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阮蓁只覺得被他親過的地方一陣酥麻,從指尖一直麻進心里,她不自在地抽了抽手,咕噥道:“熱還挨著我……” 霍成聞言低笑一聲,覺得她可愛極了,他忍不住低頭,尋到她的唇瓣含住,輕柔吮吸,纏綿廝磨。片刻,他稍稍撤離,意猶未盡地在她唇瓣上親了又親,話語幾乎是從兩人的唇齒間溢出,“囡囡,我等不了了?!?/br> 他從未在一件事上這樣急切,急著想把她占為己有,揉進骨血??伤龑嵲谔?,還不能娶回家恣意疼愛,那他只能后退一步,先與她定親。 阮蓁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兩人若即若離糾纏纏綿的唇齒間,聽到他的話,她怔了怔,一時沒想到他所說何事。 她怔怔愣愣的模樣實在無辜,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滿是迷茫,看得他心頭的火越燒越旺,他艱難地維持著僅剩的理智,一開口嗓音喑啞的不成樣子,“最多半月,我便來提親?!?/br> 阮蓁這才回過神來,她眨了眨眼,慢吞吞地開口,“可是……” “沒有可是?!被舫傻皖^在她紅潤的唇上輕咬一口,又用舌尖舔了舔,道:“方才阮婉怡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阮蓁看著他晦暗不明的神色,沒由來的就有些心虛,小聲為自己辯解:“她不知道我們……” “所以我要早早提親,等我們定親,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我的,自然不會再說這樣的話?!被舫刹[了瞇眼睛,又道:“還是說,你不愿意?” “當然不是!”阮蓁想也未想便脫口而出。 言訖才發覺霍成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他方才的話顯然就是逼她說出這句話。不過話已經說出來了,她自然不會反悔,只是有一點兒羞赧。 她主動伸手抱住他精壯的腰身,臉埋在他懷里,咬著唇低聲道:“那……大哥哥便挑個吉日來提親吧?!?/br> “好……”霍成緩緩低下頭,重又覆上她的唇,這一回不似上一次那般淺嘗輒止,而是將她里里外外嘗了個徹底才肯放開她。 . 霍成往榮安院去了,阮蓁理了理衣衫,過了月洞門,剛順著小徑轉了個彎兒,一抬眼便正正對上一人。 只見阮成鈺背著手站在小徑上,臉色鐵青地看著她。 從小到大,他在她面前從來都是和顏悅色,從未對她生過氣,見此阮蓁便知道他恐怕是聽到方才她和霍成說的話了……她腳下一滯,站在原地踟躕著叫了聲:“哥哥……” 阮成鈺看著meimei姣好的面龐,一時沒有說話。 因著大她六歲的緣故,在他心里,她一直是那個梳著花苞頭,扯著他的衣角跟他撒嬌的小姑娘。卻原來在他沒有察覺到的地方,她已經是別人眼里可堪追求的窈窕佳人…… 想到那個追求他meimei的人是霍成,阮成鈺本就不算舒坦的心里更是不知是什么滋味了。他此刻終于明白他向溫家下聘那一日溫文釗和溫正的心情。 他一聲不吭地站在那里,臉色難看,看得阮蓁心里直打鼓,她不敢問他怎么了?只能囁嚅著又叫了他一聲,“哥哥……” 看到她臉上的忐忑,阮成鈺深吸一口氣,斂了神色,重又是阮蓁面前那個再溫和不過的哥哥,“我送你回院子?!?/br> 阮蓁抿了抿唇,提步跟在他身后,一句話也不敢說。 她和大哥哥之間尚且沒有定親,她便讓他又親又抱,哥哥一定很生氣。而且只要一想到他們方才親熱的時候阮成鈺便隔著一道墻站著,把什么都聽了去,她便覺得羞愧極了…… . 阮成鈺一路冷著臉把阮蓁送回了院子,一路上路過的下人一個個都驚訝極了——三少爺何曾對五姑娘冷過臉?今兒這是怎么了? 