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李然放下心來,笑著說:“是你家那只博美吧,上次姚珊給我發過一次照片,挺可愛的,下次我去你家里,希望它不要咬我才好?!?/br> 蔣子虞此時已經被談賦的手指弄得有了感覺,深吸一口氣,盡量用毫無異樣的聲音說:“那當然了…嘟…嘟嘟是很善良的狗…” 李然那頭像是還想和蔣子虞說話,可蔣子虞卻被談賦弄得有些忍不住聲音,快速地說了一句:“然哥,我等會兒給你打電話吧…外婆、外婆好像起來了…” 李然聽她這么說,立馬體貼地表示:“好好好,你快去,我就是跟你說一聲新年快樂而已,等我下個月回了中國,咱們再聯系?!?/br> 蔣子虞猛地被談賦手指一按,“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死咬住嘴唇,笑著回答:“好,那咱們…下個月再聯系…” 說完,直接掛掉了電話,然后整個人往身后一靠,輕聲央求起來:“哥哥…你別這樣…” 談賦此時臉上面無表情,眼睛里卻閃爍著炙熱的火光,右手扣住蔣子虞的下巴,沉默的把她抬起來,自己低下頭與她唇齒相接。 蔣子虞只覺腦子里只剩下談賦的模樣,生理鹽水漸漸從眼里冒出來,看上去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就在這時,談賦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他松開蔣子虞的下巴,右手接起電話,左手還沒有停下,面無表情地繼續著之前的動作。 蔣子虞被他弄快要哭出來,好像此時的自己是一個被人牽著線的傀儡娃娃,聽著談賦毫無變化的聲音,看他平靜而疏離的神情,只覺羞恥和隱忍。 “…是?!?/br> “也替我向他們說一句新年快樂…” “她也要一起?” “好的,我知道了?!?/br> “您放心,我答應的事不會反悔…” “好,再見?!?/br> 等掛上電話,談賦知道蔣子虞也快差不多了,低頭在她的耳朵上輕輕一咬。 蔣子虞在那一瞬間,忽的睜大了眼睛,而后身體癱軟地靠在談賦懷里,沒了說話的力氣。 談賦嘆一口氣,臉上終于露出一點心疼的表情,把手拿出來,沉聲道:“讓你少和那個李然聯系。過幾天我回談家拜年,爸爸要我帶上你?!?/br> 蔣子虞此時腦袋還不是那么清明,也沒聽清他說了什么。 坐在原地,沒好氣地看了身后的人一眼,忍不住哼哼了一句:“哥哥是壞蛋?!?/br> 談賦看著她的模樣只覺有趣,把左手放進嘴里吸了一口,聲音清冷地回答:“你不就喜歡壞蛋么?!?/br> 蔣子虞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覺整張臉都紅到了底,愣在原地好半天,才終于找回了聲音,喃喃著:“你、你怎么不嫌臟啊?!?/br> 談賦拿起遙控器往后一靠,調高了聲音,臉色平淡道:“哪里臟,味道還不錯?!?/br> 蔣子虞此時只想找個地洞,干脆就這么死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兒更新不多,因為要出去浪,摸頭。 ☆、第31章 第31章 談賦見她低著頭不說話, 直接彎下腰準備抱著她回臥室。 蔣子虞見狀“啊”了一聲,趕緊抓著沙發的一角, 不安地喊:“做、做什么呀?” 談賦看了她一眼,平淡地回:“現在都十一點半了, 你還不睡?” 蔣子虞氣呼呼地站起來說:“睡什么睡!十二點都還沒到, 我今天可是要守夜的!” 談賦“嘖”了一聲, 皺著眉頭問:“你還是小孩子嗎,熬夜對身體有害知不知道?!?/br> 蔣子虞聳著鼻子, 輕聲嘟囔:“一年就這么一次,我聽寢室的人說, 今天許愿最靈的了?!?/br> 談賦這下倒是起了興趣, 坐下去問:“哦?為了許愿?你想許什么愿?” 蔣子虞抿了抿嘴唇, 抬起小臉, 一臉期待地說:“很多啊, 比如希望外婆新的一年身體健康, 希望你工作順利, 特別是上工地的時候少出意外, 我擔心著呢。還有…希望我能越長越漂亮, 寢室的人考試都得高分?!?/br> 談賦聽見她的話,忍不住輕笑一聲,心想:果然還是個孩子。 把她摟進懷里,低著嗓子問:“那,就沒有其他的什么愿望?” 蔣子虞聽談賦這么問,不禁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 不解地問:“其他的愿望?比如呢?” 談賦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面無表情地說:“比如,和哥哥一輩子在一起什么的?” 