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節
那就是故意的! 賈珠其實也沒辦法對她生氣,索性大方了起來,瞧著她道:“我只是覺得你和祖母以及太太她們說的都不一樣,等她們知道你的性情,肯定也是要大吃一驚的?!?/br> 這趙萱兒也不知道人家賈母和她那位婆婆是怎么看她的,不禁奇道:“這還能不一樣哪里去?” 賈珠也不好說她不端莊,只搖了搖頭,反而爺們了起來,主動起身到了桌前,倒了酒,然后轉眸看向她:“爺暈暈乎乎地,你自己過來乖喝?” 問題是你走得分明很穩! 趙萱兒一下就知道這也是個小肚雞腸愛計較的,肯定還是不高興自己剛剛偷笑他呢,于是癟了癟嘴,還是乖乖地上前去,然后接了酒杯,和他一起喝了這杯交杯酒。 賈赦到這里就給掐了,然后就被賈珍抗議道:“赦叔,你怎么到這里就給掐了啊,我局的他們倆還能鬧騰一陣兒呢?!?/br> 拿桃花眼斜了他一眼,東華道:“你這都看了人家長什么模樣了,你還想怎么樣???難道還想讓賈珠找你拼命不成?等著吧,珠兒也是個心里有主意的,坑不了你,仔細將來坑你兒子去?!?/br> 賈珍:“……” 難不成他犯了寧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君子的大忌? 其余人等一下作鳥獸散狀地散開,然后湊一起喝酒去了,唯有賈珍摸了摸鼻子,覺得晦氣。 這群小子個個看戲的時候都不落于人后,現在倒是好,全讓他給扛了,這仇恨也全落在他身上了!少不得白他們一人一眼道:“不管,反正倒是好我要把你們都給供出來,尤其是你們倆,還沒成親呢!” 楊戩淡淡一笑,摸了摸狗頭,狗頭配合地給了他一個嘲諷的笑。 賈珍:“……” 養狗了不起嗎? 司徒睿也一臉的無所畏懼:“沒關系,我父王說我機緣未到,要成親早了去了,指不定煦兒還能比我早呢?!?/br> 他隨口一說原本是用來噎賈珍的,誰知道他那弟弟一聽,立刻小臉一繃道:“兄長!父王怎么能這樣說!” 難不成他要沒嫂子了么? 司徒睿也沒想到弟弟會是這樣的反應,賈珍等隨即大笑出聲,樂得看他笑話,司徒煦已經紅了眼眶:“不行,我要去問父王,看看是怎么回事……” 這怎么說得像是他兄長找不到媳婦兒一樣?難道都沒個能配得上的? 司徒睿著實沒想到,連忙去哄,總不能說這是他剛剛空口胡鄒的吧,瞧著小家伙這模樣,要是說了真話,指不定有要怎么樣呢。 眼看著司徒煦要眼淚蹦出來,東華此時低聲道:“這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煦兒,你兄長的緣分在后面呢,所謂好事多等,等著就好?!?/br> 司徒煦倒是被他這話一下給哄住了,也知道他說話也是和父王一樣地靈驗,就用兔子眼巴巴地看著他道:“也就是說我兄長還是能娶到媳婦兒的?” 縱然是東華這個時候也被他給逗笑了,上前摸了摸他的小腦門道:“可不是么,就你兄長要是不求一個命中注定之人,這不是隨時都能娶妻生子,只是你想嗎?” 司徒煦頓時搖頭,繼而堅定地看著兄長,一字一句道:“我想讓兄長娶一個琴瑟和鳴的嫂子?!?/br> 司徒睿這一下哪里人得住,立刻將人給抱在懷里,也不管賈珍和楊戩的表情,倒是賈璉十分羨慕地看向他們。 東華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心說這跟著羨慕什么勁兒??? 