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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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里,尤敬麟的眉心皺了起來,不是說交給晨曦嗎?為什么又是交給寧玹? 等等,交給晨曦是夏晴說的,其實,應該是交給寧玹才對吧?畢竟晨曦十八歲這么長的時間,肯定會有很多變故。寧琪不會允許他的計劃里,有那么多的變故。他原本的計劃肯定是讓夏晴把東西交給寧玹,再讓寧玹把東西交給自己! 可是這期間還是出現了一個變故,那就是夏晴。他沒想到自己救了這個女人,她卻并沒有按照自己的遺言把東西交給寧玹??吹竭@里尤敬麟恨不得去親手殺了那個女人,像這種狼心狗肺的女人,也是少見了! 看到這里,尤敬麟猛然坐直了,他覺得自己可能會看到關鍵信息。果然,后面寧琪記錄的非常詳細。他說他找到了如何復活生育后沒來得及救治而死亡的寧氏支脈的方法,而那個方法,被很詳細的記錄在了那本孤本典籍里。所以,他要把那本典籍和自己的遺物放在一起。 尤敬麟趕緊把那本書找了出來,可是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他根本就看不懂。于是他起身跑去找晨曦和寒棲,結果發現他們的房間里都關了燈。夜半三更,去敲小輩的房門,而且他們還都結婚了,肯定正和他們的伴侶溫存。理智回籠,尤敬麟搖了搖頭,是自己太心急了嗎? 不,不是!他等了二十年了,這段感情等了整整二十年。人說感情是有保質期的,可是他這二十年來一刻都不曾停歇的愛著他!即使那十幾年在里面,也絕對沒有停止想念他。也許這是寧家后人身體里有什么毒素,會麻痹他們伴侶的神經??蛇@種感情真摯而強烈,他渴望這種麻痹。 尤敬麟實在睡不著,他沒辦法抱著這樣一本典籍,冷靜的入睡。于是他穿好衣服,大半夜的開車又去了那個廢棄拆車廠的地下冷庫。他手里拿著寧琪的日記本和那本如何復活他的典籍,眼睛在深夜里仿佛兩盞大燈泡一樣。他難掩內心的激動,兩只手都在顫抖,緊緊抱著寧琪的筆記本和那本書,心情已經飛了起來。 他看不懂那本書,所以只能等明天問兩個小輩,可這漫漫長夜他實在睡不著,只好跑來陪寧琪。他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乖乖的,如二十年前的樣子。他把那兩本書都放到了寧琪的手邊,一臉怨氣的數落道:“你說說你,自以為自己天下無敵聰明人!你以為自己是救世主???你看看你能的!這世界上那么多徇私舞弊投機取巧的人,你卻偏偏把人生活得那么坦蕩蕩。如果當初你一句讓我帶你走,我會二話不說,什么都不要了帶著你就跑!你瞧瞧你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樣????” 尤敬麟恨不得去打他屁股,又氣又恨又心疼的接著說道:“這也就是我,想辦法把這些東西拿回來了。如果我拿不回來呢?如果它們一輩子都在外面,你就打算在這兒躺一輩子?”尤敬麟嘆了口氣,又說道:“我知道,你是玉面諸葛,算無遺策。這一切,盡在你的掌握之中。明天,我就把這本書交給寧玹。因為這個女人,你多躺了那么多年,這件事,肯定不能就這么算了??墒悄莻€女人已經被抓了進去,她恐怕短時間內也出不來。我卻連替你報仇,都找不著個對象了?!?/br> 尤敬麟又說道:“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歡我說什么報仇不報仇的,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嗎?寧琪,你給了我希望,就千萬別讓我失望。我最害怕的是,明天他們看了這本書以后,告訴我這件事不可行。