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第二天,《秦風》劇組飛抵在甘肅嘉峪關的外拍基地。 在這里,《秦風》將進入后半段劇情。秦王終于清除嫪毐余黨,以雷霆之姿把呂不韋驅逐出秦宮,失去了權利的呂相,不久之后就郁郁而終。自此秦王大權在握,再也沒人能動搖這位少年天子的地位。然后,他終于開始蕩平六國的宏業。 剩下的拍攝計劃包括幾場大場面的戰爭戲,因此王逸堅持把劇組帶到到嘉峪關,就是為了能拍出恢宏而真實的戰爭場景。 由于整部《秦風》都是以鄭姬的視角推進,所以夏念的戲份依舊非常重要。這時鄭姬已經被封為鄭夫人,兒子扶蘇被封為太子,除她以外,秦王再也沒有娶過王后。于是宮里宮外,都已經拿鄭夫人當作王后來看待。 做了母親的鄭夫人,不再留有山野少女的天真和稚嫩,更多了些貴氣和豐韻。夏念為了演出這種差異,特地讓自己吃胖了不少,她原本是特別的小麥膚色,可鄭夫人常年呆在深宮養尊處優,和這種膚色有些違和。于她是讓化妝師從臉到全身都加上厚粉底涂白,這樣拍戲其實非常痛苦,等于每天把毛孔全蓋住,再加上當地炎熱的氣候,幾乎是悶到汗都沒法流出。 可經過這些努力,當她再度走到導演面前時,已經儼然是個明艷而豐腴的華貴婦人。王逸對此非常滿意,很少有演員能比他的要求更挑剔,夏念能做到這點已經是超出預期。 按照劇情,這次鄭夫人也來到軍營,全是為了自己的兒子扶蘇。扶蘇生得像母親,性格又剛韌純善,所以秦王一向最疼愛這個兒子,幾乎日日陪在他身邊,很早就將他立為太子。 扶蘇從小就熱愛騎射,弓箭幾乎是由秦王手把手教出,因此當他得知父親要親自討伐鄭國,說什么也要跟著,秦王也存了要歷練他的心,準許他一起跟去了軍營,但是禁止他上戰場。 鄭夫人不放心當時年僅10歲的扶蘇,說什么也要跟著照顧,秦王坳不過她也只得默許,但是條件苛刻:不許她帶侍女,不許以夫人自居使喚兵士,誰知這些都被她愉痛快允。 其實鄭夫人也存了私心,自從進了秦宮,她就日日被困在這個金籠里,雖然這里有她最親的兩個男人,可她還是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個原本屬于她的世界…… 于是從到嘉峪關開始,夏念一直在揣摩怎么當個母親,幸好演小扶蘇的演員機靈可愛,小小年紀演戲經驗比她還豐富,演起養尊處優的太子也有模有樣,夏念很喜歡他,在拍片間隙總和他玩耍聊天。那個小童星在片場混得久了,簡直人小鬼大,一口一個漂亮jiejie嘴甜的要命,還經常拉著夏念一起自拍。 誰知過了幾天,夏念一走進化妝室,就看見兩個梳化正拿著手機笑的十分開心,她好奇地走過去問了句:“怎么了?” 和她比較熟的那個化妝師神秘一笑,把手機亮在她面前說:“夏老師,你又上熱搜了?!?/br> 她一頭霧水地接過來,發現不只是她,還有江宴外加那個小童星鐘晨一起霸占了熱搜,起因是鐘晨曬了張和夏念的合影,用調侃的語氣寫道:“我長大后的女朋友?!?/br> 估計這也是經紀人授意,鐘晨十幾歲的年紀,發這種內容不會顯得猥瑣,反而會讓人覺得有反差萌,所以原本評論區也就幾百個粉絲圈地自萌。誰知過了半個小時,這條微博不知怎么被江宴給看到了,于是用大號直接轉發寫了句:是我的。 就這短短三個字,頓時蘇到萬千少女,這么一出公開的吃醋戲碼,再加上夏念剛剛公布了分手消息,讓整個微博都沸騰了,紛紛猜測劇情走勢,各路八卦人士幾乎把當事人的微博評論區給擠炸了。 夏念越看越坐不住,還有這么玩的,她那么艱難才決定公開斬斷他們之間的關系,這下子又重新退回原點。