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這事兒要放以前,談宵或許還會硬著頭皮選選后一個,但現在他受了傷,加上旁邊又有蔣子虞看著,想起自己跟談賦這些年單挑十二比六十的戰績,忍不住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一臉寧死不屈的表情道:“好!爺爺我先走了!” 蔣子虞被他的話說得一愣,而后趴在床上,慢慢把腦袋埋進床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談賦看見她沒心沒肺的模樣,再大的脾氣也沒了,嘆一口氣靠上去,抱著她的肚子,沉聲道:“人渣?傻逼?嗯?你就是這么讓人污蔑你男人的?” 蔣子虞把腦袋探出來,眼睛水靈靈的,很是委屈地小聲回答:“那是你自己的哥哥,我還能攔著他不讓他說啊。再說了,我又沒有搞大人家的肚子?!?/br> 談賦沒想到蔣子虞會說出這樣的話,微微一挑眉毛,低下頭去,含著她粉紅的耳朵,一邊用手在她的皮膚上游走,一邊聲音低沉地開口:“那可的確是哥哥的不好?!?/br> 說完整個人靠過去,下面抵著蔣子虞的身體輕輕一頂,讓她感覺到自己已經硬起來的某個地方,輕笑著補上一句:“哥哥實在應該多喂你一些東西,不然,也不會讓我們桐桐舍不得吐出來,現在大了肚子對不對?!?/br> 蔣子虞滿臉通紅地捂住自己的臉,輕聲喊:“你怎么這么壞啊?!?/br> 談賦看見蔣子虞全身泛紅的模樣,只覺下面的兄弟越發造起了反,干脆一把扯下她的褲子,分開她的雙腿,自己把身體湊了進去。 蔣子虞松開手,一臉緊張地抓著他的手喊:“不要,他們說懷孕前三個月不行的!” 談賦低頭吻住她的嘴唇,輕笑著說:“這個我當然知道,哥哥就在外面蹭蹭,不進去?!?/br> 蔣子虞被他弄得眼睛都微微濕潤了起來,一點一點得推著身上的人,毫無底氣地喊:“那也不行,你一弄就要好久…” 話還沒說完,她就感覺大腿內側的皮膚上忽然貼住了某個熟悉的東西,炙熱而鮮活,整個人愣在原地,咬著嘴唇一時間連話都不敢說再說一句。 談賦看見蔣子虞這副欲說還休的模樣,只覺愛到了骨頭里,干脆彎腰雙手抱住她的身體,低頭在她頸間深深一嗅,聲音沙啞地告訴她:“看來哥哥不但能搞大你的肚子,還能讓你小喬流水,嗯?” 作者有話要說: 咳,為什么感覺走向有些奇怪。 ☆、第46章 第46章 蔣子虞只覺談賦的話讓人面紅耳赤, 帶著一點點曖昧,還有一點點難耐的晴欲, 而她的身體偏偏習慣了他的觸碰,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 依然很沒有出息地生起了某種生澀的反應, 一時間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忍不住就這么哭了出來。 談賦此時晴欲上涌,自然沒有停下的道理, 聽見蔣子虞一抽一抽的哭聲,只覺全身越發灼燒了起來, 抬頭咬著她的嘴, 左手捏住她胸口的兩片軟rou, 揉出一道又一道的紅痕, 直到蔣子虞難以忍耐地嗚咽了兩聲, 他才松開了手傾身向前, 右手撫上她的腿根, 將它們漸漸收緊, 自己偏頭靠在她的耳邊上, 低聲喘著粗氣,眉頭微微皺起,顯示出平時少有的獸性與隱忍模樣。 蔣子虞只感覺自己那里內側的皮膚被摩擦得就快要起了火,腦中混亂不堪,仰頭露出細長的脖子,右手毫無意識地搭在談賦肩上, 呼吸急促,如一只溺水的魚。 談賦得到滿足,整個人放空了幾秒,閉眼親在面前蔣子虞頸部細嫩的皮膚上,啃咬了幾口,感覺有水漬緩緩落下,抬頭才發現她已經不知什么時候哭了出來,眼淚順著眼角滑至下顎,再順著頸部的皮膚紋理流到談賦的嘴邊,帶著微微的苦。 談賦直起身子,看著懷里的人問:“為什么又哭了?” 蔣子虞偏著腦袋沒有看他,只咬了咬嘴唇,輕聲地自言自語了一句:“哥哥,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談賦沒有聽清她的話,于是將耳朵更靠過去了一些,貼在她嘴邊,抱著她,低聲問:“你說什么?” 