那我的心情,還不如不知道這件事。我寧愿不知道,就這樣抱著你的尸體過一輩子。等我死了,按照你所期待的活到老死為止,你一定要等著我!可我現在知道了,你給了我希望,就千萬別讓我失望了?!?/br> 說著他彎下身,小心翼翼的在寧琪的嘴唇上親吻著。因為如果不小心,會被凍住嘴唇,上次就是一不小心親得時間長了,嘴唇被撕掉一塊皮。想想還挺疼的。 他舔了舔嘴唇,心里還是不放心,左思右想,又說道:“你說,你被我凍住了那么多年,你所說的這種方法還能有用嗎?你們寧家,保存尸體的方法是不是有另外的靈丹妙藥?那我就這么簡單粗爆的把你凍住,會不會不起作用了?”他現在是真的很擔心,只求那個方法不要挑尸體,否則真的太讓人失望了。 就像天生不會走路的人,不會感到太難過??墒侨绻愀嬖V他他明天會站起來,可是明天他卻沒能站起來,這樣才讓人更崩潰。 可是他又想到了寧家有個轉生泉,他一直把這個轉生泉腦補為活死人rou白骨的好東西??伤€是擔心,凍過的尸體可以復活嗎?尤敬麟要瘋,如果天再不亮,他可能就要學雞叫??墒乾F在學雞叫也沒用,那些小輩們就不是聞雞起舞的,尤其是小別勝新婚,他們仿佛半個多月沒好好溫存一下了。 能有這么大的耐性等天亮,尤敬麟也是夠佩服自己的。直到東方露出魚肚白,他才終于匆忙趕回了寧家村。推開門就看到兩個小輩已經起來了,正圍在水管前洗漱。晨曦吐掉一口水,將牙具裝回牙具盒里,一臉奇怪的問道:“我剛剛明明沒看到你出去??!尤爸,您走后門啦?” 尤敬麟:…… 尤敬麟看了看廚房的位置,看到他師父寧老爹正在做早餐,上前對晨曦和寒棲說道:“那個,我有點事找你們倆?!?/br> 晨曦和寒棲互看一眼,寒棲說道:“那來爸爸的書房吧!”那里是談正事的好去處。 第122章 幾人一起進入書房,晨曦的身體越來越笨重,眼看著就要湊近八個月的數。度過了一整個夏天,望見秋天的邊兒了。他自己算過了,他肚子里這孩子應該是天蝎座。天蝎男,想想就覺得有點可怕。 然而這個天蝎男卻是極其了不起的,雖然晨曦完美的繼承了兩位父親的缺點,但他卻是個絕佳的孕育爐鼎。因為南敬思這個天蝎男,完美的繼承了四位長輩的所有優點,寧琪諸葛一般的頭腦,尤敬麟鐵人一般的堅毅,南風滴水不漏的城府,以及晨曦蠢到骨子里的撒嬌賣萌。他以蠢到骨子里的撒妖賣萌為表相,長了一顆絕種黑芝麻餡兒的心。 所以說我們晨曦并不是沒有優點,而是沒有體現在表面上。他的肚子就是個法寶,生了一個精英中的精英。幸好這種妖孽他只生了一個,如果多生幾個,恐怕這世界要群魔亂舞。 眾人來到書房后各自找了個凳子圍坐在小茶幾前,寒棲泡了一壺茶,他爸爸這里就是茶葉多。這個人沒事就喜歡一個人在書房里泡茶寫字,看似有情調,實際上是為了靜心。身體上的不適加上心里的淤堵,讓他不得不經常學習著怎樣安撫自己。 這個小書房里被收拾得纖塵不染,即合寧玹已經半個多月沒進來了,他走之前也仔細的把所有器物上都蓋了薄薄的宣紙。有輕微潔癖的人就是這樣,喜歡把所有東西都保持的干凈整潔以備回來的時候可以正常使用。 寒棲拿掉那些宣紙,眾人落坐。尤敬麟便把那本書拿了出來,以及寧琪的日記。寒棲接過那本書以及寧琪的日記,問道:“這是?” 尤敬麟說道:“昨晚我收拾寧琪的遺物時看到的,如今的這一切,除了那女人這一個意外之外,其它的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這些東西本來早該在十幾年前就交到寧玹手中的,可這個女人卻私自把它們帶走了。而且他是交待寧玹在晨曦十八歲那天把這些東西的真相告訴他,并且讓他找到我。他算的非常準,那天正是我出獄的日子?!?/br> 晨曦和寒棲被驚得目瞪口呆,寧琪玉面諸葛的稱號,還真不是隨便叫叫的。 尤敬麟接著說道:“而且他找到了怎樣復活自己的方法,就是這本書里記錄的!可是我根本看不懂,所以我拿來給你們,讓你們幫忙看一下?!?