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年少時「4」
臺下宿舍三人早早得到了節目單,知道這個節目后就是姜昕垚的節目,就開始有點激動了,同寢的長臉呀。 在后臺的姜昕垚緊張的手心直冒汗,兩手都握不住一瓶礦泉水,很久沒有上過大型舞臺了,心里也是沒底。 聽著主持人在臺上的祝詞結束,到她了。 學姐走過來尋她,到幕布后的那一刻,那無謂的緊張奇異的褪去了,因為看到搶時間坐到前排的在那激動的喊著什么的三個舍友,腦子里想的就是好好表現了。 音樂響起,她從后臺踮起腳尖,在一片漆黑中翩然來到臺中央,追光隨之而來打在她身上,會場瞬間安靜下來。 那一整首曲下來,手心里滿是細汗。結束時排山倒海襲來的掌聲,姜昕垚才真正知道自己完美演出了,如同排練時候滿帶笑意的謝幕了。 比那天在門外偷看她時更美了,不管是舞蹈還是她本身,徐思暨看著那優雅謝幕的女孩,內心卻是靜水流深。 晚會結束,姜昕垚才換好衣服出來,一個女孩就說,今晚徐學長請大家出去玩。大伙都出去等著女孩們換衣服了,也沒來得及卸妝就出去了。 聽著大家在那熱火朝天的聊著,她自知自己的性格,不能一會兒就和別人打成一片,便就在旁邊站著默默聽著。 晚風徐徐,雖還是炎熱的溫度,但已過立秋,晚間的風吹拂過皮膚盡顯涼意。 一伙人站在一起著實的熱鬧,不過她心里已經打著退堂鼓,因她大多數時候是獨自在舞蹈室練習,和大家的關系都只是泛泛之交,眼下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只是在一旁,此情此景著實尷尬了點,正想著如何出逃,那個學長就招呼著大家一起出了校門,按著大都是人的提議去學校附近的ktv唱歌去。 想也是逃不掉了,便跟著走,拿起手機回復了寢室幾個的信息。 豈料光顧著玩手機,拉下了隊,不急不躁的走著,看到了另一個拉下隊的人。 “怎么走這么慢,被光顧著玩手機,一會有馬路?!?/br> 是那個姓徐的學長,近看真是帥氣且溫暖,不怪看到這么多女孩犯花癡。 嘴里說著好,就聽見前面的幾個男孩喊著,“徐思暨呢?怎么冷不丁就這么后面了?!?/br> “你丫懂個屁,帶路就行,人去哪和你有什么關系?!闭f著哈哈大笑起來,姜昕垚記得,滿嘴東北口音的男孩張旭,在排練時候就是大家的開心果、和事佬,雖然看起來不正經,但意外的招女孩喜歡。 好在大家漸漸走散開, 也沒有太多人注意,她也沒那么不自在。 徐思暨就這么走在姜昕垚身旁,兩人都不是會活躍氣氛的人,好在張旭那一嗓子。聽見身旁的人說:“那天路過舞蹈室,看到了你跳舞,”然后突然臉轉向姜昕垚,“很美,今天在舞臺上也是?!?/br> 姜昕垚不善與人交際,所以至今關系較好的朋友沒幾個,更別說關系較好的男生,便以為是在夸贊芭蕾的美,回復了“我也這么覺得”。 她也覺得芭蕾很美呢,她心中最美的舞蹈。 這回是有話也說不出,傳情達意都沒有接收方,又如何進行的下去。好在快要到達,笑鬧的兩個男生把徐思暨喊到前面去了,笑稱關鍵時刻如何體現錢包的重要性。 雖說彼時姜昕垚木木訥訥,也沒明白這意思,但是徐思暨也并沒為此感到不妥,這也不就說明她不善和男生接觸嗎? 結合這一切,他斷定她沒有男朋友。 姜昕垚不得不在心里佩服徐思暨的處事,堪稱滴水不漏,把每個人都安排在適當的位置,這才是他能夠擔任學生會主席而不惹人厭惡的原因吧,而不單單因為家世。 她被他安排在一個安靜的角落,旁邊的人都似有若無的各自圍成一個圈,像是一層屏障阻隔外人進入,但是以她的性格也不會硬湊上去。 去拿酒和吃食的男孩女孩們魚貫而入,讓剛剛還略顯人少的包廂一下有了觥籌交錯的感覺,那一打打的啤酒往里搬,大家也都知道分寸,這種場合點啤酒就最好,烈酒就有些不合時宜了。 保證這些足夠分配后,大家就紛紛上座了。原來的位置現在坐著一對情侶,她便走到沙發邊角那里坐下,哪曉得徐思暨也在身邊坐下。 “你喝酒嗎?”徐思暨落座后問她。 “可以嗎?”她的答案讓他意外,本只想隨意問問后給她果汁。但他只是動作一頓拿出兩罐的啤酒,開好一罐后遞給她。 “沒想到你會喝酒?!笨此攘艘豢诤蟀櫭嫉臉幼?,知道她是第一次嘗鮮,心下好笑嘴角的笑意也就漫上來。 “也不是,就想試一試是什么滋味,不過真是有夠難喝的,怎么會有人愿意喝酒呢?”說著又喝了一口,沒有直接喝下,而是留在唇舌之間細細的品。 眼前女孩細細的長眉皺的比剛剛還厲害,才第二口就有點上臉了,在昏暗的包廂內,偶有炫彩的燈光掃過,他得以看到她白嫩的瓷白臉蛋上透出的粉意,粉嫩雙唇剛喝過啤酒而泛著濕。 口紅印在那罐啤酒上,一隱一現,像是他那不可控制的心。 眼前這個俊逸溫暖的男孩,絮絮叨叨的在和自己說著什么,不知是誰將音樂開得那么大聲,一群人在聲嘶力竭的唱著,一幫醉人,但是自己卻還是這么清醒,除了臉蛋像是熟透的番茄。 她覺得啤酒不好喝,但是卻還是喝了好多。她覺得自己沒醉,但是腦子里卻在嗡嗡作響。 不過幸好后面徐思暨發覺了,也不再給她拿酒,讓她在那坐著醒酒,讓她走時腦子還清醒,知道怎么回寢室。 隔天清醒過來,全寢室只剩下自己和陳玥融,不用看就知道陳玥融又在躺尸。準備下床但被突然坐起來的陳玥融嚇了一跳。 陳玥融瞪著她的大眼睛,讓她以后都早點回寢室,姜昕垚知道她的關心,便答應著好讓她能夠繼續睡覺。 心里卻想著昨晚的事。 如果昨晚她是誤會他在贊美芭蕾,那之后她就醒過神來了。 那時候音樂特別大聲,姜昕垚也不太能聽見徐思暨說了些什么,他便側下身在她耳邊又重復了一遍,一陣陣熱氣輕輕地噴在她的耳朵和臉頰上,側臉到現在都能感覺溫度,現在回想當時兩人之間的氣氛簡直曖昧的不像話。 打開洗漱池,扭向冷水,往自己臉上撲水,看著鏡子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