蔣子虞“噗嗤”一聲笑出來,臉上露出一點狡黠,靠過去,乖乖地說:“我才不求這個呢,玉帝大爺好忙的,這種不用求就能實現的愿望,就留著我自己玩吧?!?/br> 談賦見她這么說,也低下頭,用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又親親她的嘴角,沉聲道:“對,這種事,求玉帝不如求我。哥哥能給你的東西,可比那玉帝老兒要多多了?!?/br> “哎呀!” 蔣子虞見他這么說,立馬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一臉緊張地說:“不要在這個時候說這種大不敬的話呀,呸呸呸,不吉利的?!?/br> 談賦都被她這么副若有其事的樣子逗樂了,直接把人往沙發上一壓,把捂著自己的手拉開,咬著她的嘴唇,笑罵:“小封建?!?/br> 兩人又在客廳鬧了一陣,等時間過了十二點,蔣子虞終于得以像模像樣地許起愿來,可剛一許完愿,談賦就一把把人撈到了臥室,狠狠地欺負了一通。 蔣子虞原本在沙發上就被弄了一次,這會兒談賦放過她,整個人都變得云里霧里,嘴里一個勁地嘟囔著“玉帝你可一定不能食言哦,你要當個好神仙的”,談賦摟著她,聽見這話嘴角帶笑地低頭看了一眼,發現這小封建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剛才是在說夢話呢。 一個好好的春節就這樣被過成了浪蕩的假期。 原本蔣子虞的算盤打得挺浪漫,想著自己在假期每天除了照顧老太太,還要認真地練練琴,得空了看幾個以前沒有時間看的電影,然后寫寫東西;談賦呢,一邊專心研究研究他的課題,一邊解決之前工程留下的遺留問題,兩人同處一個屋檐下,互不打擾,各有收獲。 可當假期真正開始,真實的生活卻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模樣。 談賦經常一個興起,就拉著她在屋里的某個角落扒了衣服胡搞,什么廚房,浴室,就連陽臺都被試了個遍。 蔣子虞每回被他弄得臉紅耳赤,偏偏談賦還喜歡聽她的聲音,做事的時候壞得很,總要把她弄出點聲響來。 蔣子虞也是個控制不住自己的,一開始還知道咬著嘴,后來被弄得實在失了神智,喊起來自己都不知道,那聲音忽高忽低,帶著一點點兒沙啞,就跟她那細到一只手就能折斷的腰肢似的,撩撥得談賦恨不得死她身上,兩人經常一整夜都不得消停。 好在大年初六,廖燕終于回來了。 蔣子虞從屋子里跑出來,看著廖燕,上去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廖燕一向知道蔣子虞粘人,也沒在意,只是笑了兩聲喊:“蔣丫頭,你這小臉又嫩了啊,紅光滿面的,過年這幾天挺好啊?!?/br> 蔣子虞聽見她的話,害羞地輕咳一聲,偷偷看了眼后面,見談賦沒有出來,不禁松了口氣,笑著回:“是啊,大魚大rou吃著,能不好嗎,就是沒長胖?!?/br> 整天被談賦那么抓著做高強度運動,想胖也的確有些難。 廖燕見狀拍了拍她的肩膀,從洗手間拿了抹布出來,開玩笑道:“你們年輕人瘦點好看,我閨女就天天嚷嚷著要減肥呢?!?/br> 說完走進蔣子虞的房間,“嘶”了一聲問:“咦蔣小姐你昨兒個沒在家里睡???” 蔣子虞一聽這話,立馬磕磕絆絆地回答:“沒、沒有啊,我這兩天在…在同學家睡的,對!我也才回來,今天中午我和哥哥要去他家里吃飯,麻煩您照顧外婆了?!?/br> 廖燕見話題被岔開,也沒有產生一點懷疑,抹完了蔣子虞臥室的地板,轉身就往洗手間走,好一會兒突然神神秘秘地竄出來,走到蔣子虞面前,悄悄地說:“蔣小姐,談先生這兩天不老實??!” 蔣子虞被她的語氣嚇得全身僵硬,張大了眼睛,顫抖地問:“不、不老實?怎么不老實了?” 廖燕輕咳一聲,臉上露出一點尷尬,皺著眉頭,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偷偷摸摸地說:“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這小丫頭說,我剛才啊,在洗手間的簍簍里,發現了用過的避孕套,好多個呢!” 蔣子虞“噗”的一聲差點沒把嘴里的水吐出來,半挑了挑眉毛,裝作不在意地問:“哥哥畢竟到這個年紀了,有…額…有這種需求是正常的,我們諒解諒解他吧?!?/br> 廖燕一臉“你放心、我嘴嚴”的表情,擺著胸脯回答:“那當然了,我就是想著談先生這人吧,平時看著跟一輩子做好了孤家寡人的打算似的,這下終于來了個小妖精,哦不對,來個漂亮姑娘和他在一起也挺好的?!?/br> 蔣子虞低頭捂住臉上的笑意,點頭回答:“是,說不定能過一輩子呢?!?