臨進院子前,阮蓁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跟阮成鈺說了句話,“哥哥,大哥哥說他半個月后來提親……” 阮成鈺當然聽到這句話了,他嗯了一聲,抬手摸了摸阮蓁的發頂,“你先進去,這件事以后再說?!?/br> 以后再說,那就是哥哥不同意了……阮蓁咬了咬唇,最終沒再說話,順從地轉身進了院子。 她知道阮成鈺突然之間知道這件事難免有些難以接受,他此時還在氣頭上,她說得越多反倒越會惹他生氣,還不如過上兩天,等他氣消了,她再好好跟他說。 哥哥那么疼她,一定不忍心讓她為難。 待阮蓁進了房門,阮成鈺才踅身離開。 在他心里,阮蓁就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絕世名花,而霍成就是個趁著主人不在家偷偷翻進墻摘花的小賊…… 他想起阮蓁方才從月洞門后走過來,臉色酡紅,唇瓣紅腫,一看就是被人肆意憐愛過的模樣,面色愈發鐵青。 霍成比他還要大兩歲,還想娶他meimei,若他目下在他面前,他一定會送他兩個字—— 休想! . 阮蓁進了屋子,畫羅還沒回來,雙碧將她迎進碧紗櫥里。原本每日這個時候,她都要小憩一會兒,今日卻沒了心情,她將雙碧端來的酸梅汁喝了,起身去了書房。 前些日子她的簪花小楷小有所成,嚴先生說她可以研習別的字體了,阮澤便給她按著他最擅長的柳體寫了幾張字,她近幾日正臨摹著。阮澤少年便書法大成,尤其是他所書柳體,遒勁挺秀。數十年前他的一幅字最貴便曾賣過上百金,如今他浸yin官場多年,筆鋒更添了幾分鋒利,有斬釘截鐵之勢。 阮蓁起初還有些心煩意亂,待一幅字臨摹過去,她慢慢便靜下心來,心中也有了斬釘截鐵的主意。 她正想著,劉氏便從外面進了書房,她走近一些,看到阮蓁臨摹過的字帖,不由暗自欣慰,旋即又略微蹙眉,“今日為何沒有午睡?” 阮蓁正要開口,便聽劉氏又問:“可是天氣太熱的緣故?”她自袖中拿出絲帕擦了擦阮蓁額上的薄汗,道:“我想了想,還是得送你去別莊避暑,如今你已然熱得不能安眠,過些日子天氣還會更熱,你這身子如何受得???” 阮蓁放下手里的羊毫看向劉氏,“可是嫂嫂……” 就知道她一定會放心不下溫雨燕,劉氏點了點她眉心的紅痣,道:“你嫂嫂自有我照看著,你且放心去,先住上幾日,到時雨燕生產,我再命人接你回來看看你的小侄兒,你看如何?” 阮蓁心里知道這一定是阮成鈺說服了劉氏,可話已說到這個份兒上,她自然不能再拒絕,她點了點頭,道:“好,都聽阿娘的?!?/br> 她仔細看了看劉氏的臉色,見她面上除了有些擔憂外再無旁的,不由微松了口氣。 阮成鈺自然不會挑在這個時候把她和霍成私定終身的事告訴阮澤和劉氏——與其目下說出去損害阮蓁的名譽,倒不如等半月后霍成上門提親,讓旁人以為是他愛慕阮蓁,到時阮家接受也好拒絕也罷,于阮蓁來說名聲無損。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的心情大概就是:辛辛苦苦養了十幾年的大白菜,一朝被豬拱了。 哦,怎一個嗶——了狗了得??! 室友看看電視劇,笑噴了,把水倒在電腦上了_(:3ゝ∠)_ 一大杯水,我嘞天吶,整整對著電腦鍵盤下去的…… 雞飛狗跳一晚上 這個…… 廢物!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既已決定了要去別莊小住, 當天夜里雙碧和畫羅便將阮蓁的行李收拾妥當。雖只是暫住一月,且中途還要回來,要帶的東西卻不少, 七七八八地裝了半個馬車。 翌日清早,宣平侯府門前停了兩輛黑漆平頭齊頂馬車, 阮蓁和雙碧畫羅上了當先的那輛,劉氏派給她使喚的兩個婆子則上了后一輛裝著行李的馬車。另有十余名侍衛分作兩隊護佑前后,將當中的兩輛馬車圍得滴水不漏。即便如此, 劉氏仍是不放心,讓阮成鈺親自跑一趟將阮蓁送去別莊。 別莊在城外武新山上,阮成鈺將阮蓁送到,又好生交代了別莊管事一番才出了別莊。 阮蓁將阮成鈺送出別莊, 他叮囑了阮蓁兩句,翻身上馬, 一拉韁繩正要動身,卻聽她叫了他一聲, “哥哥?!?