楊戩倒是一下將他給搶了過去,抱著他笑道:“璉兒是不是該睡了?” 賈璉一下精神振奮,就連司徒煦的眼神都跟著看了過來,倆孩子都轉為期期艾艾地看著他,看得從沒養過孩子,也從來沒稀罕過哪個師弟的楊戩笑道:“行吧,我們去睡覺,然后給你們講故事?!?/br> 眼看著他將人一下給哄走,司徒睿就聽賈珍道:“這哄孩子的手段倒是一流的,倒是不自己生養一個多可惜?” 司徒睿倒是對楊戩有著同壕戰友的情誼,立刻瞪他:“這人家有人家的打算,再說了,他這不是功法特殊么?” 誰知道他不扯這個還好,一扯這個那賈珍又哈哈哈笑了起來,這楊戩到現在還是一直童子雞,就因為練了那么坑爹的功法,可不好笑么?這男人太強也不行啊,居然連個女人都找不到,哈哈! 到底是自己最疼愛的師侄,眼看著賈珍這般嘲笑,倒是讓他不禁蹙眉,想起楊戩是不是在天上也曾被人這樣在背后議論過。 羨慕他的那么多,指不定真的有呢? 神霄今天被他指使著到苦境去了,這才剛回來,就見到了他在那兒大皺眉頭,不禁奇道:“你這怎么了?” 賈珍搶白道:“估計是愁的?!?/br> 神霄:“……” 他師兄,發愁?這不是開玩笑么?這怎么可能! 隨即他就看到他師兄真的當著他的面點了點頭:“楊戩?!?/br> 接著就傳音將自己的猜測一說,神霄立刻抿了抿唇,那小子有沒被嘲笑?當然有,還能少得了?不攻訐他這個還能攻訐他什么? 他雖然沒說話,不過東華只看他這眼神就明白了,不禁又蹙了蹙眉,合該給楊戩也cao辦一門親。 # 一百二十年后,東天。 天庭三十三天,延續了洪荒大陸時代東西南北的劃分,這東天乃是洪荒時代最富饒之地,饒是幾次大戰,仍舊是整個天庭靈氣最盛之所。 扶桑樹下,東極宮華光璀璨,楊戩慢悠悠地走在這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路上,看著這記憶中最深刻的景,便是嘯天犬那四只爪子都輕手輕腳地,狗臉上都帶著幾分憧憬之色。 再熟悉不過的地方啊。 這次正式拜見師叔合該是要端正一些,不過楊戩路過扶桑樹的時候,還是習慣性地手賤地摸了摸自己小時候留下來的刻印,接著才飛到宮門之前。 這曾經的妖皇宮舊址如今仍舊是冠冕堂皇地天庭第一宮,看任何一處都是一景,如今主人歸來,更是瑞氣千條,處處霞光異彩。 這景色才對嘛! 他瞧著心里也跟著舒服了許多。 遠處有人飛來,他察覺到那股子氣息也沒停下腳步,倒是那人眨眼間就到了他的身邊,然后不滿的看著他道:“楊戩,你怎么現在過來?” 來人矮了楊戩兩頭,正到楊戩的肩膀,腳踩風火輪,不過到了這時候也將這寶貝給收了起來,于是那身高…… 更矮了。 哪吒站在他面前就在心里覺得憤憤不平,你說這家伙為什么能那么高!那么高!那么高! 天道不公??! 道祖你應該砍他小腿??! 哪吒這羨慕之色倒是瞞不過楊戩的耳目,不過被他羨慕了這么多年,也嘲諷了對方那么多次,早膩味了,哼哼道:“這怎么就不能現在過來?” 哪吒道:“你不是整天自詡師伯最寵愛的師侄么,我還當你已經住在里頭了呢?!?/br> 楊戩:“……我放著我的灌江口不呆,整天在天上是不是才找不自在?” 東天再好,再熟悉,再沒少住過,這偶爾來住住和一直都住在這邊畢竟還是不同的,何況在下面自在的很,他師伯如今可不是凡間那殼子里面的時候了,高冷地很。 