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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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兒看上去脾氣不太好,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說道:“叫大爺?!?/br> 尤敬麟:…… 第93章 當星芒來找紫虛道人的時候,尤敬麟剛幫老爺子挑完水,又幫他爬到墻上把晾曬的菜干兒拿了下來。老爺子樂呵呵的對他表示了感謝,尤敬麟以為要幫的忙應該已經差不多了,誰曾想,老爺子又遞給他一把菜刀,讓他幫忙把菜干兒切一下,放到壇子里。 尤敬麟也是迷茫了,當年他可沒干過這尊老愛幼的事兒,這都是寧琪的作風。不過他今天本來就是來燒香拜神的,既然有行善積德的事兒讓他干,倒也不差這兩把手。 只是星芒有些奇怪,師父以前從來不是輕易讓別人幫忙的人,怎么今兒拉著個香客就使喚起來沒完沒了了呢? 但看老爺子躺在躺椅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使喚的這人應該還挺順手?星芒上前,叫了聲師父,在他老人家耳邊耳語了幾句。老爺子立即站起身來,問道:“兩個孩子一起過來的?……除了他們,還有別人來嗎?” 星芒搖了搖頭,說道:“這倒沒看見?!?/br> 老爺子點了點頭,轉頭對尤敬麟說道:“小伙子,大爺去前面看看,你先切著?!?/br> 尤敬麟使刀的功夫不差,他一邊切著菜,一邊說道:“嗯,您去忙吧大爺?!边@會兒日頭正曬,尤敬麟在太陽底下切菜干,一邊切一邊在心里吐槽。邪了門兒了,我為什么要在這里忙這老頭兒切菜干兒? 囑咐完以后,老爺子便跟隨星芒去了前廳。一進門就看到衛則炎和寧寒棲正坐在小會客廳的椅子上交頭接耳,兩個人挨得很近,看得出感情甚篤。 老爺子進來后,他倆立即坐好起身,兩人迎上前,問道:“這位就是紫虛道長嗎?” 老爺子打量著他們看了片刻,佝僂著的腰努力挺了挺,抬頭看向寧寒棲,說道:“正是正是,這是寧家的后生?” 寧寒棲說道:“是,紫虛老伯好?!?/br> 老頭兒笑了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嗯,好好好,非常好??!唉,說起來我跟你爺爺還是有那么點交情的。對你們寧家的事,知道一點,但知道的也不多。主脈墨珝宗的事,也算了解一些?!闭f著老頭揮手讓星芒出去了,星芒便點了點頭,臨走還給他們帶上了門。 老頭兒招了招手,讓寧寒棲坐到了他身邊。寧寒棲依言坐了過去,紫虛道人便捏住了他的手腕,拈著胡須替他把起了脈。寧寒棲一開始想把手抽回來,但一想,老頭是知道墨珝宗的事的,于是又把手放了回去。 他這個脈向,老中醫一把就能把出來,肯定是喜脈。 老爺子呵呵笑了笑,說道:“小家伙兒挺壯實??!老朽在這里要恭喜寧家墨珝宗有后了?!?/br> 寧寒棲笑的有些靦腆,說道:“多謝道長?!?/br> 老爺子搖了搖手,說道:“你這孩子長的,和你父親還真是一模一樣。哦,不過倒也沒什么奇怪的。墨珝宗這一脈,差不多都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br> 寧寒棲略微有些疑惑的問道:“老爺子,您知道墨珝宗那么多事,是和我爺爺很熟悉的朋友嗎?” 老頭兒想了想,說道:“有過幾年交情,可惜??!他重情重義,早早去了?!?/br> 關于爺爺的事,寧寒棲也是聽說過一些的。長輩的事他不能妄議,于是也跟著嘆了口氣。 紫虛道人又看向衛則炎,對他點了點頭。上次他母親過來,衛則炎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F在看到人,覺得這根紅線還沒牽錯。這小伙兒長的也是一表人才,而且一看這眉宇之間就是透著正氣的,不是那種心術不正的人。都說相由心生,其實一點都不假。 寧寒棲也才終于知道,原來紫虛道人把衛則炎指向寧家村,并不是什么批命斷字,而是了解寧家的事,有意而為之。這根紅線真的是他牽起來的,這老爺子也算是他們的媒人了??礃幼?,得好好謝謝他才行。 紫虛道人又問道:“村子里還好吧?” 