/br> 當時救晨曦的方法,是父親找到的,寒棲看過那本書,記錄方法很奇特,也的確只有寧家的子孫可以看得懂。那根本不是一種文體,而是一種秘術。這種秘術應該是寧氏那位精通巫蠱之術的先人所創的,包括藏書堂里的機關密室,應該也是那位先人所創。所以識別這些東西的唯一方法,就是寧氏的血脈。 寒棲覺得,在寧氏的血脈里應該有非常特別的東西,所以這位先祖才創造了這樣一種方法將秘術傳下來。 他打開書,仔細閱讀起來。那看似凌亂的蒼頭小楷中,卻自有一種規律。寒棲立即就看明白了其中真諦,其實復活已逝寧氏族人,和轉生靈泉的方法差不多。只不過要將尸體在靈泉中浸泡七七四十九天,直到把尸體侵泡出生前的模樣,就可以復活了。 這大概就是一個激活細胞的過程,轉生泉雖然沒有rou白骨的功效,但它卻的確有活死人的妙用!它能將所有污濁的東西清除掉,激活最新生的細胞。南風泡了半個月,就把癌王給泡好了。如果讓尸體在里面泡七七四十九天,應該差不多就可以激活所有細胞了。試想一下,寒棲他們生來所帶的靈泉都可以枯木逢春,更別說專門用來轉生的轉生池了。 旁邊的晨曦眼睛亮了起來,對寒棲說道:“那這是不是就說明,可以復活我爸爸了?” 寒棲猛然意識到一件事情,他搖了搖頭,說道:“這怎么可能?琪伯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火化了,否則根本無法入烈士陵園。雖然靈泉可以活死人,但……已經燒成了灰,連白骨都不復存在,還怎么復活?” 對面的尤敬麟已經難掩激動,他一臉期盼之色的望著寒棲,問道:“你剛剛說,的確可以造這種方法來復活寧琪嗎?” 寒棲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復活的方法和南師兄為晨曦轉生靈泉的方法差不多。就是先將琪伯的尸體在轉生池里浸泡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再像南師兄為晨曦轉生時一樣,用全身的血液為對方激活靈泉。但是這個風險性更大,因為晨曦之前是清醒的,所以他在成功轉生靈泉后就知道去給南師兄取初泉以救他性命??墒且阉乐耸菦]有生命跡象的,他醒來的意識是清醒是模糊也未可知。所以,血祭之人,很有可能會死。這是其一。其二,如果死去的時間過長,很有可能因為魂不能歸位而無法復生。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空有一個迷迷糊糊的軀殼,而找不到他的靈魂。這就像我們平常所見到的癡兒一樣,雖然是活著的,卻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br> 尤敬麟點頭表示知道了,但即使面對這么多的問題,他還是想復生寧琪。至少這是一線希望,哪怕這一線希望并不是曙光,他也愿意試一下。死又如何,和活著有什么分別?最差的結果,復生出來的寧琪是個傻的,至少他也是有血有rou的活人了,比一具冰冷的尸體要強吧? 至少再親他的時候,嘴唇不會被凍住。 寒棲又說道:“但現在最主要的問題還是,琪伯沒有尸體,他已經火化了。就算我們再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現實,他也沒辦法復活了??!” 旁邊的晨曦有些低落的說道:“我第一次恨現在死人要火化的制度,為什么不能給人留個全尸呢?” 寒棲唉了口氣,說道:“就算留了全尸又能怎樣?二十年過去了,琪伯也早該塵歸塵,土歸土了吧?” 尤敬麟猛然抬頭道:“不,寧琪還在,他沒有被火化?!?/br> 對面的兩個小輩猛然張大眼睛,紛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尤敬麟。尤敬麟的臉上露出些許不自然,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我誠認,我偷走了寧琪的尸體,并把他藏了起來。