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夏念酒量雖然好,但是連敬了這么多人還是有點頭暈,她拍了拍發熱的臉頰,起身往洗手間走。 這家燒烤店的衛生間設在后門外,中間隔了條長長的走道,天上一彎新月照得墻磚半明半暗,夏念走了幾步,就看見白煜雙手撐著墻,頭歪靠在胳膊上,整個人顯得不太清醒。 夏念走近拍了拍他的肩問:“怎么了,喝多了嗎?” 白煜轉頭看了她一眼,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他的雙眼有些發紅,還摻雜著許多說不清的曖昧情緒,夏念被這目光看得有點發怵,朝那邊指了指,示意她要過去。 這走廊很窄,最多容得下兩個人并排,白煜笑了笑,側過身體往旁邊讓,夏念剛走了一半,他卻突然伸手撐在她臉邊的墻上,身體壓過去問:“江宴今天是怎么教你的,要不你也教教我?!?/br> 濃郁的酒氣撲到臉上,夏念皺眉偏過頭,“你是不是喝醉了?” 白煜撐著身體,凝神看著她的臉,眼底有些掙扎,然后才恢復以往吊兒郎當的神情,懶懶往后一靠說:“沒錯,這酒真夠上頭的……” 夏念白了他一眼:“不能喝就別喝那么多?!鄙焓职阉崎_一些,徑直往洗手間走。 白煜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叼起根煙,這時手機突然響起來,他看著手機上的名字臉色一變,然后把那根煙捏在手上,接起手機聽了一陣,長吐出口氣說:“好,我等著你?!?/br> 等夏念從洗手間出來,正好看見白煜上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歪著頭嘀咕了句:“怎么不打聲招呼就走了……” 這場劇組夜宵一直吃到大半夜才散場,大家互道了晚安,付娜揉著眉心,邁著虛浮的腳步往停車場走,正抬手摁了摁車鑰匙,突然聽見后面傳來聲響,她猛地回頭,然后挑起眉說:“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小宴宴:誰說我不會撩的,一個個站出來和我pk哼哼哼 順便說一下,明天本文就要入v了,作者是全職的小透明,v文收益又和榜單息息相關,所以每一個訂閱都關系著作者的飯碗,所以懇請大家不要看盜文,正版訂閱一章才幾角錢,以作者的渣手速得寫4到5個小時才能寫完(其實我也很絕望啊(ㄒoㄒ)/),所以如果真心喜歡這文,請一定要支持正版,更何況作者每章會發紅包,基本上夠買一章文了,明天會準備100個紅包給支持正版的小天使,還有會在微博搞個抽獎,請先關注@晉江一礫沙,訂閱 轉發就能抽獎么么噠。 謝謝莉萍julia投了顆地雷,祁琪投了顆地雷,瑰意琦投了顆地雷,薄荷貓投了顆手榴彈,愛你們,么么噠(づ ̄ 3 ̄)づ b>推薦下基友的甜寵古言:《撩夫日?!罚?/br> 他,克己復禮,信守程朱理學孔孟之道,勢要存天理,滅人欲。 然而,一朝皇恩,卻娶了一個“妖艷賤貨”在家中—— 這就是一個妖艷賤貨……將一個古板悶sao男……撩得渾身內傷……卻又無力回擊……最終也不得不變身為妖艷賤貨的……那些夫妻日常搞笑事兒。 男主禁欲悶saox女主妖艷媚俗。 ☆、第17章 《中宮》的拍攝進度走了三分之一, 付娜演的李嬤嬤在寧妃宮里自殺那場戲, 算是前半段劇情的一個小□□, 所以瞿延平非常重視, 特地把那場戲提前了幾場來拍,準備等這場過了后, 再補拍幾個普通鏡頭, 付娜的戲份就能殺青了。 那晚拍攝時,原本是沒有夏念和陸雙秋的戲份,但是她們很有默契地留在了片場。