤剛湊近后窗,耳邊就如期聽到聲響,她心跳加速,欣喜若狂,作為貼身伺候主子的宮女,這種曖昧的床事聲音她絕不會錯辨。 為防出錯,陳嬤嬤硬是按捺住激動的心跳,再細細聽了一會,這次她不但聽見女子輕聲嬌吟,還聽到了男聲隱約的粗喘和柔聲安慰低語。 女子聲音似歡愉但隱帶痛苦,似乎身嬌體軟難堪征伐,而有力的男聲雖粗重,卻難掩暢快淋漓。 那男聲毫無爭議,就是她家小主子。 陳嬤嬤眼角老淚一下子忍不住,浸濕了眼眶,蒼天有眼??!這事終于成了。 陳嬤嬤抹抹眼角,眉開眼笑,一把拽住李安往回走,她從懷里掏出一個對牌,遞給他,“給你小子一個好差事,馬上打馬進宮給太后娘娘報信?!?/br> 她拍拍李安胳膊,想了想,繼續說道:“就說,有大喜,事兒成了?!?/br> 陳嬤嬤本人,就堅決不挪窩,這新房她不親自守著,說什么都不能放心。 李安聞言眼珠子一轉,伸手接過令牌,一溜煙地往外跑去。他跟隨晉王十幾年,成為主子心腹近十年,那些應該“不知道”的事,心里也不是沒有個概念,現在看陳嬤嬤的表現,以及報信的這幾句話,作為心中有數的人,不難猜測到事情發展。 李安立即大喜過望,跟隨晉王多年,他也是盼著主子好的,而且,主子好了,做奴才的才有機會跟著好。 李安直奔馬房,點了幾個人,翻身上馬,直奔皇宮。 晉王府距離皇宮很近,李安用對牌進了宮門,到了燈火通明的慈寧宮時,不過是亥時剛過。 忐忑不安,還沒有安歇的太后,一聽見通稟聲,倏地從座上站起,連聲說道:“快,快宣!” 李安人未到聲先到,“大喜??!稟太后娘娘,有大喜,事兒成了?!?/br> 太后緊張地按住心口的手,聞聲一下子揪住衣襟,她大喜過望,失聲問道:“真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恭喜太后娘娘,說不得明年就得抱孫子了?!崩畎矙C靈,當然知道要知道說什么話討趣。 多年期盼幾近無望,現在一朝峰回路轉夢想成真,太后喉頭哽咽,目中含淚,一疊聲說:“好,好好,太好了!來人,給哀家重重的賞?!?/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有一更~~~ ☆、第94章 高門庶女 十五 日出東方, 晨曦刺破夜幕。 夏日的清早, 不過卯初時分, 天就亮起來,嶄新的一天拉開帷幕,大夏都城開始喧鬧起來。 皇都內城, 晉親王府。 占地足有將近兩百畝地的晉親王府,屋宇輝煌宏偉, 假山樓閣林立,小山湖泊風景優美, 雕梁畫棟,威嚴聳立, 真好一個人間富貴鄉。 天剛及明,晉親王府中的太監下仆早已晨起,安靜無聲卻有條不紊地運轉起來。灑掃庭院的灑掃,燒水做飯的做飯,近身伺候主子的, 更是打理好一切準備功夫,以便主子隨時召喚。 晉親王府的主人晉王爺, 往日這個時候早已準時晨起正在練武,隨后洗漱用膳后,便會或參加大朝會,或在前院書房處理公務。 自昨日新側妃娘娘進門后,今天卻顯得格外不同,貼身伺候的太監們, 已經在新房外面等候良久,從天未明時,一直等到辰時將過,房內兩位如今府中唯二的主子們,都未曾喚人進房伺候。 晉親王府規矩森嚴,主子不傳喚,一干下仆就安靜等在廊下,沒有弄出半分聲響。 然而新房內,晉王爺早已清醒,強大的生物鐘使然,即使他昨夜很是cao勞一番,也準時睜開雙眼。 嚴立景早已清醒,可他今天卻意外地舍不得離開這高床軟枕。 昨夜幾乎通宵伐撻,對身強體健的他毫無壓力,反倒是這次酣暢淋漓地纏綿,令嚴立景食髓知味,精神百倍。 溫香軟玉在懷,溫熱而玲瓏有致的嬌軀緊緊貼著他,這種陌生而溫馨的觸感,令晉王一顆向來剛毅堅韌的心,難以控制的顫栗著。又酥又麻的的感覺從尾脊處升起,一路向上,觸及他的心臟與大腦,令他泛起柔情的同時難掩激動。 經過十年間的日復一日,嚴立景早已接受現實,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可以擁抱一個女子安睡。 新房內室,沁人心扉的淡淡清香早已消失,不為人知的一切已如船過水無痕一般,再無第二人有機會窺探一二。 