寧寒棲答道:“哦,還不錯,比以前好多了?!彼淮_信這位紫虛道人對寧家的事知道多少,關于靈泉和寧氏的祖泉,還是不要透露太多的好。 紫虛道人點了點頭,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個歡脫的小聲音:“寒棲!寒棲!你是不是在這里???你們談什么事情呢還背著我們,我可以進去嗎?” 紫虛道人抬頭看向門外,寧寒棲說道:“哦,這是我的弟弟寧晨曦,是我大伯家的孩子??梢宰屗M來嗎?” 紫虛道人的手不自覺的握了起來,點頭道:“寧家的人,當然可以進來?!?/br> 星芒從外面把門打開,晨曦歡樂的蹦了進來,手里還拿了個紅色的符包。他獻寶的對寒棲說道:“弟,我在那邊請了靈符,順便給你也請了一個,你把它戴在身上,保平安的?!?/br> 南風也從后面跟了進來,眼中有那么幾分責備的神色:“能不能慢點兒跑?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情況!” 紫虛道人抬頭,先是在晨曦的身上梭巡了片刻,又看向南風。略微思考了一下,沒多說什么。南風拉住晨曦,說道:“這里有長輩,怎么那么沒禮貌?” 晨曦這才看到坐在邊上的老人家,他立即對老人家鞠躬,說道:“老伯好,我是晨曦,剛剛不好意思??!我就是想把那個護身符給我弟弟,他們說我性格冒失,不過現在已經收斂多了。您千萬別怪罪!” 紫虛道人有那么片刻恍惚,他站起身,走到寧晨曦的身邊,抬手在他臉上顫抖的摸了摸。說道:“這孩子,都長這么大了?” 晨曦向后躲了躲,又覺得這樣沒太有禮貌,隨即又站了回來,說道:“呃……嗯,我今年二十一歲了?!?/br> 紫虛道人昏黃的眼睛里,有那么一絲的淚花劃落。隨即笑了笑,佝僂著身子坐了回去,說道:“唉,看我,這把年紀了,看到你們這些年輕后生,就覺得讓人羨慕??!有大好的青春年華,一個個的可不能浪費了?!?/br> 南風把晨曦扶到椅子上座下,說道:“他呀?這輩子就是用來虛度的,大好的青春年華對他來說就是個累贅?!?/br> 晨曦忍不住又想和南風互懟:“你才累贅呢!”想想當著外人的面,于是稍微收斂了一下。他心里暗暗琢磨,剛剛那位老人家好奇怪,為什么摸他臉? 后面幾人也就是寒暄了幾句,沒再多說什么。 來之前舒女士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要給老爺子提錢的事,否則他會不高興。衛則炎只好什么都不提,只把帶來的香燭供品拿到正殿前的祭臺上燒了。再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幾人便準備回去。 紫虛道人畢竟年紀大了,借口體力不支,讓星芒陪著他們,自己回后院兒了。 后院兒尤敬麟已經把該切的菜干兒都切好了,他把菜干兒收到壇子里,一看那老爺子回來了,便一邊干活兒一邊對他說道:“大爺,您回來了?該切的菜我都切完了,您來看看,還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的?” 老頭兒卻沒理他,自己坐回了剛剛的躺椅上,捂著臉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尤敬麟懵了,他左思右想,把切菜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上前一屁股坐到老頭兒身前的地方,彎腰瞅了他一會兒,問道:“大爺,您哭什么?” 老頭把手放了下來,怔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大限將至,也就這幾天了。有點舍不得走,畢竟生活那么美好?!?/br> 尤敬麟打量著老頭的住處,破舊的磚房,破破爛爛的衣衫,佝僂著的腰,能夾死蚊子的皺紋。他并不覺得這老頭的生活哪里美好。但人總是懼怕死亡的,于是他嘆了口氣,說道:“當你生無可戀的時候,就會覺得死亡也沒那么可怕了?!?/br> 比如他,如今一無所有,也算生無可戀了。他都想好了,等到自己死了,就讓表兄把冷庫的電斷了。自己就躺在寧琪身邊,讓他直接把這個地下冷庫,當成自己和他的墳墓。生不能同生,死后同xue也是不錯的。 老頭皺了皺眉,問道:“你年紀輕輕的,說什么喪氣話呢?” 