蔣子虞聽見這句話微微一愣,低下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忽的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模樣。 那時的談賦也像現在這樣,靠近她身邊,低聲問著他聽不清的話語。 只是那時的談賦,看向自己的眼中全無愛意,因為母親逝世而聚到一起的兄妹,說起來其實更像是兩個陌生人。 想到這里,蔣子虞不禁又輕笑了出來。 談賦抬手抹去她臉上的眼淚,語氣里有些無力:“怎么又哭又笑的?” 蔣子虞搖搖腦袋,索性輕聲打趣了一句:“哥哥,你還記得你剛剛住進莊園的時候,有多討厭我么?” 談賦聽見她的話,不禁扯了扯嘴角,露出一點平日里少有的無措,順勢捏住她的鼻子,難得抱怨道:“這么多年的事情你倒是還記得?!?/br> 蔣子虞抿了抿嘴唇,伸出手,將談賦有些散亂的頭發往后捋去,露出他光潔而飽滿的額頭還有精致的五官,眼睛在他的臉上打轉,小聲告訴他:“我那時候總是在想啊,想我這個哥哥可真是個好看的人,雖然他總那么討厭我,但我還是希望能和他一直在一起。后來,我還想,如果有一天,我這個哥哥能像別的哥哥一樣,用那種很溫柔很溫柔的眼神看看我,那我大概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br> 談賦知道蔣子虞一向有些感性,此時聽見她的話,不禁將手里的人漸漸收緊了一些,抬頭默默地看著她的眼睛,目光閃爍地問:“那你這個愿望,實現了嗎?!?/br> 蔣子虞微微彎起自己的嘴角,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沉默中的溫情讓她帶著淚珠的眼角眉梢變得越發活色生香了起來。 談賦感覺這一瞬間,懷里的人已經牢牢地占據了他所有的思緒,哭著的,笑著的,甚至是平淡的模樣都讓他恨不得揉到骨子里,傾身向前,輕輕含住她的唇。 蔣子虞也乖巧地閉上眼睛,任由自己的哥哥在嘴里肆意游走,然后繞著她的舌尖吐出一點纏綿,直到兩人氣喘吁吁,她才將腦袋靠在談賦的肩膀上,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臉在他的頸側慢慢地蹭了蹭,啞聲告訴他:“哥哥,我好喜歡你…” 談賦偏頭又要親下來,被蔣子虞微微偏頭躲了開來,談賦念她害羞,只輕笑了一聲,聲音低沉地回答:“小笨蛋,我也喜歡你?!?/br> 蔣子虞笑著,心里卻有著太多無奈與心酸,深吸一口氣靠在談賦的懷里,看著窗臺上的花,只無聲地想:但喜歡的人卻不一定可以一輩子在一起。 這無關乎愛與不愛,只是每個人天生注定的命運。 半夜醒來,蔣子虞覺得身上有些難言的疼痛,揉了揉肩膀坐起來,旁邊的談賦自然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她問:“去廁所?” 蔣子虞搖了搖頭,把他按回床上,輕聲道:“你睡你的,我…我就去陽臺透透氣?!?/br> 談賦平日里基本上不會讓蔣子虞離開半步,現在她懷了孕腳上又有傷,更是不可能答應,作勢起身,只說了一句:“那怎么行,陽臺上冷,你要是覺得悶,我陪你一起過去?!?/br> 蔣子虞見狀,難得的生起了氣,嘴巴一憋,沒好氣地說:“我是孕婦我最大!我就想一個人過去,不想看見你!” 談賦有些疑惑地看她一眼,很是不解地看著她問:“為什么突然不想看見我?” 蔣子虞支吾了一會兒,急切道:“因…因為我有孕期恐懼癥,看見孩子他爹就頭暈!” 談賦這幾天查了不少書籍,知道孕婦會有許多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心理癥狀,此時見她這么說,想了想也只能答應下來,皺著眉頭躺回床上,輕咳一聲道:“那你別在外面待太久?!?/br> 蔣子虞“嗯”了一聲,走到旁邊的桌上,故作輕松地說:“知道了,哥哥,我借用你的手機看看新聞。我的沒電了?!?/br> 談賦點頭答應也沒有多想,十多分鐘之后見蔣子虞乖乖地回來,終于伸手把她撈進懷里,抱著她充滿涼意的身體,咬了咬她的耳朵,開口感嘆:“就知道讓人不省心,身上冷不冷?” 