/br> 阮成鈺低頭看她, 這樣居高臨下的位置更顯得她嬌小玲瓏, 仿佛一合掌就能將她捧在手心一般。阮成鈺心里軟得一塌糊涂,放輕聲音嗯了一聲低下頭等著她說下文。 阮蓁抿了抿唇,仰起臉看著他, “哥哥,大哥哥是真心喜歡我,我也喜歡他?!?/br> 她頓了頓, 似是覺得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說出口,可她還是一個字一個字再清楚不過地說了,“我想嫁給他,和他一輩子在一起?!?/br> 說完,她后退一步,仿若剛才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般,背著手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脆聲道:“哥哥快走吧?!?/br> 阮成鈺深深看了她一眼,許久,他勾了勾唇,道:“哥哥知道了?!?/br> 言訖轉頭一拉韁繩驅馬離去。 . 別莊比府里涼爽許多,到了傍晚涼風習習,阮蓁若要出門還需得加件褙子,夜里自然不再像在家里那般輾轉難眠,可謂是夜夜好眠。 如此過了三五日。這日夜里,阮蓁將將睡下,意識漸沉之際模糊察覺到床頭似是坐了一人,她以為是雙碧或畫羅,便沒往心里去,稍稍偏了偏頭,自顧自睡去。 她目下發釵卸盡,烏發如瀑垂在腦后,襯得那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愈發的小,面頰粉嫩甜美?;舫芍豢粗阌X得半邊身子都要酥掉了,他不自覺地放輕呼吸,慢慢俯身吻上那飽滿瑩潤的櫻唇,吻一下便壓低聲音叫她一聲,“囡囡……囡囡……” 阮蓁本就尚未睡熟,不多時便被他吻醒,她緩緩睜開眼睛,迷迷蒙蒙地看著他,好半晌才慢吞吞地開口:“大哥哥……” 呆呆傻傻毫不設防的模樣讓霍成喉嚨一緊,偏過頭親了親她的粉頰,低啞著嗓音應了一聲。 睡意充斥著阮蓁的大腦,好一會兒才勉強散去,她總算意識到不對,猛地睜大了眼睛擁著錦被坐起身,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想到雙碧還睡在外面的短榻上,她不由覺著有些緊張,壓低聲音又問了一句,“你怎么進來的?” 別莊本就有侍衛把守,她的院子附近更是分布著爹爹專門派來保護她的十幾名侍衛,這樣重重守衛下他還能闖入她的閨房,她真不知是該擔憂自個兒的安危還是贊嘆他的武藝高強。 霍成看出她的擔憂,他不動聲色地抬手將她耳邊稍顯凌亂的發絲別到耳后,彎了彎唇瓣道:“你放心,我點了她的睡xue,沒有一個時辰她醒不來?!?/br> 那他也不能……三更半夜地闖入她的閨房,別說他們還沒定親呢,即便是定了親他也不能這樣隨性而為。阮蓁眨了眨眼,烏黑明亮的眸子里閃著水光,“大哥哥怎么來了?” 霍成往前坐了坐,將她連人帶被抱起,讓她后背抵著他的胸膛坐在他懷里,低頭尋到她小巧的耳垂親了親,在她耳邊低低道:“想你了……” 他的大掌鉆進薄被里箍住她纖細的腰肢,讓她緊緊貼著他火熱的胸膛,嗓音低啞,慢慢地誘惑她,“囡囡,你想大哥哥了嗎?” 她腰上是他的大手,背后是他的胸膛,她被屬于他的濃厚氣息包圍著,薄薄的寢衣絲毫抵擋不了他的侵襲。阮蓁在他懷里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長長的睫羽眨了眨,咬了咬唇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月色如水,透過窗欞照在她的面龐上,給本就嫩白的肌膚鍍上了一層銀輝,皎皎似月下玉蘭。夜深人靜,佳人在懷,霍成能忍住才是怪了,他雙手掐住她的腰肢將她的身子轉過來。 阮蓁猜到他要做什么,忙并攏雙腿想要從他懷里出來,卻被他不容分說地掐著腿根分開,逼迫著她跨坐在他懷里。 