要不是怕心軟把他的號碼給拉黑,真想打電話過去罵一頓。正攥著手機猛生悶氣,旁邊的化妝師還火燒澆油地調侃道:“看不出江總醋勁還挺大的,不會把那小孩直接給封殺了吧?!?/br> 夏念把手機塞回去,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可臉色明顯不好看?;瘖y師吐了吐舌頭,把這一切都歸于小兩口在?;?。暗地里又有點羨慕,女明星和老板的組合她可見多了,通常都是女明星用盡一切方法套牢對方,哪有像夏念這樣任性到公開說分手,對方還得哄著追著的,要知道那可是星澤的總裁,萬千星光里拱著的高月亮。 自從這出戲之后,整個劇組看夏念的眼光都不一樣了,總帶著些心照不宣的打量。之前有人偷偷在微博爆料,說她為了角色這么拼命,是因為后臺倒了怕自己被換角,這下也是瞬間被打臉,反而讓粉絲炒了一波為#角色豁出去的#話題。 可夏念卻覺得特別沮喪,她不想再讓他們的名字被牽連在一起,這只會讓她好不容易筑起的防御生出裂痕,她很怕會走到無法修補的地步。 更讓她郁悶的是,她戲里的兒子再不敢在平時和她互動了,見了她就是恭敬叫一聲夏老師逃走,估計這孩子被嚇的不輕。 夏念也沒別的法子,只有自己多下功夫,只要沒她的戲,就在場邊反復排練鄭夫人面對兒子時,應有的眼神和說話語氣。下面這場戲是扶蘇騎馬去戰場找父親,算是場重頭戲,也是鐘晨第一次演騎馬戲。為此王逸做了很多準備,他一向不允許用替身,所以事先找人培訓了鐘晨近一個月,還特地給他找了匹矮小溫馴的馬。 嘉峪城關搭起的拍攝基地里,兵士齊整,戰馬成排,仿佛重現出古戰場的凝重硝煙,夏念正坐在場邊翻著劇本獨自排演,突然聽見旁邊一陣sao動,還夾雜著許多尖叫,她放下劇本走過去,就看見王逸揮手焦急地喊道:“快想辦法把馬給攔??!” 原來是鐘晨騎得那匹馬,不知道怎么突然發狂,帶著他一路狂奔,鐘晨年紀小,又根本沒有對付馬的經驗,這時已經快被嚇哭,只能死死拽住韁繩讓自己不被拋出去。 情況危機萬分,萬一鐘晨被扔到馬下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王逸急得不停抹臉,場記組也是亂成一團,夏念飛快思考了會兒,問:“還有馬可以用嗎?” 她以前做武替的時候拍過很多場騎馬戲,也被人培訓過怎么馴服馬匹,王逸還在猶豫,她已經跨上馬背,拉緊韁繩朝鐘晨追去。 可當她好不容易追上那匹發狂的小馬,才發現她根本沒辦法靠近它,如果貿然攔在前面,鐘晨一定會被甩出去。再看馬背上的男孩,小臉煞白,掛滿了眼淚鼻涕,他被顛得七葷八素,只把夏念當作救命稻草,大聲叫著:“jiejie,救我!” 夏念也急得不行,這時目光瞥見前面一棵矮樹,突然想出個主意,她策馬跑在前面,然后往上一躍,手臂攀在結實的樹藤上,對正往這邊過來的鐘晨喊道:“你跳起來抱住我的腿,快!” 可鐘晨連腿肚子都在打顫,哪里敢往上跳,夏念眼看兩人距離越來越近,如果錯過就再沒機會了,于是大聲喊道:“不想死就快跳!” 這下可戳到鐘晨的死xue,他生怕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這里,于是牙一咬拼命往她身上跳去,夏念順勢把腿往前一夾,正好勾住他的腰。正想松口氣,誰知鐘晨的手拉了太久韁繩,根本一點力氣都不剩,手指擦過她的褲腿沒抓實,身體開始不斷往下墜。夏念來不及思考,直接一只手放開樹藤把他往懷里一拽,兩人就這么一起掉了下來。 