所以當年被火化的并不是寧琪,真正的寧琪在……一直被我藏在我自己才知道的地方?!?/br> 寒棲和晨曦有那么一瞬間感覺被刷新了三觀,他們的表情都仿佛被驚呆了一般。尤敬麟其實也知道自己這種行為很變態,但他從那個時候就反復的對自己強調,我不是變態,我只是偏執。我不是戀尸,我只是戀你成癡。 尤敬麟解釋道:“你們別誤會,我當時只是想留住寧琪,我不想讓他付之一炬。我想他也應該懂我的心,否則在他死前,不會對我說那樣一句話?!睂庣髟谒麘牙飻鄽馇霸f過:“你如果想留住我,就自己想辦法吧!但你現在只能留住一具尸體了?!?/br> 尤敬麟對他的占有欲已經到了,即使你只剩一具尸體,我也要留住你的地步。所以,他最終還是做出了偷尸這種事。 晨曦猛然意識到了一個事實,他眼中精光滿布的說道:“那既然爸爸的尸體還在,是不是就表示我們可以試一下了?試一下,是不是可以成功復活他?” 寒棲又把書里所寫的內容重新看了一遍,說道:“理論上是這樣的?!?/br> 尤敬麟立即說道:“那我們現在可以試一下嗎?我……我帶你們去見寧琪,我去把他帶過來?!?/br> 寒棲搖了搖頭,說道:“尤伯您先別急,還有許多準備事宜要做。比如復活的尸體必須是什么狀態?因為保存尸體的方法有很多種。除了我們最常用的冰凍,還有寧氏典籍中所提到的秘術,以及各家所用的草藥和各種蠱術。但有一點是必須強調的,那就是尸體的完整性,轉生泉只能轉生,不能重生。也就是沒有的東西,它不可以再造出來。所以那些木乃伊式的保存方法,是絕對不可取的?!?/br> 尤敬麟說道:“當然是完整的,我不會去傷害他?!?/br> 寒棲點了點頭,說道:“還有,浸入轉生泉的狀態是怎樣的?我也需要把這本書徹底研讀一遍才可以。在這之前,我還需要和爸爸通一次話。這件事和晨曦的轉生不一樣,必須慎之又慎。所以,尤師伯您還需要稍安勿躁?!?/br> 尤敬麟點頭說道:“我懂,當然要周密謹慎的安排。我知道這不是小事,所以你們盡可能的周詳安排,我不會心急的?!?/br> 晨曦只是在一旁乖乖聽著,他知道這件事自己只能聽從安排,靜候結果。 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兒戲,寒棲立即打電話給寧玹,把情況說了一遍。寧玹聽了這件事后也是緊皺眉心,他想不到尤敬麟對寧琪竟然已經癡迷到了這種地步。如果這件事要做,他就必須要參與??墒谴丝糖貞鹫诳祻椭?,醒來后精神非常好,還能調戲他。他看了一眼旁邊裝柔弱的秦戰,對他說道:“家里出了點事,我可能要回去一趟?!?/br> 秦戰:……what? 我剛剛做完開顱手術啊親愛的?我還是不是你親老公了?再怎么說我也是你倆娃的親爹??!就算你到現在還拿我當床伴兒,可看在倆孩子的份上你也不能在這個時候丟下我吧? 看了一眼秦戰的表情,寧玹冷聲道:“人命關天,我必須要回去一趟??赡苓^兩天就回來了,反正這里有護工,讓他們先照顧你兩天?!?/br> 秦戰欲哭無淚的說道:“你忍心讓別的男人侍候我大小便?讓別的男人……觸碰我如此隱私的地方?” 寧玹瞥了他一眼,說道:“沒關系,我并不介意?!?/br> 秦戰欲哭無淚,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媳婦離開了。最后還是不放心,讓他的司機親自送他回去的。這才醒來第二天,媳婦就不管他了,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寧玹趕回寧家村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他匆匆吃了口東西,便把寒棲叫去了書房。父子兩個在書房里把那本典籍研讀了個透徹,其中有一頁是專門寫尸體保存情況的。