兩人走進休息室時,付娜正坐在鏡子前,背后站著正給她盤頭的首席化妝師田榮。 田榮和付娜是舊相識,因為是幕后人員, 她沒經歷過付娜的大起大落, 一步步熬到首席的地位。她原本可以只負責主角的梳化,可每次只要能空下來,就會親自來替付娜打理妝發。 “十年前我給你梳頭的時候, 可沒見你有這么多白發?!碧飿s撩起她的發尾,笑瞇瞇地打趣。 付娜嘆了口氣,對著鏡子摸了摸臉:“老了……再過幾年, 這張臉、這頭發就都成了塑膠花, 遠看著光鮮,仔細看全是人工修補的痕跡?!?/br> 夏念趴在桌子旁邊, 笑著說:“付娜姐哪有老, 一直都是這么年輕?!?/br> 付娜笑著瞪了她一眼, 心里卻是非常受用,梳化完畢后,她撩著裙子站起來,在經過夏念身邊時,輕輕按了下她的肩說:“我早說過你很有潛力,這個圈子太浮躁,誘惑也多,可觀眾不是瞎子,他們能看出誰在認真演戲。所以,記住你現在的堅持,千萬別被亂花迷了眼,別走著走著……把自己給丟了?!?/br> 夏念聽出這話中的深意,認真地點著頭,眼看那抹青色裙角就要消失在視線里,她突然有點發慌,追過去大聲說:“付娜姐,一定要小心點?!?/br> 付娜抱著胸發笑:“我又不拍武戲,有什么好小心的?!?/br> 夏念一時語塞,轉頭看見同樣神色憂慮的陸雙秋,曾經那驚悚的那幕不斷在腦海里打轉,可偏偏又不能說明,只有攥著她的手叮囑:“總之,一切都要小心!” 今晚的第一場戲是付娜演的李嬤嬤被毒打后,淋雨跪在鄭如姿的宮外,痛哭著為自己申辯。付娜很快就讓自己進入了角色,她雙手抓在泥地里,幾乎要把指甲蓋給抓出血來,仰起頭,哭聲凄厲而酸楚,和著人工灑落的雨點,一股腦砸在宮門之外。 這場戲實在太耗心神,在導演喊了“卡”以后她還一直出不了戲,接過小助理遞來的毛巾,頂著紅腫的雙眼,去找導演要求20分鐘調整情緒。 夏念見她一個人往休息室走,連忙起身跟過去,誰知卻被付娜扭頭給拒絕了。她明白每個演員都有自己的恢復方式,不希望讓外人打擾,只有再忐忑地再坐回陸雙秋旁邊。 接下來的20分鐘顯得尤為漫長,瞿延平抽完根煙,瞅了眼表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叫來付娜的助理說:“去問問她什么時候能好?!毙≈睃c了點頭就往休息室跑,誰知很快就跑出來說:“付娜姐不在休息室!” 夏念騰地站起來,然后手指被陸雙秋緊緊扯住,目光移下去,都從彼此的眼里看出深深的恐懼。瞿延平黑著臉把煙頭踩熄,吼道:“怎么可能不在!她不在怎么拍,還不去給我找!” 于是制片組全體出動,誰知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夏念臉色發白,走到瞿延平身邊說:“擷芳殿,我們去那里找下……” 這晚月光淺淡,一行人走到擷芳殿不遠的廊橋上,遠遠看見張揚的枝椏遮住窗沿,樹影搖擺間,隱約看出里面透出微弱的紅光。瞿延平皺起眉,轉頭問道具:“里面點了蠟燭嗎?” 道具納悶地撓了撓頭:“不是還沒拍嘛,我們沒來及布景呢?!?/br> 夏念出了一手心汗,那團忽閃著的紅光,怎么看怎么可怖,于是提高了聲音說:“我先過去看看?!比缓蟛戎鴿M地的落葉飛快往那邊跑。 那扇窗越來越近,黑洞洞的大殿內,不知被誰點了一排紅燭,盈盈燭光里,正好照出一個豎吊著的人影…… 付娜穿著青色襦裙,流云髻隨著腦袋歪斜著,雙眼突出,直直吊在橫梁之上,手腕還在不斷往下淌血…… 一模一樣的畫面,仿佛噩夢重現! 