還好他們在下墜的時候夏念用樹藤減了速,落地的那一刻,她小心護著鐘晨的頭,誰知臉頰卻突然傳來劇痛,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臉被地上凸起的石塊劃了道口子。 這次的事故總算沒釀成大禍,可夏念的那道傷口卻花了足足一個小時清理包扎。因為傷口在臉上,又摻雜著很多沙土,所以醫院處理的特別小心,原本光潔的臉上多了道血rou翻開的傷口,連陪她去的助理都看得差點哭出來,夏念滿頭都是汗,還得盡量輕松的去安慰她,可她心里其實是擔心的。疼倒不是大事,但是傷口在臉上,如果留了沒法去掉的疤痕,對未來的星路會有很大的影響。 出了醫院已經是晚上,劇組派車把她送回酒店,打發走全程咋咋呼呼的小助理,剛把房間門拉開一半。突然聽見走廊里有人走過來。 搭在門把上的手突然僵住,當那人走近,幾乎不用轉頭她也知道是誰,連忙低頭輕喝了一聲:“你別過來!” 江宴歪頭去看她臉上的傷,然后大步邁過來,高大的身形拉長陰影,幾乎要把她淹沒。夏念終于抬頭直視著他說:“你別過來,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緊繃著唇線,突然解下腕上的手表亮在她面前,然后迎著她詢問的目光慢慢說:“到現在為止,我們一共分開了7天6小時48分鐘……我每一分鐘都在想你?!?/br> 夏念怔怔看著他說完這句話,然后迅速把頭偏回來,幾乎是狼狽地用袖子遮住臉。 從樹上落下來的那刻她沒哭,清理傷口的那一個小時她沒哭,知道可能會留疤時她也沒哭,可在這一刻,她終于忍不住痛哭失聲。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前一定有二更,不然我就給所有評論的發紅包,來多少發多少! 謝謝蘿衣撫弦因為江總的黃暴投了顆地雷(我會努力讓他更黃暴的) 高考歸來的瑰意琦同學投了顆手榴彈(一定要金榜題名哦) 新來的金主夢同學投了一堆地雷和手榴彈(好想抱住大腿不撒手) 看在作者這么努力的份上,你們真的不投一波營業液和收一波專欄嗎 ☆、第66章 066 “我每一分鐘都在想你?!?/br> “我也是?!?/br> 她沒法把這句話說出口, 只有把一切都掩蓋在哭聲里, 衣袖濕了又干, 又怕會碰到傷口,只有拼命用手去擦。江宴嘆了口氣, 上前一步想去抱她, 卻被她側身躲開,然后飛快往房里沖, 余光瞥見那高大的身影跟到門口,連忙用腳抵住門說:“你不能進來!” 江宴盯著她的臉,突然笑了起來問:“你自己照過鏡子嗎?” 她聽得一愣, 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臉。到底是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孩,就算是分手, 也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太難看的模樣。 她連忙轉向洗手間的鏡子, 然后就想捂住臉哀嚎。剛才醫院只對她受傷的半張臉重點清洗,可她每天上的底妝太厚, 于是一邊臉是原膚色, 一邊還留著沒清理干凈的□□底, 現在又被她的眼淚混成一團, 看起來十分滑稽。 就在她懊惱到想捶洗手臺時,那人已經隨手關了門, 大剌剌走到她身后,拿起臺子上的卸妝油說:“你傻不傻,每天涂那么厚的粉,過幾天臉還能看嗎?” 夏念被這句話戳中心事, 轉身自暴自棄地說:“反正已經毀容了!