/br> 廖燕這下又感嘆起來:“哎,其實啊,上次帶老太太遛彎兒的時候,七棟那個劉老師還管我問起談先生呢,說她那小侄女兒從國外留學回來,有次吃了飯見著談先生,一個勁的想讓她做媒介紹,我瞅了瞅那姑娘,長得還行,但太樸素了,不好,談先生一準不喜歡那樣兒的?!?/br> 蔣子虞笑著坐下來,抬頭傻乎乎地問:“哦?那廖阿姨你覺得哥哥喜歡哪樣的???” 廖燕一邊拖著地,一邊思考,一臉正經地分析到:“我覺得吧,談先生喜歡的,應該是那種特別艷麗,特勾人,有氣質,但一眼看上去呢又不太好對付的?!?/br> 說完,又湊過去,瞟了洗手間一眼,小聲加了句:“不然,談先生那么穩重的人能被勾得這么欲/火焚身么,大過年的,在家里弄得那么起勁,嘖嘖嘖,不是一般的妖精?!?/br> 蔣子虞輕咳一聲,紅著臉點點頭道:“嗯,我覺得您說的特別有道理?!?/br> 廖燕把家里前前后后打掃了一邊,等時間快到九點鐘,談賦才終于從床上爬了起來,伸手沒摟著蔣子虞,皺著眉頭顯得不太高興,穿上衣服出了房間,看見廖燕微微一愣,而后才想起來,今天是廖燕重新開始工作的日子。 象征性地點了個頭,等再次從浴室里洗漱完出來,蔣子虞也已經回來,手里抱著一箱水果,輕聲對著廚房里喊:“學校發的春節禮物,廖阿姨你等下也拿些回去,我們吃不完這么多的?!?/br> 談賦走過去,接過她手里的木框,沉聲道:“怎么不喊我?!?/br> 蔣子虞抬頭看他一眼,輕聲道:“還不是看你睡得那么香?!?/br> 說完,脫了鞋子和圍巾,拿了框子里的一個橘子掰開,塞了一塊放進談賦的嘴里。 談賦接下那橘子,順便還伸著舌頭舔了一口蔣子虞的手指。 蔣子虞面上紅紅的,小聲罵了一句:“不正經?!?/br> 廖燕正巧從廚房里出來,看見兩兄妹的樣子,立馬笑了出來:“蔣小姐又被欺負啦,快來吃早飯吧,我去把老太太叫起來?!?/br> 蔣子虞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點頭往餐廳里走,也不管談賦盯著自己的目光。 等幾人吃完了早餐,時間已經是九點半,談賦有個電話會,徑直進了臥室,再出來時,蔣子虞已經換好衣服、化好妝,準備和他一起去談家。 談賦看著她一臉鄭重的樣子,心里倒是不開心了,走過來,捏著她的臉問:“打扮這么好看做什么?!?/br> 蔣子虞哪里不知道談賦的意思,他巴不得自己天天待在家里,誰都不要見,不禁也起了壞心眼,哼哼地回答:“是你說的談家人很可怕的嘛,我不打扮的好看點兒怎么行呢,說不定你們家里還有像哥哥這樣的人,見著漂亮小姑娘能憐香惜玉一些呢?!?/br> 談賦“嘖”了一聲,知道這小妮子是自己擔心什么,她就故意說什么。 伸手把她拉進臥室,把人壓倒在門上,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靠在她耳邊,只用那低沉而清冷的聲音說了一句:“你要是敢對著別人亂看,回來就干死你?!?/br> 蔣子虞整個人呆在原地,她是真的怎么也想不到這樣的話會從談賦的嘴里說出來,平日里的談賦能讓他說一句話就不錯了,何況還是這樣粗俗的話。 雖然兩人在床上的時候,談賦有時也會變得和平時不太一樣,但這樣青天白日一本正經地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第一次。 一時間,整張臉都紅了,扯著談賦的衣角,咬著嘴唇嬌嗔:“你…你不正經?!?/br> 談賦向來喜歡蔣子虞這么副軟軟糯糯的樣子,把她摟進懷里,偏頭親了那白嫩的臉頰一口,嘆著氣說:“我是所有人的正人君子,但我只對你一個人不正經?!?/br> 蔣子虞聽了他的話,也忍不住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閉上眼親了上去。 她想:愛上一個人的歷程或許都是一樣的,患得患失,又心存無法控制的占有欲。她不知道別的人在愛情中是怎樣的,但她愿意被這樣一個人不正經,也愿意從所有人眼中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成為他一個人的蕩/婦。 這一切,甚至不需要理由,因為愛了,也只是因為愛了,所以萬般強求變成了心甘情愿,而冷漠與疏離,也終于有了七情六欲。 兩人從房間里出來,終于與廖燕和老太太道了別。 等開著車到達談家老屋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 蔣子虞一路上有些局促,這時看見談家的大門還有里頭人頭攢動的樣子,心里越發緊張起來。被談賦拉著下來,走路都成了個同邊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