夏念雙腿一軟,腦海里塞滿了陸雙秋那次對她說的話: “有時候我能看到即將發生的事……” “那個宮殿本來就邪門……” “我很怕,付娜姐拍那場戲的時候真的出事……” 恍惚間她聽見自己的尖叫聲,然后瞿延平他們全圍了上來,在最初的驚嚇后,一群人砸窗戶的砸窗戶,砸門的砸門,可門窗都已經被封死,就在這時,殿里的紅燭突然熄了…… 所有人都被嚇得一愣,是誰吹熄了紅燭,是風?還是人? 暗夜里的宮殿仿佛一頭巨型的怪獸,誰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瞿延平沉著臉讓場記叫來了現場的所有工作人員,終于想法子把那銅門給撞開,燈光師趕忙把光打亮,可那宮殿內空空如也,付娜的尸體已經不見了…… 地上的紅燭還沒燃盡,橫梁下留著一大灘血,如細線般沿著地上的石磚縫蜿蜒開來,仿佛提醒著所有人,他們看到的不是幻覺! 當江宴趕到警察局門口時,天已經快大亮,他點起根煙等了一會兒,然后就看見夏念從大門走出來,她的眼梢原本是微微吊起的,不笑的時候也透著光,可現在那里的神彩消失了,她抱著胳膊,腳步毫無章法地往前踏著,活像只被吸了魂魄的行尸。 她走了幾步又停下,轉頭好像在等什么人,江宴把煙給掐熄,果斷拉開車門下車,一把抓住她的手拖到車邊,然后干凈利落地給塞了進去。 夏念的頭很暈:付娜的事毫無頭緒,她受了整晚的盤問,還得分神安慰已經快嚇得昏過去的陸雙秋,迷迷糊糊地走出警局,只知道有股力量把她往哪里拽,可自小培養出的警覺卻突然下了線,也許是那人身上某種熟悉的味道,讓身體判斷他是無害的。 直到坐進車里,夏念才終于清醒些,轉頭看見那張熟悉的英俊面龐,迷茫地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等你?!苯绯盟F在反應遲緩,傾身過去幫她系好安全帶。 他說得是實話,可其中還是帶了幾分取巧。剛聽見劇組里出事的消息,他趕忙結束了一個重要飯局,連夜往影視城這邊趕?!吨袑m》是星澤投資的年度大戲,演員片酬、拍攝和營銷費用已經投了上億,如果這時遇到事故停工,對集團會有巨大的損失。甚至,今晚不把消息控制下來,明天星澤的股價一定會暴跌。他在路上設想好全盤計劃:警察局那邊已經托關系去問,對媒體也封鎖了消息,現在唯一需要了解的,就是現場到底發生了什么。 當這個念頭出來的時候,他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夏念,她曾經在微博說過付娜是她的偶像,今晚又在現場目睹了一切,受到的打擊肯定不會小。一想到她傷心的模樣,很多微妙的心思就交纏在一起,有正經的、也有齷齪的,于是變得急不可耐,不斷催促著司機再開快點,果然趕在警察局門口,撿到一個失魂落魄的她。 她鼻頭微紅,劉海亂亂搭在眉眼上,蒼白的臉頰陷在忽明忽暗的窗光里,顯出從未有過的脆弱。江宴突然覺得,無論他之前盤算過什么,都可以再等等,身體靠過去問:“餓了嗎?想吃什么?” 夏念垂下眸子,“我現在吃不下?!?/br> 江宴淺淺牽起嘴角:“你吃的下?!?/br> 他直接拋下這個結論,就讓司機把車開去了西館。兩人還是進了那間私人包廂,夏念直愣愣坐在椅子里,腦子里亂糟糟的,一時是付娜吊在橫梁上的模樣,一時是陸雙秋驚恐的雙眼,一時又是那灘鮮紅的血跡,粘稠的、帶著腥臭,把整塊地都染紅…… 等她回過神來,發現面前擺了只瓷碗,顆粒飽滿的米飯旁堆著色相誘人的rou和蔬菜,江宴正用修長的手指剝去蝦殼,然后把蝦rou擱進她碗里說:“我小時候常常吃不飽飯,后來就學會了件事,無論發生了什么,都要先吃飯,只要能把肚子填飽,沒什么是過不去的?!?