如果是冰凍的尸體,可以直接投放到轉生池中。 寒棲把這一個個要素記錄下來,把所有注意事項也寫了下來。還把所有有可能會產生的意外,也一并記錄下來。父子兩個在書房里呆了整整一下午,快傍晚的時候才把眾人叫了進來。寧玹單手按在書桌上,說道:“找輛車,把我大哥接回來吧!” 尤敬麟立即點頭,說道:“用我的車,我已經把車開過來了?!?/br> 寧玹可以看出他急于復活寧琪的決心,雖然這個過程未必能得償所愿,但他還是愿意冒險一試??上脒@二十多年來,他是抱著一種怎樣心如死心的狀態活著的。所以即使只有一線希望,他也愿意嘗試,即使這一線希望會讓自己喪命。 眾人跟著尤敬麟來到那一處離他們并不是特別遠的廢棄拆車廠,那些破舊的報廢汽車被排成一排一排的堆疊在那里。這片地是尤敬麟的表哥名下的,其實是尤敬麟當年買下來的。這一片是商業用地,他卻一直沒拿出來開發,而是任由它荒廢著。就算是在j市如今土地水漲船高的情況下,也沒人敢動它們一下。畢竟這是尤敬麟的地,誰也不敢打這主意。 而尤敬麟也僅僅是為了保存寧琪的尸體而已,畢竟這一片土地存在的價值,對于他來說也僅僅是為了寧琪而已。 眾人跟著他來到那個冷庫,他十分熟練的解鎖,穿過一個十分幽暗的通道,才到達真正的冷庫最中間。眾人看到寧琪的一瞬間,幾乎以為他只是沉睡了,而不是死亡。這種現象其實非常詭異,因為一般人死亡后,即使在冷凍狀態下有可能也會脫水干癟。但寧琪至少表面看上去,皮膚輪廓以及面容仍然如生前一般的模樣。 尤敬麟說,他并沒有用任何方法處理過尸體。寧琪被送來的時候就是這副模樣,如今仍然是這副模樣??拷?,甚至還能看清他結了一層冰霜的纖長睫毛。 晨曦看了他爸爸的尸體一眼,終于理解大家為什么一直說他長的和爸爸像了。因為真的像,模樣神態可以說是像極了。只是寧琪真正復活后晨曦才知道,自己除了模樣,別的地方沒有任何一點是像他的。 衛則炎和南風幫忙將寧琪抬出冷庫,尤敬麟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們身后,生怕這樣估會驚動了寧琪似的。這個地方他來過無數次,不論是在進去前,還是在進去后。他希望這是自己最后一次來,不,這肯定是最后一次了。要么自己和寧琪一起死,要么一起活。其實想想就算得到一個傻傻的寧琪,……也只能自欺欺人的對自己說,還不錯。 車子緩緩開回了寧家村后山,因為最近游客多,所以寧氏祠堂那一種被圍起了護攔,掛上了游客止步的標志。祠堂附近除了牧場,也沒什么特別的景色。大家來游玩,一般都是沖著前后山的泉水,或者西山的生態圈兒來的。 所以此刻祠堂周圍是沒有人的,眾人把車停在了祠堂前用來祭祀的空地上,又將寧琪從車上抬了下來。初秋的天氣早晚微涼,一片落葉落在了寧琪的臉上。尤敬麟上前仔細的幫他取了下來,卻忽然發現寧琪的表情仿佛一直都很靈動。 他跟在眾人身后,再次進入那個密道。經過密室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里仍然別有洞天,曲曲折折轉過一段很長的階梯,才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轉生池。這里仿佛一個被封印的世外之地,只有在他們到來的時候才驚擾了轉生池水的漣漪一般。 衛則炎和南風把寧琪放在了轉生池的池畔,南風轉身對尤敬麟說道:“尤爸,接下來的事您來做吧!玹叔應該把注意事項說給你聽了吧?現在就是把寧爸的衣服脫光了,帶他進泉里就可以了??赡苣残枰谵D生池里呆一段時間,不過應該不需要呆四十九天那么長?!?/br> 尤敬麟說道:“我知道,我需要呆夠二十八天?!?/br> 南風點了點頭,便跟著眾人離開了轉生池。晨曦上前握住尤敬麟的手,又看了一眼他爸爸的尸體,眼中略有擔憂的說道:“尤爸,你要加油,我們都會在外面等著你的?!?/br> 尤敬麟拍了拍晨曦的肩膀,說道:“你放心吧!我沒事兒。