晉王性情堅毅果敢,為人英明睿智,他的個人才能絕對不遜色本人的身份。 嚴立景今晨清醒后,憶起昨晚與懷中人兒顛龍倒鳳一夜的纏綿畫面,心中震撼和驚喜難以言喻。他很明白,這代表著什么。 雖說天家無情,皇室男子即使身邊妻妾繁多,膝下子嗣環繞,也是孤家寡人。但凡事總要有對比,像身份貴重如晉王,此生將要過上無妻無妾無子無女,將來漫長的幾十年,唯有一群太監奴才在身邊差遣。 這才是真正孑然一身的孤獨生活。 嚴立景也算是個豁達的男人,日子過久了,他也就坦然接受事實,不愿再作無謂的奢想,決心要拒絕母后與皇兄的一再嘗試。失控親手將一個個鮮活生命活活扼死掌中,清醒過后,那種感覺并不愉快,他已經厭惡非常。 晉王并非暴戾嗜殺之人,雖說并非沒有打殺過奴才,但他向來是賞罰分明,從不無辜濫殺,況且他這身份,肯定不可能自己親自動手,只吩咐一句,讓人將其拖下去處理罷了。 每次清醒后,見到的場景令他心情壓抑至極。算了,還不要一再強求,老話不是常說: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嗎? 嚴立景坦然接受現實,決意不再強求。 但如有選擇,誰又愿意堂前冷落,一輩子無聲孤寂呢? 嚴立景收緊鐵臂,讓懷中人兒無間隙地貼合這自己的身軀。他想起心中篤定的感覺,以及此時能密密相擁的事實,這是自己唯一的女人,完完全全獨屬于他。那張常年嚴肅的面容柔和萬分,薄唇也罕見地揚起不小的弧度。 上天始終待自己不薄,讓他也能夠有妻有子。 嚴立景將大掌下滑,覆蓋住平坦嫩滑的腹部肌膚,將來,這里會孕育出一個承繼他與妻子血脈的孩子,也許還會有兩個、三個、或許更多。 人就是這樣,同一樣東西,當他能擁有極多類似的時候,很可能稍有不順,便會將其棄如敝履;但如若他本來已經完全絕望,這事情已成此生可望而不可即的奢念時,突然一天發現,自己也能獲得唯一一個,那他肯定會欣喜異常,如獲至寶,并慶幸不已,捧在掌中放在心上,唯恐得而復失。 嚴立景雖然是天潢貴胄,但也是一個凡人,當然難逃人性使然。 到這般境況,莫心然的謀劃已經成功,她可以開始享受自己的辛苦勞動成果。 嚴立景心潮起伏,鐵臂收緊,低頭吻住懷中嬌人兒的玉頰,將側臉貼合在粉嫩的肌膚上,蹭了蹭。 嗯,這種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好。 “唔,嗯…” 男人胳膊身軀硬邦邦的,雖然力道輕柔,但還是將懷中的人兒弄醒了。困倦異常的莫心然模模糊糊不愿清醒,握拳揉了揉眼睛,到底沒舍得睜開,只嬌聲抗議起來。 嚴立景抬頭透過帳??p隙,望了一眼日光大現的窗紗,蹙眉想了一下圣旨上妻子的閨名,他記憶力極佳,凝眉稍稍回憶,就想起來了,男人隨即低頭溫聲道:“小然,先起來用早膳,吃點東西再睡吧?!?/br> 古代貴族注重養生,大多生活作息十分規律,更別說嚴立景皇族出身,保養身體觀念自小培養,他現在想讓莫心然略用一些早膳再安睡。 嚴立景雖然知道莫心然現在是自己的側妃,但這也不妨礙他在心里將她當成唯一的妻子。男人甚至已經想好,待妻子懷孕生子,師出有名后,就上折子請皇兄下旨破例將她抬為正妃,好讓二人可以名正言順地并肩而立。 莫心然“嗯”了一聲,身子動了動,絲質薄被柔滑,順著她的身上下滑,露出大片肩頸肌膚。 白皙光滑的肌膚上布滿了斑駁的吻痕,但這并不是最引人注目的。肩膀往上,佳人脖頸處,有一圈深深勒痕,經過一夜時間,此刻已經青紫烏黑,圍繞在莫心然白玉般的肌膚上,讓男人觸目驚心。 嚴立景心下一驚,立刻“騰”地坐起身,他呼吸有些急促,小心將人兒抱在懷里,低頭仔細察看。他伸出修長大手小心地輕輕碰觸那圈掐痕,此時男人眼前閃過模糊地記憶片段,隱隱地記起,這好像是自己掐的。 他一雙大手扼住新娘子纖細的頸脖,心中一狠,正欲在的其頸間施力。她微微掙動,哀聲懇求,低聲說自己是屬于他的人,讓他多疼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