/br> 夏念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后果斷拿起筷子開始扒飯,她吃東西的樣子很像某種小動物,腮幫子塞得鼓鼓,睫毛輕輕扇著,很養眼,也很……下飯,江宴笑了笑,很自然地替她倒了杯水:“吃飽了就告訴我,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br> 夏念吃飽喝足,果然覺得身體暖暖得驅散了無力感,然后開始認真回憶發生的所有事,從幾天前她和陸雙秋看到的那幕開始,再到今晚付娜的詭異失蹤,最后,吸了吸鼻子說:“警察說,那個血液的dna結果是付娜姐的,正常人流那么多血一定活不下去,所以……”她把頭埋進手臂,沒有再說下去。 江宴手指輕敲著桌面,認真把她說的事情全想了一遍:“那你有懷疑的人選嗎,你覺得,這件事最可能是誰做的?” 夏念被追問了一晚上這個問題,現在只覺得頭疼的不行,她疲憊地搖了搖頭:“付娜姐在組里人緣不錯,何況就算有人看不慣她,也不至于下這種毒手?!?/br> 而且那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始終都想不通。那座宮殿是從內封死的,相當于是一所密室,那排蠟燭是誰點上又吹熄的,付娜的尸體又為什么會憑空失蹤。她根本不相信有鬼魂這種說法,以前上學時她曾看過很多案例,再神秘的案件,最后也不過是人在搗鬼。 她眉峰微擰著,唇上還沾著層油光,江宴看著看著,那股子邪念又蠢蠢欲動起來,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點起根煙猛吸兩口,到底是嫌不夠解渴,站起來走到她背后,手指隔著薄薄的布料搭在肩上,彎腰下去說:“你放心,《中宮》是星澤的大項目,容不得有任何閃失,所以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而且……付娜的尸體既然沒有找到,她可不一定是死了……” 夏念被這個說法怔住,一時間也沒意識到這個姿勢有多么曖昧,皺起眉道:“不可能,警察說過,人如果失血到哪個程度,不可能活得下去……” “可一個人怎么會在短時間內流那么多的血……” 夏念猛地被點醒,她之前被一系列詭異的事件沖昏了頭,竟然沒有發現這個疑點。付娜失蹤前后不過半個小時,加上他們砸門的時間,根本不足以流出現場那么多的血跡,而且手腕上的血超過一定時間就會凝固。還有,如果兇手要殺人,為什么大費周章地搬走尸體,那么很有可能,付娜并沒有死,只是有人綁走了她,想要造成她被殺的假象。 想通了這一點,心里又被點燃了一絲希望,她激動地轉頭想謝謝他的提醒,可偏偏忘了他的臉就挨在旁邊,猝不及防的,兩張唇擦槍走火地滑過,短短幾秒,卻仿佛通了電,讓兩人都有了片刻的失神。江宴眸色轉深,趁她還在怔忪時,毫不猶豫地再低頭去親,眼看就要碰上時,夏念包里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她連忙從他手臂里鉆出去找手機,江宴撐著桌子捏起拳,恨不得把那打電話的人拖出來給宰了。 電話那頭的人是陸雙秋,她剛回了家,今晚見到的畫面一直在腦海里盤旋,試了很久都沒法入睡,于是又抓起電話撥通了夏念的號碼。 “念念,你在哪?”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哭音,透露那人的惴惴不安。 