男人和女人的差別如此明顯,他堅硬火熱,而她纖細嬌軟。好在他還有一絲理智尚存,只讓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沒再往前——若是再稍稍往前一寸,她便會感受到他的火熱,知道他說的想她并非空口胡說。不過這樣貿貿然的恐怕會嚇到她。 阮蓁翕動唇瓣還未說出一個字,便被他盡數堵了回去。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頰,低頭吻著她的唇瓣。許是夜色撩人,又或是她太可口,他含著她的唇瓣一嘗再嘗仍是覺得不滿足,便忍不住更深入一些,似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深深吻著。而那本放在她腰上的手不知何時便不自覺地探入了她的寢衣,無師自通地尋到了她的兩只小桃兒,輕輕揉了兩下。 阮蓁前些日子被常樂公主那兩團白兔刺激到了,回到府上便去了蘭園找蘇大夫問她能讓那里快些長大的法子,蘇大夫覺得她那氣鼓鼓酸溜溜的模樣實在可愛,卻也理解她的想法,沒過兩天便給了她一個小小的瑪瑙瓶兒,讓她每日臨睡前打著圈兒涂在胸前那兩處,自會慢慢長開。阮蓁雖有些后悔自己當時腦子一熱便去問了她,可藥都拿到手了她自然不會浪費,這些日子便一日不落的用著。 許是那藥起了效,這半月來阮蓁胸前那兩處總是脹脹的,一碰便疼。目下被他的手一揉,她立刻從他制造的情潮中清醒過來,原本軟綿綿地抓著他胸前衣料的手下移,拽住他伸進她寢衣的手,偏頭躲過他不依不饒的唇,擰著眉尖兒細細地抽氣,“疼……” 她紅著臉拽了拽他的手,想要讓他撤出來,“大哥哥不要這樣……” 霍成哪里肯聽她的,他低頭親了親她的唇瓣,放輕了力道慢慢輕揉著掌心的兩團軟rou,一開口,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子,“這樣還疼嗎?” 自金明別苑為她暖過肚子后,他回去便去問了一個老嬤嬤,腆著臉將女兒家長大會經歷的種種難題全問了個遍,自然就知道如何處理她胸口漲疼的問題。 阮蓁臉更紅了,可她不得不承認被他這么輕輕揉著,她舒服了許多,也不疼了,只是身子發軟,有些承受不住,歪歪斜斜地倚在他懷里輕輕嗚咽。 霍成本就忍得艱難,她這舉動無異于火上澆油,他空出一只手將她從懷里撈出來,按在錦被上不容分說地一通亂吻。將她的唇瓣吻得紅腫,又順著她的嘴角一路往后吻到她的耳后,最后更是在她的脖頸間又聞又舔,活像一只見了rou骨頭的大狼狗。這期間他的手還在她的寢衣里輕攏慢捻,勢要讓她在他懷里徹底化成一灘水,任他擺布。 阮蓁哪里受得了這般逗弄,她強拉回一絲理智,推開他埋在她頸間的頭,順勢蜷起身子往一旁一滾,離了他火熱的身軀,她胸前一涼,這才發覺她的寢衣不知何時已被他推起,半攏在她胸口。真是……曖昧靡麗。 她面皮發燙,臉紅得要滴血一般,手忙腳亂地扯過身下的錦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舌頭都有些不利落了,結結巴巴好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大哥哥,你、我……” 霍成知道自己這一回克制不住的孟浪恐怕嚇著她了,他深吸一口氣,空氣里似乎還存留著她甜膩可口的滋味,勾得他幾欲發狂,他克制著坐起身,嗓音沙啞地誘哄著她,“別怕,我不動……” “是我猛浪了?!彼斫Y動了動,艱難道:“但是囡囡,你要知道你對我來說實在是個天大的誘惑,我……” 他點到為止,卻足以讓她意會。阮蓁本來確實被他嚇到了,但目下聽到他最后一句話卻忍不住心里發甜,她摟著錦被慢慢坐起身,見他傾身伸著雙臂似要將她重新抱回懷里,她忙警惕地往后縮了縮,“大哥哥有話好好說,不許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