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只有小孩子,才動不動就會揪著過去不放。 顧而立吃了癟,張了張口走了。 在辦公室里坐下,然后就開始了今天的工作。 他今天又坐在辦公室,跟張助理談了一天的計劃。屁股都沒挪一下。 下班的時候,屁股坐的生疼,頭也有點兒疼。他坐在車上,抬手摁了兩下額頭,太陽xue突突的跳。耳朵里出現一陣嗡鳴聲,就跟耳鳴了一樣,感覺很不舒服。 發動引擎,顧而立打開車上的gps導航,一邊開車一邊跟傅瑯開視頻。 “狗蛋兒,干嘛呢?!?/br> 傅瑯這會兒正在工作室收東西,打開手機,看見顧而立那張臉后,于是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說:“正準備收工回家?!?/br> 手機屏幕晃來晃去,看樣兒人是收拾東西呢,要回家了。 “感冒吃藥沒?”顧而立看見傅瑯背過身去揉了揉鼻子就知道他感冒又加重了,“昨天我就叫你吃藥,你非不聽,看吧看吧,感冒又加重了,真是活他媽該?!?/br> “顧而立?!备惮樣悬c兒想笑,“你怎么跟個老媽子似的,這事兒還念叨不完了?” 傅瑯打小就不喜歡吃藥,感冒從小到大都沒吃過藥,扛兩天就好了,這種小病他覺得壓根用不著吃藥,不吃藥還能增強抵抗力呢。 “你就不能照顧好我男朋友嗎?”顧而立瞪了他一眼,“剛好我也要去藥店,買點兒藥給你快遞過去吧?!?/br> “你去醫院干嘛?”傅瑯的注意被這個重點給吸引住了。 “我聰明的大腦這兩天有點兒使用過度,我去拿點兒醒腦的藥去?!鳖櫠⑵沉怂谎鄣?,“穿多點兒衣服啊。別sao包了?!?/br> “知道了?!备惮樥f,“絮叨?!?/br> “好!”顧而立指了指屏幕里他的臉,一邊憤憤的點頭一邊說,“行,我知道了。你嫌我煩,是吧?!?/br> “嗯,怎么著?!备惮樀坏男绷怂谎?,“難不成你還要跟我冷戰?” “傅瑯,這可是你說的!”顧而立經不起別人激他,這會兒忙著開車,沒去看傅瑯的臉,轉了把方向盤道,“可千萬別后悔?!?/br> “后什么悔?!备惮槼堤统鰜硪桓鶡?,“后悔我就跟你姓?!?/br> “那你他媽很胖胖喲?!鳖櫠欀济镜囊宦曣P上了手機,為了表示生氣,差點兒沒把手機給砸了。 關了手機以后,他才想起來,砸手機的聲音,傅瑯壓根兒聽不見。 然后他就又開始擱那兒心疼新買的手機。 心疼完了他才想起來生氣,傅瑯這叫什么???! 用文藝點兒的說法就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其實說白了就是他給慣的! 不能慣,絕對不能慣,必須讓他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誰還不是小公舉了咋滴。 煩我是吧。 晾你兩天你就知道什么叫做,思念是一種病了。 顧而立揚起嘴角,在微博上刷了一波存在感。 “今天的日子過得真充實呀,嘻嘻?!?/br> 他編輯了一下,然后配了一張圖,是一張他坐在車里的照片。 畫面上只有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正握著方向盤。 發完他又覺得“嘻嘻”太娘炮了,刷新了一下,發現有一百個閱讀量了。 這一百個里面肯定有傅瑯。 傅瑯絕壁看見了! 看見了也不做聲,這狗日的。 顧而立把車開到醫院,拿著號等待的時候,又刷新了一下微博。 底下出現了好多評論,閱讀量顯示為三千多。 還有幾個人轉發了這條微博。 顧而立一條一條的翻,沒發現有傅瑯。 倒是不少妹子在底下問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看了一眼坐標位置,顧而立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定了位。 