夏念在警察局門口扔下了她,原本就覺得愧疚,現在聽她這種語氣,連忙解釋道:“我……臨時有點事先走了,你怎么了?” “我有事想和你說,是有關付娜姐的事,我現在能來找你嗎?” 夏念看了一眼江宴,捂住聽筒小聲問:“我有個朋友,她有件急事想跟我說,是關于今晚的案子的,能讓她過來嗎?” 很好,她現在越來越清醒了,江宴一臉不悅地坐回椅子上,“告訴我她的地址,我讓司機去接她?!?/br> 陸雙秋走進包廂,緊張地對江宴問了聲好,然后就立刻跑到夏念旁邊拽住她的衣袖,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夏念握住她的手安撫說:“沒事的,江總說會好好查這件事,你有什么事可以就在這兒說?!?/br> 陸雙秋點了點頭,深吸口氣說:“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去吃宵夜你還記得嗎?散席的時候,付娜姐說可以順路捎我一程,后來,我先去了趟洗手間,等趕到停車場的時候,聽到喬雪心在對她很大聲的嚷嚷……” “喬雪心?”夏念知道在《風云起》劇組喬雪心就有點針對付娜,但是以她的咖位,根本沒必要和付娜這么較勁,于是趕忙追問:“她說什么了?” “我沒聽太清楚,好像是喬雪心有什么秘密讓付娜姐知道了,然后她就一直嚷嚷著說讓付娜姐不要太囂張,會讓她付出代價什么的……” “你和警方說了這件事嗎?” 陸雙秋搖了搖頭,咬著唇說:“沒憑沒據的,我怕到時候會傳出去是我說的。你知道,喬雪心本來就討厭我,她背后的勢力也大,如果她要對付我,我可沒法在娛樂圈呆下去了?!?/br> “喬雪心現在都有這么大本事了?!苯缇碇渥虞p哼一聲,臉上還帶著被打斷的怒氣。 陸雙秋這才想起旁邊還坐著位真正的大人物,頓時露出窘迫的表情,往夏念背后站了站,說:“念念,你覺得這件事和她有關系嗎?” 夏念垂眸想了想,轉頭對江宴說:“江總,你能不能……” “知道了,我會去查?!苯缱匀坏亟舆^話頭,然后又盯著陸雙秋問:“你還有別的事嗎?” 陸雙秋覺得這眼神看著怪嚇人的,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江宴還沒把那句沒別的事就趕緊走說出口,夏念已經順口接道:“那我送你回去吧?!?/br> “等等,”江宴迅速在心里權衡了一遍,拿起搭在扶手上的西服,說:“我來送你們?!?/br> 出了西館走到那輛賓利車前,陸雙秋非常識趣地拉開副駕門坐進去,夏念撇了撇嘴,只得和江宴并排坐在了后座,一路上三個人都沒說話,只聽見窗外車流呼嘯而過的聲音,夏念漸漸的就有點犯困,眼皮一搭一搭地往下沉…… 司機老陳給江宴開了幾年的車,對老板的心思了如指掌,問也不問一句直接先把陸雙秋送回了家,她轉頭正要和夏念告別,突然撞見一雙泛著寒意的眸子,嚇得連忙閉嘴逃下了車。 夏念在半夢半醒中掙扎,夢里一時是宮殿里吊著搖晃的人影,一時又是那人漾了濃黑的眸子。漸漸的,許多畫面沉進黑暗里,那張臉卻漸漸清晰,夾著微熱的呼吸越靠越近……她猛地驚醒過來,攥緊了拳,狠狠瞪著幾乎貼到她臉上那人。 江宴的手搭在她腰旁,臉上絲毫沒有被抓到的愧意,反而大言不慚地問:“做噩夢了?” 夏念的心還在毫無規律地狂跳,偏頭看了看窗外,啞著嗓子問:“到哪兒了?” 江宴沒回答,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遞給她說:“如果睡不好就吃這個,我試過,很有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