不會出問題的,我堅信?!?/br> 眾人出去后,尤敬麟走到寧琪身邊,雙膝跪地,將他已經解凍的衣服脫了下來。二十年了,這是他第一次脫掉他身上的衣服。要進轉生池,衣服鞋襪是不能穿的。于是,他也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抱著僵硬的寧琪,一起進了轉生池內。 然后,就發生了一幕讓他驚嘆的奇異景象。寧琪的尸體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瞬間柔軟了下來,在泉水的洗滌下,原本僵硬的寧琪仿佛生前一般,變得柔韌細膩起來??粗桨觑枬M,肌膚緊繃,連睫毛都根根支楞著,顯得很有精神。 第123章 尤敬麟激動的眼圈兒都紅了,他珍重的把寧琪抱在懷里,親吻他的臉頰,耳珠,睫毛,唇瓣,沒有任何欲望的親吻,仿而珍而重之的親吻一件稀世珍寶。他不想離開轉生泉,只想和寧琪一起呆著這里,這七七四十九天一刻不停的陪著他。 他搖了搖頭,又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妥??墒撬钦娴牟幌腚x開寧琪,在泉里陪了他片刻后,望著他鮮活如栩的臉龐,尤敬麟上案穿上了衣服。 見他出去了,寧玹便對他說道:“尤……師兄……”他想了半天不知道該叫尤敬麟什么,最后隨了小輩的那個惡作劇的叫法。他剛剛聽說尤敬麟拜大伯為師了,既然這樣,那就叫師兄吧!總不能叫大嫂吧?叫大哥也覺得挺奇怪的。 尤敬麟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情緒,說道:“辛苦大家?!?/br> 寧玹說道:“都是自家人,不必說這些客套話。你如果想留在這里陪我大哥也是可以的,我會讓小輩們過來給你送吃的。他一個人躺在這里,我們也覺得不放心。畢竟這里是地下,轉生泉里也不確定會不會有什么蛇蟲鼠蟻?!?/br> 聽寧玹這么一說,尤敬麟立即警惕起來。對??!寧琪只是一具尸體,根本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如果他一個人躺在這里,還真是不讓人放心。不過這位寧師弟也是個懂人心的人,他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還是留下來陪他吧!” 寧玹又交待了一句:“轉生池洗漱在下游,飲用在上游。泉水不斷噴涌的,所以尤師兄不用擔心泉水的問題?!?/br> 尤敬麟點頭,一一記下了寧玹交待的各種問題。 交待完問題后,小輩們都跟著寧玹一起出了轉生池,寧玹最后出去,關了密道。尤敬麟的一顆心也懸了起來,他還是在擔心。雖然報了破釜沉舟必死的決心,可他還是擔心會失敗。他不怕死,只怕復活不了寧琪。罷了,最壞也不會比現在還壞。既然儀式已經準備開始了,那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望著轉生池里仿若新生的寧琪,尤敬麟的唇角微微勾了勾。四十九天,他在轉生池的墻壁上劃下一條線,等劃夠四十九條的時候,他就可以上血祭臺了。 眾人出了藏書堂便回家了,此刻太陽已經落山,寧玹肯定是不打算回京城了。他這一天來咽奔波,也是夠累的了,肚子里還懷著四五個月的身孕,一天下來累得夠嗆。 大爺爺準備好了晚餐,這群人說回來就回來,他知道家里肯定又有什么大事兒發生了。他一把年紀,也不過問年輕人的事情了。只要給他們準備好飯菜,別餓著他們就行。寧玹實在不想動,便回房間躺了一會兒。寒棲便端了晚飯去他房間,給他放在了床頭書桌上。 寧玹坐起來,說道:“我就躺一會兒,一會兒自己去廚房吃就行了,你怎么給我端過來了?” 寒棲說道:“我端了我們倆的,好長時間沒見你了,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