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
嚴舒覺得是時候跟軍師商量請個道士來軍營里驅邪的事情了。 詭異的事情不止這一件,就在一夜之間, 少年庭院里的梨樹突然掉落了好多花朵兒。 肖明捶著嚴舒的胸口, “都怪你!” 男人無辜。 肖明指控道,“肯定是你昨日非要在樹上做那種事情!” 嚴舒抬頭望了望朝禿頂發展的庭樹,一時語塞, 半天才找回聲音:“……大概,是承受不了生活的重擔吧?!?/br> 庭樹也很絕望啊。 它沒想過生活的重擔會是兩個人的重量??!重也就算了,這兩個人老是在樹上搞來搞去它能怎么辦??! 男人憂心地看著庭樹,今天再來幾次會不會連葉子都掉光了? 既然不能上樹玩,樹下的空間也是可以充分利用的。 于是男人執意要跟肖明在樹下玩一個老少不宜的游戲。 肖明雙手抱著樹干,隨著身后人劇烈的動作,渾身酥軟,雙手使不上力,扭過頭求饒道,“抱,抱不住了?!?/br> 少年雙頰殷紅,吐氣如絲,嚴舒把持不住,在少年光滑的背上整齊地擺上了好幾排草莓,草莓鮮嫩欲滴,香甜誘人,好像在等待有緣人來將之采走。 肖明氣惱地想到,這個游戲一點都不好玩。 男人的大掌貼在肖明的腰上,咬著耳朵安撫道,“乖,等會兒給你做奶糖吃?!?/br> 肖明渾身發顫,閉緊濕潤的眼。 事后,嚴舒將少年的衣裳理好,摟在懷里,見肖明半闔著眼,粉臉如桃,一副輕喘呼呼的模樣,嚴舒低頭將那張小嘴含在唇舌間。 察覺到男人越來越放肆的動作,肖明雙手虛軟,抵住男人的胸膛,怒目道,“不是說要給我做奶糖的嗎!” 男人胸膛傳來震動,伴隨著幾聲悶笑,嚴舒捏著肖明的鼻子,“就知道吃,我不好吃嗎?嗯?” 肖明漲紅了臉,甕聲道,“好、好吃個屁?!?/br> 嚴舒一只手往下滑,在少年的兩只大饅頭上揉捏著,幽怨道,“原來只有屁屁覺得好吃啊?!?/br> 肖明閉上眼翻了個身,決定眼不見為凈。 滿地落花自然是不能浪費的,等恢復過來后,肖明又活蹦亂跳了,提著小籃彎腰拾起遍地的梨花瓣,嚴舒蹲在地上,撿起一片花瓣放在手心里把玩,好奇道,“梨花能吃嗎?” 肖明有些迷惑,不太確定道,“能吧……” 肖明抬眼望了望立在庭院里的梨花樹,“不能吃的話,那我種它干嘛呢……” 被肖明幽幽眼神盯住的梨花樹瑟瑟發抖。 梨花片香氣襲人,拿來涼拌或者煲湯應該都不錯吧,肖明想道。 在經過洗、焯、漂幾個簡單的步驟后,肖明等不及就將梨白白的花瓣塞了片進嘴里,剎時皺了一張小臉。 又苦又澀的味道在嘴里瞬間化開,厚重的澀味久久才散去,習慣了那股酸苦味后,才隱隱能覺察出苦澀味后藏著的一絲清香。 肖明滿臉幽怨,再也不愿意碰那籃梨花瓣了。 嚴舒從身后環住肖明,給少年順順毛,“待本將軍親自cao刀,給你熬一份又香又軟的奶糖?!?/br> 幾年的功夫下來,男人熬制奶糖的功夫越來越精湛了,花樣也越來越多。 等一塊塊奶白的羊奶糖出爐,嚴舒提過籃子,選撿了幾瓣較完整的花朵兒,將切成小塊的羊奶糖包進飽滿的花瓣里,又在表面灑上一層金黃玉潤的蜂蜜。 肖明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小口,咬合的地方拉出細細長長的奶絲,似斷未斷,蜂蜜的甘甜中和了梨花本身的苦澀味,在嘴里咬開,軟嫩的奶糖里夾著心,里面溫醇的羊奶迸濺出來,羊奶的鮮香味和饌,后味輔以梨花甘露般的清香,回味悠長,唇齒留香。 肖明瞇著眼,嗷嗚嗷嗚往嘴里一連串塞了好幾個,腮幫子里像塞著兩個鼓囊囊的山丘。 嚴舒失笑,比起羊奶糖來說,他對眼前這個白白嫩嫩、飽滿潤澤的小籠包更感興趣。 沒經住誘惑的嚴舒眸色漸暗,暗想也是時候該拿回屬于自己的酬勞了吧,于是男人低下頭吮咬著肖明精致的鎖骨,企圖將這個小籠包咬開,露出里面飽滿多汁的餡rou。 肖明拍開男人的腦袋,含糊不清道,“久該(走開)?!?/br> 身為將軍的男人一點也不肯懈怠,在夢里也要抓緊時間和機會鍛煉身體,于是嚴舒對肖明的抗議只耳不聞,埋頭只管做自己的事兒,在男人的堅持下,兩人最后都算是酒醉飯飽,身心滿足了。 嚴舒拿腦門抵著少年的腦袋,憐惜地啄了啄肖明的唇。 肖明抬眼瞪了一眼嚴舒,像看見了什么,少年突然愣住,“咦,阿舒你......” “怎么了?”嚴舒輕笑。 肖明別開眼睛,臉色不太好,“沒、沒什么?!?/br> 嚴舒只當肖明是累了,溫聲哄著肖明睡覺。 肖明乖乖閉上眼睛,憂心忡忡。 他方才,明明瞧見男人的眉心透著一股黑氣。 男人縱橫沙場已有十二年,殺敵無數,卻也因此殺戮過重,印堂處籠著一層黑氣,恐怕再隔不久就要有厲鬼纏身,運道被壞,陽氣被損耗至死,永生不得入輪回之道。 肖明捏捏發汗的手心,摟緊了男人的腰身。 嚴舒低頭看著肖明的睡顏,突然雙眼犯乏,重影疊疊,男人腦袋一沉,陷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