尤敬麟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和這大爺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也許是心里的感情壓抑的久了,想找個陌生人傾訴一下吧?于是他就這么坐在地上,和老爺子講了一些關于心里那些壓抑的,從來沒有宣之于口的情愫。 聽完以后,老爺子的表情有那么十幾分鐘是僵硬的。尤敬麟以為是自己的深情把他感動了,沒想到老頭兒幾分鐘后傳來低低的呼嚕聲。 尤敬麟:……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所以才會和一個老頭講這些。 他起身,剛要離開,只聽老頭也醒了。老頭看了他一眼,沒理他,拿起菜刀來準備進屋。結果腳下一個趔趄,那把刀就這樣不偏不倚的,割在了尤敬麟的胳膊上。 尤敬麟覺得自己是可以躲開的,但是老頭握著他的胳膊,他卻連掙都掙不開。他皺眉,下意識的覺得老頭很有可能很懂格斗技巧。 看著自己胳膊上的一條血道,老頭拿了一塊白色紗布給他纏了纏,無所謂的說道:“年輕人,這點小傷,還是自己回去處理一下吧!” 尤敬麟覺得很無奈,只好自己灰溜溜離開了老頭的住處,回道觀門口的車里等著和眾人會合。他覺得自己今天過的有點荒唐,為什么要跟著一個老頭兒在院子里干了半天活兒還給他割了一道口子? 見眾人都出門上車后,他便率先開車帶路去了。 路上衛則炎給尤敬麟打電話,讓他務必到家里坐坐。尤敬麟也沒推辭,于是跟著他們這些小輩去了衛則炎和南風的別墅。 下車以后衛則炎和南風同時發現,尤敬麟的胳膊上裹著紗布,兩人的眼神亮了起來。 第94章 兩只眼睛發綠的狼攻同時沖向尤敬麟,一人握住他的一只手,這個說道:“呀,尤伯,您這是怎么回事兒?怎么把胳膊還給割傷了?” 那個說:“就是,流那么多血,我的天哪這么長?這種情況可不好??!大夏天的,最容易感染了。您就這樣用紗布一包,多危險??!” 這個說:“唉就是,必須得好好清理消消毒,我家剛好有消毒液,還有包扎用的各種東西,來來來,我來給尤伯重新包扎一下?!?/br> 尤敬麟眉心微皺,看看衛則炎,又看看南風,一臉狐疑的問道:“你們倆怎么突然對我這么殷勤?” 衛則炎說道:“不是尤伯,今天您跟著忙活了一大天,還害您受了傷,我們這心里也過意不去。就是表達一下關心,您別想多了?!?/br> 南風也說:“就是就是,看您受傷,我們心里啊,還真是過意不去?!?/br> 寧寒棲與寧晨曦面面相覻,不知道這倆老攻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尤伯也確實可憐,怎么出去一趟就被劃了那么一大道的口子?還流了那么多的血。 尤敬麟是什么人?南風和衛則炎加起來,都不如這個老狐貍人生經驗廣。他后退一步,躲開兩枚過分熱情的小攻,說道:“不用了,一點小傷,算不了什么。我以前經常受傷,比這嚴重的多得多。南風應該有經驗,對吧?” 南風清了清嗓子,竟無言以對。這個血紗布如果拿不下,怎么給他和晨曦驗dna?這話又不能明說,明說了更不好處理。萬一他們不是父子,這種情況就更不好面對了。就在南風和衛則炎絞盡腦汁想要說服尤敬麟把傷口處理一下的時候,晨曦兩步上前,拉住尤敬麟的胳膊晃了晃,說道:“尤伯尤伯,他們也是為你好嘛!您看看,您的胳膊都傷成這樣了,我們小輩看了好心疼的。您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體,讓我們這些小輩擔心,您忍心嗎?” 兩只小攻合圍都沒拿下的尤敬麟,在晨曦三兩句話的撒嬌攻勢下,立即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清了清嗓子,說道:“這……這個,行,聽你的?!?/br> 南風沖著晨曦豎了豎大拇指,雖然他并不知道衛則炎和南風想干什么。但既然他們要這么做,肯定就有其用意。他早就發現了,這個尤伯別人誰的話也聽不進去,只要他撒兩句嬌,比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都管用。 于是,尤敬麟就這么被晨曦哄到了南風家。南風找出消毒水和紗布,寒棲用剪刀幫他裁剪,晨曦就幫他給傷口消毒。