本來這些人他是不愛搭理的,但是為了在評論區展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熱鬧無比,他特別開心,他特別受歡迎的氣氛。顧而立忍著膈應回復了這人。 “回來有幾天了,dog臉?!?/br> 那個妹子秒回:“啊啊啊啊啊那你什么時候有時間一起吃頓飯啊?!?/br> 有屁時間,爺爺我哪有時間陪你吃飯。 顧而立第一反應就想這么回,可是轉念一想,說不定傅瑯正在窺屏呢。 “好呀?!鳖櫠⑶贸鲞@兩個字,翹起唇角微微一笑。 傅瑯,看到沒,有妹子約我吃飯,我剛剛答應了。你不搭理我我照樣過得多姿多彩,我氣死你個狗日的。 不過等他去了一趟廁所回來,還是沒能看見傅瑯的評論。 估計是看見了,心里正難受著呢。 顧而立撓了撓眉毛,從醫院的廁所往回走。 偶然一抬頭,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顧而立揉了揉眼睛,定神一看。 這不是靜姐嗎。 靜姐怎么待在婦產科的門口,手里拿著一張單子,看樣兒是要來做檢查的。 由于婦產科不讓男士靠近,顧而立停在離李靜有四五米遠的地方就停住了。 聽見醫生喊了她的名字,然后李靜就進去了。 難不成靜姐懷孕了? 顧而立嘖了一聲,轉身走了。 剛走出去沒兩步,想了想,他又給調回了頭。 然后坐在等候處,等了一會兒。 大概停了有十來分鐘吧,靜姐出來的時候一臉蒼白??粗樕貏e不好。 顧而立快步走上前去問:“靜姐,你沒事兒吧?!?/br> 李靜聽見這個聲音,猛然回了回頭,看見身后的人確實是顧而立以后,急忙把化驗單子放進了包里。然后扭頭就走。 “靜姐!”顧而立追上去,皺著眉頭喊了一嗓子。 李靜停住,轉身看著他,柳眉倒豎:“再大聲點兒。讓全醫院的人都聽見我叫什么名字?!?/br> 顧而立撓撓頭說:“我剛剛不是有點兒急嗎,看見你好像有點兒不舒服,我就過來問問?!?/br> 李靜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剛剛在這兒呆了多久,也不知道他都看見了什么。所以她也不好回答。 “你怎么了?”顧而立問,“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崩铎o撤出去兩米遠,“你離我遠點兒就行了?!?/br> “別啊?!鳖櫠⒖粗┲降仔?,噔噔噔跑出去好遠,有點兒奇怪她是得了什么病。 當時他也沒多想,轉回去等號了。 輪到他的時候,醫生說是因為過度疲勞,沒有休息才導致的頭疼。 給他開了點藥就讓他走了。 顧而立偷拍了兩張吊水瓶的照片兒,拿著藥,在微博發了一條狀態。 “唉?!?/br> 顧而立發完有點兒想笑。 沒過多久就一大票人問他怎么了。 這群人里面,沒傅瑯。 顧而立坐回車上有點兒想摔手機,媽的傅瑯你不愛我了! 好委屈,想要哇哇大哭。 “喲,顧而立這是怎么了?!绷譂捎棺诖蛴〉昀?,看了身邊的傅瑯一眼。 他們正在把那次畢業設計的作品刻成光碟,老張說這兩天就要交。 “看見了?!备惮樀幕貞?,“跟我鬧著玩呢?!?/br> 一早他就看見了那條微博。 想回忍住了。 那倆“嘻嘻”看著真不順眼,娘炮死了。 關鍵是還有人約他吃飯,顧而立還挺高興的答應了。 雖然傅瑯知道,這是套路,但是還是氣得慌。 “都去醫院打針了。這鬧得不小啊。哈哈?!绷譂捎剐π?,“你倆真有情趣?!?/br> “什么?”傅瑯有點兒驚訝,“打哪門子的針?” 他剛剛確實聽顧而立說,有點兒頭疼。 頭疼往哪兒打針? 這貨喜歡逢事兒就自己扛著,難不成不是頭疼是有別的毛??? 江戶川柯瑯擱那兒推理了一通,有點兒不放心。 于是一把奪過林澤庸的手機,在顧而立的微博底下評論了個:“怎么了?”編輯完,還加了個哈士奇的臉,看了看,覺得這樣才像林澤庸的語氣。 過了半天顧而立才回復:“病了。特別嚴重,我都想死了?!?/br> 后半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