不能看就不能看吧!” 她嗓音發啞,眼角還帶著淚光,江宴的目光凝在那塊形狀不小的紗布上,明白她就算再灑脫,到底還是得在乎自己臉上會不會留下疤痕。 他微微彎腰,用身體把她堵在洗手臺邊,胳膊從她腋下繞過去,在臺子上抽出幾張化妝棉,再把卸妝油倒在上面,一點點替她擦去臉上殘留的粉底。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點發懵,他指尖觸到的皮膚變得又麻又僵,于是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張令人著魔的臉又挨近些,溫柔又深情:“毀容了我養著你?!?/br> 她覺得心跳得厲害,連忙把頭一偏說:“我不要人養?!?/br> “別動?!彼櫭及阉南掳头稣?,右手捏著化妝棉輕柔地在她臉上移動,嘴角又勾起抹笑說:“那我以后就找一批女主角臉上有疤的劇本,全讓你來演,演到你演不動為止?!?/br> 夏念實在崩不住,抿著嘴笑出聲,這時她的臉已經清理的差不多,因為毛孔一直被厚粉底蓋住,原本光溜溜的皮膚被悶許多小紅包,再加上那礙眼紗布,把好好一張臉弄得面目全非,江宴看得止不住心疼,語氣里帶了責備:“你就是這么照顧你自己的?!?/br> 她撇了撇嘴,低聲嘀咕道:“拍戲嘛,有什么辦法?!?/br> 那張臉雖然毀得亂七八糟,但眸子里藏著幾分嬌憨,沾著水珠的睫毛,正上下撲扇得十分誘人,他看得口舌發干,忍不住低頭去親,誰知她原本就小心提防著,這時機靈地貓腰從他胳膊下溜走,大聲喊著:“江總,你該走了?!?/br> 江宴卻用一副主人姿態打開水龍頭洗手,然后取下毛巾邊擦手邊說:“我走哪兒去?我在這兒沒定房間?!?/br> “你!”夏念氣得不行,指著他剛張開嘴,江宴已經轉身替她說完:“我知道,我們已經分手了?!?/br> 她被他噎的不上不下,只有拿眼神狠狠瞪著他,誰知道那人笑得厚顏無恥走過來:“我千里迢迢趕過來看你,就算是朋友,也該施舍我住一晚上吧?!?/br> 明明是不安好心,也能被他說得理所當然,夏念見他已經脫下外套擱在椅背上,擺明是要賴在這里,頓時有股把他給揍出去的**。 江宴解著襯衣扣子,對著她的目光又往下繞,曖昧地抬了抬下巴說:“這里還得卸?!?/br> 夏念摸了摸脖子,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上也被涂了粉底,感覺他的身體又在貼近,嚇得猛往后退說:“我自己來就行!” 然后她跑到浴室鏡子前,用化妝棉一點點從脖子往下卸,肩膀那里夠不著,只有扯著領口往下拉,這時才突然想起來房里還有個人,抬頭從鏡子里看見他正歪靠在門口,點了根煙托著胳膊,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看。 夏念被那目光看得臉上直發熱,連忙轉回頭喊了聲:“你出去行不行?!?/br> 誰知背后很快貼上一個guntang的身體,江宴一手夾著煙,一手順著她的后頸往下摸,邪惡地在她耳邊蠱惑:“你這里夠不著,真不要我幫你?!?/br> “滾??!”夏念轉身胳膊一帶,用力把他給推出門去,然后砰地甩上門,雙手撐著洗手臺大口喘氣:好險,差點就沒抵抗住。 她檢查了下門鎖,又從頭到腳認真洗了個澡,實在沒法拖延了,只有磨蹭地走回房里。寬大的雙人床上,那人已經把整個身體裹進被子里,那雙能勾走人心的眸子緊閉著,看起來好像是睡著了。 