一邊消毒晨曦一邊問:“尤伯伯,您這傷是怎么回事???燒個香也能燒出一道口子來?” 尤敬麟提起這件事來就覺得莫名奇妙,他有些懊惱的說道:“別提了,我今天遇到一個奇怪的老頭讓我幫忙干活,還讓我喊他大爺。幫忙干活也好,喊大爺也好,這些事兒都是小事兒??晌医o他拎了一缸水,切了一壇咸菜,結果他把我胳膊給我割了一道口子?!?/br> 眾人驚呼,南風說道:“憑您的本事,一個老大爺也能在您胳膊上開口子?” 尤敬麟也很迷茫,他想了想,說道:“不知道是力使巧了,還是這老大爺格斗技巧了得??伤瓷先ブ辽侔耸鄽q了,風燭殘年,不可能有這樣的格斗技巧?!?/br> 寧寒棲一聽,八十多歲,在紫虛觀遇上的,他立即問道:“尤伯您遇到的是紫虛道長吧?駝背彎腰,白須白發,又瘦又小?!?/br> 尤敬麟抬頭看了看寧寒棲,問道:“原來這個就是紫虛道長?那就不奇怪了,可他故意把我胳膊給我割傷是什么意圖?我跟他,應該沒有什么仇怨吧?” 衛則炎倒是生出了幾片疑云,他走到寧寒棲身邊,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我也覺得這位紫虛道人有點蹊蹺。你看,他知道寧家的事,還能把我指到寧家?,F在,又陰錯陽差的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你說,他究竟是神通廣大,還是本來就是這個局中之人?” 寧寒棲也是狐疑叢生,他點了點頭,說道:“我覺得他肯定是認識尤伯,否則為什么單單要難為他?現在有了尤伯的血液,應該就可以解決一個問題了吧?” 衛則炎點了點頭:“嗯,我剛剛已經讓人過來取了。這件事如果確定了,對晨曦來說也是一件好事?!?/br> 寧寒棲點頭,晨曦的肚子越來越大了,也越來越胖了。雖然相較于普通懷孕的人來說,晨曦看上去只是胖了些,長了個小肚腩。但他的胎兒孕周,并不比正常的胎兒小。這是寧家人特殊的體質造成的,不會輕易讓人看出他們懷孕來。這也是他們天生的自我保護能力,讓他們在孕期更能行動自如。 尤伯仿佛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里,他看著晨曦給他包扎傷口,眼中的慈藹能溢出來。這種舐犢之情,不是任何人都能表現出來的。更不可能僅僅是因為晨曦長的像琪伯,他愛屋及烏的表現。真相很快大白,大家都很期待。 終于,尤伯忍不住在晨曦的臉頰上掐了一把,笑說道:“你這孩子,幾天的時間,就胖成這樣。不過這樣也好,圓滾滾的,比較可愛?!?/br> 南風也在一邊說:“是,多吃點,不怕胖?!?/br> 晨曦一臉懊惱的捏著自己的臉,說道:“快別提了,我最近都不敢吃了。明明寒棲和我……你看看他,不但沒胖,還瘦了。我胖了整整十三斤了!啊啊啊太可怕了,如果再這樣下去,我覺得我要長成一個球?!?/br> 尤敬麟樂呵呵的對他說道:“長成什么球???你這樣挺好的,太瘦了不好,寒棲也應該多吃一點?!?/br> 寒棲也是滿面惆悵,他倒是想吃,就是一吃就吐。不能吃油膩的,不能吃有腥味的,不能吃看上去太粘稠的,不能吃味道奇怪的,然而太清淡了又咽不下。眼看著肚子就要大起來,孩子的營養卻跟不上,其實他倒是羨慕晨曦,怎么吃都不怕,大魚大rou吃的更開心。 想到大魚大rou,寒棲又開始犯惡心。皺眉忍了半天,沖出門外大吐特吐起來。得,早晨喝的那點南瓜粥,就這么全吐干凈了。 衛則炎在旁邊扶著他,滿臉的心疼。吐完以后把人扶到院子里的藤椅上坐了一會兒,平息下來才說道:“炎炎,怎么辦,要不給我買點營養品吧!我這么吐下去,孩子會不會受影響?” 衛則炎說道:“已經給你買好了,媽今天還說要不要給你吃一些。前三個月影響不大,過去三個月就吐得沒這么嚴重了。唉,這個是真沒辦法,不然我肯定不能讓你這么難受?!?/br> 寧寒棲搖手,說道:“這個我知道,爸爸說過,他懷我的時候就吐得天昏地暗?,F在他也吐,就是呆在房間里不出來,老人家隱忍能力比我們強。其實我還是能受得住的,就是擔心七寶會營養不良?!?/br> 衛則炎握住他的手,說道:“沒事的,你放心吧!” 尤敬麟有些奇怪的看著院子里的一對,問道:“那孩子病了?怎么吐得這么厲害?” 晨曦想了想,說道:“他……可能暈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