哪吒也沒再說什么,反正每次讓楊戩不痛快他就痛快了,和楊戩一起向著宮內走去。 他們兩人來的時候,青童君高坐云床,倒也不知是在修行,還是在神游,更或者只是單純地不想理人。 這兩人也是習慣了,各自一個蒲團坐著,一人托腮,一人逗狗。 哪吒瞧著嘯天犬肚子都攤開了給他摸毛,一臉的狗大爺的樣兒就沒忍住斜眼看了一眼那狗,覺得早晚得嘗嘗狗rou。 這擋住自地整天沒事兒就鄙視他一臉也就算了,結果這只蠢狗也每每…… 青童神游歸來瞥了他們倆一眼,尤其是哪吒。 這一眼立刻被兩人察覺,各自驚醒一樣看著他:“師伯!” 倒是喊的異口同聲,煞有默契。 青童瞅了瞅哪吒,倒是讓哪吒又跟著心驚rou跳了起來,難不成是師伯生氣自己現在才過來?可是這也不是他的錯啊,這次閉關倒是不巧……全是師尊的錯! 要不是他,自己怎么可能會耽誤了此等大事? 哪吒素來被師尊太乙寵愛,有錯都是他的這一點絕無錯。 楊戩倒是心里有幾分幸災樂禍,讓你整天張狂,瞧見沒,被師伯惦記著了吧,讓你整天跟我爭,這次之后就讓你知道師伯最寵愛誰! 他們兩人這點小心思,青童只的挑了挑眉,看著哪吒道:“哪吒,你心動了?!?/br> 哈? 哪吒和楊戩同款表情地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哪吒心里懵著呢,他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一下子就就要苦逼了?他好端端的難道是又有什么心魔找上門了?求道祖秒了羅睺和他的徒子徒孫?。。?! 他這邊還沒糾結出結果呢,楊戩就脫口而出道:“師伯,他怎么了?” 青童君看了他一眼,就看地他縮了縮脖子,完了!又忘記師伯如今已經不是下面那個師伯了!這總是搞錯可要吃苦頭的…… “他心動了?!鼻嗤貜?。 這哪吒一臉的苦逼相地看著他道:“師伯,您也說個明白啊,這是要怎么過???還是說我要繼續閉關?” 天曉得他最厭煩閉關,也不是那等能坐得住的性子,想想現在就有點慌了。不過他師尊和師伯比起來,果然差的懸殊!這師伯都能看出來的,師尊怎么都瞧不出來。 青童君索性一手托腮地看著他:“沒說么,你只是心動了?!?/br> 楊戩:“……” 那啥,不會是他以為的那個心動吧?應該……沒搞錯? 可是師伯的話肯定是沒錯的! 哪吒:“……”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這不可能吧! 他愁了一眼自己,接著愣愣地跟他師伯問:“可是師伯,我這才……還有我兄長金吒和木吒不也……” 都是童子么? 也都是苦逼啊。 青童君看了和懵逼的孩子一眼,隨即將視線對準了楊戩,是說他曾經的確有心思幫他問問月老有無姻緣,不過如今看來姻緣沒有,因緣際會倒是有一場,不逗逗他們豈不是可惜? 楊戩這個看好戲的也不知道師伯這眼神怎么往自己身上來了,心里不禁一哆嗦,清咳了一聲。 那眼神就一下因為他剛剛的舉止落了過來。 楊戩:“……師伯,那您看我干嘛呀?這事兒和我有關系不成?” 剛問了這話,就有點想打自己嘴巴子,怎么好端端地學賈珍那貨?這萬一……便是他身邊的嘯天犬也給了他一個不認同的目光。 半刻鐘后,他和哪吒兩個人垂頭喪氣地出來了,嘯天犬離楊戩遠遠地,生怕被帶了背運。 它主人都輪到和男人那什么的程度去了! 還不如它呢!