夏念走到床邊盯著他的臉:他好像瘦了一些,眼下還帶著抹烏青,看起來十分疲憊。她受傷才不過幾個小時,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能這么快趕過來。她垂著眸子,心里五味雜陳,索性掀開旁邊那床被子睡進去,剛把自己給裹好,旁邊那人就翻身靠過來,手從被子的縫隙伸進去,將她的手指攏在掌心,嗓音低啞地問:“說老實話,到底想不想我?!?/br> 怎么可能不想,睜眼時,閉眼時,無論她怎么逃避,到處都是他的影子。偏偏他又出現在她面前,簡單的一個字眼、一個觸碰都得讓她拼命壓抑住想投降的沖動。僅僅是這一刻,光聞到他身上的氣息都讓她受不了。夏念拼命眨眼,不想讓自己再沒出息地哭出來,使勁把手往回抽,卻被他死死拽住,兩人較勁了半天,被子被他們攪得亂七八糟。 最后夏念終于xiele氣,心煩意亂把臉對著他問:“你到底要干嘛!” 他勾唇一笑,手摸上她臉上的紗布問:“還疼嗎?” 夏念被他身上濃烈的荷爾蒙給蠱惑,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他笑得更深,直接掀開被子壓上來:“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你不疼,要不要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flag終于沒倒,還不趕快夸我,驕傲臉.jpg ☆、第67章 067 他笑得更深, 直接掀開被子壓上來:“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你不疼, 要不要試試!” 可惜偷襲沒成功, 被她一腳踹出去,然后再度把被子裹緊說:“你再敢動手動腳, 小心我把你踹下去?!?/br> 可那人還是嬉皮笑臉地貼上來, 扯著被子再往下拉:“踹哪去?這房間就這么大,踹哪去我都能爬回來?!?/br> 她氣得把臉整個蒙住喊:“江宴, 你這么怎么不要臉!” 他沒想到還有這招,側過身體戳著被子下拱起的那一團:“你把臉露出來,我們好好說話?!?/br> “我沒話和你說!”她的聲音悶悶從底下傳來, 賭氣又像逃避。 他拿她沒辦法,干脆隔著被子去撓她的癢rou, 她抵擋一會兒還是招架不住, 把頭伸出來長吐出口氣,瞪著他說:“你玩夠了沒?” 誰知被他瞅到機會, 抓住被子的一角往旁邊掀開, 整個人壓過去壞笑著說:“你說夠了沒?” 墻上的壁燈明晃晃地照著出暖光, 大大的被子被扔到一邊, 再用溫度燙人的身體為她覆蓋。 男人的胸膛寬厚,健碩肌rou緊貼在她身上, 黝黑的眼眸仿佛能把魂魄勾出。濃烈的荷爾蒙撲頭蓋臉地罩過來,攪得她連呼吸都亂了,空調的冷氣不夠低,壓不住心頭那團火。 夏念感到口干舌燥, 眼看他的呼吸壓上來,連忙把頭偏到一邊,啞聲說:“你是不是非做不可?” 他惡意地把熱氣吹向她的耳膜,讓那片肌膚變得□□難耐:“你難道不想?” “那就做吧!”她突然豪邁起來,翻身把他給壓在床上,抬起下巴說:“就這一次,讓你做痛快了,以后別來纏著我!” 他微愣了一瞬,然后冷下臉說:“想讓我痛快,可沒那么容易?!?/br> 夏念從來不在這種事上服輸,手沿著他腹肌的線條往下,問:“是這樣嗎?”他氣息漸漸不穩,按在她腰上的手突然重重捏了把,喘息聲里藏了調笑:“怎么多了點rou?!?/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