蔣子虞搖了搖腦袋,把頭埋進談賦的懷里,輕聲回答:“哥哥抱抱我就好了?!?/br> 談賦無奈地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這輩子或許都拿這個寶貝沒什么辦法了。 兩天后,蔣子虞將偷偷整理好的衣物拿出來,聽見有客人上門,趕緊一蹦一蹦地下了樓,看見一臉風塵仆仆的談宵,立馬笑著喊了聲:“談宵哥哥?!?/br> 誰知談宵臉上露出一點兒尷尬,看著她開口就道起了歉:“子虞meimei,實在對不住,你讓我帶你回國的事兒,讓你哥知道啦?!?/br> 蔣子虞只覺全身上下忽的一冷,聽不遠處傳來穩健的步伐聲,不禁抬頭往門外看去。 只見原本應該在外開會的談賦此時出現在了小客廳里,臉上并無太多表情,只招呼談宵,冷淡地說了句:“坐?!?/br> 談宵也不知是和談賦聊過些什么,一改往日的深情,局促地搖了搖手,低聲道:“那啥,我一外人就不插手你們家里的事兒了,不過,阿賦你也別太為難我子虞meimei了啊,她可能也是因為你…” “說夠了嗎?!?/br> 談賦一邊放下手里的文件,一邊松開自己的領帶,偏頭一臉冰冷地看著身旁的男人道:“如果不想坐,那就滾?!?/br> 談宵知道談賦這是真生了氣,一時也不敢多待,抬頭給蔣子虞使了個眼色,想著她畢竟是談賦的親妹,總歸也不會慘到哪兒去,輕咳一聲,只能轉身往門外走去。 蔣子虞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臉上有些微微的泛白。 談賦沉默地走到她面前,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猛地抬起來,自己也彎下腰,看著她的臉,聲音陰沉地問:“桐桐,哥哥不是不開明的人,給我一個你想要談宵帶你離開的理由,如果我滿意,那就不懲罰你?!?/br> 蔣子虞咬著嘴唇坐在原地,深吸兩口氣,索性直白地問:“你問我要理由?那你把我國內的大學請了一年的假,這又是什么理由!” “你覺得呢?” 談賦干脆地蹲了下來,與蔣子虞平視,傾身向前,撩起她的睡衣,帶著涼意的親吻落在她腹部的皮膚上,惹得蔣子虞發出一陣莫名的顫栗。 “我…我不知道。你不讓我回國…想讓我在英國把孩子生下來…” 蔣子虞恍惚地回答。 談賦伸出舌頭,在她的肚臍輕輕一舔,重新立直了身體,輕笑一聲道:“對,這就是我的理由,這一年,你在這里把孩子生下來?!?/br> 蔣子虞見他說的輕松,似乎這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不禁猛地推開他的身體,大喊了起來:“你不能這樣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愛你,我也沒有別的男人,你為什么要這樣來限制我的生活!” 談賦被她推開,身體卻依然穩穩地半蹲下原地,把她胸前落下的半縷頭發拿起來放在肩膀后面,看著她,面無表情地開口:“桐桐,喬林醫生說過了,懷孕的人不能隨便生氣?!?/br> 蔣子虞看著眼前的談賦,雖然他臉上并無過多表情,但身上卻彌漫著一股不為人知的陰郁。 低下頭,只能示弱地紅著眼睛回答:“你要是像以前那樣對我,我也不會和你生氣,不會求談宵帶我回國啊?!?/br> 說完,她見談賦的表情仍然沒有松動,不禁哭了出來,輕聲喊到:“哥哥,你為什么會突然這么不相信我?!?/br> 談賦看著眼前蔣子虞哭泣的模樣,傾身向前,舔去她臉上的眼淚,沉聲道:“你真的會讓我們的孩子平安生下來么?!?/br> 蔣子虞聽見他的話,身上猛地一僵,抽泣的聲音都忽的停止,抬頭看著他,不敢相信地問:“你…你知道了?” 談賦將她摟進懷里,低頭親吻她的頭發,聲音平靜地回答:“桐桐,哥哥告訴過你,很多事情,無論是你想讓我知道的,還是你不想讓我知道的,都不需要在我面前隱藏,因為總歸我都會知道?!?/br> 蔣子虞只覺此時的談賦讓她越發看不清,他的身體炙熱,而聲音卻又是冷的。 有力的雙臂抱住自己,像是給她圈出了一方以愛為名的天地,柔情,卻讓人窒息。 “哥哥…你什么時候…知道我是mama親生的?” 談賦低頭看向蔣子虞的眼睛,手指在她的淚痣上輕輕摩挲,沉默了一瞬,低聲告訴她:“在第一次跟你回師范大院的時候?!?/br> 蔣子虞猛地站起來原地打轉,眼神慌亂地自言自語到:“不…不應該是這樣的…你一直都知道…” 談賦也站直了身體,抬手將她擁入懷中,偏頭靠在她耳邊,低聲告訴她:“但這就是事實,我親愛的meimei?!?/br>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還是要懲罰的。 ☆、 第 47 章 第47章 兩人干燥的皮膚隔著單薄的衣物緊緊相貼。 蔣子虞縮在談賦的懷里, 只覺身后的人體溫熱得讓人心驚,掙扎著想要逃離, 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越發被扣緊、死死地鎖進了懷里。 蔣子虞有些害怕,開始輕聲呼喊:“哥哥, 你把我勒疼了…” 談賦微微松動手臂, 依然沒有放開懷里的人, 只將頭深深埋入蔣子虞的勁側,輕嗅她的發香, 低聲告訴她:“桐桐,不要胡思亂想那些不必要的東西。任何問題來了, 都有我擔著, 你需要做的, 只是安心待在我身邊, 乖乖聽話就好, 知道嗎?!?/br> 蔣子虞不知如何回答談賦此時的話, 低頭聽著他低沉而清冷的聲音, 只覺腦中混沌不已, 堪堪偏開了臉, 望著屋外陽光下的一片綠意,毫無底氣地開口:“但…我們這樣是不對的?!?/br> “不對?” 談賦伸手將蔣子虞整個人從地上抱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沉聲問她:“這世上什么是對,什么是錯?是誰給的權力來評定?普世的價值的確沒有錯,但從來也不是真理,它加在人身上的意義不過是一層虛偽的皮。人都是獨立的, 我們有幸來這世間走一遍,不是僅僅只為了盲從這世界的規律,難道不該也聽聽自己的心?” 說話間,他已經抱著蔣子虞走出了屋子。 蔣子虞猛的到了室外,被頭頂刺眼的陽光一照,腦中驟然生起一陣莫名的暈眩,下意識伸手摟住談賦的脖子,閉上眼睛將臉埋在他的懷里。 等好一會兒恢復了清醒,才又重新抬頭,緩緩地張開眼睛,看見了身邊那許多開得正好的花兒。 談賦抱著她走進后花園,坐進她兒時最愛的秋千里,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雙手扶著她的腰,看著她,神情平靜而堅定地開口:“桐桐,每個人的心里都會有一點黑,當它突然曝露在陽光下的時候,你會覺得痛苦,詫異,這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過程。但當你真正可以直視它,承認它的時候,你才會發現,這一切的一切,遠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難以接受。這世上的事情,存在即是合理,就像我對你的愛,不是因為意外而開始,也不會因為意外而結束。無論你是誰,和我在血緣上有什么關系,你都是我這輩子認定的女人。我本身是一個無趣的人,所以你能夠喜歡我,能夠讓我也體會到一點生而為人的樂趣,我很珍惜??扇绻幸惶?,你告訴我,你因為我們天生就無法改變的血緣想要收回這一切,我想,我不可能會放任你離開?!?/br> 蔣子虞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唇部微微顫抖,眼神空蕩而茫然,身上酒紅色的睡衣與身后一片殷虹的玫瑰相映成輝,顯露出一點懵懂的慌張,還有一絲零星的媚氣。 這個玫瑰園是林女士生前為蔣子虞種下的,很多年來,一直是蔣子虞最愛的地方。 以前,那只陪著蔣子虞長大的狗還未老去的時候,她就喜歡在這里練琴,逗著那眼里只有她的狗,生活簡單得就像一副畫,有著清晰的脈絡,和分明的色彩。 沒有人知道,那時的談賦也曾偷偷靠在窗臺上往下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